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江星礼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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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潺潺回头, 却见江星礼还垂着头半跪在那没动, 心里一凉, “江星礼!”

    他全身发抖, 皮肤滚烫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起火,心口万箭穿心的痛苦几欲令人崩溃, 大手陷进了泥土,江星礼根本顾不上外界的一切。

    “你们先走,我去拉他!”陆潺潺掰着鬼王差的手指。

    “姑奶奶你消停点儿, 那玩意儿是魔教失传多年的长生蛊, 你过去都不够塞牙缝的。”曲柳眉按住她的手, “我们快走啊!”

    “你们要离开就立刻走, 我不能丢下他!”陆潺潺抿唇,并不放弃。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情深意重啊,行,要送死你自己去!”曲柳眉翻了个白眼, 拉着纪由奔向一株玉树,挖了宝贝一起走。

    “鬼王差,放开!”无视曲柳眉的冷嘲热讽,她命令道。

    凤锦蓉咬牙,“别听她的,带她走!”

    拔出袖间的匕首, 她反身一割,袍袖断开,陆潺潺向后跌了几步, “你们先走!”

    见她义无反顾的跑回去,凤锦蓉直跺脚,“潺潺!”

    水潭里一片细细密密的黑浮上水面,细细一瞧,全是蜿蜒的虫,竟都是长生蛊。

    陆潺潺是知道这种早就消失在人世的蛊的,它并非能让人长生,而是能让死人尸身万年不腐,不仅如此,便是七老八十的尸体,种了长生蛊,也能保持尸身回到最青春的时候。

    这种蛊完全就是鸡肋,而且还有剧毒,所以除了神医一脉,多年来从来没人关心它,加上这蛊生存条件苛刻,养育还废心血,也就渐渐消失绝迹了。

    她当初在医书上读到这蛊的时候,才知道它还有一个作用,活人若是种了长生蛊,便会越变越美,肤色雪白,连声音都变得温柔甜美,可以,天下女人绝对难挡诱.惑。

    不过同时,这女子会死在最美的时候,尸身因此保持美貌万年不变。

    陆潺潺那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医书上记载的这么详细,或许医神本人,就是长生蛊的宿体。她是不能理解的,为了美貌,真有人肯付出这样巨大的代价吗?

    这水潭下全是长生蛊,这里有没有医神尸身她不知,但这里必定是医神养蛊的养殖场。

    长生蛊的分泌物溶于水中,再被植物们吸收,让它们生长的妖冶茂盛,并浑身染毒,那神医血脉特殊的味道,想必是来自这只巨蛊,它应当便是当年医神体内的那一只。

    沈空山躲闪不及被咬掉了一根手指,剧毒侵袭,半个手掌顷刻间便黑了。

    他大惊失色,想也不想的点住了穴道,再不敢与这大虫子正面相抗,一掌在那巨虫身上,对方只是肥肉两颤,竟是毫发无伤。

    心头忽的一重,她四肢瞬间变得酸软隐痛,头晕眼花,陆潺潺软倒在地,心脏砰砰砰跳的极快。

    这巨蛊威势太过,同心蛊竟然暂时被压制住了,陆潺潺额头显出冷汗,呼吸急促间恍然,这次恐怕是上当了。

    她反抗多年,终究还是要死于宿命之下。

    *

    江星礼记得很多年前,父亲死亡的噩耗传回京中,母亲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被击的一病不起,妹妹幼只知道哭泣,家里乱做了一团,身边来来回回的人告诉他,少爷,家中只能靠你了。

    是的,江家只剩下他一个男儿了,妹妹那般幼,没人想着让她去承担。

    天大地大,他却只想逃,爹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上了疆场,只有胜利和死亡,没有逃跑!

