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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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谁电话?”

    曾鹏洗完澡出来, 看见床上的女人穿着性感,两条光裸美腿交叉叠在一起, 一边红光满面的电话,一边发骚似的搓着腿心。

    本能的感觉, 对面一定是个男人。

    “好,明天我刚好去看看瞿嘉。”卓韵风姿绰约的对那头做了个飞吻,而陈皖南没等她飞吻啵完, 便急不可耐的挂了电话。估计现在还在瞿嘉楼下站着。

    卓韵摇头笑了笑,按黑屏幕。然后,没好气的对自己老公道:“你管不着, 自己几点才回来?我刚才进了趟公安局, 你身为老公的能不能有点关心?”

    “新产品发布在即,多少人等着我们荣鹏出错, 我当然要辛苦点。”曾鹏自顾自的爬上床。

    “很辛苦吗?”听到他辛苦,语气里带着疲惫,卓韵又有点心疼,侧身把男人一抱, 大腿夹住了他的腿,用腿心那块芳草之地, 拱他。

    曾鹏却提不起性趣, 拿掉眼镜后,靠着床头,不住揉捏鼻梁,“刚才是个男的?”

    “对。一个我曾经深爱却只能看着别人拥有他的好男人。”

    “别拿你心理学的那套激我。”曾鹏无动于衷。

    卓韵笑着翻身跨坐他大腿上, “信不信,你现在跟我做,我脑子里想的是他?”

    “……”曾鹏目光寒了下,笔直凝着身上这只妖精。

    “老公,你不满足我。我只好满足自己,得不到的越是心尖上的人,可以助性,我把你的脸想成他,一遍遍在我体内进出啊——”卓韵仰倒了下去,曾鹏压着她,俯身,嘴巴在她耳边吐气,下面狠狠送了进去,“继续下去……”

    “他比你大……啊!”卓韵惨叫一声,手指扣紧着床单。

    “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就是比老公大……”卓韵嘴巴犟着,却十分助性,感觉男人在自己己体内的家伙出奇的坚硬,磨得她不住颤粟,这种快乐频死的感觉令人上瘾。可惜她的高.潮总迟迟不来,每次到了一个点,一种叫做怀疑的东西,生生把她的感觉拉下来。

    事后,曾鹏拥着她,睡得挺沉。

    卓韵盯着高高的天花板,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激情,她的手在曾鹏浴袍里翻着,摸到一根已经疲软了的东西,呵了一声笑出来,“老公,你和曾锐双胞胎,连这里都一样的,冈本中号?”

    想起陈皖南在电话里最后劝告:怀疑出轨的男人是不是你老公,你只有找到曾锐对峙。

    可是,曾锐还活着吗?

    ……

    这一夜,瞿嘉过的特别辛苦。

    任谁被没轻没重烫这么一块儿都不好受,只能侧睡,更可耻的事,她翻来覆去间做了一个春.梦——大概白天他在米诺雷诺斯画像旁边,提起的劫数两个字,让她联想过深了。

    分手前,为了治疗克服她的肢体恐惧症,他们同居过半年,那时候的陈皖南身上哪个地方都被她探索过——她当时一本正经胡,阴.茎长痣代表性欲强烈,且易招桃花劫。心哦,搞不好我就是你的劫数。

    ……

    嗡嗡嗡嗡,手机震动着。

    瞿嘉眼底意乱情迷,从离谱而温暖的梦境里醒来。肩膀仍是在痛,屋子里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是唯一的亮光,她希望是陈皖南来的,同时又不希望他在凌深眠的好时光里,记挂着她。

    这么挣扎着,拿起手机 ,“喂?”

    “我敲五分钟了,怎么没动静?”陈皖南声音焦急。

    “我在睡觉啊。”

    “睡什么觉?我在窗根下听到你哭声了。”

    窗根下?

    瞿嘉住在一楼,主卧带了阳台,阳台外面与地面水平接壤,他大半夜不回家,躲窗根底下偷听她?

