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支支吾吾不肯开口，顾白看出这是戏精上身了，假意发火：“平时这张嘴就跟拔了塞的大茶壶似的，突突突往外倒个不停，现在怎么突然哑巴了！”

    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顾正雄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褶皱，大阔步走到春玲面前，他的面容不复之前的纵容，眉目微眯显得有些肃杀。

    “你若是觉得本太师老了提不动刀了，还是本太师越老越傻，看不出你在本太师面前跳着脚唱大戏？你以为你可以尽情的包庇那个人，你最好想想清楚得罪本太师的后果。”

    春玲的全身都哆嗦了几下，看着顾正雄的眼里充满了恐惧，而她的眼神还时不时瞥向正襟危坐的顾湘。

    顾湘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们明面上是在教训春玲，但似乎又并不是这样，好似给某些有心人听的。

    她并不确定自己也在这有心人之列。

    她心里有些不安，这种感觉极为不妙。

    下一秒，春玲泪眼汪汪地抱着顾正雄的大腿，“太师，奴婢不敢撒谎，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顾白朝她伸出，给了个安定的眼神，“春玲，别怕，我在这里呢。”

    春玲扑进顾白的怀里，哭了一会，抬头看了顾湘一眼。

    “昨天，奴婢被人打昏了以后就被人带去了一座破庙，在破庙里，奴婢看见，看见杏儿正在被一群人凌辱，他们嘴里还着什么你的主人已经丢弃了你这个没用棋子，让她别在做无谓的反抗了，呜呜呜，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混蛋王八蛋，没多久杏儿就被他们，被他们那什么致死了。”

    顾湘的眼睛猛的一睁，她竟然看到了那一幕？？？怎么可能？这个贱丫头明明在杏儿死后才被带走的，难不成是他们事后才

    该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接着春玲接着：“后来那群人本来也要对奴婢这样的”

    顾白一听立马就急了眼，好在春玲继续：“但是里面有人有一个人花了大价钱要用奴婢威胁王妃，王妃十分在意奴婢的性命，后来又被打昏了，后来后来”

    顾正雄的眼神已经蓄了怒意，“后来如何？”

    “奴婢不敢。”她头埋得很低，声音听得出恐惧和担忧。

    “，本太师恕你无罪。”

    春玲得了保命符才继续：“奴婢不知被带到了哪里，醒来就被套了麻袋嘴里塞了麻布，在一个狭窄的空间躺了很久听到了有人话和声音。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的声音，女的问都解决了？男的回答是，然后奴婢就听见床上嘎吱嘎吱的，和奇怪的哼哼声，有点像，有点像花楼女人和那些男人在一起的声音。”

    顾白:“”

    春玲的话无疑是平静夜晚的一道惊雷。

    众人虽有疑惑或者震惊却都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安静地站着。

    “我以为你只是有些坏心思，也就不怎么管你，如今你倒是做得好，杀人放火，阴谋诡计玩起来得心应，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顾正雄转身直直地盯着顾湘，那双饱经沧桑的眼里，有着无限愤恨，恨不得一把怒火将她烧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