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
约半时后,汽车离开大路,拐上一条延伸进森林里的土路。
又十分钟,土路到了尽头。
校车被停在路边,所有人跟着大叔下车走路,步行0分钟,前面出现一块空地。
空地上有一片木造房屋,房屋都不大,原木色,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司大叔让大家站在空地边上等着,他走上空地拐进屋群里去了。
于是大家无所事事的站在路边等待。
脚下的空地与来时的路边上竖着一架电线杆,电线杆子看起来很老旧了,上面的天线似乎早已废弃,顶端的铁架已经生满了红锈,还有一侧断了半截,看起来摇摇欲坠,但是铁架底下却有一个看起来十分新鲜的喇叭。
这喇叭对大家来,再眼熟不过。
正当有人感叹了一句:“这村里该不会还没通电吧?!”就听见喇叭“刺啦”一响,熟悉的广播前奏沙哑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众人:“”
喇叭:“哈喽,大家好,又见面了,惊不惊喜?”
惊喜个屁。
喇叭:“上一轮老鹰捉鸡,存活率百分之七十,成绩不错。接下来,公布下一轮游戏。
游戏主题:狼来了。
任务:存活七天。
提示:是不是以为会有提示?呵呵,别想美事了。你们长脑子又不是装屎的。就酱。哔”
众人:“”
真想打死这系统,可是不敢惹它。
喇叭完话,死寂的气氛在众人间蔓延了一瞬,大家似乎对七天这个数字都觉得挺沉重。
虽然对接下来会有游戏都心中有数,但很多人还是接受不了。
有的人面色苍白,有的人脸绿了。
然后有人开始议论。
“七天啊,有没有搞错。”
“第一次出现这么恐怖的数字呢!”
“是呀,七天前面还有存活两个字,感觉压力山大!”
“何止压力大,简直就是惊悚!一晚上就死了个人,活七天,得有多难?!”
“就是呀,愁得慌!”美姐凑过去道:“咱们2个人,还不够活三晚的。”
“”
“”
几个话的回头看美姐,其中一个不满道:“大姐,你怎么话呢,心乌鸦嘴啊”
“呃呃,”美姐赶紧掩嘴:“我把话收回,呸呸呸”
在这一片凝重的气氛中,竹体贴的把差点引起众愤的美姐拉回来,瞧瞧美姐脸色,关心道:“美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好。”
美姐忧愁的摸摸脸:“没事,就是有点愁得慌。”掩嘴问竹:“真的,七天这么久,你咱们最后能活几个?”
竹脸色一讪,江璃拍了美姐一下:“美姐,你不要制造恐慌气氛。”
“哪有,我是真的担心!”美姐煞有介事。
江璃没理她,低头看了一眼环,环上时间正常,没有出现倒计时,看来因为游戏的时间长,所以倒计时没有启用。
花树抬摸着电线杆子,仰头感慨的看着耷拉下来的半拉生锈铁架,半张着嘴,一副哇塞好有年代感的亚子!
此时站杆子另一边的光头满脸郁闷,他突然泄愤的蹬了杆子一脚。
顷刻间,一层混合着尘土的铁锈从杆顶扑啦落了下来,花树站的巧,瞬间落了满脸。
花树脸上一黑,立刻低头:“呸呸呸呸呸”
光头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效果,脸上一僵,立刻掉头想跑。可惜被江璃拦住:“不道个歉就走吗?”江璃问。
“关你屁事啊。”光头眼一横,抬就要推开江璃,可刚伸出去,脖领子被从后揪住了。
花树揪着光头转个个,“又是你啊,光头。”
光头揪着脖领子,满脸无谓:“你想怎的?”
花树:“道个歉不?”