    “你听到什么了?”瞿嘉面颊燥热,那个梦,尺度大的叫她不敢回想,别发出什么奇怪声音,被他听去了吧。

    “我听到你叫我名字……”陈皖南。

    “胡八道。”瞿嘉声音羞恼,埋头躲在被子里,更加不想见他人了。

    “你伤口怎么样了?开门,让我看看。”

    “怎么没回家?”瞿嘉从被子抬起头,看了看阳台上紧拉着窗帘的窗户,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当初装修时,为了私密性,特地做了隔音设备,竟然在炸她。

    就是要进门对吧?

    陈皖南显然知道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了,还有脸笑出来,“刚才接到电话,端山温泉酒店外发现一具女尸,我马上得去看看。先开个门,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所以,他守在外面半夜就为了跟她讨口吃的吗?

    “有。”手机贴在耳朵上,瞿嘉穿着毛绒绒的拖鞋,站在窗口,拨开一点点窗帘,果然看到阳台前面的平台上,停了陈皖南那辆大奔,夜里又下了雪,他挡风玻璃上都是雪。

    坐在里面,很冷吧。

    她心仿佛被重锤捣的,一下子酸软。

    .

    “怎么这么久?”陈皖南披着一身凉气,高挑的身形,占据她整个大门口。

    他的出现,生生在提醒瞿嘉,你这房子买的多么不实用。

    瞿嘉愣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进来吧。”

    陈皖南大为不客气,拎着满手的杂七杂八东西,身子一侧,就把她挤开,混进去了。

    五十平方的空间,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卫生间比较狭,好在格局不错,厨房餐厅都很方便。

    陈皖南换鞋的功夫就把整套房子量完毕,一目了然的,没有任何男人存在的痕迹。他嘴角勾着笑,把菜拎到水池里。

    “你逛菜市场了?”瞿嘉不可思议。

    “我还回家洗了个澡。”不知道她这边有没有锅,不过她懒洋洋的性子,一个人住,肯定不会开火。

    陈皖南把自己家里的砂锅搬到一点油烟没的灶面上,土鸡洗干净了,直接下锅,连佐料都提前包好,袋子拽开,往里面一撒,放上水。

    “搞定。”他插上电,看了眼手表,“等天亮,差不多能吃了。”

    他声音低沉磁性,在将醒未醒的鱼白肚时分,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沉静的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瞿嘉想到时候,父亲天不亮赶着出差,母亲在一旁忙碌,问是不是少了签字笔,是不是少带了一双袜子,细枝末节的平凡与温暖,让她此刻有种错觉,自己和陈皖南是一对老夫老妻。

    “你不是找吃的吗?”瞿嘉心里五味杂陈,拿着的面包,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待客,“可以加点核桃,牛奶燕麦粥,水果也有几颗。”

    “我现在真有点饿。”陈皖南不挑的口吻,在餐桌边找了张椅子,倒着坐下,胳膊压在椅背上,抬眼皮,瞧着她一身毛绒绒睡衣的居家样子,黯哑道:“脸怎么那么红?”

    红的不正常。

    鸦黑的长发蓬松的散在胸前,一张脸藏的越显巴掌,水润的眸光欲语还休,偷着似的心看他。

    陈皖南心口重重一跳,她这眼光直叫他档紧。

    “你是不是哭过?”他敏感的问了一句。

    “怎么会。”瞿嘉勉力一笑,转身,有点不敢看他。

    “你一夜没睡。”陈皖南瞧着她这张脸就不是睡过的样子,昨晚上送她回来后,他是把车子开回家了,可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开车又过来了,停在窗根下来,看到她开着灯,在屋里走了好几趟,接着,开了电视机,也不知道看没看,反正开到了凌三点。

    后面她干脆爬起来洗漱,然后还给自己弄了早餐。

    现在餐桌上就有她没吃完的半块面包。估计看天太早,又爬回床上去了。

    “我有点失眠。”瞿嘉这么解释。

    得到陈皖南一声凉笑,“你就是活动量少了。”

    “……”瞿嘉微窘,所以在梦里跟你活动了一场,要听吗?

