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
当他们降落到了一个仿佛鸟不拉屎的地方后,发现这是一个印弟安在美国西北边隅的村落。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村上个月刚通。
郎双双兜里的还有电,她马上给她妈打了电话,不用担心。
然后又把借给旁边那个与她一同坠落的男士。
这男人也打了电话报平安,然后偷看了她几眼,转过头去悄悄用西班牙语了点东西,以为她听不懂。
好笑的是,她本来也以为自己听不懂。但是听听就明白了。
她心里唯一的感觉不是:哇天!姐姐我不费吹灰之力,竟然用三秒就学会了一门新语言耶!我简直是人类史上五百年难出一个的天才!
她只有一个感觉:我天我到底是谁
什么四千米高空直接跳伞,什么三秒内听懂了西班牙语这些,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从0岁翻到20岁(人的年龄),是从来都没有的。
她疑惑了。
而那男人看她脸色深沉,就问她怎么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电话打完了。
抬头看看他,笑了笑,摇摇头,,没什么。
转过身去,才忽然想起,刚刚这男人对电话那头:“保护好血清,千万别让人知道还有一份在中国。”
什么血清?她想。
算了,什么血清都不关我的事。
“打完了?”
“是。”
“我走了。”
“啊?”
“各回各家啊,不然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么?”
“哦,也是。刚刚那飞估计是要飞去巴西的。还好我们提前跳下来了。”
“是的。”
然后,他们出了村。
这位男士的家就在美国,所幸他身上有银行卡。
所以他买了一张国内票,还准备给她买一张国际票。
她,我身上又没有护照。
然后,她就去向大使馆求助,他们送她回了中国。她还明被劫持的经过,正好她们岛国的驻美大使馆有一架飞要飞往中国,她就坐上去了,正好,连票都省了。
他还给她送行了。临别前,强迫她互换了联系方式。
她倒不是觉得他人不好,才不想跟他换联系方式;而是他被她界定为高危分子,有可能参与跨国恐|怖活动,或者是被什么跨国恐|怖分子盯上了,总之不是一个安全人物,为保自身安全,还是从此永不相见比较好。
她回了三水。
向父母报了平安。
郎北涿并不知道她这一次的遭遇,所以只是问她拍卖会好不好玩。
她只是,好玩。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她这一次的伦敦行了。
她沉思了好几天,决定了,不如不要管自己以前的事了,还是像之前一样过日子。
其实,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因为她之前问过她父母,她父母并没有什么,而她也问过郎北涿,而他也没有什么。
当时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相信了他们给她的粗浅的解释,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又实在觉得当时的他们,在话时都有些表情不自然。
那她能怎么办呢?再问一遍,恐怕还是一样的。
所以,不如先放任不理。
回三水后,再过了几天,她更觉得肌肉酸痛了。
她在想,是不是之前极限跳伞那次,运动过量了?
可是又觉得像是之前郎北涿跟她的风湿病。
她犹豫了半天,捧出了之前买的那一堆艾草贴。
想往身上贴,想了想,还是算了,搞不好她风湿也是骗她的,别像个傻子一样了。
所以她把那一堆艾草贴撇在了一边,继续发呆。
鲁鲁问皓皓:[麻在想什么?]
[不知道]
正在这时,郎北涿打她电话。
她接起来听,并努力将语气维持得和以前一样:“涿哥,什么事?”
“什么事?快到点吃饭了,什么时候上来?”
“我马上。等狗子的饭菜来了,我再上去。”
“不用了,等郎川他们来了,你再给他们房门的钥匙。”
“好。”
挂了电话后,就对两只狗子:“等一下你们的饭菜才会来哦,我先上去了。”
然后,就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晚饭才送到。
他们吃饭时,她到最近又腰酸背痛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怕的,吃完饭后,我给你按摩一下背部。
“哦,好,谢谢。”
饭后,过了一会儿,他帮她按她那酸疼的背部。
她又睡着了。
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跟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他现在的那个儿子也很依赖她,把她当成了亲生的妈妈,自此一家三口开心地生活了下去。
醒后,她发现身上盖着被子,并且她还在客厅沙发上。
而郎北涿在他房间里。客厅和房间的灯全是关着的。
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依稀可辨出是夜里两点。
她估计他没想到她会在沙发上睡这么久,所以也没有将她搬运到客房里去。
拥被坐起,忽然又回想起刚刚那个梦。
不知怎的,她想,如果那是未来生活的构想,也挺好的。
如果那是将来的生活,好像不错,也就没有必要非得弄明白自己以前是谁。过去的事终将过去,何必为了过去而纠结。
这么想着她叹了一口气,又慢慢地滑进了被子里,渐渐地睡去。
而睡没多久,她又做起了跟之前一样的梦。梦里面他那个儿子最喜欢她了,比喜欢他爸爸还要喜欢。
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在梦里她还笑出来了。
只不过是没有笑醒罢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梦,竟然这样地敲中她的心弦,让她在梦里都能嘴角上扬
第二早,她醒来时,发现早餐都已摆上桌了。
她都奇怪了,以前是易醒的人,怎么今早可以睡得这么沉。
“涿哥。”
“沙发上睡得还舒服吗?”
