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抬头看着皇帝，那眼神简直就是，皇上赶紧下令吧，赶紧下令吧。

    皇帝也看出这女子与她妹妹似乎不和，加上她是顾太师的长女又是墨笛喜欢的儿媳人选，便也就成全了。

    “那就比试比试吧，方才战王妃的凤求凰可是惊艳四座啊，看来是藏拙了，朕相信战王妃还会让朕再次惊艳，不知战王妃希望以什么为题？”

    “父皇过奖了。”顾白沉吟片刻，“王爷常年打仗，虽现在为了儿臣闲散下来，不过儿臣还是希望为王爷舞一曲，不若就以破阵为题，愿我天朝出征皆是无往不利。父皇以为如何？”

    皇帝龙袍一挥，眼底放光，似乎是无往不利讨了他的欢心，“好，就以破阵为题。”

    墨战盯着她展颜的侧脸，眸光微闪，破阵舞？

    顾湘眼底笑意明显，破阵舞可不就是她的成名舞吗？顾白竟敢挑战她，真是不知所谓，以为自己有点聪明就开始忘乎所以了，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待她们换好衣服，乐师已经准备好了，顾白让她先去，借口自己有些紧张。

    顾湘毫无推拒，直愣愣地上台，摆好了动作，直到音乐声起看着顾湘动作了她才开始拉伸韧带。

    顾湘的动作娴熟，舞艺确实高超，舞毕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皇帝心情不错，也跟着虚鼓了掌：“不错，不错，顾家长女名动京都，果然名不虚传。战王妃，接下来该你了。”

    虽语气没有变化，却透着十足的讽刺。

    她眼睛瞥向墨战，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笑，这便是信她不会输么？

    话她可是“草包”诶。

    顾白抬用长长的水袖掩住面容，待一声铮响，她双微开露出面容。眉间一抹朱红，配上剑眉，英气十足，澄澈的鹿眼透着浩然正气，俨然是褪了娇气的女战士。

    随着音乐她翩然起舞，越舞台下的议论声越大。

    “怎么和顾湘的不同？”

    “我也看出来了，好像更有杀气。”

    “本王虽不怎么看舞蹈，但显然是这个更符合破阵的士气，哪像之前那个，跳的轻飘飘的，跟快要断气了似的，那哪是破阵，简直是送死。”

    顾湘就坐在离那个王爷面前不远，他的声音不，正好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她握紧拳头，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现，但心里早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就连一向稳得住的墨笛脸色也不好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是草包吗？这样子也是草包，那你是什么？”

    被墨笛这一训斥顾湘心底更不好受，心底的恨如海啸袭来，弥漫眼底。

    她咬牙低头，“公主教训的是，是湘儿的错。”

    墨笛见她还算识趣听话，也就不继续了，冷哼一声继续端坐着。

    顾白纤腿一扬，裙摆便开出一朵金莲，披帛左右一掷，击得战鼓擂擂。

    墨战眼神定定，顾白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与记忆中的人儿渐渐重叠，眼中的温柔宠爱逐渐涤荡，化氲开来

    舞毕，她轻喘着气。

    台下掌声如雷，不绝于耳。

    方才那位王爷站起来开口，模样甚是激动：“父皇，十三弟妹这舞可谓是精妙绝伦，我大天朝的将士有此等魄力何愁天下不一统。好，舞得好，舞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