    陈皖南越发觉得她脸色奇怪,“发烧了?”不由分,起身摸上她的头。

    瞿嘉吓了一跳,后背重重往冰箱上撞了一下,“嘶……”

    “抱歉。”陈皖南克制的后退一步,然而,也只是退了一步,仍把她包围在自己胸膛和冰箱门之间。

    反正挨的这么近了,他干脆不想退。等了这一夜,心都焦了似的,就想进来看看,怕她拒绝,终于等到天微微亮,不算晚上了吧,他可以进来嘞?

    然而,陈皖南还是高估了自己,对瞿嘉的渴望,是不分夜晚和清的。

    “瞿嘉,我真老大不了,奔三了,每年回家都被老人盯着安排相亲,推了一年又一年,各种借口都用完了。今年,跟我回家好不好?”他果然是没忍住啊,昨天给她留言可以继续等她,现在这是干什么?

    陈皖南懊恼的狠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的有些激烈。

    瞿嘉与他呼吸相闻,僵硬的靠在冰箱上,不明白事情为何突然这样发展,大概是砂锅里翻滚的鸡汤味太浓,她嘴巴不听使唤的发软,“皖南,我可以跟你回家。”

    这句话他异常震惊,瞳仁都紧缩了起来,似乎没料能得到她这样功德圆满的答复。

    “但我有个条件。”

    她还是有条件啊。

    “。”陈皖南不想要任何尊严,眼角发红的盯着她那双唇,祈祷不要吐出任何叫他接受不了的话。

    “下次别在外面等了。很冷的。”

    “我直接进来好吗。”陈皖南得很努力的克制着喜悦,出这句不颤抖的话。

    “随你。”瞿嘉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脸。出尔反尔速度最快的人,大概就属她了。

    现在,想象不到怎么和他提瞿定北之死的画面,还有和米诺那个人的存在,甚至来自她家庭的一些阻力。

    陈皖南感情太奔放了。

    曾经她的恩师苏白青分析她的坐姿:坐下时,姿态端端正正。明你内向谦虚,并对自己的感情世界完全封闭。哪怕和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你也不会给一个亲昵的眼神以回应。

    可对于瞿嘉而言,遇上陈皖南这样热烈的男人,招架住一回,招架不住第二回,他像是一锅温水,把她煮透了。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并不值得高兴,羞愧的,懊恼的想哭,要分开就分开到底,要拒绝就干干脆脆,何必这样耗着他,做出这种靠近他的决定?

    “知道对不起我?这些年我怎么过的啊,嗯?想过吗?”他声音黯哑,有悲腔,然喜悦还是占上风,让瞿嘉听起来,他似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她当然想过。

    却不敢回想。

    厨房的窗口外,升起白亮的光,有起早上班的人,从楼梯上下来,乒乒乓乓的在楼道里开启共享单车的动静。

    还有孩子上学的不依不饶声。

    的厅里,双开门冰箱前,瞿嘉心翼翼松开贝齿,迎接他舌尖的探入,有奶香的核桃味勾到了她口腔里,平时她一个人享受着的早餐,此时与他共尝,这个吻十分热烈,眼帘闭着,不知今夕是何夕。

    嗡嗡嗡,陈皖南的手机第二百八十一回响起。

    提醒他,这不是个梦,他真的在吻瞿嘉,于是,脑子烧的更热了,张嘴咬了咬她,像只精明的王八叼住自己的食物,另一边伸手到裤兜里把那只该死震不停的手机贴到耳边来。

    唇瓣还在亲她……

    “……”赵乐天怀疑自己中了黄网的毒,听到了女孩子哼哼的喘气儿声特别明显,然后是大力的吮咂声,他一阵心虚,以为昨晚看片时,没清除干净,此时故障发生窜线行为了。

    “……陈队?”他试着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不过声音了些,隔了一会儿,陈皖南熟悉的嗓音,终于传过来,听不出异样,“我马上到。”

    “……白局在旁边呢,他吹胡子瞪眼了,要跟你通话。”赵乐天警示完,恭恭敬敬转身,把手机递给了虎目怒瞪的可怕白局长。

    “陈皖南你怕是睡死了吧——了五分钟不接?”

