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菲特是个0
韦伯忍不住问了Rider这个问题。
彼时两人正在战车上,处于回民居收拾行李和狗——八神寄样的、樱的阿拉斯加雪橇犬的路上。没错,他们答应搬来间桐府上了。
此时的间桐宅,做主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八神,即使他的身份变成了Master,可是力量并没有下降。
这是本质的差别:不管魔术师多么强大,只要他还是人,哪怕是脏砚那样的虫人,也不会是Servant的对手。
如果圣杯战争只比纸面上实力的话,胜利的毫无疑问是Ruler组了吧,但Rider不会退缩。
征服王,又怎能不战而败?
Rider看得出来,无论八神还是泽田都是骄傲的人,而骄傲的人不会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所以这个结盟他是赞同的,而间桐家的城堡宽大又舒适,Rider是愿意换这个地方的。
“哦,间桐雁夜吗……”Rider沉吟了会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子,我记得你过这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韦伯愣愣点头。
Rider摸了摸下巴,“那你知不知道,前三次圣杯战争发生了什么?”
“哎?”
这点韦伯倒是没有在意。他本来就是属于单独斗型的Master,身后既没有根深蒂固的家族支撑也没有组织或同伴作为后盾,所以情报收集方面一直是弱项,更别是无意中看到某个情报留有记忆了。
此时这位传承三代的维尔维特家青年只能皱着眉头,思索着道:“我只粗略知道,好像前三次都失败了,没有人夺得圣杯。”
Rider点头,“子,你不如想想,这些Master失败在什么地方。”
征服王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
尽管他粗犷和外表和豪迈的举止常常会给人错觉,但他的内心是很透彻的,有一套自己的看人和处事方式——
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谁又不是这样呢?
人类对一样东西,总是从陌生到熟悉的。
时至今日,圣杯战争已有了许多规则,比如能够察觉Servant是否被召唤出来和是否死亡的圣堂教会监督者,比如Master手中握着的用来制约Servant的三条令咒,比如神秘不可现于人前的默认规则……
这些当然不会是一早就全都存在的。
Rider能够想到,恐怕起初在争夺圣杯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在魔术师眼中的“意外”吧?从“创始御三家”同心协力唤出圣杯然后发现它只能实现一方的愿望开始。
这其中,当然包括Servant反噬。
作为王,Rider想到这些轻而易举,反而是他的Master太单纯了,不定会一直想不通呢。
魔术师,比谁都重视Servant,比谁都轻视Servant。
间桐宅。
布置得很有几分童趣的卧室里,樱正乖乖地捧着本书看着,只是学习的效率比平常低了些。
洋房的隔音很好,她不知道Rider组来过,却知道那个叫做泽田纲吉的Servant还在,不定正和八神谈天。
“笃、笃。”
房门被轻轻敲响,樱面色一喜,从椅子上跳下去开门,正要露出笑容却很快收起——来人不是她想象中的八神,而是泽田。
微微撅起的嘴角自然逃不过纲吉的眼睛,他内心摇头,想起八神刚才的话,“我真的不会哄幼崽,阿纲,帮我。”
幼崽这个称呼,倒是……别致。
只怕当年蛇尾少年心里也是这样想自己的。
“你来干什么?”
把Servant让进来,樱没有掩饰脸上的不高兴。
纲吉蹲下来,平视着樱,唇角挂着柔和的微笑,“樱,一会要做手术取出你身体里的虫子,八神让我过来喊你。”
这是埃兰常用的动作。
对于孩童而言,由着身高的差距,成人与其对话时总会予人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因此埃兰想要刷好感度的时候,就会尽量做到平视。
此时,纲吉也这样做了。
不需要沟通,对于生性温和的彭格列十代目而言,这是自然而然的举动,没有任何目的。
如果要形容的话,这就是种天然吧。
纲吉身上有这样的特质,只要和他相处,便会不知不觉地被感染。
原本几乎不表露情绪、失去女孩活泼的樱,在八神和新的Servant面前发了可爱的脾气职阶跺脚跑掉,难道不是一个证明?
纲吉给人的感觉太无害。
于樱而言,那是种陌生的体验。
原本她是决定讨厌这个和八神相熟的Servant的,可在起居室里见到他对着自己微笑时,又不想讨厌他了。
远坂家的家训是秉持优雅,间桐家也是魔术名门,樱的言行都是照着贵族培养的,但她在纲吉身上体会到的,是种难言的包容,好似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失礼的事情都会被原谅。
像是在母亲和姐姐身旁那样。
不对,他是男的。
樱眨了眨眼睛,手摸上自己的心脏,“是要把爷爷取出来吗?”
纲吉摸了摸她的头发,“是的。”
Rider组走后,八神将间桐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脏砚该死,雁夜可怜可恨,只有樱是完全无辜的。
如果是14岁的自己,会为间桐雁夜申辩吧?如今走过血与火之后,纲吉更为沉稳和透澈了。
“八神哥哥呢?”
