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的揣测
顾言卿一听下不去山,顿时都要气哭了。
“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天天吃这个”顾言卿随在地上抓了把野草放在陆飞面前。
陆飞心中一酸,面露不忍,起身来回踱步直打转。
“行了别转了,我再忍忍吧,我得修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得去山。”顾言卿望了望这天,这地,和南北两面远处的郡城,心生万般自由自在的向往。
这时候的顾言卿也有点打蔫了,天生的锐气大减一半。
“呃,这我可不准,每个人的结界都有所不同,当初二哥带七师弟来时,七师弟就一普通人,上山三月便下了山去,当时下山之时身上可是一点玄气都没有呢”陆飞揪着自己耳朵也是不解的道。
“啊一点玄气沒有也能下得去山,那我这熬了半年还都找不着门道,是怎么一回事”顾言卿顿时心生挫败感。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也应了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以前,包括前世,顾言卿从不认为自己比谁差在哪儿了。
“那我想问问你,你是如何上下山的”
陆飞一愣,沉吟了半响才一拍双兴奋道“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弄明白了,也许稍加尝试便即刻就可以下得了山去”
“嗯一个问题好啊你问问看。”顾言卿呈时上了兴致。
“那,你可听仔细了,我问你,这天,地,人是什么关系”
“天地人是什么关系”这问题有点儿深奥啊已经把顾言卿问蒙了。
“天地人什关系”顾言卿问道。
“我问你呐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了,如果能不就直接告诉你了吗,这个须要靠你自己,自悟才得得了真,才能出得去这道门,不然就是现在告诉你也是豪无半点用处的。”
“哦”看来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
“行,你自己好好想吧,我得走了,祝你成功”陆飞完转身便走。
“哎下回半年你才能上来吧”顾言卿拉住陆飞问道。
“啊,是啊”
“你这陆大骗子如果我出不去,你上来时多带些吃喝来,这里毛都没有太苦了”
“行道行,不过我没银子啊”
“嗯不对呀你不是一拍一锭一锭的吗哦舍不得是吧”
陆飞苦笑“我那是二哥的公款,不是不好随便挪用吗这次因你留下,怀里的银子也飞了”
“得得咱有”顾言卿着在自己行囊里翻出三锭来塞给陆飞“多弄点儿,别忘了酒,走吧”一摆道。
“嗯你这子,年纪轻轻就要比划喝酒”陆飞摇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叮嘱道“那封信是都郡那边转来给你的啊,好像是你母亲让二哥托人带回来的。”
“哦我靠不早快滚吧”顾言卿罢再也没心思与陆飞瞎扯,连忙坐下,藏起剩下的大饼,留得它日改馋,便拿起信来折开看。
信中是一切动作都暂时停滞了,时局有些乱,单摇自会安排人照看外公,也只得待而动,也叮嘱了让顾言卿潜心修行,来日才能安身立命。
至与镖局那边,杜风与程德会打理好面上的工作。
顾言卿终于安下了忧心,开始琢磨着陆飞问的问题。
人家三个月出得去,自己呢,一年出得去吗
该死的陆飞
竟然将自己带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修练。
陆飞提剑背负双,闷头回到了天书院,刚一进门,梳着两个角的丫头便掐腰堵在了门前,不让陆飞进去。
“干嘛妖精,还反了你了,竟敢拦你陆师哥的路,是不是皮痒了”陆非仰装冷悙。
丫头一指陆飞的鼻子道“少跟我装大,我问你,是不是拉那新来子去吃灶了”
“嗯你听谁的”陆飞奇道。
“还用谁吗老师要赶他,你与二哥偷偷为他求情,你当我不知道”
“呵,你死丫头,没大没的,有能耐去找先生理论呐怎么,不敢了搁我这瞎悙显你能啊滚蛋”
