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你能拿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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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凤君顿了顿,一袭红衣随风而动,衬得他的脸更是妖娆邪魅。

    他眯起眸子,静静地打量眼前意气风发的沈淮瑾,墨眸里划过一抹邪气,再开口也是阴阳怪气的调调,“那真是要恭喜皇兄了~”

    “你好好听我和母后的话,好处也少不了你的。”沈淮瑾看沈凤君还站定了和他话,心里便又高兴了几分,“好歹也是一母同胞,哪有隔夜仇。”

    沈凤君挑了挑眉,笑道:“皇兄今天心情不错呀?”

    “好事将近。”

    沈淮瑾心里有点飘,也不介意给这皇妹:“你最近也心点儿,我们是同一条船的,可别犯错坏了我的好事。”

    沈凤君的眼里似乎划过一抹幽光,勾起薄唇,道:“皇兄需要我帮忙吗?”

    “管好你的驸马就行了,到适合的时候再帮为兄落井下石,让沈云渊永没会出现在我面前。”

    沈淮瑾瞧沈凤君一副好奇的模样,认为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厉害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有,过段时间我也会去看看禁军,都是一家人,怎么你的禁军还得捂得那么紧?”

    “我是统领。”

    沈凤君拂开他的,脸上在笑,眸里却毫无笑意。

    瞧他这警惕的样子,沈淮瑾也不乐意了,“你一个娘们,要那么多兵来干什么?最后还不是便宜外姓的?临沧是姓沈的,我用一下你的禁军怎么了?难道我们的亲情还没宁九初重要?”

    “还是你觉得我拿了禁军,就不会再还你?”

    他的嗓门有点大,一向娇贵惯了,谁忤逆他都会生出几分不爽。殿内的皇后听到了,扬声道:“淮瑾,怎么回事?”

    “皇妹觉得我们还没有宁九初亲!”

    沈淮瑾瞪着他,明明没有沈凤君那么高,却偏生想造出一种比沈凤君还高的气势。

    沈凤君勾起唇角,桃花眼瞬间冰寒,刹那凌厉的气场吓得沈淮瑾倒退一步。

    “我告诉你,我好歹是你皇兄,你别用这眼神看我。”

    他色厉内荏,心知打不过沈凤君,余光一直瞄向走廊,想着逃跑的方向。

    就在此时,殿内的大门开了,皇后走出来,无奈地看了沈凤君一眼,叹了口气,“凤儿,他始终是你哥,只是想和禁军熟悉一下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吓他?”

    “本宫也对兵部的高尚书很是好奇,那皇兄要不要也介绍我认识认识?”

    沈凤君无视皇后的质问,慢悠悠地看向沈淮瑾,眸里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玩味。

    沈淮瑾当即怒了,“你一个女人,兵部是你该碰的东西吗?即使让你接触了,难不成你还能做太子?记住,你是个女人!”

    他咬牙切齿地强调了‘女人’二字,皇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只歉意地看向沈凤君。倒是沈凤君依然波澜不惊,甚至笑意更明显了,“本宫当然不能当太子,但倒是可以把兵部让给驸马玩玩。”

    “你他妈没了男人会死!宁九初弄得你很舒服吗?一天到晚瞎帮着她,连禁军都敢给她管,要是她有异心,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淮瑾越越激动,皇后还来不及阻止,沈凤君冷笑一声,将沈淮瑾推到墙上,伸成爪掐着他的脖子,猛地用力。

    他脸上一片轻松,墨眸泄出危险的光泽,沈淮瑾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不停地扒拉着他的,喘气道:“放,放”

    “凤儿,他是你哥!”

    “他刚刚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我是他的谁?”

    沈凤君忽然继续用力,沈淮瑾已经翻了白眼,皇后慌慌张张过去推开他,“凤儿,他一直就那个脾气啊,他没有坏心,千错万错都是母后的错,你别拿哥哥出气。”

    “好。”

    沈凤君斜看她一眼,单成拳,将沈淮瑾甩到了地上。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狼狈得像只落水的狗,即使皇后扶着,也脚软得站不起来。

    他想骂沈凤君,但才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如同毒蛇般张着剧毒的獠牙对着他,吓得他立时禁了声。

    好像只要他再多一句什么,沈凤君就会将他推下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皇后拍着他的背,关怀道:“淮瑾,你还好吧?”

    沈淮瑾不敢看沈凤君,点了点头。

    沈凤君轻嗤一声,竟笑了起来。

    “真是母慈子孝。”

    “凤儿,我们是一家人,不该有隔夜仇。”皇后慈祥地看着他,伸出想将他拉到身旁,但沈凤君侧身避开了。

    他的眼里透着一抹讥讽,“啧,如果能脱胎换骨将我们的血缘关系剥去,我一定很乐意。”

    皇后的脸霎时白了,不知想到什么,看了眼他的下身,又看向他,欲言又止。

    然而沈凤君没有给她话的时间,转身便走了出去。

    路过长信宫,刚好便看到了沈云渊从里出来。

    两人都假装看不见对方,擦肩而过。

    就在转角处,沈凤君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道:“沈淮瑾可能要陷害你,想知道更多消息吗?”

    “代价?”

    沈云渊声音冷漠,毫不废话。

    沈凤君笑,“将九九给我。”

    沈云渊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沈凤君的脸上也没什么意外的神色,懒洋洋地走出皇宫。走出大门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红色的宫墙,忽然勾起一抹邪笑,就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

    但没人看到他的眸子,眸里是历过沧海桑田般的苍茫,就如一潭再也活不过来的死水。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孩三五成群,家长带着孩子吃糖葫芦,哄他们要好好读书,没有一样是他经历过的。

    他从便孤独一人,也曾想过他可以这样一辈子,但始终在某个时候,可能是阳光太灿烂,也可能是月色太清冷,总会让他想再多祈求一点什么。

    他伸出,却捞了一个空。

    身边不知是谁哭了,轻飘飘地瞄了一眼,才发觉是一个男孩掉了糖葫芦。

    一旁便是卖糖葫芦的店子,他随买了一串,递给他。

    但是男孩还没接,便听得一声冷喝,“你弄哭我家孩子干什么?”

    那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匆匆走了过来,像防贼一眼将男孩子护到身后,粗声粗气骂道:“长得邪里邪气的,还欺负孩子。”

    “啧。”沈凤君笑,“本宫还就是喜欢欺负孩,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作势要将男孩抓过去,那妇女忽然留意到了他的自称。

    本宫!

    再看看那一身妖艳华贵的红衣,脸色剧变,像遇到洪水猛兽般,抱着孩子跑了。

    沈凤君讥笑一声,看着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有几分无趣,拿着还没打开包装的糖葫芦,翻墙去了宁九初的院子。

    “九。”

    他往墙上一靠,伸拦住了宁九初的去路,摇了摇上的糖葫芦,懒洋洋地道:“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