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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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艿拓回到家时,摸上自己的唇瓣,还是有些肿,触摸到伤口处,还有点疼痛。

    他心里想着,斐涵煦还真舍得下嘴啃他啊,是真啃,都啃出了一道口子回想起在树林的时候,那温热的触感,舌尖相抵的触感这家伙肯定没有人练过吻技,赵艿拓这么一想,心里安定了不少。

    面带笑意地往大厅走去,却看见了祁俊坐在了沙发上,他的笑容一滞,感觉到有点不妙,毕竟今天他跟斐涵煦一起可是没有掩饰的。他不清楚祁俊会因此怎么做。

    但是祁俊似乎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喊他吃饭,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只是问了赵艿拓目前有什么打算没,他的公司已经破产倒闭了,现在问他是否愿意回去公司里帮忙,反正以后公司都会是他的。

    赵艿拓还没想好,只再考虑一下。

    然后他晚上要睡时,深夜,都要放松警惕的时候,祁俊突然又发疯了。

    祁俊满身酒气,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问到他身上的酒气,祁俊似乎从来都是节制的,喝酒也不会喝得现在这样醉得彻底。

    赵艿拓之所以能这么清晰地闻到祁俊身上的酒气,全是因为祁俊居然闯进了他的房间,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一把扑倒在了床上,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感觉到自己的领口一凉,一阵撕裂的声音,他回过神来,赶紧朝着祁俊挥过一拳,祁俊阻止了他的拳头,一拳打向他的肚子。痛得他闷哼一声,接着便是很混乱的一切了,他拼命地反击,但是祁俊总是棋高一将,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架,祁俊虽然受伤了,但是赵艿拓的更重些,甚至还被制服了。

    从而他的肩头上和锁骨上多了很多齿印,好在他疯狂挣扎下,大都是不太深,但也有流血的出来,祁俊还吻在了那些齿印上,轻轻的,像是很珍惜似的,他一掌将他拍开,祁俊则快速抬起头躲过了他的攻击。

    而祁俊最后出去时,赵艿拓气喘吁吁,眼睛通红,趁着他不备时,全身精疲力尽之时只好用仅剩的一点力气一拳朝祁俊的脸打去,谁知祁俊居然没有躲,让他打了个正着,但是他仅剩的力气也没多少,打上去也就跟扇了祁俊一巴掌的效果。

    祁俊舔去了唇边的血,回头看了眼赵艿拓,低沉的嗓音像是旧磁带播放的声音,:“再也不要这样了好吗?”

    赵艿拓狠狠地瞪他,只是一句:“你疯了!!”

    祁俊轻笑,喃喃着:“或许是吧”然后又伸想要摸赵艿拓的脸,却被赵艿拓一巴掌打掉,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低声:“回来公司吧,那些总归是你的。你也不想那孩子出事对不对?”也不管赵艿拓答不答应,便走出去了,还帮赵艿拓掩上门,只是最后关上门时,那在黑暗中的眼神让赵艿拓起了鸡皮疙瘩。

    那眸子里承载着一种黝黑到无法看清的东西,只让赵艿拓感觉到可怕。

    赵艿拓感觉到肩头上被咬的地方都在痛,身上的汗迹都浸透了衣衫,稍稍平复了下呼吸后,脑子冷静地想了下,还是摸出了新给奚墨发了个信息。

    开始行动。

    第二天,他答应了祁俊会去公司,祁俊没什么,似乎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似的。

    祁俊在公司给他安排了个宣传部的经理的位置,他特地没有去见斐涵煦,因为他知道祁俊绝对得出做得到,如果陈金辉只是祁俊用商业段逼死的,那几个绑架赵艿拓的人就真的是祁俊派人动搞死的了。

    赵艿拓不能冒这个险,不过那天他跟斐涵煦差不多都开了,现在也有了斐涵煦的号码,只要明一些情况,再等一些时日就可以了。

    他要搜集公司的证据,祁俊肯定不会很干净的,而奚墨那边也在帮他查那几个人被祁俊动的证据,这个时候赵艿拓庆幸自己会做生意,不然找经济犯罪证据都不知道怎么找。

    要是不这样做,他肯定无法摆脱祁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能这么做了。

    更何况,祁俊已经不同从前了。

    期间,赵艿拓还去找了赵艿艿。

    赵艿艿搬了地方,住在了一个生活区里,设施挺不错的,是一些中产阶级的人住的地方,赵艿艿果然如赵艿拓所料,并没有上大学,而是直接进了娱乐圈,只不过现在不温不火,偶尔接点通告也足够生活了。

    而苏润的话,赵艿拓听斐涵煦,他考上了国外的大学,得到了补助,还有一些企业资助他,苏母不愿意拖累他,让他去读大学,苏润也放心不下苏母,干脆带着苏母一起出国了。

    到这时,斐涵煦还瞟了他一眼,了一句让赵艿拓摸不着头脑的话:“只有我还在这里等你。”