光头横眉:“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道歉?你心眼子有鸡眼那么吗?!这点事你揪我领子?松开。”
“我心眼?”花树挑眉。
光头撇嘴:“谁让你站杆子底下的,活该。”呸了一口,张嘴吆喝:“快来看啊,欺负人啦,无法无天啦,仗势欺人啊”
他一呸,花树气笑了,二话不,从地上抓了一把带了铁锈的土,抬就闷进光头嘴里。
光头正吆喝的起劲,突觉嘴里一苦,又一噎,意识到什么,顷刻间脸色一变,赶紧推开花树,踉跄扶住电线杆,“啊呸呸呸呸呸呸呕呕呕”
光头一吐,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花树拉着江璃退后好几步,远远站着。
花树道:“呕了。”
江璃点头:“有点虚。”
美姐拉住竹:“头一回看吃土,赶快围观。”
竹:“”
光头吐完,跳起来指着花树江璃:“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欺人太甚。我特么哪里虚?!你们清楚。”
“偏题了,”花树瞧着他:“道歉不?”
“道你个鬼。”光头抹一把嘴上的土,愤愤道:“你才应该给我道歉。”
“挺美啊,”花树瞥一眼地:“要不,再吃点儿?”
光头:“”
眼见气氛僵持,江璃决定调解一下,他指着头顶的断杆子,跟光头道:“那玩意掉下来戳他脸上,你就成杀人犯了。”江璃指指花树,“站杆子底下是他不对,若那杆子自然掉下来,他自己戳死是他活该,可若是你踹下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花树:“”
“杀人犯在地下城可是要被审判吃掉的。你不害怕吗?!”江璃满脸好奇。
“吃掉?你骗鬼呢。”光头不信。
“登车之前的审判时间,杀人犯会被标记红光,被怪物清除。”江璃普及。
被江璃一,围观的人里有人恍然大悟,“对对,我看到了,是真的,”这人:“我亲眼看见了,有个人全身红光,被怪物们扑倒吃掉了,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光头讶异一瞬,抬头看一眼头顶的断杆,脸立刻有点白。
江璃继续劝:“电线杆子底下有人,你踹之前应该看一眼,这是常识,但你还是踹了,明什么?明你是故意的,如此恶劣行为,你不应该道个歉?”
光头觉得自己被威胁了。想反驳,但张了张口,竟然词穷。
围观的人也觉得江璃的有理,纷纷劝解:“的确啊,光头你是有点过分了。”
“那断杆子大家都看到了,这么危险,竟然还踹,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光头你得给人家道个歉啊!幸好没戳着人,不然你得赔命啊!”
“是呀,赶紧道个歉吧!被怪物吃掉可是死相很惨的,你得庆幸啊!”这是美姐的声音。
众人七嘴八舌,光头被的心虚,想想也有点后怕,受惊的抬头看一眼,梗着脖子对花树丢了一句:“对不起。”就低头匆匆走开了。
这时,司大叔从木屋群里走出来,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站到大家面前,司大叔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们村的守林人,负责看管这边的整片林场,大家可以叫他阿木叔,之后你们的食宿还有工作就由阿木叔负责了,大家可都要听阿木叔的话,勤快的工作呀。”
司大叔介绍完,众人去看阿木叔。
阿木叔看起来五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件粗糙的羊皮袄子,腰间扎着草绳,抱着胳膊,嘴抿成一条线,眼睛溜圆,额头三条抬头纹,睁眼看人的样子,像壁画里的怒目金刚。给人一种冷脸无情的感觉。与旁边笑眯眯站着的司大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阿木叔上还拿着一根黑皮的鞭子,他把鞭子缠在腕上,眼神缓缓的从众人脸上扫过,像审视物品。
不知怎么,被阿木叔的这种眼神扫过,平白就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让人很不愉快,还有点慎得慌。
本来大家听了游戏规则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如今被阿木叔一看,脸更丧了。
司大叔看大家意志消沉,就打趣道:“怎么,大家这是不喜欢阿木叔吗?那也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啊,阿木叔可是会哭的,哈哈”完自觉挺幽默的笑了一声,但除了他,在场没一个人笑的。
阿木叔甚至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被瞪了的司大叔自觉有点冤,别扭的咳嗽一声,搭住阿木叔肩膀找话:“那什么,阿木叔啊,人我带来都交给你了,2个全人,你尽管用,有什么问题来找我,我收拾他们。”
“少了。”阿木叔拨开他的,突然冷冷道。
“什么?”司大叔似没听懂。
“我人少了,我要的是30个。”阿木叔语气冷硬,皱着眉毛,似乎很生气。
“有2个就不错了,”司大叔不在意,深沉道:“路上出了点事,所以丢了几个人。”
“什么事?”阿木叔语气很冲。
司大叔瞪了瞪眼,无奈一摆:“什么事你问他们呗,反正起来麻烦,我这么忙,哪有时间跟你唠,总之人交给你,我便走了。”完摆摆,真的扭头走了。
司大叔走后,阿木叔把头扭回来,阴沉沉的看向众人,就当大家以为他要开口问的时候,阿木叔突然转了身:“所有人,跟我来。”
阿木叔带着众人走进木屋群中,这里所有房子形成了一个凹字形,中间是一块很大的空地。阿木叔带着众人站在空地上,指着凹字形左右两排的房子道:“这两排,0间住房,男女分开,两人一间,多出来的一个跟别人拼屋。别乱跑,中午点在这里集合。”阿木叔脚尖捻一下脚下的地,完就要背走。
“等一下,”竹突然道:“我们可不可以好几个人住一屋?”
