等着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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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赵艿拓所料,在早读课时,满室的读书声中,他的困意越发来袭,昏昏欲睡地头一点一点,周围同学那积极而大声的读书声只是给他催眠而已,就在这时,冷不丁地,身旁本来在认真地读书的少年开口:“你这不就是迟到了。”

    昨晚回到家洗漱上床后都已经一点多了,一大早地,赵艿拓又赖床还是时丁兰尖叫地拎着他起床,把早餐塞他里踢他出门,他才清醒地来学校上课的,但就算所住的旧区抄路离学校不远,但他还是踏着铃声进来的。

    赵艿拓面前竖着课本,微垂的眼帘掀起,转头看了眼身旁依然坐姿笔直的少年,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有点混沌,想着昨晚明明斐涵煦发最后一条信息是跟他睡觉的时间一样,为什么他这么困,斐涵煦却依然一脸清爽地盯着课本丝毫没有熬夜的感觉?或许是对方的睡眠质量比自己要好的多吧。

    赵艿拓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懒洋洋地回答:“没有迟到,是差点而已。”

    斐涵煦斜睨他一眼,眼神里有点冷淡:“早点休息不就好了。”

    赵艿拓掩嘴微微打了个哈欠,继续垂着眼看着斐涵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早点休息?你是不是想对我些什么?”

    斐涵煦一愣,有点不解地:“什么?”

    赵艿拓继续:“我昨晚睡得挺早的,你后面有没有给我发信息?”一边,他一边观察着斐涵煦的神情,依然是有些冷淡的神情,眼神却不经意地变了,他心中的玩闹又升起,没等斐涵煦回答,又:“比如劝我早点睡觉,不要练舞练得太辛苦之类的善解人意的话”

    果然,他看到了斐涵煦的脸一绷,耳朵尖隐隐又缠上了粉色,同时狠狠地刨他一眼,倒是像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谁管你会睡不睡,你练得辛不辛苦关我什么事,你别想太多了!”

    看到斐涵煦这幅神情,赵艿拓脸上不禁显出了些许笑意,显然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奈何这笑容却让斐涵煦越发感觉有点羞迫,耳朵尖的粉色蔓延逐渐要蔓延上脸蛋,感觉到斐涵煦瞪着自己的眼神,赵艿拓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同时随口地安抚着:“好啦好啦,都是我的自作多情,你哪里会关心我,是我比较想要你关心才这么的。”

    没想到赵艿拓的这么直白,且这直白的内容让斐涵煦有点猝不及防,这就是赵艿拓身为成年人随意口嗨的习惯了,他们这种人聊起来的时候多数出口就是没有顾忌地一些很直白到让人听起来受不了的话,斐涵煦本来有点羞迫的神情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

    突然出想要他关心之类的话,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对话啊,就算是以前赵艿艿对他有意思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直白过,其实斐涵煦不太喜欢太过直白的方式,但是此时内心里却有种淡淡的甜意涌上心头,在心窝处涌动着,他的唇瓣动了下,接触到赵艿拓的视线像是被热水烫到,微移开视线,:“你不要胡。”

    赵艿拓看斐涵煦这样子心知他肯定又害羞了,他也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的话语不太得当,于是有意转移话题,:“你昨晚也挺晚睡的吧?怎么精神还这么好呢?一点都不困的样子。”着,赵艿拓又打了个哈欠,同时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臂,他的困意不只是睡得晚起得早造成,还有练舞练得太久后身体上的酸痛造成的疲累。

    斐涵煦一愣,看着他这幅样子居然有点火大,他的视线不禁扫到赵艿拓的前桌的苏润,苏润的背不似平时的挺直,头也垂着,碎发遮挡住他的脸,看不出他到底是在认真看书还是在打瞌睡,只是那偶尔脑袋一点一点的时候暴露了三好学生此时打瞌睡的行为,他想起早上赵艿拓是跟苏润前后脚一起进教室的,不禁联想到两人的关系,好像昨天这两人也是一起来的教室。

    而且,斐涵煦昨晚发了那条信息后,本以为赵艿拓会回信息,握着一直在等,结果等了半天只等来了通讯商的天气预报信息,害他白等一场,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睡意睡了过去,早上一醒来还是第一时间抓起了查看,仍然是没有等到想要的信息,他憋着那股气快速地来到了学校,打算要怎么样问个清楚,同时也在担心那个笨蛋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会没给他回信息,谁知道会看到对方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进来,竟然第一时间是趴在桌子上睡觉,而不是向他明为什么没有回信息,但看赵艿拓很疲累的样子,他又心软了下,觉得或许是信息没送达亦或是通讯商吞掉了信息也不定,斟酌了许久才开口的。

    现在,这个笨蛋居然觉得他不困,是因为他的精神好睡得好,他是没有看到他都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吗?!

