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被告知要休学的那天,赵艿拓放学后收拾了下抽屉里的东西,其实他懒得带走,里面都是课本,还有一些塞在各个角落里他没有拆开过的情书,零食也不少但是班主任赖汉明让他收拾干净抽屉再回去,语气根本没有对于他被休学的惋惜,反而有种细微的急切。
看来他对于当初那间作弊事件赵艿拓顶撞他的事情,现在还有点心眼地记恨着。
赵艿拓倒是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被停学的事情也没告诉其他人,赖汉明也是私底下跟他了两句,但是其他人见到赵艿拓收拾抽屉的东西也觉得万分奇怪了,毕竟赵艿拓向来都不会收拾抽屉更何况还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
这没花赵艿拓多少时间,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多余的杂物笔记本之类的,只需要将课本和其他东西划分成两堆就可以了。
情书什么的,他考虑到写信的人心情没有当众扔掉,依然原封不动地留在了抽屉里,就当做没看到,免得无意之中伤害了不知哪位同学的心,让其产生童年阴影就不太好了。
其他人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是不太好问出口,毕竟赵艿拓平时就不怎么闹腾,看起来比以前的赵艿艿高冷不少,而且长得好看,总让人有种微妙地不敢靠近,只有现任的同桌鼓起了勇气问了下赵艿拓为什么突然要收拾课桌。
这个现任同桌平时对赵艿拓还算很不错的,属于上课我就喊你起来,交作业你不在我顺便帮你交了,还差一点没写完我帮你写了的友谊,其实赵艿拓心情也不是很好,毕竟被泼狗血谁都不能开心,而且他刚刚接到奚墨的来电,大概查到了点东西,但查到的那人是赵艿拓没想到的,此时心里满是心事。
但想到这同桌也还不错,赵艿拓想了下,也就回他:“只是突然觉得很乱,收拾一下。”
同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想到前天在校门口的事件,有心想要问赵艿拓,但是见赵艿拓没事的样子,又没有问了。其他人见此也没当回事。
只有班上的几个人隐隐地觉得内情肯定不是赵艿拓的那样。
不过几人的心情各不同罢了,有的暗自窃喜,有的不禁担忧。
苏润看了几眼,见赵艿拓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捧着一大堆东西出了教室,那堆东西显得人摇摇欲坠似的,想了下,脚步一动,却见一个高瘦的身影紧跟在其后,于是他的脚步不禁停了下来,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去,一高一矮,竟然看起来意外地相称,再没有动弹。
旁边的阮婉灵不知何时靠了过来,视线也从教室外的那两人身上收回,语气不详地:“看起来确实没有人能插/进去啊很不甘心是不是?”随即斜睨着苏润,笑着,她长得也不错,奈何苏润根本没有看她,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语气跟平时回答问题时似的,听不出什么感情,“阮同学别光顾着看别人,有时候也要看看自己,要不然容易摔跤。”完也不管阮婉灵的脸色难不难看,背起书包就走。
斐涵煦跟着赵艿拓出来,执意要帮他拿东西,看着那张俊脸,依然是如阳春白雪般,但偏偏有股执拗,眸子盯着他时,只倒映出他一个人,专注而认真,宛如被雨水洗练过的夜色,又有种定定不动的乖巧,看得让人心里一软。赵艿拓只好微叹了口气,让他拿了一部分东西,路上斐涵煦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赵艿拓想了下,看着那双纯粹的眸子,有点不忍心骗他,但又不想让斐涵煦担心,只好模棱两可地:“现在上骂我太狠了,前两天出了那件事情,这还是有点危险的,于是学校让我先在家里待着。”
斐涵煦听了,没什么,抱着赵艿拓的东西,显然在思考什么,垂着眼帘,遮挡了眸子里的沉思。发丝服帖地而柔顺,让赵艿拓忍不住伸摸了几下,还真的很柔软,跟猫毛似的软软的,斐涵煦有点吃惊地抬眼看了他,既然都抬摸了,他干脆就多揉了几把,揉乱了那头柔软的碎发,斐涵煦眸子里浮现出些许无可奈何,然后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最终在送赵艿拓下车时,还是了出口:“艿艿,今晚有空吗?”
出了这出狗血事件,彬姐怕他有心理障碍,立即让他休息几天先,赵艿拓:“有的,怎么?”
斐涵煦:“今晚我约你,记得看。”接着也不管赵艿拓答不答应,跟逃似的让司开车走,隐约地还能看到耳朵尖微红,但是嘴角却是微微勾起,青涩得如同夏季的果实,但是却很诱人。
赵艿拓站在原地看了会,不明白斐涵煦要干嘛,但是看样子是打算约他出去,又不是第一次约,为什么这么别扭的样子?
