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除之后快
对着屋顶,越云里轻车熟路放了好几箭。
玄鹤身经百战,自然是能听出来的,原本准备揭瓦的顿住,草草在书上记下几个字,忙运起轻功溜到隔壁院落的树上。
“屋顶上,有蝙蝠吗?”云梦抬头望着,盯着扎在房梁和屋顶上的箭矢,愣了好一会才赞道:“姑娘以前可是连弓都拉不满的,怎么今日”
越云里一时片刻没想到什么好的法解释,“看得清了,拉弓也不向以往心里不安了,若是有人问起你我骑射功夫为何有如此长进,你就这样。你去院门口守着,我看碧水把人都驱赶干净了,我想练习练习准头。”
云梦若有所思点头,“这没有靶子,姑娘想怎么练习?”
“这就该宝妆派上用场了。”越云里拿了盘中的几个苹果,“活靶子比真靶子可有意思多了。”
越云里这边气氛欢乐,苏姨娘那边可就截然相反。
瓷器落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苏姨娘气的嘴唇泛白,眼角细纹愈发明显,“果然是周淳雅的贱种!和她母亲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竟反过来利用我的人给我下套!”
楚泠歌俯身和婢女一同收拾着满地碎瓷,楚泠雪倒显得云淡风轻的许多,徐徐道:“母亲也是太心急了些,您昨日就知道楚泠欢给月眉的是再寻常不过的玉如意,今日竟直接拿来当证物了。”
提到这,苏姨娘胸口一阵阵闷痛,“我怎料到,她后面一连串的招数都是留给我的,她向来是又蠢又笨什么都听我安排的,是不是许婧在背后出的主意?”
“女儿觉得许姨娘不知情。”楚泠雪心里时时挂念着越云里从靖王府回来时马车中的反常举动,“她有时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吭,一会又无所顾忌的写退婚书振振有词的索要她母亲的嫁妆,实在是怪得很。”
楚泠歌轻声道:“女儿那日听姐姐还觉得荒唐,认为姐姐把楚泠欢想的太过复杂,今日和她她对话时,完全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回想起不久前越云里眼底的冰冷和嘴角毫不掩饰的嘲讽,楚泠歌心里是一阵阵发毛。
“难道她真的被邪祟上身了?”苏姨娘还是怀疑,指甲在木制桌面上留下划痕。
这些怪力乱神之,她向来是不相信的。
楚泠雪自顾自斟了杯茶水,眉宇间一抹阴狠一闪而过,“大昭寺的得道高僧陆晏最懂邪祟驱魔之事,听他云游结束将要归来?如若他楚泠欢是邪祟,整个京城的人也就这么认为了。”
苏姨娘沉吟片刻,“这事,你有把握?听陆晏脾气的怪得很,又是名僧,怕是不会轻易接下这种活”
“正好过两日祖母要从大昭寺祈福归来,到时姐姐跟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见陆晏。”楚泠歌心里也打着自己的算盘,搓搓,讨好道:“陆晏虽是个僧人,可却是爱名又爱财的,更何况还是姐姐出马,他不接才怪呢。”
楚泠雪对恭维话已听惯,细细整理在越云里身上发现所有不妥当可以做文章的地方,“邪祟上身的事情就算不成,我还有千万个坑等着她踩。”
越云里背着箭盒,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
云梦碧水都站在阴凉处拿着扇子吃着水果。
同为婢女的宝妆,却被吓得快要昏死过去。
“姑娘,求您了,奴婢实在撑不住了。”
越云里抬眸,又是一箭飞出,正准宝妆头顶的苹果。
“不行啊,碧水个子太高,云梦胆子太,院中没有其他婢女了,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了,以后我得空了练习射艺,靶子都是你,快快放下一个苹果,耽搁了练习我输给了御泽就拿你开涮。”
这话倒不假,越云里前世被所谓的恋人和表亲出卖哄骗,本就是不擅分辨人心,更懒得费工夫。云梦的忠心和宝妆的伎俩越云里心知肚明,等摸清了碧水的底细,她的院子就彻底干净了。
隔壁院子屋顶的玄鹤时刻不敢忘主子嘱托,一支毛笔记录出越云里生活状况,还和距离太远,听到的消息总是断断续续的。
下午三时,楚五姑娘在院中练习射艺,她可能想拿御泽涮锅。
——摘自玄鹤观察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