    他又一次偷偷跑去了陆王府,去看他传闻中的未婚妻。

    那天京中下了罕见的大雪,街道无人,只有银白一片。

    他一个人偷偷窜上了墙头,他一早知道,她的院子在最偏僻的角落,陆王府的巡逻从来不来这看的。

    陆潺潺是个极会让自己开心的人,她好像很少计较什么,至少江星礼,从来没有见她生气发火过。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几树梅花,大雪铺满了院子,她脸苍白,裹的厚厚的奔入树下,伸手去摇树,雪粒子和花儿一起往下掉,他知道她身体不好,心里嘲笑,比他大两岁还这么贪玩,定然又会病了。

    但她还是高兴,满天里,雪是白的,梅是红的,却还是不及她生动美丽,眼珠黑沁沁的像墨玉。

    他傻傻的蹲在墙上看了很久,陆潺潺望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了,那时李嬷嬷去给她端茶,院子里就她一人,她看过来,乌黑的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稚嫩的脸温柔的冲他一笑。

    少年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戴了面具,否则面红耳赤的定然要被嘲笑的。

    “你是谁家的孩子,来这里做什么?”她当时那样问。

    江星礼回想那些人在耳边声议论的话,突然问:“听你有三个未婚夫,一个是未来的王爷,一个是未来的侯爷,一个是未来的最最威武的大将军,你……这个最最威武的大将军的爹爹不在了,都他们家衰落了,你会退亲吗?”

    犹记得那时的陆潺潺着实愣了一下,跟着目光放的更柔,她没有话,只是抿起唇角的微笑,然后摇头。

    他反身跳下墙头,发誓大将军终有一日会来迎娶她。

    那段记忆陆潺潺早已忘了,但江星礼记得,他心中怀揣着一个人多年,她成了信念,是他奉上神坛的女神。

    邪功每一次蛊惑他的时候,当他快要沦陷的时候,战场上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总是会回忆起大雪中女孩柔柔的笑意。

    “江…江星礼。”陆潺潺喃喃着。

    她半睁着眼,看见沈空山因为中毒满头大汗,正在强行运功逼毒,想要离开又不甘心,目光扫射间,盯准了陆潺潺。

    沈空山狂喜,抬手一招,将她抓在手中,“畜生看清楚了,这可是医神之后,你还不让开通道!”

    看来他是认定了,这里有这么厉害的毒物守护,定然便是尸魔埋骨之地。

    不过显然他算错了,巨蛊非但没有避开,反而更加激动,张开大口直冲陆潺潺脑袋而来。

    腐臭的味道就在头顶,却没有更进一步,陆潺潺听见男人的闷哼声,她急忙睁开眼睛。

    江星礼两手撑在巨蛊的大口边,阻了它的攻势,沈空山眼中寒光一闪,将计就计狠狠拍了他一掌。

    “平洲!”陆潺潺呼吸骤停。

    江星礼一口血喷进巨蛊大嘴里,人也晃了两下,却是咬着牙撑在面前。

    沈空山眯了眯眼,“你最好撑住了,待老夫进了通道,或许这臭丫头还有命在,不然的话,老夫可不会怜香惜玉。”

    两人落到了倾斜的平台上,果然巨蛊身旁有个单独通道,陆潺潺突然开口:“等等!”

    “沈空山,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这里不是入口,这下面是医神的养蛊地,下去就是死。”她言辞恳切。

    “哼,你以为老夫还会信你?”沈空山早已经看透她的路数。

    “我的是真的,这里真的不能下去,前辈,这里千万不能下去,要不然,要不然您还是带我去铜门那里看看吧,我想,那边应该才是墓室所在啊!”陆潺潺更加急切了,额头都显出汗滴来。

    沈空山眯起眼,见她更加急切的恳求他离开,不由冷冷一笑:“你是心疼你的情人吧,老夫要是不走,他就得一直在那拖着那怪物,而且,这下面肯定是尸魔夫妇的墓室,不然,你哪里会这么在意?”