等赵艿拓回到家,将书包等东西放下,才发现还有一叠东西被斐涵煦拿着,而对方还没还给他就这样走了
随即,铃声响起,是斐涵煦的信息。
“今晚八点半,平南山山顶。”
赵艿拓一愣,没一会,下条信息又进来了。
“你的东西落我这了”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回复:“你拿去吃了吧。”
其实那堆东西都是些零食,正好送给斐涵煦了。
赵艿拓直到晚上出门时都没见着时丁兰,赵艿拓被泼狗血那晚时丁兰也是深夜才回来,见着赵艿拓都吓了一跳,丝毫不知道他被泼狗血的事情,她也只是最近有点忙,一直在加班,赵艿拓有点狐疑,但是刚被泼了狗血又闹出了一堆的事情,正是身心俱疲,也想太多。
今晚赵艿拓正好要跟她下被停学的事情,谁知道这人一直没回来,他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苏润就来敲门把他的思绪给打断了。
苏润语气淡淡的,似乎自从调座位后,苏润对他的态度就开始变得疏离,但是赵艿拓一直没有理会就是了,今晚的感觉尤其明显,他是奉苏母的命令叫赵艿拓上去吃晚饭,话语有点停顿,因为他已经注意到赵艿拓似乎正准备出门,果然,赵艿拓婉拒了。
苏润没有多,似乎真的只是来完成任务而已,只是离开时那眼神扫向赵艿拓时莫名地深沉,只是一瞬间,快得让赵艿拓都捕捉不到。
已经夏季了,距离赵艿拓到了赵艿艿的身体里,也差不多是一年了,他穿着短袖,爬上平南山山顶,得他练舞的时间里把这具身体的体质弄好了不少,不至于爬到山顶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也足够他出了一身的汗。
今晚似乎尤其地热,赵艿拓爬到山顶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黏黏地贴在皮肤上,让人不舒服。
他到了山顶,就看到了个身影早就在那摆动着摄影架子,直到他到来后,转过身看向他,露出个清爽的笑容,让赵艿拓身上的热气都散去了不少。
看着斐涵煦还是一副很清爽的样子,脸上笑容浅浅,但是舒服地宛如冰凉的湿气扑面而来,他就忍不住痒,干脆伸捏了那张脸蛋,触滑腻,斐涵煦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但是没什么,看着他,眸子里竟然有点委屈似的,他放了,想了下,又在刚刚捏过的地方揉了揉,继而想起他刚爬上来,心还有汗来着,于是有点尴尬地收回了爪子。
斐涵煦看着赵艿拓,他刚爬上来,气息还不稳,挺翘的鼻梁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像是水蜜桃上薄薄的绒毛似的。
原来斐涵煦约他过来,是要在山顶上摄影,据今晚会有流星雨,所以他们早早地就过来蹲着了。这次斐涵煦扛来了不一样的摄影,还有观望镜,毯子,驱蚊水之类的,看来是提前准备了。
夜晚山上比市区里要凉快,夜风袭过,赵艿拓感觉一阵凉快,今晚的夜色也尤其美,月色很亮,映衬得整个夜幕宛如深海的美景般深蓝。
几乎等到了凌晨两三点,本来来山顶等着的人也渐渐离去了不少,就只剩下零星的几人,幸好是夜晚,他们所在的位置也离着众人较远,所以赵艿拓没有被认出来,不然搞不清众人是要看流星还是要看他了。
赵艿拓等着等着,都忍不住睡着,但是斐涵煦还在等,他只能强撑着精神,彼此话来转移困意,开始随便吐槽着:“今天好像特别热啊。”
斐涵煦只是笑了一笑,:“是吗?”继而没有什么反应,给赵艿拓喷上了驱蚊水,看着他细嫩的胳膊上已经被蚊子叮出了好几个包了,不知为何蚊子尤其钟爱他,眸子里不禁划过一丝心疼,然后掏出一件薄薄的外套让赵艿拓披上,赵艿拓嫌热不肯穿,斐涵煦只好连哄带半强硬地披在他身上,然后还怕他热,一边动给他扇扇子,累了就换另一只,如此往复。
此刻,赵艿拓浆糊般的脑子里突然觉得斐涵煦这样可真像个媳妇。
他们总算没有白等,当流星划过夜幕,璀璨得宛如绽放了世纪独一无二的烟花,美得惊心动魄。
斐涵煦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赵艿拓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微张着唇,流星都落入了眸子里,璀璨而夺目,竟然让他觉得比眼前的景象还要迷人。
斐涵煦让赵艿拓去观望镜那去看,赵艿拓兴冲冲地去了,观望镜早就被斐涵煦调整好了角度,是以流星十分璀璨地落入了他的眸子里,完全震撼了他,以至于他看了一会才想起旁边的斐涵煦,便兴奋地想要拉着斐涵煦一起看,转头看向斐涵煦,:“好漂亮,你也来。”他一只抓住斐涵煦,此刻看到斐涵煦的表情却有愣住。
