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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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厨房门口的四个人或惊讶或怪异的看着他,阿木叔铜铃般的大睛一瞪:“杵这儿做什么,过去集合。”完就撇下四人,往院中走去。

    阿木叔背着从四人身边走过,等阿木叔过去后,几人再看厨房里,却已经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了。

    跟着阿木叔后头站到场地上,只一会儿,散落开的玩家们已经重新集合完毕。

    阿木叔点了人头,打开一间杂物房,丢出来一堆工具,有斧头,锯子之类。

    “男的用斧,女的用锯,每人一个。”阿木叔如此,看大家都将工具拿好,他也不话,只带着大家闷不吭声的往林子里走。

    因为阿木叔的沉闷,所以跟随阿木叔走着的玩家们也都很沉闷,但,玩家们不话,不代表没人话。

    “阿木叔,我们带着工具这是要去做什么?砍木头还是劈柴?”江璃紧跟在阿木叔脚后头,好奇的问。

    阿木叔沉闷的走着,大约走了五分钟后,才慢悠悠蹦出一句:“砍树。”

    “是烧火用还是修房子呢?”江璃继续问。

    阿木叔继续沉闷的走着,又走了五分钟,他没话。

    江璃多等了一会儿,眼瞅着阿木叔不打算回答的样子,选择换个问题:“阿木叔,我看你鞭不离,是咱们的林场里有养马养牛或养羊吗?咱们的住房周围我没看到有牲口,那牲口是养在林场里吗?”

    江璃两个问题一起丢出来,沉闷的阿木叔眉头一皱,突然停步,江璃差点刹不住脚,被身后的花树及时抓了一把领子才止住。只见阿木叔猛一回头,满脸烦躁,指江璃,呼喝道:“闭上你的嘴,否则抽你。”完抖开鞭子,呼的一下挥在旁边的树干上,响亮的鞭声过后,树掉了一层皮。

    “”江璃唬了一跳,立刻点头捂嘴,还后撤一大步,不想撞入了身后花树怀里。花树立刻揽住江璃,抬眼护犊子的跟阿木叔瞪眼。

    阿木叔冷冷瞧他俩一眼,不耐烦的收回鞭子,扭回头继续带路。

    阿木叔回了头,江璃花树齐齐松一口气。花树等阿木叔走远了,才把头凑到江璃耳朵边上声道:“你惹他干嘛?你刚刚问的可都是废话。”

    江璃挤了挤眼:“我想试试他的脾气底限。”

    “觉得怎么样?”

    “耐性很低,脾气很冲。”

    花树点点头,“不好惹。”

    两人站在原地咬耳朵,后面上来的人走过他俩身边都奇怪的瞅瞅他俩,站在他们身后等着他俩的竹拉拉美姐:“他们关系这么好吗?!”

    “是啊,一向亲密,好的跟兄弟似的,嘿嘿”美姐夸赞。

    竹愣了愣,“兄弟似的?”

    “是呀,”美姐自豪:“羡慕不?!”

    竹狐疑的看看花树揽住江璃的那个姿势,还有脸上露出来的神情,总觉得有点暧昧,美姐已经上前推了花树一把:“你俩差不多点啊,再磨叽就拉队伍末后了。”

    江璃低头一看,拍了花树一巴掌,花树这才松开。

    此时光头经过他俩身边,恶意的看着他们:“呸,恶心巴拉的同性恋。”

    江璃一愣,花树已经毫不犹豫抬脚,一脚把光头蹬到了地上。

    光头大声的“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叫完,立刻抬头去看前头的阿木叔,但是阿木叔脚步不停,连头都没回。

    光头又大叫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住阿木叔,可阿木叔还是没回头,光头啧了一声,觉得没意思,自己爬起来拍拍裤腿上的土,遗憾的叹口气。

    “你差不多点啊。”花树警告他。

    “我乐意,要你管。”光头翻个白眼,旁若无人的走了。

    一行人走了约二十分钟,先是听到了一声羊叫,然后眼前豁然开朗。

    面前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竖着一个不大的羊圈,羊圈里面羊挤着羊,看起来很是拥挤。

