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是放不下你,你以为我他妈想这样?
慕酒的脸色有点凉,转眸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喝酒的男人,抿了抿唇,“那如果,我也不管用呢?”
萧何挑了挑眉梢,只轻描淡写的道:“你试试。”
慕酒觉得在他心里她应该占不了很多的位置,大概只是一种比较偏执的执念而已。
她转开脚步刚要过去,手机铃声在衣兜内震动响起。
慕酒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经纪人苏白。
她走到一边先接了一下电话,跟他打了声招呼,让他跟导演编剧说声抱歉,她这边有点事要处理,就不和他们继续了。
挂断电话,慕酒朝着沙发走过去,拧眉想要将男人手中的酒瓶抽出来。
男人捏得很紧,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儿,但是唇间淡淡的挤出一个字,“滚。”
听到那一个字慕酒确实想滚的,但是看到男人削冷带着一层暗色的俊容,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上来一股气。
她用了力气将男人手中的酒瓶抽了出来,猛地抬起,‘啪’的一声狠狠的砸出去。
这一声在包间内的声音极其大,像是要穿透人的耳膜。
战北霆浓黑的眉件忽而拧紧,尔后抬眸朝着旁边的人看过去,视线定在她的脸蛋儿上。
原本覆盖着一层阴鸷之色的俊容好似恍惚了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微微转过俊容,低下头,手扶在眉骨上捏了几下,嗓音沙哑的低沉:“你怎么会来?”
“你朋友怕你喝趴下会有危险,让我过来劝劝你。”
慕酒总觉得有点儿尴尬,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但是你朋友说你是因为我才……虽然我不理解战少为什么因为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喝成这样,但……”
战北霆脸色阴沉的抬起头,视线越过慕酒看向站在那边靠在墙壁前吸烟的男人,“你他妈傻一逼兮兮的把她弄过来干什么?”
萧何深深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烟圈,不疾不徐的道:“难道等你喝的半死不活把你丢去医院吗,老子不想丢人。”
战北霆低咒一声,脸色黑沉难看的要滴出水,从茶几上拿过一个酒杯朝着萧何的方向扔过去,烦躁至极的道:“你也滚。”
萧何叼着烟,轻而易举的躲过他砸过来的酒杯,没理他,反倒是看向慕酒,“交给你了。”
接着,男人拉开包间的门,又‘砰’的一声关上。
慕酒有些头疼,刚想叫住萧何,却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她再看向身边的他时,男人已经重新打开一瓶酒,倒进酒杯里,手肘撑在膝上,捏着酒杯喝了两口。
他倏尔出声道:“你走吧。”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男人微微偏头,“什么。”
“你今晚来这里买醉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不觉得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因为她吧。”
男人的脑子有点昏沉,鼻尖漫着酒杯里的酒香味,一时间没去深思她话中的意思,“我怎么样,和你没什么关系,萧何,你就当他脑子有坑吧。”
“确实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战北霆,既然你都不会再等了,你又何必这样呢?”
她不懂,他既然对他的前妻那么念念不忘,又为何看似好像对她有很深刻的感情。
难道是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让他对她的印象过于深刻了?
但是好像怎么都解释不通。
可,她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
唯一知道的,也都是凌速给她转述的。
另外凌速格外强调过,要她不要再和这个男人有半点的牵扯。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晃了晃指间捏着的酒杯里的酒液,眉间夹得很紧,随即自嘲似的笑了笑,“是啊,我又何必这样。”
“我哥说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知道我这么说好像是在多管闲事,但是我觉得那天晓晓有句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分开了,就代表不合适。”
她说:“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既然已经没有可能,那段感情你也该试着放下了,要不然,伤人又伤己。”
她嗓音顿了顿,觉得说的已经足够多了,没有多言的必要,于是另外道:“你和颜小姐……我现在要走了,要不然你把你手机给我,我给颜小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
男人太阳穴有点不适,听她说了这么多,也就能听清几个关键词。
他突然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在玻璃茶几上,高挺的身子躺进沙发内,漆黑带了些醉意的眸看向她。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他狭长的黑眸掺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你能很快地把那段感情放下,我做不到。你能很快的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我做不到。你能很快的开始另外一段婚姻,我做不到。”
慕酒描画精致的眉拧了拧,认真盯着他的眸看了几眼,“你是不是喝醉了?”
男人手撑在沙发上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形晃了下,像是清醒的,又像是真的喝醉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我是放不下你,你以为我他妈想这样?”
曾经为了她他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只想要她。
可是后来。
他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更没有想到等她回来,等来的却是她已经结婚的消息。
慕酒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看他的眼神总觉得不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什么叫做她很快的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
她好像只喜欢过一个男人……吧?
“你可能是喝醉了,我可以走,你清醒清醒,我找人把你送回去。”
慕酒转身,准备拿出手机找个熟人联系一下颜悦,大家都是一个圈子,找个人不是问题。
但是她刚走了没几步,身子便被男人紧紧的抱住,她瞬间僵住,双臂被他箍的很紧。
男人从她身后紧紧的抱着,微微弯着身子,将下巴埋进她的颈窝里,声线沙沙的,“我们是不是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