少年唇边噙着笑意,眸子里消融了冰河的暖意,温柔之中生出了缠绕着人的细细流水,点点地将人包围,就这么看他,直直地看进他的眸子里,直达他的心里。
猛地,赵艿拓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一下,猛然收缩,大脑都空白了一瞬,此刻头顶上的流星划过,他却没有留意到,眼里只有面前的人。
他的被轻轻握住,继而力道渐渐加重,对方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握,一种原本暧昧不清的东西从相握的里注入心脏,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仿佛感知到有什么要发生,他的不由自主地用了力,相当于回握了对方,顿时给予了斐涵煦定心剂。眼睁睁地看着,斐涵煦的脸凑过来,就在他的耳边停住,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落在耳朵旁痒痒的,耳朵里是心脏跳动的声音,但是也无比清晰地听到对方的话语。
“我喜欢你。”另一只搂上了他的腰,“很喜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
此时漫天的流星,仿佛跟心情相互辉映似的,一朵朵地划过,璀璨得令人发出惊叹。
当感觉到唇瓣传来柔软的触感时,赵艿拓脑子里还想着,管他是谁呢,把握现在就行了。
天色将亮,斐涵煦才开始松开他的,此时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仿佛所有勇气都在流星划过时用完,送着赵艿拓下山后,塞给他一本书,然后:“生日快乐。”
赵艿拓有点怔愣地看他,突然想起来了,昨天的确是他的生日,但并不是赵艿艿的生日,但是斐涵煦怎么知道的?
斐涵煦淡淡笑了,笑得有点得意,“上次你在游乐园的时候漏嘴了。”
就这么一句无心之语,他就记在心里了。
赵艿拓看了他半晌,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斐涵煦接到一通电话,似乎是家里人找他,他只好先跟赵艿拓告别了。
赵艿拓回去的路上,打开了那本书,只是一本字典而已,但是里面夹着一张照片,那是他的侧脸,他正在吃着冰淇淋,目光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闪亮亮,带着笑容,唇边还沾有冰凌淋,衬着身后来来往往的人群,但是能看出拍摄着眼里就只有这个人,其他人不过只是吵闹地衬托了此刻心静的氛围。
拍摄人的心境会透过照片显现出来,照片想要传达出什么信息,那就代表着拍摄人所想的。
这张照片,无疑是让人感觉到照片里的人是独一无二,谁都无法取代。
如果赵艿拓看着照片脑子还有点混乱和挣扎,那么看到所翻开的那一页,就彻底没有想法了。
这是一本英文词典,上面一句被划了红线,“ybeybyfrend?”
赵艿拓想着,掏出了,将刚刚还在犹豫的决定已经下好了,管对方怎么想呢,他不想骗他,他要告诉对方关于自己所有的一切事情,他不是真正的赵艿艿,而是赵艿拓。
即使会被对方讨厌也可以,但也不想再欺骗对方了。
他刚想打电话过去,却有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了。
毕竟最近有很多黑子打电话给他,但他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里面立即响起了女人一段撕心裂肺的嚎叫,这声音有点熟悉,让赵艿拓的心不由得一沉。
随即是个男人恶狠狠的语气。
“你妈欠我们五百万,现在不还,你看着办吧。”
虽然是突发事件,但赵艿拓不算太慌张,冷静地:“你是就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人。”
“呵。”男人嗤笑了一声,“之前她借了高利贷过海去赌,没钱了去跳海,要是死了还好,没死还窝在一个旮旯里,被我们找到了还嚣张地不还,要报警,你知道的,我们的脾气都不是很好。”
赵艿拓猛地想起了时丁兰这几天夜归的情景,他居然没有细想。
“我要听她话。”
“得。”男人似乎将给了时丁兰,似乎还骂了几句让她老实点,随即响起了时丁兰惊慌失措的声音。
“艿艿”
“他的是真的?”
“我当初只是借了一百万而已啊没想到”随即响起了啜泣声。
“没想到高利贷这么狠对吧?”赵艿拓感觉自己的声音越发冷静,然后电话又回到了那个男人里,“怎么样?要来救你妈就把钱带过来,不许报警。”
赵艿拓很冷静地:“我不会救她,随便你们吧。”立即便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男人看着被挂断电话愣了下,想着这是亲儿子吗?
