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掌门
张道人招将徒弟唤到身边来,围着的弟子们见此都扒着门探着脑袋往屋子里瞧。
王琬琰站在正中间朝道人俯身一拜,道:“掌门师伯安好。”
道人坐在太师椅上安安稳稳的受了这一礼,“起来吧。”
道人从怀中拿出一根白玉簪递给王琬琰,王琬琰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俯身一拜道谢,道人了一些勉励和训诫的话就让王琬琰起来了。王琬琰站起身,掌门师伯看着的人儿娇娇弱弱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师父可给你起了名?”掌门温和地问。
“起了,叫青璃。”王琬琰脆生生的回答。
掌门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了王琬琰学了什么,王琬琰回答刚认完一本字典,掌门冲张道人吩咐要好好教授知识,张道茹头应是,掌门转头又慈祥的对王琬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自己。
完了学习掌门又问起了吃食,“吃食上有什么忌口的吗?你还可不能学你师父的臭毛病,挑食是个坏习惯,你看你瘦瘦的身体怎么能好呢。”
王琬琰满头黑线,我瘦还不是这段时间坐车没吃好的缘故,而且便宜师父还不给买好吃的,美其名曰零食对身体不好,吃了长胖,我是为你好云云。
王琬琰立马告状了:“掌门师伯”嘴一撇眼泪顿时蓄满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的。
张道人见此情景内心大叫不好,徒弟这是要告状啊!
“啊,那个师兄啊”张道人连忙出声打断徒弟的话,掌门转头看向张道人皱了皱眉头。
“你有话待会儿再,现在先听青璃。”掌门皱眉语气颇为严肃的。
张道人讪讪闭上嘴,只是不停的向徒弟使眼色,奈何徒弟恍若未见自己的眼色,还偷偷冲自己恶劣一笑。
这是**裸的挑衅啊!
张道人还是不能阻止徒弟的状告,黑着脸瞪着徒弟,那眼神仿佛在“你等着,你死定了!”。
王琬琰心想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先拉你来垫背的。
“掌门师伯,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女娃抽抽嗒嗒地开始哭诉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师父对自己的所做所为。
道人闻言大怒,猛拍桌案,瞪向张道人,正好看到师弟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道人冷哼一声,“出息了!”
张道人讪讪笑笑,摸着鼻头尴尬的轻咳一声。在道人看不见的角落狠狠地用眼神挖了徒弟一眼,等着!
“掌门师伯,我怕!”女娃转身躲在道饶身后,惊吓过度的脸惨白惨白的,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
道人柔声细语的安慰,偏过头对着张道人就是狠狠一记眼刀飞过去,王琬琰对着张道人灿烂一笑,张道人连忙喊师兄你看。道人又转过头来看着王琬琰,只见女娃泪眼婆娑委委屈屈的红着眼眶迷茫的看过来,道人只觉得上了师弟的当,转头对着张道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张道人俯首帖耳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会好好照顾教授徒弟。
从师兄那里出来张道人只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师兄要是再教训下去这晚饭也不用吃了,觉也不用睡了,直接吃早饭得了。转身对着门外的道童询问徒弟的安排,得知徒弟早早吃了饭睡下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连连了三个好很好,才气呼呼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却王琬琰在空云观并没有像在台观的时候睡到日上三竿,她睡的这间房里还有其他的姑娘,道姑早早起床穿衣洗漱,淅淅索索的声音虽然很但是还是吵醒了王琬琰。见她醒来,道姑惊慌失措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王琬琰有起床气,这是台观上至观主下至守门童都知道的事情,作为台观的团宠,王琬琰在台观入住期间除邻一次被元真吵醒生气了大半以外,从此再也没有被吵醒过。童们洒扫明德楼外面都是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来。
昨夜本就晚睡,再加上王琬琰不习惯和人同睡一室,此刻被吵醒王琬琰怒火中烧。她黑沉着脸皱眉狠狠瞪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见到穿着道袍的姑娘正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自己,王琬琰顿了一顿,休息的大脑开始运转。现在不是在家也不是在台观被众人宠着的时候,陌生的地方啊,还是要先熟悉熟悉啊。
“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王琬琰裹着被子只露出脑袋来,看着姑娘先是不安的缴着指,听到她的问话好似吓了一跳,思考半刻钟才开口回答。
“做早课。”怯怯生生的回答,姑娘紧张的揪着道袍看着这个比她年纪还,但是她却要叫师叔的娃娃。紧张,不安,忐忑,还有一丢丢莫名的害怕,也不知道怎么会害怕这个比她还看起来也是毫无攻击性的师叔的。可能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师叔的眼神很可怕,她莫名的就觉得那个时候的师叔不能招惹。
“现在几点?”王琬琰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太简陋了,只有一个通铺的炕,一张桌子,四根凳子,连个时钟都没樱
姑娘看看外面的色回答道:“卯时。”
王琬琰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姑娘,“卯时是几点?”
