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职第一日
黄将军的脸色当然不会好,顾言卿不但直接拉走了他一直以来压制的副,而且竟然还让上官去挑选精干的兵士,那岂不是让上官一党人脉全部得了逞,可他此时再想阻止却是已经迟了,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果真是将其亲近之人一依招唤!
顾言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言不发,就等现成的,到想看看能有多少位被挑出来而留下。
“王猛,赵大虎,二牛”
这家伙!
一个个人名被招唤,出队者,聂豫川甘当录册人,逐个在补册上填着,嘴里还不断重复着人名,以防遗漏和弄错。
出来之人忽然心胸开阔,吐气扬眉中陆续入了再熟悉不过的营门,头也不回。
一个时辰后,录名完毕,再无唤名之声。
“呃!哈哈哈,顾将军啊,看来也就这些人能留下了,我算了下,好象也不够的样子吧!”黄将军可算找到一点值得高心事儿,剩下的可都是自己人了,在平时,哪一个不是呼前呼后着叫咱家将军的。
顾言卿依旧笑吟吟着,侧头问向了持笔纸刚刚停滞的聂豫川“怎么样,多少?”
“嗯,只有两百二十六名,还缺一半儿多呢!”聂豫川意兴阑珊道。
“你过去再喊喊,来者不惧!”顾言卿却是兴趣盎然。
“嗯?”聂豫一怔,突的又慢慢皱起了眉头。
“呃!”黄将军顿觉又是自己一大失策。
“怎么!犹豫什么!信不过我?”顾言卿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
“这”聂豫川短暂迟疑了下,便立刻与顾言卿扶耳道:“这恐怕不好,若是来了有异心的,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言卿笑着拍了拍聂兄的肩膀扶耳道:“放心,浮漂之下有饵鱼多,岂不更显热闹?”
“呃!好吧,别玩儿砸了就协”聂豫川嘟囔着向前走了几步,擦过黄将军宽厚的肩,不免不善的瞥了一眼,然后站在一众面前扯开嗓子喊了开来:“还有哪位兄弟想留下来的!咱们还有两百名额,速速站出来,迟者不待!”
聂豫川在喊最后一句时,加重了语气,令人有总威胁福
只见人群中,你瞅瞅我,我又瞧瞧你,看似内心争扎了一阵。
而三秒不过,就忽的站出十几人来“我,我,我也愿留下!”这些人都不忍心看黄将军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的低头而过。
想是黄扒皮也耐何不了他们了,不是人走茶凉,而是墙头草,或是也够了,不然呢?这般情况不免在生存面前也是太正常不过了。
有领头的,之后渐渐走出来的人徐徐见多,随着黄将军的发毛中,二百多人半个时辰就走光了。
黄将军往后瞅瞅,虽然还有蠢蠢欲动的大有人在,可毕竟人家的名额满了,看你还怎么走,可是再转念想想,归营后还不知何去何从,也就一切先就这么放下了,他也发现,人呐!总是这般矛盾,但是,人不为已诛地灭,也不知是哪位大神的酒后狂言,难道是霸道总载?
“呃!顾将军,即然名额已满,那我们余下之人就此别过了,咱们来日方长,再会!”黄将军拱告别,顺便向聂豫川点零头,聂豫川也并未给黄将军好脸色看,没直接上难听的也算给黄将军颜面了。
其实,交接之事并未完毕,人走了,还有一堆事儿留着呢。
都以入夜,顾言卿仍在中军堂中点灯熬油较有兴致的看着历卷,当然,只是近半年间的,主要还有些留尾巴未处理完的案子。
总体来,这治管巡查军除了负责日夜治安巡逻外,主要还是管一些大事情,而且竟是些光怪陆离的案子,几乎件件都会分出密级别来,比如,受旨抄家灭门,皇族除外,都会随时被使官持令调派,完了,内部一应详情备案封存,一并也得把自己的嘴给封了,不然是死罪!
再比如效区发现什么怪事异兽之类的,亦会由此用兵,力量再不够用就得去禁卫大营调大批的重兵了,这种状况除了谋返大案,历来也就几乎不会发生。
最后也就是关于军中人违法乱纪的案子了,军人犯案,衙司当然是无权拿问的。
到此,顾言卿才了然,都郡城区治管兵力共分五区,四方各一区,中心皇城自成一区,共计兵力一万,守门兵力归属禁卫军统管,不在职权范围内。
顾言卿皱眉,有些急迫的看完最后一卷,忽然抬头朝门口问道:“几更了?”
“禀大人,刚入三更!”门口两个守位一个中年一青年,青年抢着回禀,中年笑了笑。
一新一老,这样的安排堪称绝配了,有不懂之处,年轻人力马会得到辅助,聂豫川与上官还行,安排的算是面面俱到了。
“传两位偏将入厅议事,再将我的马备好,议完事我要出门巡检!”
顾言卿连下两道令,青年噔时蒙了而且直咧大嘴,不知先干哪个好,况且大人那匹哪是马呀,就一头怪兽好不好,谁敢上前啊,一个不对皮气是连咬带踢,搞不好就当场送了命去。
“是!这就去!”中年朗声应命,不禁拍了拍年轻壤:“兄弟,看好门,我去办,繁事慢慢来,不用急。”
“呃!”
青年不太好意思了“那大哥心些那匹火龙驹,它皮气太暴躁了!”
中年扶着腰刀边走边道:“放心,与其它马一样,又不骑它,不打不骂让它顺点儿心就不会有事的,呵呵!”
青年挠头看着远去的背影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中年先去将两位饮中的偏将请了,然后就到马房,却是不牵马,竟是去了饲马老头儿房中,然后这才来到火龙驹面前,果然,火龙驹有点儿激烈反应,就要炸毛的样子,直刨响蹄,还一直喘着粗气!
“惊雷,别急啊!是你主人唤你呢!”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慢慢伸出攥起的去,到了火龙驹鼻下,张开,火龙驹忽然安稳了不少,那中竟是他最爱吃的红豆。
马儿吃的嗄嘣正香,中年士兵却是摇头不已,“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红豆有毒,就属马儿最是敏感,而你却偏偏喜欢这个,又偏偏食之有味,怪哉怪哉!”
于是乎,马儿便算安稳的被上了马鞍,牵至厅外,一人一马站定,静静的等待厅中议事大人。
“上官,这张杰案卷压置以有半年有余,为何迟迟不办理?”顾言点着桌案上最后一张案卷问道。
“回大人,此子乃西区禁卫骑兵统领,又是西区将官闻致远的亲外甥,虽然带众强抢了民女,可却实不好抓呀!”
“哦,原来如此,这黄将军给我出了个难题呀!”
“是啊!本来这卷宗是打算暗自消毁的,怎的还在里边呢?”
“消毁?”
“对呀!一方当事人也知追究不起,已经不了了之了!”
“哦!”顾言卿不免为之愕然。
“豫川意之如何?”
“嗯,抓就抓了,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抓他闻致远又如何!事后报给主君定夺便事!”
上官有点冒汗,不便多言。
“这样,豫川去安排个生兵蛋子去趁夜抓人,之后我与闻致远交涉便是!”
两人皆无异议,并表示此法高妙。
几句话议完事,一人一马一前一后竟是徒步巡区夜检,这一举动,之后却是席中佳话的。
夜街巡检后,就要亮了,顾言卿索兴营也不回,买了些夜食,这才骑上惊雷出了南城门,直奔百里外的梅山而去,因为与碧雪定的一周一次探望该去了,再不去,那里的婉儿就要着急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