    “前辈,真的别下去!”陆潺潺神色一滞,跟着继续道,“我们还是去那边铜门看看吧,这里还有怪物把守,必定不是好去处。”

    她越是这样,沈空山就越笃定,那会儿他可是亲眼看见下面有银光闪过的,想着那铜门前面虽有一片蛇林,可也不算难过,再看这里的这只巨蛊,更加诡异,亲自守在这里,就算没有尸魔夫妇尸身,也定然绝不简单。

    “好你个臭丫头,还想骗老夫,这次老夫偏不上当,这里重重障碍,下面必定有至宝,老夫去定了!”沈空山冷哼一声。

    陆潺潺咬牙,忽的抢上前去,一脚伸进通道,竟是要先走一步,“我祖宗之物,岂能让外人得了去!”

    沈空山大手一抓,较之她先入了通道,“臭丫头狡诈!”

    她眸光微凝,一指点中沈空山抓着她的手臂麻穴,旋身间外衫血衣落下,转而扑倒一边,死死往下一按把手。

    “哐——”沈空山一掌抵住将要聚合的铁板,发怒的声音传出来,“你又耍花样!”

    陆潺潺用了全身的力气,“早叫前辈不要下去了,你非要下去,怪得了谁?”

    巨蛊发现竟有人溜进它身后的通道,顿时惊怒,沉闷的嘶声响起,它摇头一甩,跟着张开大口冲过来。

    陆潺潺趁机松了力道,沈空山分开铁板,刚冒头就见巨蛊尖牙臭涎,他猛地往下一缩,巨蛊收势不及,撞上了通道口。

    “平洲快来!”陆潺潺眼睛一亮,再次使出力气合上铁板。

    江星礼纵身一跃,掌心按在她肩头,冰凉的寒气在身体里流走了一圈,她一个激灵,背后不知不觉爬满了的黑色虫子全都僵硬了身体纷纷落下。

    “关上它,把他们一并堵死在里面。”陆潺潺吩咐道。

    江星礼摇头,神色淡然冷酷,眼神无波,“它韧性极大,无坚不摧,周围虫子太多,我们快点离开。”

    横一抱,陆潺潺被他带离了这一片,她回眸看着巨蛊露在外面挣动的身子,“那下面应当是长生蛊的巢穴,里边全是它的子子孙孙,剧毒无比,沈空山这次应当是死透了吧?”

    江星礼充耳不闻,抱着她一路飞驰向那片蛇林,陆潺潺愣了愣,“平洲,你要做什么?我们出去吧,大家都受了伤,还是等先养好伤做好了准备再来吧。”

    “你们没事吧?”凤锦蓉不肯远走,见两人出来,急忙上前问道。

    不过她刚凑近一步,便被江星礼给震了出去,险险的被鬼王差接住,陆潺潺蹙眉,觉得不对,“平洲?你怎么了?”

    “潺潺,我们还是先出去再从长计议吧。”凤锦蓉看向陆潺潺。

    不过显然,没人听得进去,江星礼自顾自的抱着她冲进了蛇林。

    曲柳眉见沈空山死了,这两人冲了进去,自己哪里肯吃亏,“阿由,咱们跟上去,不能什么都让那畜生拿了。”

    凤锦蓉一跺脚,“我不放心,我们也看看去。”

    有江星礼开道,几人快速的到了铜门那儿,他将她抱到门前,抬头看了一会,沉声问道:“能开吗?”

    同心蛊一点点起了作用,陆潺潺缓了缓,目光扫过他,这才看向大门。

    视线落在门上两处凹陷处,熟悉的花纹唤醒了记忆,指尖探向脖子,心的取下玉佩,解开尘封的红绳,将两块玉佩对到一起,呼了口气,将玉佩分别放进了凹槽。

    “咔哒——”一声轻响,铜门开了一丝缝隙。

    江星礼步子一动,陆潺潺抬手攥住他的衣袖,“平洲。”

    “你很想要里面的宝物吗?”她问。

    他眼底燃起亮光,透出庞大的野望,全然不像往日的那个人,“若能得到神兵利器,我便是天下无敌了。”

    曲柳眉拧拧眉,神色颇为奇怪,“……光明伟岸的江家人,原来也这样野心勃勃啊。”

    “哈哈哈哈,我就,这世上怎么会有真正的光风霁月!”她神色一下开朗,竟是开心的不得了。

    陆潺潺一直盯着他看,“平洲,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星礼已经迫不及待了,一手拉着她,挥袖开了铜门,跟着提步进去。