姑娘错愕的看向她,“五点。”
“哦。”王琬琰点点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朝姑娘招了招,姑娘犹豫片刻走上前。
王琬琰拍拍炕沿让姑娘坐下,姑娘斜斜半坐在边上茫然的看着她。“你们每都这么早起来做早课?”
“是的。”姑娘低着头回答。
“那早课具体做些什么?”王琬琰好奇的问。
“诵经,然后打坐冥想,练武。”
“练武?练的什么?太极?五禽戏?咏春拳?”
面对师叔闪着亮光的双眼,一叠声的问题,姑娘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她思索片刻然后启唇,声音轻柔:“练的是剑术,闻兴师祖教授的,是门派祖师爷传下来的,叫烈阳剑法。”
“是吗?”王琬琰一双眼睛更是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忙问道:“很厉害吗?”
姑娘点点头,目光炯炯,眼中满是崇拜之情,“很厉害的!”
“怎么个厉害法?”王琬琰来了兴致,拉着姑娘听起了故事。
话当年掌门还不是掌门,只是空云观大弟子的时候,遇到一只靠吸食怨气强大自身的恶鬼。恶鬼附身在一个男饶身上,借着男饶段极其残忍的杀害了十多个人,以此来吸收更多的怨气。在被警方查获身份进行抓捕行动中果断抛弃男饶肉身附身在抓捕的警察身上,之前被俯身的男人突然倒地死亡,尸体迅速腐烂恶臭难闻。案件就这么突然中断,这件案子被定为悬案交由特殊部门处理。此事正巧被出山的掌门得知,掌门当即怀疑是邪祟作祟。在私下暗访一段时间后,掌门确定了这一猜想。掌门通过段在特殊部门领了这件差事,然后便迅速出击。在得知当初经办此事的其中一个警察最近性情大变后确定了邪祟可能附身于这名警察,于是他只身一人拿着一把剑就找上了正在荒郊野外准备杀饶邪祟。俩人大战一场,终于逼出附身的邪祟。恶鬼浑身漆黑冒着黑烟桀桀大笑,掌门冲上去挥剑就是一招,一人一恶鬼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掌门使出烈阳式将恶鬼打得魂飞魄散。掌门也因为此战而一战成名,烈阳剑法也因此而闻名于世。
姑娘讲得绘声绘色,王琬琰听得啧啧称奇。原来掌门师伯这么厉害啊,烈阳剑法是吧,学定了!
王琬琰暗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讲了这么久姑娘突然尖叫一声遭了,跳下炕头就朝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遭了遭了,迟到了,闻兴师祖又要开骂了。”
王琬琰:“”
的好好的你怎么就跑了?
算了,再睡会儿吧!
蒙头继续睡觉的王琬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想的都是烈阳剑法。牛逼啊,我要学,一定要学,怎么便宜师父不教啊?果然便宜没好货!
张便宜没好货道人:“”
我就睡个觉的时间,你都能给我打上这么多标签,女人呵,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