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吃过的最难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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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若若觉的,烧火绝对是这天底下最折磨人的一件事。明明燃烧的好好的,她只是在木柴快燃尽的时候添了一根柴进去,火咋就熄灭了?

    熄了火,她只能从头再来。

    又是一番折腾才点着了火,可这次还是没着几下就熄了。

    刘若若拿着一根木柴,对着灶洞里微弱的火苗吹,吹了许多下,也不见那簇火苗有啥动静。她深吸了一口气,使劲一吹。

    这下,一大团火焰蹭的从灶洞里倒蹿了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烟雾。

    刘若若被呛的咳嗽个不停,如果不是她刚刚躲的及时,蹿出的火苗早就烧着了她的头发和眉毛。

    好在这次火苗燃起来以后,不但没再熄灭,反而烧的很旺,刘若若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过后,大锅里开始往外飘散出阵阵浓浓的米香。

    闻到这香味,刘若若不禁“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几个月以来,一粒大米都没吃到过。

    她正在感叹自己命运凄苦,不料突然闻到了一丝焦糊味。

    刘若若心道不妙,赶忙掀开了锅盖。

    这下,更重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她脑海中涌起千万个问号,明明就是这些米,就是这些水,她以前做过许多次都成功了,为啥这次偏偏就糊了锅?

    她哪里知道,用烧柴的锅做米饭,和用电饭煲做米饭需要的水量不一样。

    刘若若此刻百思不得其解,更不知道灶底下的火还用不用烧。她拿起铲子挖了点尝了尝,下面明明都糊锅了,上面的米竟然还不熟。

    她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思索了半天,才决定继续烧下去。下面的糊了就糊了,但上面的得烧熟。

    下面糊锅的那层就不要了,反正她放的米够,等会儿盛的时候就只盛上面没有糊的。至于糊味太重,刘若若还记得,在焖米饭的锅里插上一根大葱,能去掉糊味。于是,她在灶房里翻了翻找了找,找到了一根大葱。她将葱皮去掉,切下葱白,把葱白插进了米饭里,盖上锅盖继续烧。

    果然,飘散在外面的糊味减轻了不少。

    又烧了会儿,刘若若觉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揭开锅盖。但这次,她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大葱味夹杂着糊味铺面而来,打了她一个措不及。

    大葱已经被蒸烂了,软塌塌地倒在米饭里面。

    刘若若泪目:这样的米饭,还能吃吗?

    但如果要重做的话,这回该放多少米,该放多少水,她还是没把握。至于能不能做好,她觉的,应该不会比眼前这锅乱七八糟的米饭好到哪里去。

    何况,这会儿太阳都偏西了,早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

    刘若若咬了咬唇,心一横,决定不再重做了,就这样了。

    于是,被端上宋远白桌子的午饭,是一碗味道奇怪的米饭,和一碟子咸菜。

    刘若若放下碗碟,十分没有底气地向他道;“饭做好了,你快吃吧,我先走了。”

    她完这话,立即逃一样地跑走了。

    宋远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微微蹙眉:她又怎么了?就这么怕他?

    然而当他看到桌上的情景的时候,顿时明白了她为何跑的这么快。

    宋远白有些懵,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碗乱七八糟的米饭,和一碟子咸菜。

    咸菜他知道,是凌风做的。那米饭,是她做的?

    他在桌前坐下,端起饭碗。才吃了一口,那双冷峻的眉,立时皱起。比他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最不会做饭的伙夫做的都难吃。

    味道怪怪的,不出到底是什么味儿。宋远白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此刻,刘若若早已跑没了踪影。

    她明知道自己做的饭难吃,哪里还会再等下去接受打击?还是早点跑了为妙。

    她跑了,也就不知道,那一碗饭,被宋远白吃了个精光。

    确实不好吃,很难吃,但他能吃的下。

    刘若若跑回了家,家中已经吃完午饭了,还好周氏给她留了点,她才不至于饿肚子。

    刘井民已经完全退了烧,整个人精神也不错,只是还不能下床走路。据他自己,感觉每一天都在变好。因此,刘若若也满怀信心,他一定很快就能痊愈。

    这日一早,刘若若又去了山上,采了半篓子的野果,背去城里卖。

    走至半路,经过那片麦田的时候,她又往那边看了几眼。但这次,她看见了两个人,正站在麦田里。

    “哎”,刘若若高声喊他们,“你们是这麦田的主人吗?”

    那边的两人听到喊声,纷纷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大声回应:“是的,姑娘你有事儿吗?”

    刘若若听见他们是,赶忙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她晚会儿去卖果子没什么要紧的,但眼前这片麦田,如果任其虫病发展下去,那可就太可惜了。

    “我瞧见,这麦子上有虫,还病了。”刘若若走到他们跟前,与他们道。

    二人面色皆不大好,其中一个身着青色细棉布长衫,蓄着胡须的人叹了口气,望着眼前这片麦田,道:“是啊,怕是今年,又没什么收成了。”

    这一大片麦田,倘若收不到粮食,那损失可大了。

    “没治理吗?”刘若若又问。

    “如何治?”那蓄着胡须的男人皱眉反问她。

    “当然是除虫、治病了。”刘若若回答。

    这片麦田的问题就在于虫和赤霉病,对症下药,治理了不就完了?这种情况,她以前在试验田里没少碰见过,就是这么办的。只要治理的及时,并不会影响到麦子的收成。

    可那人却连连摇头叹气,满面心痛的样子:“的容易,的容易啊!咱都是靠天吃饭的,哪里能抗的过老天爷?”

    听闻此言,刘若若约莫明白了。眼前这种情形,他知道,也心痛,却无能为力。

    作物感染了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治。生了虫,除了用捉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倘若是大虫子,还能捉一捉,但这些聚集在麦穗和麦秆上的密密麻麻的虫子,如何能捉的净。

    “我倒是有法子。”刘若若又道。

    那两人立即望向她,脸上满是惊喜。

    但很快,那个蓄着胡须的男人又道:“姑娘,你少在这里大话了,你能有啥办法?”

    “我真的有办法能治好。”刘若若的言语里充满着坚定。

    她的确知道该如何治好,但她需要人配合。

    “我需要配一些药,你们得帮我买齐原料。”刘若若又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