    里面很平静,没有复杂的机关或者野兽阻拦,但是却有一重又一重的铜门,除了最外围的需要玉佩开启,里面的每一重只需要在门外找到机关开启便可,众人一连进了七八重,才到了中心处。

    角落里散放着锈蚀的铁链,一个人影背对着众人在中央的水潭边坐。

    “有人!”凤锦蓉声的惊呼道。

    “都死了多少年了,大惊怪。”曲柳眉一眼便看出这是个死人。

    “我的不是岸上的尸体,是水里有人啊!”凤锦蓉怕怕的抓紧了鬼王差的衣服。

    陆潺潺提步上前,岸边的尸体只剩下枯骨,看大衣物,应当是个男人,八成是尸魔没跑了,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玉牌,上门隐约刻着前朝的文字,陆潺潺瞧了一眼,“这的确是尸魔,他怀中抱着的是医神的牌位?上书爱妻代月飞之灵位。”

    转而将目光投入水中,这才发现,池水清可鉴人,水底竟放着一位美人,发丝裙角在水中沉浮,看着栩栩如生。

    凤锦蓉捂着嘴,“这太神奇了,完全不科学啊,尸体泡在水里几百年,竟然不腐烂还保存的跟活人一样,我是在做梦吗?”

    陆潺潺蹲下身,动了动鼻尖,“这不是水,更像是一种胶?但是在空中暴露这么久,怎么不凝固呢?”

    “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能见到传中的医神,此生也算无憾了。”纪由感叹。

    “古人的智慧真是强大,这种保存尸体的方法都想得出来。”凤锦蓉啧啧称奇。

    “医神不是死的时候都三十了?而且传闻,尸魔乃举世罕见的美男子,医神却是天生的丑女,而且生来便带着恶臭,即便是个女儿家,也被父母偷偷给扔了,因为她本是天上医神转世,所以才没有死,反而活下来了,当时的人都唤她夜叉女呢。”曲柳眉回忆自己从听来看来的传,“这水里的女子看着却是才十六七的模样,乌发红唇,眉眼绝美,怕是医神跟尸魔的女儿吧?”

    “你的这也太有神话性质了,什么医神转世,这都过了几百年了,人们添油加醋的,早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了。或许医神真面目就是一位绝世美人呢?”凤锦蓉身为现代人,对这种神话加工的人类传很是得心应手。

    “长生蛊,医神用长生蛊维持美貌,到了死后,依然是美丽动人尸身不腐。”陆潺潺轻声道,“我想,这眼水潭跟刚才那里是相连的,只不过医神死后多年,蛊虫离开了宿体自去寻了合适的地方繁衍了。”

    “看尸魔到死都守护的样子,他们之间的爱情肯定很动人吧。”凤锦蓉轻叹。

    话音刚落,便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江星礼提起尸魔的尸身一抖,骨头落了一地。

    “江星礼!”陆潺潺拧眉,有些恼了,“你做什么?死者为大,这是人家的地盘,总要尊重些。”

    她意识到江星礼出问题了,他是一位将军,没有人比他更懂死亡的含义,他从来尊重每一个死者,这种出格的行为,根本不像他。

    没有找到东西,他丢下尸魔的头颅又去了另一边。

    “潺潺,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太对劲啊?”凤锦蓉悄声道。

    曲柳眉也沉下了眼,陆潺潺抿紧唇瓣,“先找东西吧,我们尽快出去,有事情出去再。”

    当前最好不要激怒江星礼,不管他是怎么了,还是先等出去再计较。

    曲柳眉使了个眼色,纪由可是专业人员,当即开始在洞内四处查探寻找,陆潺潺蹲下来,跟凤锦蓉一起将尸魔的骨头堆到一起,又将那玉牌放到尸骨上面,“前辈,多有不敬还请见谅。”

    看了一圈整个洞内,这里像是个单人居所,而且应当是男人单独住,简洁又利落。

    尸魔会跟医神分居?还是是在医神死后,他才单独住到这里守着夫人的尸体?

