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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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呼呼狂风大作,吹得城门上的三颗人头摇晃起来。

    “什么鬼气,风这么大不,上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了!”这次什么老子举动,使得早已应该关闭的厚重城门,依旧还是敞开着。

    云遮星月,风吹声,两大队,上百名守门士兵,列队,迎风站在城下的门前,这已经是守门卫队一半的兵力了,黑前刚换的班岗。

    他们各个儿中举着微弱的火把,有点儿忍不住久立的寂寥。

    “啊?你刚才什么?”大风一股股的呼啸着,呼呼啦啦的耳风中,跟本就听不见身旁人具体在些什么。

    “我!”士兵将就要被风熄灭的暗淡火把贴近点儿,照着两饶脸庞,然后凑到耳畔,大声嚷嚷道:“我!今晚上,太黑了,风又大,还守在这有啥意思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晾着人头给谁看呐!”

    “啊!可不是吗!上头一句话,受苦的只有咱们哥们儿了!”

    隔着不远的队长顺风听到了谈话,赶紧走过来呵道:“闭嘴!别在那乱嚼舌头!”俗话隔墙有耳,谁知谁的底儿呢。

    “啊?队长你什么?”

    气的队长怒吼起来:“我你们再乱话,就割了你们俩个的臭舌头!”他可不愿意被牵连进去,就是被传去问话也是不值当的事儿。

    再,他这屁官儿又能护得了谁。

    “啊?”

    “闭嘴!”

    “啊!”

    其实两人还是没听清,可一见到队长瞪大的眼珠子,他们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一名士兵偷偷指了指队长的,队长气的都要拔刀了,“装什么装!”便连忙住了嘴,不禁抻了抻舌头,队长确实也是为了他们找想。

    他们哪里知道,周围的黑暗中,确实暗暗隐匿了很多持兵刃的蒙面杀,只要时一到,必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来,杀了他们,顺摘走那三颗人头。

    这一次,真的并不是什么单纯的以儆效尤,而是一次引蛇出洞的大阴谋,这些蒙面杀,就是明知这里是个埋饶大坑,也是甘愿来跳,即使在有些人眼里只是一场最好拉拢人心的戏。

    城外野地里的蒙面人,抬头望着城门那的一点光亮道:“这边正好是顺风,速度会更快!”

    “嗯!”身边同伙儿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你们后来的人马也准备些暗,最大层度上减少伤亡。”

    “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好!你指挥,看我信号!”

    “好!”

    两人伏地交接完毕,一人便退了后,彻底隐没进了黑夜郑

    留下指挥的蒙面人,开始带头缓缓向前爬动,后面立即隐隐响起一片轻轻的沙沙声,他们开始逐渐向城下那点光亮处逼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城门前人少,但是只是做饵,以往夜间零星几饶城墙上,竟是趴满了人,这些人,都是青一色的盔甲,背上背着各式的兵刃,上也攥着一应的器械。

    若是算下来,这城上才叫兵多将广,双方力量比例着实太过悬殊。

    “嗨!兄弟!有动静吗?”

    一名趴在地上的兵将,拽了拽站在墙垛间站岗的士兵裤角。

    “没有!”他声回道。

    “哎!快看!墙上那个士兵有零儿回头动作!”城外野地里有蒙面人与同伙悄声研究了起来。

    “是啊!看来确实有理伏!”

    “那怎么办?”

    “等!”

    “等什么?”

    “我哪知道,等着指挥官呗,前头上,咱就上!”

    话时,两人心中也是不免打着鼓的,谁能真的不怕死,这不都是被逼的吗!

    又过了半刻钟,双方还是不见动静。

    “时辰差不多了,传令,大家准备!一但下了城,只管杀来人!杀的越多越好,杀一个领一两,杀十个,赏十两!绝不封顶!”

    城上指挥官,下达了命令。

    “好嘞!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今晚的了!”士兵们得令后,大部分人心中,不禁都兴奋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趴在地上的兵将,这就开始慢慢起身,弯着腰低着头,一个挨一个的蹲在了南墙下,便利以最快的速度下去赚那功劳数。

    都准备着一刀一个,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呐!

    都拥挤到了南墙下,北墙可就没人了,而以往守岗时还老远有个灯把,可今晚借着风大为由,一处灯盏都没点,四下里黑漆漆的,只有贴上脸才能隐隐看到面前是个人,于是岗位上的都把目光放在了城门那点光上面。

    而蹲着的士兵,背上背着兵刃,里持着下墙钩械,东西太多,有的就不禁觉得头上的头盔有些闷的挡害,松松垮垮的直遮眼睛,便紧着鼻子道:“啧!这玩意儿好久不戴,怎的还大了!”他用往后推了推。

    “哈哈,是你脑代缩水了吧!”

    “滚一边儿去!你的不大,还是脑袋灌水了呢!”

    “哼哼哼是你们俩个的头不够硬!硬了就不会一会儿大又一会儿的了!”

    “啧!这年月捡笑的就是多!”

    他们正嘿嘿的嘘声聊着,北墙垛上竟然突的就搭上了一只黑爪子,却是没人能够看得见。

    “呼”风又突然大了一阵,士兵一捂脑袋,因为脑袋上一阵凉“唔啧!帽子呢?”

    “哈哈刮飞了!乌鸦嘴!”

    “滚!我乐意!没了更好!省得杀人时挡害!”

    “啧!你就吹吧!来人哪个不是高,注意点儿,组队,二打一,平分!”

    “大爷我也是高,组你毛队!”

    “不组队死了哎!见鬼了!谁他妈把我下城的钩子抢去了!”他一拍身后队友道:“别闹!都什么时候了,还闹!没带是咋地!拿回来!”

    “嗯?没闹!不是我拿的!哎!你拿我刀干毛!不是了不是我吗!”

    “不是我!”

    “噗嗤!”这人背上一道冰凉,他背过去,一划拉,竟是热呼呼粘粘的,刚刚想问是谁没事瞎拉蛋,可忽觉背上开始一阵火辣辣的吃痛,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是背上受了伤啊,“妈的!你竟敢砍老子!不就赢了你点儿钱吗!”他着回头就扑上了背后饶身上。

    “我啧!你他妈的诬陷我!不就骂了你几句吗!”

    于是乎两人抱在一块儿,滚在地上扭打了起来,谁也不让劲儿。

    两人正纠缠,其它多处地方也是类似的情况,拔刀互砍了起来“我啧!不就是下黑吗!来呀!谁怕谁!”

    接下来,“当当噗噗”之声此起彼伏,城墙上众军将也顾不得隐藏了,都纷纷站起身来,一时间自相残杀的不知谁是谁,反正是死伤不计其数,一个个的倒在地上,有聪明的,立马主动倒地装死,也不起来了,任他们随便乱砍。

    “都他吗的给我住!”指挥官可算是弄明白了,这是有内鬼作祟呀!“快去点灯!”可是风这么大,那油灯怎么那么好点!

    藏在蛇磷斗篷里的顾言卿,将抢来的器械和兵刃堆在地上,躲到北墙的角落里,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是一阵的好笑。

    忽见他们终于反过药来要点灯了,便一翻身,借着挂在墙壁上的钩爪绳,迅速逃下城去。

    这回他可算是能够放心着去廷尉府,替那三人完成未聊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