    然后赵艿拓就捏捏他的脸,斐涵煦被捏得忍不住脸红,见着赵艿拓哈哈大笑,又低下头去亲他。

    赵艿拓找到赵艿艿的地址,直接上门去了。

    令他意外的是,时丁兰居然改掉了陋习,彻底踏实地找了份工作,目前还有个新男友,对方是个经理,离异没有孩子,看起来很老实很喜欢时丁兰。

    而前来开门的也是时丁兰,比两年多前胖了些,但面容更加平和,多了几分生活的磨合,少了几分当初的艳丽张扬。

    “你是?”时丁兰看着他,觉得他跟自己儿子赵艿艿有点像啊,只不过面前这位男人年纪更大而已。

    赵艿拓一见她,就有股熟悉感,大概是一种对于猪队友的熟悉感了。

    他直接明自己是来找赵艿艿谈谈一部戏的接演。

    时丁兰赵艿艿暂时出去买东西了,等会就回来,让他进屋坐会等着他回来。

    赵艿拓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了。

    其实时丁兰也很迷惑,按理赵艿拓是个陌生人,她不应该放他进来,也应该怀疑他是不是坏人,但是她本能地觉得这个人很熟悉,熟悉到她忍不住请他进来坐。

    时丁兰将这归于可能对方长得跟自己的儿子很像,所以自己才会觉得熟悉吧。

    人请都请进来了,再赶出去似乎不太好,时丁兰看着赵艿拓也没有别的举动,就请他喝茶等着赵艿艿,顺便探探他口风。

    半个时候,赵艿艿才回来,打开门后,时丁兰便介绍赵艿拓是来找他的,赵艿艿看到赵艿拓愣了下,随即脸上出现怒容,显然不待见赵艿拓。

    “你来干嘛?我都已经跟那个姓湛的了,我不想见你,不想的我不会。”赵艿艿直接赶赵艿拓出去。

    赵艿艿如今长高了不少,但始终没有赵艿拓高,而且还是纤细型,比赵艿拓看上去要弱不禁风得多。

    赵艿拓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了,好多歹了一番,还直接放话:“你要是不跟我谈,我就天天找你,找到你烦为止。”

    赵艿艿瞪他,样子气不过,又很是凶狠,但是又打不过赵艿拓,时丁兰在一旁看着,也摸不准是个什么情况。

    赵艿艿只好答应了,“出去再,这里不适合。”着便转身出去,见时丁兰探头看着,了句:“很快就回来,没事的。”

    赵艿拓也向时丁兰告辞,宽慰她的心:“我只是跟他聊聊,不了多久,别担心。”

    时丁兰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随便找了间咖啡馆就进去了。

    赵艿艿对赵艿拓的态度果然如湛嘉至所的那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想问什么,快点。”态度十分不友好,跟吃了爆竹似的。

    赵艿拓有意缓和下气氛,:“你别这样,好歹我们曾经也换过身体,要这世界上谁对我们的身体最熟悉,必须是我们两个啊。”

    赵艿艿被这么一,脸又红又绿,他的脸皮赵艿拓那么厚,虽然他爱吊着人给他当工具人,但那都是演戏,像赵艿拓这样直接出来这种话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而且内容还是真的,就是听起来十分令人想歪。

    “谁跟你互相熟悉身体!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你有话就问,没话就滚。”

    这还挺大火气的。

    赵艿拓其实也想过,赵艿艿怎么对自己这么不爽,原因有,应该是他把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工具人全给解散了,还有他用赵艿艿的身体又被人敲闷棍去了,还留下娱乐圈的一大堆麻烦,这么想想他确实应该恨他。

    但是赵艿拓自己也有损失啊,他把衣袖撩起来给赵艿艿看,上臂那有很明显的用尖锐东西划过的伤疤,:“我都还没你把我的身体搞成这样,你居然还怨我?要不要我给你数数,不止臂上有这些,我腿上也有,你是在用我的身体自残吗?”

    赵艿艿一看到赵艿拓亮出的伤疤,一瞬间脸色有些慌张,眼神不敢看向他,见赵艿拓这么逼问下,他又恢复了那股子作天作地的脾性,一拍桌子,虚张声势地:“这又怎么了?!起来是你赚了好吗?你这幅身体这么老,我的身体这么嫩,完全给你占便宜了好吗?你还用我的身体勾三搭四,我呢?我就只能被关在地下室里,哪里都不准去,我要不这样做,祁俊他根本就不理我,你以为我愿意啊!”

    听完这话,赵艿拓一愣,顾不得旁人见到他们似乎要吵架的谈话一脸诧异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你自残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他似乎有种恍然的感觉,有个关键点被打通了。

    再看赵艿艿的表情依旧坦然,眼神没有什么遮掩的情绪,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是啊,他长得帅,对我又温柔,老一点也是男人魅力嘛,这朝夕相处里,我喜欢他也无可厚非啊。”赵艿艿看到赵艿拓完全怔愣的表情,还有点坏心眼地:“他好像只对你这幅皮囊感兴趣呢,只不过对我在你的身体时不敢碰而已”接着想起什么,又蹙眉:“他完全是个疯子,他一开始还以为我失忆了,带我去那什么荒岛上,要帮我找回记忆,还半夜跑掉留下我在原地,居然跑去刻字。”

    到这里,赵艿艿的目光有些怨恨地看着他,嗤笑着:“他刻我也刻,不过跟他完全相反而已。后来我都跟他坦白了我不是你,我是赵艿艿,他才没那么疯。”他的视线在赵艿拓的脖子上流转,见赵艿拓扣着衬衫扣子到最后一颗,目光不由露出一丝哀伤,随即又讽刺着:“他把你办了?呵,他才是没有心的人,把我困在那种地方,丢掉我就丢掉我。呵。”

    信息量太大了,赵艿拓示意赵艿艿先停一下。

    看来荒岛上,那些字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些名字如果是祁俊刻下的,那恨他的那些字应该就是赵艿艿了。

    这特么都算什么事啊!知道之后,只让他觉得祁俊更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  应该还有三四章就完结吧

    大概如果我不拖的话

    番外我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