    “这里。”纪由突然出声。

    曲柳眉跟江星礼同时奔过去,两人的手一起伸出,半空中便到了一起。

    “江星礼你个畜生!要脸不要?这是我家阿由找到的,理应归我们!”曲柳眉一气之下忘了对陆潺潺的承诺。

    “得过我再!”江星礼掌间一转,动作更快。

    凤锦蓉拉住鬼王差,“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先靠边站着好了,你看着点,潺潺有事就去把她拖出来。”

    这场面让纪由一愣,他是真的没想到江星礼会直接出手,不同于曲柳眉对江家的偏见,纪由是知道江家的为人的。

    “江星礼,大家同来寻宝,自然好坏一起,这才刚有苗头,你就大出手,不太好吧?”纪由不悦。

    陆潺潺沉下脸,径直绕过两人,来到纪由面前,“纪公子若信得过我,便让我来吧。”

    纪由让开,她上前一步将隐藏石壁之后的一卷羊皮抱出来,江星礼情急之下顾不上曲柳眉,反身伸长了手来抢。

    陆潺潺抱着羊皮,微微扬首,脸对准了他的掌心,“怎么,你要对我动手?”

    他眉目冷沉下来,定了半晌,缓缓放下了手,“无刃刀与清心铃都是我的,谁若想抢,便留下命来!”

    陆潺潺冷笑一声,抱着羊皮使劲抖搂,“看好了,这里面没有无刃刀和清心铃,你若是要,便继续细细的找吧。”

    罢与他擦肩而过,去了另一边开羊皮,铺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什么字啊?也不像前朝文字啊。”曲柳眉凑上来看不懂,顿时泄气。

    陆潺潺浏览一遍后才道:“这是医神种族的文字。”

    “这是两个人写的,前面是医神,后面是尸魔,都是直到死亡。”

    “哇,他们两人记载了一辈子的东西,肯定是绝世武功!”曲柳眉再次扑上来。

    “不是武功,这应当算是他们的自传?”陆潺潺想了想道。

    “啊?咳咳……自传?”曲柳眉扑了一鼻子灰,一边咳嗽一边问。

    “自传那不都是那些酸腐文人那一套嘛,医神尸魔都是武林中人,还给自己写自传,这要不是我们,谁看的到啊?”

    “那肯定是写了他们两个的爱情故事吧,潺潺,你快讲给我听听啊!”凤锦蓉的关注点则另有清奇。

    “这个一开始是医神写的,她来自一个神秘的深山族群,她的确生来就很丑,而且天生恶臭,不被人所喜欢。但是女子金贵,所以族中有位巫医收养了她,把她当做药人来养。”陆潺潺看着羊皮道。

    “药人是什么?”凤锦蓉莫名。

    “就是试药的老鼠咯,”曲柳眉不以为意,“这种我们魔教早年多的是,不过后来我们有了毒医,他不喜欢,也就没养了。”

    “她从生来就是药人,一直被各种毒物奇药喂养,每日生不如死,死里逃生多次,原本健康的身体渐渐地衰败,但恶臭却误误撞治好了。”

    “直到有一日,她捡到被人追杀的少年尸魔,用自己的……方法救了他,一直默默的照顾他,两人互相有了好感。”陆潺潺跳过了医神用血救人的片段,继续道:“尸魔身负血海深仇,为了报仇,不惜拜巫医为师,三年速成后手刃仇人。”

    “后来巫医看上他俊俏,要他献身相伴,妒忌之下,还要杀害医神,于是尸魔将其反杀,带着医神逃到了当时的江南武林……”

    “后来呢?”凤锦蓉催促道。

    陆潺潺拧着眉看着之后的记载,“后来……医神血脉被影响,被断言活不过三月。”

    “啊?那是怎么躲过的呢,他们之后可还有两个孩子呢,魔教还没创立呢,肯定是终成眷属了啊。”曲柳眉也听的有了趣味。

    作者有话要:  晚安啦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