    似乎受到了来人的惊扰,本来趴在地上的羊全都站了起来,羊叫声响成了一片。

    在羊圈旁有一个很的石头房子,阿木叔走过去,在石墙上磕了磕脚底的泥,转身坐到门前的石墩上,掏出一个旱烟袋,拿火柴点着,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吐出一个烟圈。

    大家拿着工具站在宽敞的空地上,在此起彼伏的羊叫声中,看着阿木叔。

    阿木叔抬起眼来,将烟管往侧面的方向一指:“西,一千五百米,半山腰,有片枯木林,你们过去,一人两棵树,砍倒了拖到这里来。”阿木叔用烟杆指指脚下的空地,完脑袋靠上墙,抽着旱烟,直勾勾看着众人,不再话。

    所有人一路往西,沿着地上的一条明显是人踩出来的径往前,大约走了十分钟后,能在抬头时看见前面的半山腰,其上黑灰色光秃秃的枯木林在一片绿色中十分显眼。

    但看山走死马,看着很近的距离,走起来却远的吓人。

    林子里的路不好走,还有半截山路,阿木叔的怕是直线距离,真要走的路的话,要接近两千米。

    两千米,四里路,一行人弯弯绕绕,走了四十多分钟。

    到了地方,很多人已经坐在地上喘粗气。

    歇过后,大家分散开来,各人选定了树,有的单独劳动,有的相互合作,大多是室友互相配合帮忙,不多久,便都哼哧哼哧的干了起来。

    树都不粗,树龄差不多,整个一大片,都是直径十五厘米左右,选哪棵都一样。就是砍起来很韧,若用力不对,会震的痛。比较废。

    美姐竹抓着长锯子的两头来回拉,花树江璃抡着斧头站在树两边对砍。

    刚开始的时候,一行人还不怎么上,加之是枯木,纹理坚硬,没有活着的树砍起来容易。可砍了一会儿后,有些人掌握了技巧,渐渐上了,速度就快了很多。比如花树,砍完一棵之后,接下来,他能三分钟砍倒一棵。

    嘣嘣嘣砍上十几斧头,等看着差不多,一脚踹倒。干脆利落。

    三十分钟,在花树的干脆利落下,属于江璃四人任务的八棵树,就全部放倒了。

    八棵树,一趟是拿不了的,所以需要拿两趟,就平均分配,一趟搬四棵。

    把树头上多余的树枝都砍掉,花树拖两棵,江璃拖一棵,美姐竹两人拖一棵。

    他们四个人拖着树走的时候,其余大多数人还都在忙,有的人把树砍的像开了花,可连树干的一半都没砍到。当然也有只砍了一棵,比他们先走的,

    路不好走,好在相安无事,没有出现磕碰,四个人很顺利的把树运回去了。

    等把树拖到阿木叔面前,“我们四个人的。”江璃。

    阿木叔掀眼皮看了一眼,点点头,用烟管指空地南侧,“搁那边。”

    把四棵树并排着在指定地点放好,除了花树全身清爽,其余人满头大汗,内里的衣裳湿了多半。

    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调头往回走。因为还要回去拖另外的四棵。

    走在回去的树林子里,偶尔碰到几个拖着树往羊圈走的人,大家停下互相打个招呼,继续各赶各路。

    行至多半,到达山底下,四人遇见了一次性拖行了四棵树的胖瘦二人,他们每人费劲的拖着两棵树,蜗牛爬般慢慢前行,走十几米就要歇上一歇,遇到江璃四人时,他们已经大汗淋漓,满脸虚脱,看到江璃他们后,二人干脆坐下来歇着。

    花树笑笑的看着他们:“慢慢拖啊,你们这速度回去得仨时,还不一定够。”

    江璃:“至少三个半吧。”

    胖瘦二人:“”

    瘦子:“能给点希望不?”

    江璃笑着道:“我们跑两趟,你们虽然慢,但比我们少一趟呢。”

    瘦子苦着脸:“虚脱了。”

    胖子抹一把额头的热汗,可怜兮兮问江璃:“你们带水了吗?喉咙要冒烟了。汗也出的太多了!”