“哼”丫头气得撅嘴蚌腮,跺着脚进了大堂,惹来一阵哄笑。
“你们一个个的笑什么,人家刚来都吃了灶了,你们还傻乎乎的笑呢”丫头挨个指着“一群琴棋书画的痴货”
绝大数不以为然。
楠勾嘴道“那可不一定,那子一进门就与左师哥扛上了,老师便要赶他,二师叔不一定是讲情,你们也不是没看见,那子里有一张荐信,不知是哪路大神,应该是碍于此,二师叔是提醒先生不要得罪的太深吧了,之后就是让他去山上受苦,就象那七师叔一样,埋头滚蛋,人影皆无了,哈哈哈”他里越越爽。
丫头皱眉听完,再回想下陆师叔的反应“谁的”不禁觉得十分可能,便是身心一松转身出了大堂给先生换茶去了。
而堂内却一直平静不下来,各种推测都有,但是楠所同意率占比很大。
“我看楠得对,要对付大神的荐贴只能如此的让其知难而退”
“是呀”
“对对对”
“我看不一定,先生高深莫测,岂是我们能猜出来的。”谦谦君子一般的曾自珉双扶画案悠悠然着道。
梁燕点头不已。
“啪”左明威仰歪着脑袋一拍书案吼道“行了在这瞎吵什么如若他回来试试身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顿时堂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无声。
左明威见堂内安静了下来,便用独自操起毛笔“刷刷刷”的在班纸上书写起来,可是越写越是心烦意乱,把字写得歪歪扭扭,气得刷刷在纸上大大划了个又粗又重的,“啪”将毛笔往案上一摔,噌的起身“我出去走走,谁都别跟过来”
他罢便往后院厨房而去,打算查查有这半年来,有没有什么往外送的膳食,等查明白了确实沒有,这才终于稳下了点情绪,刚回到前院,忽见梳了两角的苏怡上捧着茶具站在先生书房门口偷听。
便也悄悄过去猫在苏怡身偷听,刚蹲下。
“丫头先生桌上的茶凉了,叫你去换一壶过来”忽然书房内响起陆飞的唤声。
丫头闻声一抖,“哎好了”丫头知是行径败露,立马开门进去。
左明威也是脸红着偷偷退走,心中不禁更加对顾言卿的状况揣测,感觉到了些质疑。
谁又想到,顾言卿吃了多少苦草入腹呢。
然而,顾言卿并未太在乎,他躺在草地上什么也没干,足足懒了一下午,入夜,繁星漫天闪闪烁烁,却无心它顾,心中一直在寻思着天地人的关系,根据自己的经历,他最终认为,天上,地下,人兽皆在这中间,若是非要连在一起的话,就是天地人同在共存,换一个方式也许就是天生地,地生人,人归天,往复循环,因为自己已经曾经经历过一次死亡,就明这个关系确实成立,那这种关系明一个共同存在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就是曾经死去的那个自己吗
什么才能让天地人共生共存下去呢,当初狮王时,死后只剩下了一点意识,那么,也就是哈哈
顾言卿忽然坐起,将笑容缓缓收敛,就这么静了下去,直到天亮,顾言卿头一次没有再打盹儿,睁开明亮的双眸,起身间眼界中是一片开阔而神情清松,就仿佛天下一切事物看在眼里,都能容在心里,更有种隐隐听到了它们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声音,一切皆有生命,顾言卿面上带起微微的笑容,意气风发的迈步下山而去,坚定而自信的来到了返转山顶之地的临界线点,以往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被奇异的拉回山顶,而这一次,不加任何的思索而一步跨出,忽的世界一片清明,竟是什么都未发生,“能下山了哈哈哈”
顾言卿开怀大笑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豪迈步伐跨出,“澎”的一声,突然顾言卿就被一道透明而无形的屏障撞了回去
“这”
顾言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不禁捂着额头真蒙了
这怎么可能
明明已经悟到了呀
怎的又失败了呢
迟迟是再也无法弄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