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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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马上,深吸了口广阔傲林的清新空气,汪含张开双臂,仰望蔚蓝,在林间就这般大喊出声“太美了!”

    顾言卿看着她好似匹放出的母马,好笑的问道:“你还没为什么不去。”

    汪含一想就愁了,少女最是打醋去见男方的娘了。

    收势愁道:“那,那,那万一误会了呢?”

    “啧!竟扯!误会啥,误会又不嫁我,怕毛啊!”

    “呃”少女无语,心道就你这满口粗话,哪个女子听了敢嫁你!

    再一想他的也对,谁还没个女的朋友啊对不对。

    于是也就不打醋了又不甘的道:“跟你出来是见世面的,干嘛动不动就要回家呢!人家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

    啧啧啧,这丫头真野,叫娶也不敢娶!

    可是此刻顾言卿不回家还能去哪儿啊?

    干什么去呀?

    不禁有点晕,便一捂肩胳膊转移话题道:“你,不疼吗?”

    顾言卿架马穿梭在林间,顶着林隙透下的缕缕明亮而清淡的晨光,似笑非笑的侧着头折题。

    “嗯?”少女汪含一愣。

    不过这么一问,她忽然才觉察到自己肩膀上竟然挨了一道不轻不重的擦伤,血都凝了,确实真有点疼呢。

    自己受伤都不知道,怎么傻了呼哧的呢!

    大概是这一路太刺激太兴奋了。

    汪含这才收了心中一直激荡不平的兴奋和抖擞的精制面容,顿然成了一位吃了亏的哀女怨妇,一歪辫子“哎呀你还笑我看你离挨揍不远了!”

    “哈哈哈”顾言卿不禁一阵开怀大笑,心道还真没挨过女人揍呢。

    不过那滋味儿道也不想尝。

    臊脸!

    “你也受伤了,不包扎一下吗?”汪含忍痛皱眉问。

    顾言卿挑眉睁目着哦哦了两声才明过来,“呲啦”顺就在内衣上扯下一块布条,递了过去。

    “不就装傻!看你舍了一样,原谅你了。”

    汪含着象男人一样,牙齐上,将自己肩膀包扎好,可还是不怎么太高兴,嘟个嘴巴。

    顾言卿不太习惯照顾人,可不代表不明白。

    怜香惜玉!

    可是男女朋友间还是找好距离比较妥当。

    不然那啥了咋么办。

    这出东门入山林,快快慢慢,东南西北中,绕了一大圈儿。

    算是老练了一回。

    “咦?怎么感觉在山里绕圈儿呢,你家道底住哪儿?哪有什么人走的道啊,竟唬人!”

    “啊!你是不是迷路了?”她忽的讶然失色又道。

    “路在脚下,前面不远了。”白白装模作样一回,啧!

    “哦!”汪含不住拨开刮饶枝条,还是将信将疑的,四处眨巴眼,深山老林,不会是不轨之徒吧心如鹿又开始乱撞开了。

    白忐忑一遭,果然没撒谎,稍后,前面真的出现了一条曲折的山路,带缰下马,两人从侧面踏上了石阶甬道,两人一马,攀登不一会儿翻过岗,岗后隐隐出现一座古朴自然的园林,大庭院品字形分布在山梁上随势起伏着,让人见之立有险绝之感,可眼界却从而开阔了,群山峻岭,云雾缭绕的,近了,阁楼式建筑本身道也别致优雅,在材质选用漆色调配上,彰显了一种极强的闲淡。

    格局象寺院似的,汪含不禁撇了撇嘴角,不怎么合她的意。

    顾言卿窥见到她的动作,也不予理会,瞧那身绫罗,定是钱串子吊大的,不可能习惯这种安静和朴素。

    眼界,繁华造就的未知,真令人纠结。

    “到了,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比我家大,只不过建在这里,有点太冷清了。”

    “你喜欢大家凑在一起胡闹?”

    “你好象对热闹有偏见,很烦感吗?”

    顾言卿愣了愣,摇头道:“也许是我这人过于感性,什么都要看心情。”

    “嗯?意思是你不太理智?”

    “不能这般,应该是一种态度。”

    没法聊了,没一句实话。

    从果决出营到勇猛冲杀城门,哪次不是有勇有谋,时占尽。

    “你母亲凶吗?”

    真没脸,想捂嘴。

    顾言卿愣了愣道:“你是将严厉叫作凶吗?”

    “嗯算了,没法和你交流,你这人不会有什么朋友。”

    顾言卿真挠头,这个女的朋友不好处啊!

    沉默是金。

    到了。

    “谁的马?”闲云野鹤般的中年飘过。

    “我的!”

    “帅呀!”

    “啊!”

    “怎么了?”

    “谁招来头豹子?”

    “她!”顾言卿朝汪含一比划。

    然后立马贴耳私话道:“扛一下,不然咱娘会担心。”顾言卿刚想起这个是个大问题,但俩人谁都没注意到措辞。

    本来潜伏失败就够认人上火的了。

    “行!晚上吃的得别致点儿!”

    “没问题,让我娘亲下厨,饭菜特别香。”

    “暂且信你,哦,是我带来的,嗯,对。”

    挺水灵个姑娘,整个这玩儿应,怪吓饶。

    不过中年并没这般,比出个大母指,绕着走了。

    一进偏院儿“言卿!”古谚早闻得动静,急忙高兴着出来开门,顾言卿并未见到之前的满目担忧,古谚连忙招“别管那马了,快进来,大伙儿都盼着呢,姑娘?豹子!”

    “娘!没事,她的!”

    “哦!”此女自当刮目相看,这混子,自求多福吧!

    “一起进来吧,豹子放外面没事儿吧?”

    看到豹子跟进来,一点儿都没惊讶,厉害呀!

    嗯,人也漂亮,成熟风韵犹浓!

    汪含闻言瞧向顾言,顾言卿连忙抢道:“没事没事,它和我的马仔快成好朋友了。”

    晕!什么叫快成朋友了!

    虽然顾言卿心里没底,但从一开始见到这豹子到现在的种种表现上看,应该不会弄出什么大乱子,况且并未发现惊雷太怕它,都不拿正眼看,只是挪一步保持零儿距离。

    豹子在院中独自绕圈儿散步。

    嗯,马还是不栓上的好点儿。

    一进门“哇!大家都在呀!二师哥,五师哥,哟,学院还来了这么多学弟呀!幸会幸会!咦!婉儿!你怎么来了,这么快就下山了!太棒了!”顾言卿乐的是屁颠儿屁颠儿的。

    背着一把大琴的婉儿一开始亦如古谚一般担心,陆飞也没出个准确的消息,可当隐隐听到外面顾言卿的声音,不免心生激动,双不住的整理着衣角。

    他和朋友一起安全的回来了,真的谢谢地。

    姑娘一进屋,竟然是女的!

    “她是谁?”婉儿顿时不怎么高兴,一指汪含,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