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泠看着他并未挣扎的模样，最后还是松开了，“你没有下次了。”

    风眠看着无泠消失的地方，顿时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这件事是他们所有人一生的痛点，无论时光如何迁徙，如何变迁，曾经的灭族之灾都不可能就此磨灭。

    他们之后还能有所传承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晚上墨战要处理边关送过来的急报，他虽然交出了兵权，但是军中大部分都是他的亲信，即便他远居庙堂之高，但是想要了解什么还是轻而易举。

    墨战看完信件忍不住大笑，“还真是出乎预料啊。”

    无泠候在身侧，好奇道：“王爷，何事如此高兴？”

    墨战脸上的笑意不减：“北方愿意与本王合作，条件是开通南北商路。”

    无泠也很震惊，“之前洽谈过数次，兀良哈都是避而不谈，这次竟然主动要求合作，您不怕有诈？”

    墨战将信件焚毁，嘴角微扬，梨涡浅显：“若是兀良哈胆敢和本王玩虚的，内忧外患的结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无泠了然，“所以您是一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南北断商往来已经有百年之久，北方自兀良哈先祖割据辽城开始便断开了与南方的联系。辽城人是游牧民族，过得是马背上的生活，加上百余年来的封闭更是让他们的经济水平落后好几十年，但是辽城人骁勇善战，个个皆是勇士，以至于天朝数次北伐都没有结果。

    而墨战自入军以来一直都不曾动过辽城，一是不想白白牺牲了天朝将士，二他想要兵不见血刃的收归辽城。

    近几年辽城已经开始有了内乱，都反映着经济发展制约着王权稳固，兀良哈为了稳固辽城统治势必会和他结盟，开通商路。

    但若是想要开通商路他就只能和墨战合作。

    因为天朝皇帝年轻时多次北伐，虽然都是无果，却让兀良哈对他失去了合作的信心，而成南王曾经也建议过攻打辽城，辽城一日不除，天朝稳固始终受到威胁。

    而唯有墨战是真心想和辽城邦交，多次派出使者前来建交，只是兀良哈那时候对天朝人已经丧失了信心，所以也就一直拒绝着。

    墨战站在窗前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你知道吗？白白也希望我坐上那个位置。”

    他抬指向皇宫的位置，无泠神色一变。

    “王妃最初不是反对？还一直想要找出您谋反的证据，怎么会想通了呢？”

    墨战没有回答，他相信他的白白是真的支持他。

    顾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都怪自己白天睡得太多，搞得她现在都不想睡了。

    想叫春玲那个丫头一起来猜拳玩玩吧，但是都这么晚了，肯定也睡了。

    至于墨战嘛，肯定还在书房谈什么吧。

    还有她那个臭师父，到现在也不出现，这师是白拜了？

    正当她腹诽的时候，窗户处传来异动。

    她轻轻脚下床，打算一探究竟的时候，烛光一灭，身子猛地一轻，被旋身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