    “……”领导中气十足的吼声,差点把陈皖南耳膜吼爆了,顿了顿,笑道,“出什么事了,劳烦您老亲自叫我?”

    “我叫你的都是大事,给我起精神喽。这场雪成灾,但决不允许有人嫁祸老天。除了昨晚渝宗火锅城的高空坠物致死案,今早端山温泉酒店被冻死的那名女性游客,也十分可疑——你赶快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行,我马上到。”就这么被断,陈皖南恋恋不舍,吻了下她毛绒绒的发顶。

    而瞿嘉埋在他胸前,静静一声不吭,像是只无脸见人的狗。

    ……

    早上八点钟,太阳高照。

    这天气绝了,晚上鹅毛大雪飘,白天就大晴天,一点不耽误人们睡眠与除雪工作。

    直接被上司批了病假的瞿嘉,把自己裹成一个毛绒绒的团,偎依在摇晃的藤椅里,面前的藤桌上,摆了一只亮着油光的空碗。

    陈皖南煲上的那只乌鸡,香糯细滑,他果真算好了时间,太阳一出来,瞿嘉便被填饱了肚子,尝的出来,这几年为了鹿跃,他没少下厨房。

    食物转换成热量,进入瞿嘉的身体,她手上拿了一份厚厚的文件,抬头只写着时间与地点:2011冬,贝加尔湖。除此之外,其他内容都还在文件袋里,没被抽出来。

    她眼神安静迷茫,一方面是被鸡汤喂的浑身安定,一方面是茫然该怎么跟他坦白瞿定北的事。

    从哪个地方切入,才不会惊到他?

    还有,过年跟他回家,该给奶奶爷爷买点什么呢?

    想到此,瞿嘉就知道,到底是那碗鸡汤战胜了她的心魔,瞿定北的事,美国方面的陆盛也在查,不定多方关注后,事情解决起来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她自我抚慰后,嘴角勾了一点点笑,彻底团进藤椅里,贝加尔湖的文件被砰的声扫到了地板上,藤椅转啊转,无数从窗户撒进的金黄,绚烂从她张开的指缝间穿入,瞿嘉半眯了下眸,清浅笑意喃声,“o see you again,男朋友……”

    .

    上午十点,一辆豪华轿车开进了竹竿巷。

    26栋-1号楼-8单元。

    车子停下来,司机是名年轻的伙子,挺直的身板穿着一套合身的银色西装,外套一件黑色大衣,十分的帅气。

    卓韵对这名新来的保镖十分满意,笑眯眯由对方护着头顶上方,踩着细高跟,摇摇晃晃的在凹凸不平的地表站稳了,“天呐,瞿嘉买的这什么地方。”

    “重点学区房,很多家庭抢破头都不一定买到。”

    “所以瞿嘉这个人难懂。她瞿家,用得着什么学区房?笑话哦。”卓韵敬谢不敏的摇摇头,拎着包,由保镖护着,踩着雪,歪歪扭扭的摸到了瞿嘉一楼的门前。

    按门铃。

    响了三声,门从里扭开。

    “哇塞,这鸡汤味。”卓韵狗鼻子超灵,没等瞿嘉看清来访何人,高跟鞋一蹬,顺脚勾了一双女士拖鞋,用不着急不可耐,因为她这房子的,换完鞋,走三步就到煨着浓浓乌鸡汤香味的厨房里。

    “我给你拿碗。”瞿嘉受不了她一劲儿在锅里嗅,失笑着从橱柜拿出一只大碗,盛了满满一下子,加了一只香糯的鸡腿,端到餐桌上给她享用。

    “这一看就不是你手艺。吧,他昨晚是不是在这儿过夜了?”卓韵暧昧眨巴眨巴眼。

    “早上过来的。”瞿嘉脸有点红,感觉挡不住同样学心理学的卓韵审视的目光。

    “你出现了撒谎姿势,知道吗?”