    这真不能怪赵艿拓,斐涵煦天生丽质,眼睛下顶多那是多了点淡淡的青色跟黑眼圈根本搭不上边,而且赵艿拓也不能凑上去近距离观察斐涵煦的脸,斐涵煦别扭的性子老是用半张脸面对他,所以他也没有正面观察斐涵煦,自然就没能看到斐涵煦那张脸上的变化了。

    斐涵煦心里那点甜味顿时烟消云散,像是厨房里的砂糖被一瓶浓浓的陈年老醋打翻了之后覆盖在上面,一股酸味顿时充满地胸腔之中。

    “哦,是吗。”

    赵艿拓意识到不对劲,这句式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陈述句,他打了哈欠后立即看向斐涵煦,斐涵煦破天荒地一把将书本立起,正好侧面挡住他的脸蛋,根本就是为了遮挡他的视线用的,就算是那么一瞬间,他也看出了斐涵煦的态度直线转下,刚才还在热得冒泡呢,现在瞬间就冻结了。

    这短短的两句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艿拓仔细琢磨了刚刚的两句话,寻思着问题应该是出在他对方不困的这句话上,这难道是因为斐涵煦很困他却不困,所以对方闹别扭了吗?

    赵艿拓只好补救一下了,:“你要是困的话也睡一下好了,老师来了我喊你。”

    这算是学生时期非常显示同桌好的行为了吧?够朋友了吧。

    奈何斐涵煦还是不理他,身上发出的空调制冷比刚刚还浓厚一些。

    赵艿拓脸上满满的疑惑,张了张嘴,这时下课了,他看到前桌的苏润转过来时,果断又闭上了嘴,苏润也一脸困意的样子,眼睛下是明显的青色,他懒懒地将作业扔到了赵艿拓的桌子上,如同上学期所做的那样继而又要转回去干自己的事情。

    看着桌上的练习册,赵艿拓一愣,出声喊住了要转过去的苏润:“我好像没有”后面的话语没有完,但是意思却让苏润明白了。

    其实这学期赵艿拓并没有让苏润继续帮他写作业,赵艿拓前段时间一直在录制节目,也才刚刚上学而已,昨天也没有恢复上学时要做作业的状态,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布置的作业是什么,他没想到自己的练习册居然在苏润那里,他翻了第一页,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笔迹,差点连他自己都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写的。

    苏润明显也愣了,沉默片刻,抬眼看了赵艿拓一眼,眼神有点复杂,在赵艿拓的视线到来时,立即收回了视线,语气镇定地:“没什么,只不过是当做送给客户的几次免费作业而已。”其实原因是,他习惯性地拿了赵艿拓的练习册回去就给对方写了作业,就连拿出作业放在赵艿拓桌上的时候都只是一种习惯使然,直到赵艿拓喊他才回过神来。

    这真是一种不好的习惯,就连昨晚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动静时情不自禁地开灯时一样,这都让苏润开始困扰。

    “没事,我正好这学期也需要你继续帮忙呢。”赵艿拓要录制节目肯定会很忙,所以他当然还是要苏润帮忙写作业了,至于要符合现在的穷人人设之类的之后再吧。

    的是帮忙,态度还挺客气的,但苏润竟然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感性让他离着赵艿拓远点,但是理性告诉他不要管这些只要有钱赚就可以了。

    赵艿拓一整天都被沉默不语的前后桌包围着,而他期间讲了两个笑话,但居然没人捧场,气氛没有半点好转,于是赵艿拓也闭了嘴先补觉,但没有了义气的同桌掩护的他,很快就被老师抓包让他站起来清醒脑袋。

    直到放学为止,斐涵煦都冷着一张脸,苏润也是早早就背着背包走了,而赵艿拓是有意再跟斐涵煦两句,但是公司的车已经在校门口等着,江弄的时间也不是很宽裕,他只好看着正在收拾书包的斐涵煦叹了口气,:“我今晚不会练那么晚的。”

    斐涵煦往书包里放书本的颤了两下,动作很细微,赵艿拓没注意到,打了声招呼便要出教室,经过斐涵煦位置的时候,身边轻轻地传来:“记得回我信息。”

    赵艿拓的脚步一顿,有些惊喜地看向斐涵煦,斐涵煦依然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气质显然柔和了许多,他似乎明白了生气的点在哪了。

    他勾唇一笑,:“嗯,好的。”

    在赵艿拓飞奔着出教室后,没看到身后清冷的少年也慢慢地绽放了笑颜,声地喃喃着:“真是笨蛋。”

    赵艿拓坐进车内,居然还看到了彬姐,明明她昨天了她以后不会来给他送到练舞室,看着彬姐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率先开口问:“是有什么通告要我拍吗?”

    彬姐捏着平板的有些泛白,转头狠狠地看他,让赵艿拓疑惑,猛地将平板怼到他面前:“你还是话题人物,一点都不安生啊!”

    赵艿拓一头雾水,问:“我怎么了?”虽然他的确是这种性子,但是这段时间他明明很安分好吧。

    “你自己看!上你投票数据作假!!有人都列了数据图出来做证据了,一早就被顶上热搜了!!”彬姐看着赵艿拓的眼神有种恨铁不成钢,:“你居然做这种事,等着被喷死吧!”

    赵艿拓无语,但还是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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