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你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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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干啥?”她呵斥那男人,但这声音里并没有丝毫底气。

    围观之人也纷纷打量起他,见他瘦不拉几,长的贼眉鼠目的。但这人面生的很,他们都不认识。

    “!”凌风呵斥一声。

    那男人被吓的浑身一个哆嗦,立即指向沈氏,道:“是她给我钱,让我这么干的。”

    “你胡八道!”沈氏尖声叫喊,但满面慌乱。

    那男人畏畏缩缩,又不吭声了。

    “接着!”凌风再次呵斥。

    瘦不拉几的男人又被吓的一个瑟缩,接着道:“是她给我钱,让我在这里等着,把那个姑娘敲晕,再撕开她的衣裳。等到听到有人来的时候逃跑,被人瞧见。”

    他一口气完,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完,恐惧乞求的眼神看着凌风。

    他知道,他如果不实话的话,这人一定能要了他的命。

    “你血口喷人!”沈氏又尖声叫。

    她那张驴脸上惨白一片,惊慌着向人解释:“我没有,不是我,你们不要听他胡!”

    但她那副神情,早已出卖了她,众人心里明镜似的。

    “我你这个懒婆娘今儿咋一大清早就来采竹叶了,原来是早有预谋的。”人群中有人道。

    “是啊。”

    “自己的亲侄女你也下得去。”

    “真是坏了良心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凌风对眼前这场景十分满意。

    到底是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稍微一点变故,就让她乱了阵脚。

    沈氏百口莫辩,她那不甚清楚的大脑此刻也糊涂着。

    明明是安排的好好的事儿,咋就成了这样?

    正当她焦急失措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宝山娘,你快回去看看吧,宝山爹的腿被犁头戳穿了!”

    沈氏心里“咚”的一声响,扔下中的篮子,撒腿就往回跑。

    此刻,刘若若正在宋远白的房里。

    宋远白那人冷冰冰的,从始至终都没怎么搭理她。他家里没有女人,也没有女装,所以只找了一件披风扔给了她。

    不过也幸亏他这人冷,话不多,要不然,刘若若更觉的尴尬,更不知道该什么。

    “谢谢。”刘若若裹上披风,向他道。

    她这声谢是由衷的,如果不是他,今日的事,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宋远白轻抿一口杯中的茶水,回应:“我在意我的金库。”

    他这样一,刘若若倒是轻松了些许,也笑了起来。

    原来他这回帮她,是为了这个。

    也幸好他有所企图,她才能感觉没那么尴尬窘迫。毕竟,她总不能以为他帮她,是因为喜欢上了她。

    “你放心,我很快就着去干。”刘若若承诺。

    宋远白没再回话,刘若若还担心那边的场景,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便向他告辞。

    宋远白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匆匆地出了房门,宋远白那双冷峻的眉不禁皱了起来。

    这姑娘生存的环境,究竟糟糕成什么样?

    刘若若要出大门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凌风。

    凌风见了刘若若,立即笑着向她道:“若若姑娘要走?你放心,那边的事都被我摆平了。”

    摆平了?

    刘若若还想再追问几句,却忽然又听他道:“不过你家里好像出了点事,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刘若若那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匆忙跑了出去。

    她经过刚刚那个地方的时候,见人群果然都散了。她此刻也没啥心思再想那回事了,只惦记着家里的事,害怕是她的爹娘和妹妹出了啥事。

    刘若若脚步匆匆地跑了回去,还没到家,就看见自己家门口聚集着很多人。

    她扒开人群挤了进去,只听见沈氏的哭声响彻院。

    她的爹娘和妹妹都在,好端端的,姑刘春萍也好好的。

    看见他们一切都好,刘若若这才放下了心。至于其他人咋样,她不关心。

    周氏见她如此模样回来了,不禁问了一句:“你的衣裳咋了?”

    刘若若满面轻松,笑着回道:“在山上不心被拉破了,问宋远白借了一件披风,我这就去换衣裳。”

    她着这话,便不慌不忙地进了屋,换了衣裳出来。

    家里出事的,是她的大伯刘井民。

    早上要下地之前,刘井民去套犁,没想到却被犁头戳进了腿里,戳出了好大一个血窟窿。

    已经请来了大夫,正在房里给刘井民包扎。

    沈氏呼天抢地,哭的如丧考妣。

    刘老爹蹲在堂屋门前的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李氏则守在大夫身旁,不停地嘱咐他,让他给少用点儿药,别让他们花冤枉钱。

    大房那边的三个儿子,此刻都在沈氏那边,母子四个抱头痛哭。

    唯一能顶上用场的,只有刘井田和刘春萍兄妹,二人跑前跑后地忙活着。

    刘若若姐妹两个和周氏站在一起,周氏怀着身子不方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刘若若便劝她:“娘,咱别发急。”

    刘若若也瞧见了,这次刘井民伤的不轻,暗红的血液不间断地从血窟窿里面往外涌着。大夫费了好大个劲,急的满头大汗,都不能把血给止住。

    刘若若十分怀疑这个大夫的医术,这明显是伤到了静脉,难道不该先扎伤口下端阻止血流?

    想来这村医,也没多大的本事,治个头疼脑热的还行,遇到这种大病就不怎么行了。

    刘若若找了一条布条,挤进了房中,又将站在床前的李氏推到了一旁。

    他让大夫先停一下,自己拿着布条紧紧地扎在了伤口的下端。

    布条扎上以后,果然流血的速度慢了下来。

    大夫继续止血包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止住了血。

    包扎好了伤口,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都刘井民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然而大夫接下来所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命是捡回来了,但这条腿,以后怕是不行了。”

    什么叫不行了?就是不顶用了,费了,瘸了。刘若若的大伯刘井民,以后就是个瘸子了。

    这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都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宽裕,家里养着个瘸子,就相当于缺少了一个劳力,白养了一张吃饭的口。

    何况,大房这一房,本来就只有两个人干活,五个人吃饭。如今,成了一个人干活,五个人吃饭。而且干活的人,还是个十七岁的子,眼瞅着还得娶媳妇。

    如此打击,对老刘家来,绝对是陷入了困境。

    因此,当晚,刘老爹就召集全家人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