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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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黑色劲装的古谚,体态婀娜,凸凹线条柔美中透着挺秀,她将长发简单的拢在身后,露出的俏容有了些憔悴,沒有原的那般红润,有了一种受尽折磨的样子,她的纤纤玉指免力拉起单架一头,另一头就任由在地上托着走,哗哗的作响,出了破庙,又伤心欲绝的过了关口便往东转下道,面前就是通往山上的谷口,这道山谷是山谷,其实就是山间被山水冲出的山沟而已,走在阴暗潮湿的山谷里,心中更加的凄凉了。

    踩着过了水的碎石子,上了山坡,单架未端碾过碎石咯咯的响,架上的两只登靴大脚,也被颠簸的从战袍和鲜红披风中露了出,硬生的晃荡着,多亏软绳捆得紧,尸身才沒有从单架上滚落下。

    擦了把冰凉的汗,古谚终于是登上了山顶的台上,林间的几亩野地,生满了一片紫色花朵,微风阵阵荡漾着,犹如紫色的海洋,这里是她与顾大哥常的老地方,以往每次躺在花海里,都令他们陶醉的无法自拔。

    将遗体拉到花海中央,古谚便软软双膝跪倒,将头埋进花丛里开始无尽的哽咽,也许是在阵阵的呜咽中,才能更清晰的回忆起那些刻骨铭心的种种画面,生怕从此以后再忘记了点什么。

    “鉴遲,我们又到这里了,我知道,你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等我把孩子生下养大,再领他回见你。我离开你的这些日子,你若是想我了,就托个梦,要知道,我又何常不会挂念着你呢!你还在生气吗?怨恨他们吗?我相信,那些坏胚子,早晚都会有恶报的,可是我沒有任何证据,又能怎么样呢?”

    腰间配剑的古谚起身兀自着,伸在背后取下一柄归鞘的宽刀,莹莹出鞘间,光亮十分耀眼,在外鞘上看,是很普通,但这一出鞘才露出了不凡的刀容。

    怎么呢,刀本身就是弯月形走势的,但是这把不沾血的刀却又有所不同,竟然是两端拉抻的字形,就好似横劈的闪电一般。

    这般前后三分之一处微微错开的设计,想必是在运用中有着特殊效果的意义。

    古谚抽刀并不是想自裁,而是用为孩子他爹挖个坑出,好让她还未与之拜过堂的夫君安然下葬。

    若是真有生,希望她们还能将那庄重的仪式补上。

    不消多时,古谚放下刀,坐在墓前,将头枕在新木刻的碑上,双眸发呆,默默而不语,柔柔弱弱的真是不像帐中银甲贴身卫的样子。

    也许她该走了,走得远远的。

    “谁?”

    忽然古谚猛然站起,噌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在夏日近午的阳光下,竟是隐隐泛着冰冷的寒光。

    “好敏锐的耳朵,不错,谚姐就是谚姐,值得尊重!”

    声音传出的树后,转出三人,逼近而,三人蒙着面,看不见面容,想必有鬼,他们三人也皆是一身黑色短衣襟的劲装,身材各个魁梧,步伐坚定有力,目光狠辣中隐隐带着绝情的残忍。

    “你们是兵士!”

    古谚从就在军中长大,对如此体态气势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一眼便认了出。

    三人持刀只冷冷的盯着古谚逼近,不再话了。

    “想要杀了我,斩草除根?好!够狠,难道就不顾及一点我父亲的感受了吗?”

    古谚突然意思到了真像,也就是确定了一直的心中所想吧。

    “只要你喝了它,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千万别为难我们,不然”一直走在前面看似领头的,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只母指大的玉瓶,递在面前冷声道。

    “休想!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么些年,他才露出本性,算我古谚瞎了眼,但是想让我打掉自己的孩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除非我死了,否则一切都不可能!”古谚坚决的着“唰”的一声挥了下中寒光长剑,准备誓死抵抗。

    “果真是烈性女子,命令中可是了,若遭顽固抵抗,可杀之!”领头蒙面人摇头可惜着。

    “你是谁?”

    “这就沒必要问了吧!”

    蒙面头人着向身旁同伙递了眼色,便突然跨步挥刀出,直奔古谚面门而。

    果然是心狠有辣,杀便杀。

    古谚是剑道高,内劲催生于臂,抓住对方挥刀的空当,推剑急刺。

    而蒙面人本应收刀抵挡,却不曾想此人早有算计,忽的仰弯背腰,借助冲力瞬间由古谚腋下矮身滑过。

    “噗!”

    长剑穿透了对面的胸堂,竟是蒙面头人身后窜的同伙。

    不及思考,古谚迅速抽剑,鲜血随之喷薄。

    “你干什么!”第三人见头领不按章法出牌,急怒而呵,但是这当口,不容多加迟色,“当!”的一声,刀剑相击,火花四射,古谚架住了第三人的劈头一击,上沉了一沉。

    就在招架的这一时刻,突然头领弃刀,竟是在地上瞬间挽了一把,又由古谚腋下窜,一刀刺出,再果断的由腹中抽出,带出了一篷黑嗅的浓血。

    “你!”

    “当啷”第三个蒙面人中刀重重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噗通!噗通!”

    古谚不知所以然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瞧着齐齐轰然倒地的两个蒙面人,还沒怎么地,这怎么就开始自相残杀了呢?

    “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吧!否则迟则生变!”蒙面头领摘下黑面巾,将刀递到古谚面前微笑着道。

    “左辉!是你?”

    古谚惊讶的不知什么好了。

    “你可别误会,他们两个可不是我杀的,一个是你的剑,另一个吗,嘿嘿嘿,是谁就不知道了!”

    “那你怎么还活着?”

    古谚有些担心左辉回去交不了差事。

    右辉摇着大方脸,弯腰一拾起自己的刀,一又捡起一柄同伙的刀,便将同伙的刀挥起“噗!”在自己上臂上砍了下去,鲜血瞬间洇红了黑衫,他捂着伤口,转身笑笑而走。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古谚追了步问道。。

    左辉顿了下脚步,背对着古谚道:“如果顾大哥还活着,你认为将会以谁为主?”

    完,他便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