    “对呀,渴死了,今中午的菜齁咸。”瘦子附和。

    江璃摇摇头,“你们加油吧,越歇越累。所以中间不要停顿太长,一口气完成它。”

    胖瘦二人有气无力的点头。理虽然是这么个理儿,可真干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事儿!

    江璃四人走后,二人懒洋洋坐着,还要聊两句天。

    “这哪里是游戏啊,简直是比体力来的。”

    “其实跟老鹰捉鸡比起来,我觉得我宁愿出体力。”

    “咦?也是,非常有道理。我好像又有干劲了。歇好了吗?咱们走吧?”

    “好嘞。”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抱起树桩

    回到枯叶林,四人略歇了一气,便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四棵拖上。

    回去的路上再遇上胖瘦二人的时候,他们正歇在一半的路上。满脸生无可恋。

    “江璃,”瘦子叫住江璃:“你我们要是日落之前,还拖不回去,会怎样?”

    “对呀,我想放弃了。实在太难了,我衣裳都能拧出水来了,喉咙也痛死了。”胖子气喘如牛,“跟老鹰捉鸡比起来,这个也很困难啊!我觉得我要死过去了。”

    “要不,你激励激励我们呗,不然真熬不下去。”瘦子叹气道,“要成干尸了。”

    花树停下,笑话他们:“你们这么虚啊?!平日要多锻炼啊!”

    “你别话。”两个人冲花树嫌弃摆,充满希望的看着江璃。

    江璃想了想,搁下树:“还记得司大叔带着我们唱的那首歌吗?”

    “歌?歌怎么了?”

    “记得最后一句歌词吗?”

    “怎么可能记得住。”

    江璃微微一笑,开口念道:“哎呀哎呀,狼来了哟,慵懒的人儿躺在地上,你一口呀我一口,这是饿狼的大餐哟”

    江璃道:“懒惰的人会死,就是这样。”

    他这吓人的话一完,胖子瘦子一个激灵,猛地窜起来:“我们一定搬回去。”

    “对,跟命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一路之上,陆陆续续的遇到不少队友,有的人选择一次拖两棵,有的选择跑两趟,力气的比如女孩子则两人一棵,江璃他们速度快,回到羊圈的时候,还没有人完成任务。

    四个人横在地上休息,花树还好一些,其余三人都摊的毫无形象,气喘如牛。

    阿木叔靠在石墙上,不屑的瞧着他们:“废物。”

    江璃沉默一瞬,他选择继续躺着。主要是胸口喉咙都干疼干疼,他也不出话,耗体力太大了。

    美姐竹把阿木叔的话当耳旁风,花树当歌听。

    略歇了一口气,花树站起来,探捻了一下江璃后脖子里面的衣领子,用脚蹬了蹬江璃的腿:“起来,把你里面的衣裳脱下来,都湿透了,不难受啊?”

    江璃哼哼一声,不想动。

    他运动能力不行,一口气坚持下来,一旦歇下,那口气就泄了,全身骨头跟灌铅一般,没一根能动的。

    本来刚劳动完时,衣裳又潮又热,可躺在地上,地面的凉气立刻浸透了衣裳,变得又凉又湿又冰,真心不舒服,可真心动不大了。

    “再歇五分钟,五分钟我就起来。”江璃想赖。

    花树斜他:“你几岁了还撒娇?等你受凉,浑身疼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江璃沉默一瞬,有气无力的举起:“拉我吧。”

    “切,美的你。”花树嘴上着,上却已经把江璃拉了起来,还转到江璃背后用按着江璃的背,防止江璃软骨头的再歪倒。

    江璃坐好后,低头拉开拉链,把外衣脱了,放在腿上,又抬脱了里面套头的卫衣,露出白白的上身皮肤,转往身后递的时候,花树没接过去。

    江璃疑惑回头,见花树空抬着一只,垂头看地,那认真的表情,似乎地上有好物。

    江璃低头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地面,把上白生生的卫衣搁在花树抬着的上,“你看地干嘛,地上有蚂蚁?”

    花树闷闷道:“要你管,你快穿上衣服,光着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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