但不一会,对方又打回来了。
男人也不废话了,直接就是时丁兰的哀嚎声,那声音能让人心里发毛,时丁兰还一直喊着:“艿艿救我我疼”
赵艿拓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心底的怒气压制住,喊了停,然后问了时间地点要求。
男人竟然给了地点,要求三个时后见到他,根本不理会赵艿拓的时间太短,只是警告着要是只能他一个人过来,敢迟到还有报警就将时丁兰切片了。
语气里透出的狠厉,让人胆颤。
赵艿拓快速在脑子里思考着,干脆也不回家了,先打电话给湛嘉至,竟然打不通。打奚墨的也是,无人接通。
这个时候仿佛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忙似的。
他想了下,毕竟针对时丁兰的人不多,这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犹豫地打了电话过去。直到最后一声,对方才接起来。
赵艿拓心里冷笑,还挺装逼的。
对方没有先开口,赵艿拓语气很冷,直接:“时丁兰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苍承隧“呵”了一声,“你当我很闲吗?”
赵艿拓也“呵”一声,“闲不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心眼还真是。”
“如果你打电话只是给我这些,那大可不必。是不是那人又出了什么事?”苍承隧慢悠悠地着,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慢悠悠地巡视着对方。
赵艿拓笑了,笑声悠悠,如风铃般,“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求你苍大少?”随即他语气一转,满是鄙夷,冰锥刺人,“下辈子你也不配。”随即干脆利落地挂了。
电话那边的苍承隧握着电话,上的青筋爆出,死死地瞪着,一旁的红酒已经被他摔在地上,酒液宛如血液般潺潺流出,管家及时地赶到,无声地递上帕,清理着地上的酒液,脸上的表情依然公式化,只是眼神有点阴郁。
眼看着时间所剩不多了,赵艿拓咬牙只能按照心里的大概的计划去实行了。
对方让他来到的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在郊外,荒郊野岭的地方。
赵艿拓只觉坑爹,这路程时间都耗去不少了。
去到仓库那,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没有撤走的巨大油桶,而被绑在那的人正是时丁兰,她脸上青红一片,看起来挨了不少打,被绑得很结实,一抬头看到赵艿拓就很兴奋,而旁边有个遮挡住脸部,只露出眼睛的高大男人正在看守着她。
接下来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赵艿拓将钱扔到男人面前,趁着男人不注意就用了点段将他打晕了,然后就去解开时丁兰的绳结,刚放开时丁兰的嘴巴,时丁兰边哭边辩解着:“艿艿,我真的没有再赌了,那都是之前欠下的了,那时候那时候大少他会解决我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这下子赵艿拓真是深感猪队友带不了,就算生气也感觉没地方撒的感觉。
“你居然还信他?!你的脑子是进水了吗?”赵艿拓冷笑,不定这次的事件就是他早就有预谋的了,毕竟赶尽杀绝么,他相信对方做得出来。
不过眼下不是指责的时候,赵艿拓赶紧带着时丁兰往外走,还没走出仓库没想到倒地的那人就醒了,他只好拉着时丁兰就跑,没想到从外面冲进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大喊着:“你子居然报警!!!”凶狠地就朝他扑来。
赵艿拓一把推开时丁兰,毕竟他这身体还是个少年,最后他拼命地还击还伤了下这几人,对方彻底怒极了,接着便开始混乱了,能记清他感觉到后脑勺传来剧痛,腰上似乎也传来一阵被贯穿的刺痛,他便倒了下去,耳边似乎还有时丁兰的呼喊,意识却渐渐消退,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在漆黑之中,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就像是高空坠落般,他猛地弹跳了下,醒了过来,胸膛还在激烈起伏,宛如溺水的病人。
他的眼神涣散着,还有点分不清现下是在哪里。
“醒了?”低沉的嗓音传来,他眼前出现一张脸,男人只着衬衫,纽扣扣到最后一颗,严谨而又禁欲,打量着他,“你还记得你是”似乎在极力渴望着某些事情,却又没有出来。
赵艿拓看着面前的人,还有点不敢置信,动了动嘴唇,嗓子确实沙哑宛如生锈的磁片那样难听,喃喃出声:“祁俊?”
祁俊一愣,死死地盯着他,仿佛隔绝了久远的时间那般,声音都在耳边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喑哑着声音,视线在他脸上痴缠,仿佛诉一个缠绵的故事,缓缓地:“三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 这是补昨天的
但是六千字够肥了吧?
艿艿回去了呢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