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本是否无归

A+A-

    呼呼啦啦一帮军人回转东区,几近午时,阳光充足,空气必然闷热,顾言卿二进宫刚被放出来,不免心情更是提不起来,总觉从头到脚,都好像顶着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着,闷的有些发慌。

    思绪亦是跟着开始繁乱起来!

    经过怀玉的一翻折腾,让他感到无论何时何地,也免不了缺道,那中区禁军廷尉府,会不会亦是如此呢!

    三年多了,为何迟迟还不见动静,翻来覆去的问。

    默默牵马走着,马队单架,街行中路人无不避让着侧头而视,所见之人,也不知又发生了何事,亦有不少好事之人,闲来打听,这可是午餐上大肆显摆的暴炸性新闻。

    因此顾言卿一路上又开始沉吟起来,抢密卷,劫囚车,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可是按聂将军所言,当时突然发现密卷误失,一直到被劫,时间上靠得太紧,使之来不急准备,那死聊马五身边冉底是谁?为何在半路上,将马五带至巷中,他们当时会谈论些什么,会引来杀夺卷灭口,那劫囚的黑衣军人是谁?异族人又是谁?

    两相融合对照中,除非有内鬼,这般推断才有理可寻。

    想毕这一次事出突然,也会暴露了很多人吧。

    暂时并没有可疑对相,也只能猜测至此,多想无益,顾言卿收神看了看周围,所有的好奇之人,眼睛都放在那单架之上,糊乱打听,但是军规深严,每每的回答都会令他们无比失望。

    顾言卿一抬胳膊,将一直还在思虑张杰一案的聂豫川拢将耳旁,悄悄安排了一翻,并且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丸,竟是初狱而出时,赢来的金疮药,就是在大火中伤了左臂,亦是未曾舍得服用的,到现在,一吃力,还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聂豫川听完,接过药丸为其竖起了大母指来,然后慢一步去布置了。

    “哎哎哎!大家快看,他们在给单架上的伤者喂药!”

    “唔!是最好的金疮药,一丸几百两呢!”

    “是啊!有价无市的货色,也真够舍得的!”

    “哎!看来事出来头不,这伤者的命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下血本儿了!”

    “可不,王大财主救他爹时都是不曾舍得的。”

    “真的假的?”

    “我作证,他是外来户,建了坟地后,都从未去祭奠过。”

    所闻之人无不为之撇嘴,哪个王大财主,顿时算是成名有号了。

    顾言卿等人回到东区大营,也到了用饭时间,顾言卿与聂豫川坐下来又开始谈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样,下午你先派一队人去走访出事地点找周边人,看有没有目击者,想办法了解一些现场的情况。”顾言卿边思索着边道。

    “好。”聂豫川听着安排,显得一丝疑虑都没樱

    “然后再放出囚犯服药后吊着一口气,正在寻找名医的消息。”

    “你是想引蛇出洞?”

    “希望能奏效吧,听过死马当活马医吧?”

    “嗯嗯!妙!”

    “一会儿饭后,先去检查一下尸体,看看在他身上能否得到一点启示。”

    “嗯,我派人去请仵作。”

    “不要!”

    “为何?”

    “仵作一来不就穿帮了吗!”

    “哦,对对对,还是兄弟想的周到。”

    “最后你在派人去向西区要人。”

    “嗯?什么人?张杰不是到案了吗?”

    “你别误会,我是那些劫囚饶尸身,回来好再行各法辨认。”

    “也不用仵作?”

    “对!只寻名医来此便可,时间最好是下半夜,那时人少嘴不杂,方便行事。”

    “好的。那张杰呢?放了吗?”

    “放了嗯,没那么容易,你去要人,闻老头儿定会为难,所以还是咱们一起去一趟双方当事人家里,再派人过去吧。”

    “嗯嗯!那快吃,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这里吃得狼吞虎咽,而远在东城外的介子庄中,却是人人吃不下饭,都在持筷子,谈论着今日都郡发生的大案,不过内幕消息以被聂贞全面封锁,只能打听出一些鸡毛蒜皮来。

    可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亦是足够让香阁中两人烦脑起来。

    “单摇,为何先生还不点头动,武安城那边之前都传来几次征求信了!”坐在餐桌前的古谚甚是疑惑不解,以前从不过多追问,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单摇默默摇头,稍后才道:“这一次你这般急是因为言卿吧?”

    “嗯!言卿他再次涉险,我岂能不急,当初从太平镇出来,就连他爹都未曾敢去见一见,不知鉴迟他会不会怨我!”依然端秀的古谚着像男人一般抹把泪。

    “再等等吧,如若现在行动,恐怕言卿更加危险,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吗,做事从来不遗余力。”一向稳重的单摇坐在桌旁,也没心吃饭,伸递了条锦帕过去。

    古谚接过试了试眼角“是啊,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同意左辉提早行动的原因,可是我的父亲却等了一年又一年,算是白白养我一回!”古谚着忽然双捂住了脸,闷声的呜咽起来,这么大的人了,哭得跟孩子一样。

    单摇想伸去安慰,却是又缩了回来,摇头不已。

    “你也别急,看这形式动便动,万事已备,只欠东风。”

    古谚抽咽了一声,想忍也是忍不住又哭了一会儿,放下帕道:“让你见笑了,你的对,有你的指点和帮住,我毕竟已成了双龙境,对付聂贞应该不会落下峰。对了,言卿修到近玄气四层了吧,等他正式近入四层,想毕在五层中亦不会受到重创,老先生是不是在等这个!”

    “应该是吧!不过先给你打打气,你儿子可不只这点本事啊!”单摇得神秘兮兮的。

    “嗯?我生的,有什么本事我还能不知道,竟骗我!”古谚突然被得逗笑了。

    “瞧瞧,又不信我了不是!骗你干嘛,不过这可是个惊的大密秘,老师不能再让任何人知晓。”

    “连我也不行?”古谚奇了怪道。

    单摇郑重点头,然后起身提剑要走。

    “难道老先生教了些其它修习之道?”古谚仰头瞧着单摇微笑的面庞。

    “哈哈哈!就算是吧!和我们每个师兄弟一样!”单摇大笑起来,转身逍洒着出了门。

    “你又要去做什么?”古谚在身后追问。

    “哦,我去看看鸽子们乖不乖,又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好消息?”

    “你等下,我也去!”

    蓝之上,白云朵朵,一只白鸽自会为自己领航,在其间穿梭,它的工作就如使一般,但是它们从来不分对错,只有那一份认真。

    一只带着蓝宝石戒子的大伸出,白鸽乘风而来,呼啦间收翅,落在了其上。

    左辉从窗外缩,扶了两下白鸽洁白的羽毛,这才从它的绑腿上取下一卷信函。

    放飞白鸽,打开信函默默瞧完,不禁有些迫不及待了,“来人!”

    “将军!”

    “传令,将王副将请来,我们要共商大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