“他在准备手术台。”
“我们走吧。”
樱双手背在身后,故意低眉不看他。
纲吉在前,樱在后。
两人的步伐差距极大,走了两步之后,纲吉就调整了速度,和樱保持着匀速一起前进。
灯光耀眼。
这是间干净的房间,里面的家具全被移走,只剩下了手术用的床和工具,像是医院的手术室那样,少年扎起了长发,穿着身白大褂,正在对不锈钢托盘里的手术用具进行消毒。
除他之外,这里还有两个人,分别是Rider和韦伯,后者也穿着身白大褂,尴尬地竖起手扬了扬,“嗨。”
姿势颇有招财猫的风韵。
“时间卡得刚刚好,韦伯和Rider也是刚到。”埃兰看着走到自己身旁的女孩,道,“樱,今晚除了要取出你体内的虫子,还要试试能不能传承间桐家的魔术回路。”
少年蹲下来,询问着紫发的姑娘,“可能会有危险,你害怕吗?”
樱看了看八神,又看了看韦伯和Rider,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泽田身上。她摇了摇头,“我相信哥哥。”
埃兰赞赏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孩子。”
和纲吉的动作步骤一模一样。
“很快你会失去知觉的,不要怕,等你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樱乖巧点头。
为什么你这么有把握啊?!
韦伯内心咆哮。
可怜的妹妹头青年完全没想到八神的帮忙是指让他做医生,还要仰仗他对魔术回路的熟悉……简直乱来!
Rider盘坐下来,“八神,你要怎么做?”
埃兰笑了笑,道:“阿纲,你先冻结樱的时间吧。”
什——什么?!
第一法的时间吗?
魔法是与魔术不同的神秘。
在这个时代中,魔术或科学技术不可能实现的事象,被魔术师们称之为魔法。当一个事象只要花费时间和资金就能实现时,即使它如何困难都不会被当做魔法。残留在现代的“魔法”的数量非常稀少,仅有五个。
这些传般的内容,韦伯也只是从书本上看到,从来没有见到过,没想到,他此时却见到了。
泽田的额头上燃起了金橘色的火炎,他面沉如水,冷漠的表情没有冲淡柔和的气质,更令人想要折服,那双棕褐色的眼眸,被映照得无比璀璨,而后,青年的双手自额头掠过,双手也燃起了火炎,火炎化作——
晶莹剔透的冰晶将紫发的女孩完全覆盖,她的表情止在了那个瞬间,就像是时间停止了流逝。
死气零地点突破·改。
Rider赞叹:“这招真是不错。”
埃兰点头。
纲吉的控制手法愈发好了,原先都是崎岖不平的抽象派雕塑,现在则能够在目标身上形成薄薄一层。
将樱抱上手术台,埃兰拿起锋利的手术刀,脸上的表情不是医生的冷静和沉稳,而是兴致勃勃的,就像是要去做一件新奇的事情那样,韦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八神,你做过手术吗?”
“嗯?没有啊。”
“……”
“放心吧,这个我看过,很简单的。”
蜜汁自信。
韦伯不忍目睹,结果发现,确实挺简单的。
少年的手非常稳,找寻到的位置也刚刚好,仿佛早就知道那条虫子在女孩身体的哪个位置。
心脏上。
这是很恐怖的场景,孩童拳头大的心脏上,趴着着灰褐色的虫子,如同干枯树叶一样的颜色,似是失去了所有生机,但又确实活着。
“……间桐翁?”
“没错。”埃兰用镊子夹起那条虫子,随意扔在托盘里,“韦伯,你可以试着提取魔术回路了。”
“……”
韦伯看着那条虫子,无语凝噎。
魔术回路,即魔术师体内持有的模拟神经,是魔力的源泉,也代表着魔术师的资质。
天赋需要代代积累,先祖体内的魔术回路,可以形成魔术刻印,临终前可以将魔术刻印,转移到其血脉亲人身上。这样,魔术世家的刻印一代代的继承,使得有家族底蕴的魔术师,不论天赋如何,光是继承的魔术刻印就可以让其在起跑线上领先。
这便是为何所谓的魔术名门都传承了多代,如肯尼斯来自传承九代的阿其波卢德家族,天然看不起才传承了三代的维尔维特。
尽管韦伯并不认为自己没有才华——但是这才华和怎样让间桐翁“被”形成魔术刻印没关系啊!
“我真的不会……”韦伯拿着放大镜看了那被冻结时间虫子半晌,颓废了。
“慢慢研究吧,间桐家有关魔术回路的书我一会给你送去。”埃兰拍了拍韦伯的肩膀,“相信你能想到办法的。”
“……”
翌日。
清的天光自窗外透入,照亮了韦伯的黑眼圈。
韦伯坐在椅子上,翻看着魔道书。原本能够阅读间桐珍藏的书籍,他是很兴奋的,可始终没有头绪就很虐心了。
八神和泽田去玩了,Rider也去了,今天是嘉年华的第二天,他们要出去玩也是正常的……哪里正常啊!
圣杯战争不是游戏好吗?
Rider开房门,手里拿着食物,“吃饭了。”
韦伯眼泪汪汪,“Rider,你没走?”
Rider叹了口气,“子,别哭哭啼啼的。”他神采飞扬道,“八神真是大方,给了我很多活动经费!”
韦伯才注意到,Rider手上还提了一个袋子,里面满是各种游戏机和光盘等等,“……”
所以你就买了这些算蹲在家里游戏吗。
手动拜拜。
他总觉得这个结盟似乎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好像在帮人工?
此时,有人帮忙工的埃兰和纲吉,已经到了海滨公园的嘉年华场馆。而他们刚刚出现不久,就撞上了两个人。一个是Archer,一个是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