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谁借把剑给老娘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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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瞑接触过很多绝世高,在她心中,老太监程公公如师如父,拔地倚天;谢无殇一人如百万雄师,剑镇宁安;神秘莫测的黑衣使指挥使,如黑夜之王,不见其人却霸气横流。

    公孙倾月出现这一刻,他确实另一番感触。

    他感觉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无形的剑,此剑无所依傍,浩然独立,如天涯明月,山高水长,浑然天成。

    公孙倾月剑法褎然举首,单论剑法,天下间能一较高下者只有谢无殇,胜其者莫过于剑圣姬无涯。

    或源自天赋,或源自从磨砺,但凡遇到实力强劲的高,吴瞑本能的会感到压抑,进而表现出忌惮,谨慎,但公孙倾月却没有给他如此感觉。如此,他有些不解。

    听到公孙倾月开口,吴瞑霎时间如释重负,很快内心波澜不惊,转过身见到一身普通装束的公孙倾月,只如同看到自天外明月中撒下的白练,静谧无言,浩瀚无垠。

    白磊没这么多感慨,只感觉开心,这可是boss级辅助啊,一定要搞好关系。

    白磊笑道:“公孙庄主,你别看我俩长的帅得惨绝人寰,其实胆儿都挺的,你别吓我们。”

    公孙倾月嘴角抽搐,翻着白眼,道:“你再恶心老娘,心你这张其貌不扬的脸真的变成惨绝人寰。”

    呃,老夫帅得真不明显吗?

    就算如此,你们能不能通过表象看本质?老夫的帅是由内而外的。

    吴瞑行礼道:“吴瞑见过公孙庄主,感激庄主前来相助。”

    公孙倾月看了一眼吴瞑,“宫里那位老太监的人?”

    “是,庄主认识我家老祖?”

    “有幸听闻,未曾一见。”公孙倾月又淡淡道:“不过,老娘和禁军统领谢无殇到是有过一些交情,他是否还是不肯放下中的剑?”

    两人不由一愣,却是从未听闻公孙倾月和谢无殇有交情,更是对公孙倾月后面的问题十分不解。

    何谓放下中的剑?

    “这个问题不谈也罢。”见两人不知所措,公孙倾月开口:“白大人,该谈正事了。”

    白磊自信满满道:“公孙庄主开个价吧。”

    吴瞑猛然看向白磊,很怕下一刻公孙倾月的剑将白磊碎成渣渣。

    公孙倾月没有愤怒,相反她笑得风情万种,“白大人爽快,老娘要这个数?”公孙倾月伸出两根指。

    这就是所谓的正事?

    不应该是商讨眼前的局势吗?

    居然是真的在谈价钱,吴瞑凌乱了!

    这时,只听白磊道:“两万两太多了,八千两如何?”

    公孙倾月是什么人?那是英雄榜排名第七的存在,两万两出一次确实不多。

    但,正所谓富靠俭,大富靠天,巨富靠买东西不给钱。

    老夫如今也是刚刚奔康,必须节俭;再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讨价还价这种必备的生活技能不能丢。

    公孙倾月微微挑眉,内心却是惊喜万分,心,不是这货是个冤大头,就是老娘在贫穷中挣扎太久了。

    没错,公孙倾月的两根指代表的是开价两千两。

    公孙倾月不动声色道:“一万五千两。”

    开玩笑,既然你是冤大头,老娘不宰你,就对不起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九千两。”白磊心,砍价嘛,谁不会啊。

    “一万三。”

    九千五。”

    “一万二。”

    九千二百五。

    公孙倾月无语,老娘怎么感觉很丢人?

    “算了,一万两,干就干不干拉倒。”

    “爽快!”白磊拍着大腿道。

    公孙倾月心里欢天喜地,嘿嘿,这就赚了一万两,老娘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白磊心里暗自得意,呵呵,这就砍下了一万两,老夫果然节俭持家。

    吴瞑心里凌乱无章,这到底怎么回事?

