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密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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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喊出这两个如刀如刺的字的,望着前方的目光竟然没有一点的悲伤,有的竟是明明的报怨,因为是跳过母亲,冲着水塘边的父亲背影去的。

    安啦一直安静着,不知是在回忆还是推理揣测着什么,可能是结果很复杂,一时也搞不清楚,弄不明白,也可能是让人无法接受,需要缓一缓,适应适应。

    孟加沉着的脚步,忽然顿了一顿,又继续向前,兴冲冲的站在了牛肉大餐前。

    好似没听清楚,又好像跟本没听见,也许他也像有些不相干的人一样,就是不在乎。

    不甘心的又喊了一句:“嘀嘀被野狗叼走了,我哪还有心思吃大餐呐!”

    孟加再没有了任何反应,雄壮的狮头暗暗低下,张口由舌下将处心积虑得来的战利品吐在了脚下,一脚踏上,最后一个如指的瓶子,任何人再也看不到摸不着了。

    于是开始大块朵熙的在整头牛肉上撕咬吞食了起来,今天的晚餐,看样子,孟加也是饿的不轻,撕咬吞吃间,跟本就没有挑选地方的玄念,只要填饱了肚子就行了。

    见状,顿时红了眼,父亲他怎么能这样的无动于衷呢,那也是他亲生的孩子啊,头脑一热,涌上来一股,要不顾一切的冲动!

    安啦长舒一口气,终于缓过神来,正好见到即将失去理智,与他父亲上了皮气一模一样,便立马怒喝制止:“!你要干什么!没大沒的,你父亲自会心中有数,难道就你一个伤心不成!”

    忽然清醒过来,收回闷气,将头扭向一边,现出无边的沧桑感。

    “!过来!与父亲一同用餐!”孟加突然回头唤过去,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十分的清晰,透出不容违背的尊言。

    这一声唤,不但安啦和惊讶了,其他的四位母亲也包括的兄弟姐妹们,都齐齐的不可置信起来,简直就是惊诧呀。

    什么时候晚辈能越了母辈提前用餐了,还有理法吗!还有尊卑之分了吗!

    不但如此,还要与王者共餐!

    这是何等的荣耀,更是何等的荒谬绝伦呐!

    “吼!”四位母亲同时齐齐咧嘴闷吼出了声,虽然各自的想法稍有不同,但也足能表露出对待孟加此举的怒和愤来。

    “吼吼吼!”孟加将无数个粗犷短促的音节,有间隔的连续吼了出来,四位妻子顿时憋了回去,她们明白,再出一声,孟加就要翻脸了,王者的尊言,决不容许忤逆违背,否则必将会被无情的打进冷宫不再理会,甚至更会被恶狠的驱逐,永远的离开这个幸福的大家庭。

    群居的大家庭就是这般如草原上的生存一样冷酷无情。

    只要你是强者,是王,一切皆有可能。

    “去吧!”安啦抹去失去嘀嘀的悲伤,换回如往的平和慈祥。

    还有些不愿意的闷哼一声,瘸着腿,三只都有些点跛着来到高大威猛的父亲身旁,抬头看着父亲,如似仰视一坐大山一样,除了刚刚,一直都是自己的榜样来着。

    只疑惑的望着,父亲不只是要他共餐,应该是还有话要讲。

    孟加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又瞟了一下的腿,便自顾啃食起牛肉来。

    吃了几口,感觉还在那干杵着,便停下,不太满意的道:“怎么不吃?不饿吗?”

    还以为父亲会,不吃就滚一边去呢。

    于是心上一缓,喃喃解释道:“没胃口,吃不下。”

    “哼!”孟加哼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孟加咀掉嘴里的肉又道:“你不吃,就没有力气,你就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要你足够强,想做的便能做到,否则一切皆是妄想,这回能吃下了吧!赶紧吃,吃完跟我走!”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了,便硬着头皮开始无择的啃食起来,一口接一口,嘴角与眼前的生牛肉,血水不断的滴流。

    孟加给了一个鼓励的声色,也是生生的吞食起来。

    孟加正撕扯着,突的听到一声呕,竟将刚刚吞进肚子的一大块碎肉吐了出来,一皱眉关切道:“怎么了?比你爹还急吗?哼!”

    “不是,胃口,吃饱了!”顾意避开面前鲜红的血肉,后退一步间又出了一声干呕。

    孟加是过来人,便急刻询问道:“先别走,告诉我,身上哪里不舒服?”

    孟加怕是受了内创,若是如此,那可就不好办了,是有生命危险的。

    听出父亲的意思,赶紧解释道:“父亲放心,我这只是皮外伤!”

    孟加再次锁住了眉头,有些不信的追问:“那是怎么回事?”

    “只是,只是,”不想,确实不好开口,不过为了解去父亲的担忧还是吞吞吐吐着了实情。

    “只是见到嘀嘀被叼走时,一路上洒下了血迹,刚才又见到这鲜红的血肉,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孟加恍然的明白过来,但这种表现可不好,若是真留下什么阴影,那将来如何战斗,如何撕咬,还不,忍不下心,错失了良,而任人宰割了吗。

    “为了生存,互相撕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什么可在意的,只管一路走下去,况且牛群一直在壮大,不消耗,再大的草原再多的青草也不够他们啃食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我时候也是要想通这一遭的。”

    孟加完,多少满意了些,因为发现眼中一亮,似是醒悟了一瞬,应该已经走出来一些了。

    刚想挥退到他母亲那去,但忽的又有些不放心,怕这臭硬的子慌敷衍,便一抬脚,露出藏在脚下的瓶子道:“来,把它咬开,里面有颗宝贝,吃了它。”

    呈时狐疑非常,这是什么东西,还是第一次见过,脚指的形状和夜月的亮泽还是蛮好看的,关键是如何咬开啊。

    正琢磨,“咬啊!”父亲又开始催促了。

    嗯,瓶口处确实有个缝隙的盖头,便像平日咬碎骨头一样下了口,几下后,好算碰巧将盖头咬开,从瓶里滚出一粒草子般的豆来,表面含着无暇的光蕴,煞是好看。

    孟加心上一突,这粒与自己吃下的那个黑八溜湫的颜色咋不一样!

    孟加立即率先凑到近前嗅了嗅,味道不但一样,而且还更香,刺激得全身更为舒爽,稍稍稳妥的思索了一翻,便以能让更加强壮的理由,强制性的,催促着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