    瞿嘉彻底失笑,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这的确是撒谎姿势,没和陈皖南怎么样前,她可能会退避三舍,关于他的一切事情;一旦确认了关系,这些事情她绝对不会退,“是的。他在车里守了一夜。”

    “靠,这子段数贼高啊——你闷声不响的,其实最受不住这种感情奔放的男人,三两下就败了,强撑什么呀?过夜也是这两天的事。”卓韵已婚,尺度果然大,三两句话离不开过夜这个词。

    瞿嘉耳朵根子都有点红,完全没她平时英气干练的样子,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

    “你们真好。”卓韵喝了口味美的鸡汤,由衷的羡慕了一声,她有心事,瞿嘉看出来了。

    她思考了几秒,不知该不该明示,最终还是开口,“你是不是和你老公出现什么问题了?”

    问题?

    当然有问题。

    卓韵摇头不堪回忆的失笑,“出来怕吓死你。我和曾鹏青梅竹马,一直把他当哥哥,嫁给他是我连游戏里都没想过的事情。瞿嘉,我时常怀疑,当年是不是不够坚持,才听我妈劝一闭眼就嫁了?”

    这么严重?

    瞿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含蓄道:“卓韵,你是个很自信,颇具才气的女人。有你在的地方,一般都充当领导者的角色。不过,这点在婚姻上。容易造成另一半的不安。你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导致患得患失?”

    卓韵笑了笑,觉得对方的正确极了。如今曾家内容事务,全部掌握在她手里,公公年纪大了,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婆婆从年轻那会便坐享其成的。

    普通人家的家事无非是些生活琐碎,而曾家人多口杂,买个菜的事情,都要从上考虑到下,虽然有贴心的管事的人,但卓韵感觉自己像当代王熙凤,上面要哄着,下面要威严着,老公身上还一件不清道不明的事。

    她不得不为此四处奔波,望着瞿嘉道:“我今天来,还是想昨晚那件事。现在过了一夜,我给你的资料更加准确,曾锐一个星期没回家,我怀疑他已经凶多吉少。”

    卓韵煞有其事的态度,让瞿嘉严肃的皱起眉头,她想到早上白局电话中的端山温泉酒店,那是曾家的产业,而火锅城被外机砸死的记者,也是跟拍卓韵才出的事。

    这两起看似无关联的事故,却隐秘的和曾家扯上关系,的确有点蹊跷。

    上午,十一点。

    被上司口头批下病假的瞿嘉,没有遵从命令到底躺着休息,而是穿了轻薄羽绒服,在尽量不压着左肩烫伤的情况下,上了卓韵的车,一路往端山开去。

    端山这座名川,是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国家五a级旅游风景区。

    磅礴的云海,雄秀的怪石,天然的温泉,这些得天独厚的美景,让宁城这座金融大都市,冲出喧嚣屏障,巍然冠之旅游重城的盛名。

    此时,山间下满了大雪,放眼望去,一片云雾升腾,莫不是车子在林间行走,还以为是误闯了仙境。

    瞿嘉用围巾把自己脸部包好了,跟着卓韵的高跟鞋声,信步往酒店大堂走,经过门口时,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拦了一下,卓韵是老板,自然畅通无阻。

    她埋头跟着,余光瞄到通往飘雪温泉的长长竹廊下面,走上来一批人。为首的男人身材颀长,登山靴以上全是腿,蓝色冲锋衣敞开着,走路生风,瞿嘉眼睛一撩过对方的俊脸,顿觉得心跳有点受不住,想到自己早上那句:o see you again,男朋友……

    啊,是新的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  新的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