    有公孙倾月这种boss级高打辅助,白磊等人也没必要等下去。随着,陈胖子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使蜂拥而出,朝着恶鬼庙杀去。

    恶鬼庙外面破落不堪,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一眼可以看穿整座庙,怎么看都不像有人隐藏其中。

    白磊皱眉:“进去找,可能有关。”

    “不用了,人在外面。”公孙倾月看着破庙顶端。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破庙顶上站着一个脑袋两侧的头发被刮的干干净净,发髻梳的高高的矮老头。

    老头面前插着一把长长的倭到,两个掌搭在刀柄末端,用阴鸷的眼神俯视着破庙下的众人。

    “他就是土田真二?”白磊皱眉道。

    吴瞑同样皱眉,“心点,气势凌人,此乃大敌。”这句话是对白磊的。

    “用刀的,可惜了。”公孙倾月脸色波澜不惊。

    虽然公孙倾月已经感觉到土田真二是难得一遇的高,能与此等高对战,确实让她感到精神振奋,可毕竟对使的不是剑,如此难免有些遗憾。

    白磊不知公孙倾月的想法,他只感到如临大敌,但同时也有些兴奋,风若云的没错,秦无云应该就在这里。

    土田真二阴鸷的眼神最终锁定在公孙倾月身上,当然不是**熏心,觉得人家好看,他也是绝世高,只凭感觉就知道公孙倾月乃眼前大敌。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对方昨天才用激将法想将自己逼出来,今天却已带人找上门来了,土田真二心里非常震惊,黑夜使居然恐怖如斯?

    白磊刚想开口,吴瞑向前一步,傲然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老老实实在倭岛呆着,非要来我大宁作死,就应该知道必有伏法之时。”

    白磊觉得吴瞑的太客气,以他的尿性,起码得先来一句,鬼子,我艹你祖宗,出出气,顺便激怒一下这位土田真傻子,不定对方心境一乱,公孙倾月一剑就能将他刺个窟窿。

    土田真二道:“中原人自称礼仪之邦,却狡诈无比,当众辱我族人和家族,更是卑鄙无耻。”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跑到我大宁来为非作歹,现在却跟我们谈礼仪,阁下好歹是一代宗师,居然还有脸我等卑鄙无耻,你若不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那我可以告诉你,阁下的行为才是真的卑鄙无耻。”

    “八嘎呀路!”土田真二气急败坏,骂了一句。

    吴瞑听不懂,但已经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他继续道:“再送阁下一句话,这叫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对付无耻之徒就要用相同的段报复,对待有德行之辈,才以礼相待,阁下若是还没有自知之明,那我就痛痛快快的告诉你,尔等便是无耻之徒,我等便要以直报怨。”

    一旁的众人纷纷激动不已,也有得意之色,显然也觉得畅快淋漓。白磊觉得若不是黑衣使纪律严明,不定这帮家伙早就拍叫好了。

    白磊真忍不住为吴瞑点赞,同时也心想:“这翻话果然比那句操你有水平,杀伤力也够大。哎,奈何老夫没文化,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

    土田真二忍住怒气,突然瞪向吴瞑,道:“你是黑衣使的什么官职?”

    “我是谁你不用枉费心知道,不过为了让你死的明白,我可以告诉你,将你土田家的人和猪狗关在一起游街是我的主意,你,能奈我何?”吴瞑特意把“你”字加了重音,最后三个字时,语气非常轻蔑,似乎是故意要激怒土田真二。

    白磊感觉怪怪的,吴瞑应该不至于像自己一样用这等不入流的段吧?

    土田真二死死地盯着吴瞑,恶狠狠的了一段鸟语,虽然听不同,可以猜到应该是要讲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恶毒话。

    一直心不在焉的公孙倾月突然道:“喂,老头儿,别磨磨蹭蹭了,还打不打?”

    呵,这才叫霸气侧漏啊!

    白磊忍不住道:“公孙庄主有所不知,按照话本里的套路,反派一般会死于话多,这二货得越多,死得越快。不定,他直接会被我们伟大的明同志气死呢,呵呵!”

    “千万别看他,等下打起来要退远些!”吴瞑声严肃地对白磊道。

    白磊得意笑道:“放心,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我懂的。”

    吴瞑一愣,觉得这话似乎很有道理,却没多。

    土田真二看向公孙倾月,深色凝重道:“你的是何人?”