“挺好的。腰也不酸背也不疼了。”
“哦。起来洗洗脸,过来吃早饭吧。”
她洗脸刷牙后,坐到桌边,拿来一个馒头,啃了一口。
忽然抬眼瞟了他两下。
又低下头想:到底有没有必要跟他一那天遇袭的事呢?万一哪天我被人在三水街上当成目标物追杀怎么办?
可是,仔细想了想,一到那天遇袭的事,就势必要起她那天的“神勇”。
天哪!他到时会不会觉得我十分十分地强壮??!
这还了得?
她又揪起眉头,朝天花板看了两眼,并且在琢磨,是了,母亲的生存之道还是有相当的有道理的。想她那么神勇、一巴掌能震碎十块钢化玻璃的人,在我爸面前,还不是可怜得不行,仿佛她碾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她想:那我也不要傻了吧唧地告诉郎北涿我的神勇史吧
嗯!既已下定决心,她决定要深藏这种“功与名”,继续装傻充愣。
可想了想,心里又发毛,万一真被人在街头追杀呢?
可她忽地又回顾了自己那天的神勇史,忽然间竟有一种勇气充塞胸口。
竟忽然觉得:我能踹了椅子去改变别人的射击方向,还能从四千米高空直接跳下来,那我是不是应该也不怕追杀,因为极有可能想追杀我的,最后都被我反杀了天知道我会不会拿到枪就会用
谁知道呢,人生总是在各个角落里,充满了“惊喜”的。
搞不好拿到枪三秒内,我就发现我自己会开了呢;就像听了那什么莫名其妙的西班牙语三秒后,我就发现我竟然听得懂一样
这么想着,她又低头笑笑。
郎北涿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跟国际局势变幻一般地风云万千与高深莫测,不禁,也揪起了眉头。
不过,他没有开口问。
这日子朝前过了几天,郎双双发现自己既没有被人当街追杀,也没有被人当街绑走。
她依旧是每周洗着郎北涿的衣服,上着班,做着她会的工作。
依旧是每天喂喂狗子。
依旧是每天上楼跟郎北涿一起吃饭。
好像,一切都回复到了伦敦行之前。
渐渐的,她就把那次伦敦行的种种怪异之处给忘了。
并觉得,活在当下吧!过好眼前每一天才是应该的。
直到有一天,之前美国那jper打电话给她。
直到接电话前一秒,她都以为自己已然忘却伦敦那件事,并且过上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的生活,有着自己喜欢的人,并且憧憬着和他未来的生活。
哪知,这男人的一通电话,就像是直接提醒了她,你不一样,你很不一样。
他问起她最近有没有被人追杀,还神秘兮兮地问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听了一会儿,忽然对着电话那头大声:“请你不要妨碍我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得义正言辞。
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jper明显一愣,心想:我x,我妨碍你做一个正常的女人?你本来就不正常好不好!你每天不照镜子的吗?你由头到脚趾头,除了长得正常,其他还有哪一点正常?正常女人跟我一起极限跳伞跳就跳?正常女人跟我一起徒步四个时从印弟安村落走到城市?
我妨碍你什么了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就是怕你因为我而遇上什么不测,倒被你成是我打扰到你私生活似的。我问问清楚,也是为了知道如果要预防追着我不放的那群人,可以从什么地方下。
jper忿忿地把往床上一摔。
转头就跟他在中国的朋友——avtl——打电话。
“avtl”
“jper,叫我张沧海。我现在不习惯用外文名字。”
“哦,沧海。我跟你一个莫名其妙脑子有点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