阿木叔冷峭的瞧竹一眼,哼一声:“随便。”然后扭身走了。
阿木叔虽然了随便,但是事实是,一屋只能盛下两人,三个人就有点挤了。
好在男的是双数,需要三个人拼屋的是女的这边。
二十来个人,住房分配的很快。男的占了6间房,女的4间。其中一间是三个女人。
江璃花树自然是一个屋,美姐竹一屋,胖子瘦子一屋,六个人行动快,选的三间屋紧挨着,江璃花树的屋子在最头上,美姐竹的屋子夹中间。
选好了屋子,各人分别进屋查看。
十平方多一点的房间,像长方形的大棺材,长宽约2米乘6米左右。长方形的两头,这头是门,对面是窗,左右两边是长条的墙,地是土地,墙上什么也没有,房中只有两件家具,一件是窗户底下顶着两头墙的床,另一件便是床边上挨着的一张矮桌。
床不大,非常简陋,只有一块拼合的木板,木板上光秃秃一片,没有床垫也没有被褥。床离地高约0厘米,宽约2米,长约2米;桌子离地高约半米,是桌子,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木架子。
这样的房间和这样窄的床,实话,住两个人都有点拥挤。
房间墙壁的木板挺敦实,但是并不严密,有些地方会有细的缝,木质的纹理上面有些陈旧的污渍,已经浸入了木头里面,看不出是如何造成的。
地也不是很干净,土的颜色有些地方会发暗。
不过好在床和桌子的木头挺干净,看起来似乎是新打的。
而且房子漏风的关系,房间里并没有异味。
但房顶矮,不见光,又是土壤地面的关系,房间内略有潮气。
江璃把背包在桌上放下,坐到木板床上,抬眼看着花树。“在女老师那里,我得到提示了。”
花树闻言挑眉,“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呢。”坐到江璃身边,挺有兴趣道:“。”
江璃拧起眉毛:“是狼人,女老师这个村里闹狼人。”
花树惊讶的张开嘴:“这个游戏的主题是狼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狼人啊。狼来了和狼人来了,可差着不少!”花树皱眉:“狼人,混合了人、狼之长,感觉比狼棘多了。速度、力量、爆发力、凶狠度,还有智商,甚至隐藏,都比狼强大了不止一倍。而且你不容易找出它来,因为它有可能混在活人之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村民,比如今天遇到的阿木叔看起来就很可疑。眼睛那么圆,瞳孔还是屎黄色。”
“是土黄色!”江璃思索:“若能知道狼人是谁,倒也好预防一些。”
“理是这么个理,但也不能急。”花树道:“眼下咱们刚来,没经验,凡事心一些,随应变吧。”
江璃点头,“只能如此了。”吸口气,伸展了一下身体,又压了压胳膊,就脱鞋上了木板床走到窗边,抬把木窗的盖板向上掀起来,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 感谢“罗蒙家的树林儿”灌溉营养液+,么么么哒(* ̄3)(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