    “倭寇尔,不配知道老娘的大名。”公孙倾月看都没看他,而是转头看向众人。

    众人,包括白磊和吴瞑都是神情一震。开玩笑,大敌当前,难得这位风华绝代的绝世高有指示,一定是十分重大之事,必须谨遵叮嘱。

    公孙倾月想了想,淡淡道:“谁借把剑给老娘用一下?”

    静!

    安静!

    可怕的安静!

    白磊差点没站稳,心,这娘们儿该不是忘了带剑吧?

    大姐,你是我方主要输出好伐,你装备都没有还个打屁啊!

    道打屁,白磊还真的差点没忍住,一个屁蹦出来,没办法,一肚子气没法出。

    “算了,你们用的都是刀,老娘不习惯。”公孙倾月着,环顾四周,行若无事的走向一撮灌木,顺折下一根枝桠,道:“没有剑,就用这个试试吧。”

    众人眼如斗大,都知道公孙倾月想干什么,但还是懵逼得不行。

    那话怎么得,有梗云: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白磊也懵逼了,回过神后,他很想大声惊呼,卧槽,你在装逼!

    可大姐,对方也是boss级啊,你确定不会装逼失误。

    白磊突然觉得吴瞑刚刚得很对,要退远些,还远些,再远再远些。

    懵逼过头的土田真二回过神,面容变得极为扭曲,恶毒的眼神似乎要化作刀光,将中人劈成饺子馅。

    居然用一根枝桠与我对战,这是羞辱,**裸的羞辱,不可饶恕。

    土田真二咬牙道:“八嘎,你的羞辱我就是羞辱土田家族,该死,统统地该死。”

    “聒噪!”公孙倾月着,眼神一凝,整个人的气势一变,身体周围的空气出现阵阵涟漪,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波动。

    没等众人发出惊叹,公孙倾月中的枝桠一抖,只见她身上的气息炸开,一道凝纯的剑气裹着几片灌木叶子,划破空气,瞬息间刺向土田真二。

    霎时间,疾风大作,飞沙走石。

    众人根本睁不开眼,甚至能感觉到炸开的劲气余威带来的压力,以至于,都不自觉的往后退。

    土田真二眼睛死死盯着飞来的几片树叶,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怎会感觉不到这一剑的厉害。毫不夸张的,如此威力的招式,他只见过哥哥土田真一使出过,但那是在练到的时候,相比之下少了一丝杀。

    土田真二瞬间感觉到不妙,但却没有闪躲,不仅是田家族的尊严不容他退缩,更主要的是这一剑他躲不开。

    哈衣——

    土田真二大喊一声,双握着倭刀,对着第一片叶子劈去,叶子被劈成两半,他却分明感到倭刀在剧烈震动,两个掌被震麻。

    刀势减弱,却依然咬牙运气劈向第二片叶子。

    铛——

    嗡——

    先是一声金属轰鸣声,接着是倭刀震动的鸣响声。

    两道声音都很悦耳。

    土田真二却如同听到了危险警报,不仅听到,也感受到了,掌传来的不再是麻痹感,而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近乎要剃掉里的刀。

    叶子一共有三片。

    第三片叶子,土田真二却如何也不敢接。

    此时,土田真二早就忘了什么家族尊严,荣誉,保命才是第一位。

    躲,无论如何也要躲开。

    但,不能盲目的躲。

    土田真二一咬牙,使全身力控制双,微微调整刀锋,他顺势劈向第三片叶子的边缘。

    此时,刀势大减,劈不开,也躲不开这股剑气,只好以此来改变这股剑气的轨迹。

    刀锋碰到第三片叶子边缘时,剑气猛然荡开偏向一边,土田真二顺势侧过身体。

    啾——

    土田真二只听到一声细微的鸣响声在耳边响起,眼睛的余光看着那片叶子擦着他的侧脸闪过。突然,他嘴角抽动了几下,感觉到脸颊传来一丝疼痛。

    他看不到自己的一边脸颊被画上了一道极细微的红线,慢慢地有鲜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