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
竹旁边的女玩家腿抖的差点跪下去,竹拉了她一把。
当林良将刀拿到竹面前时,竹看一眼刀刃上还沾着血的刀,突然喊了停。
村长问:“怎么,想拒绝?”
林良眉毛一皱。“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竹沉静的道,“必须用这把刀吗?我们可不可以用自己的刀割指?”
村长的表情放松下来,“嫌这把刀刚割过人头吗?没事,处罚渎神者的执行之刀,是神圣的。你可以放心使用,不用害怕。”
“我没怕。”竹道。
“嗯?那是为什么?”村长问:“难道是怕我们在刀上动脚吗?呵呵,大家用的都是同一把刀,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我是怕有传染病。”竹道。
“”村长道:“你这女娃挺幽默的,既然执意想换刀,呵呵,也可以。”
“谢谢。”竹看台下,“美姐,水果刀。”
美姐立刻掏出水果刀来,走到台边递给竹,竹弯腰接过,回到本来的位置,面无表情的割破指,将血滴到了签上。用袖子擦擦刀刃,转递给第二个女孩。
第二个女孩抖了半天,也没瞄准指头。
竹看她一眼,“我来吧。”接过女孩里的水果刀,一下给她割开,把血挤到女孩的签上。
女孩眼里有泪,已经吓得哭了出来。竹拍拍她,“放心,我用没血的地方割的你的,不会有传染病的。”
女孩眼泪吧嗒掉下来,她不是紧张这个好吗!
第三个女孩是女玩家里最漂亮的,她紧抿着嘴看得出很紧张,此时见竹帮女孩割完,犹豫一瞬,也朝竹伸出来,“也麻烦你一下?!”
竹点头,捏住对方指头,干脆利落的割了一下,谁知还未收,这个女孩突然惊叫一声,竹吓得差点把刀脱,结果一抬眼,见女孩惊恐的看着这边,竹一愣,也立刻低头。
便见属于竹自己的签,原本只是滴了一滴鲜血的签,已经整根都变成了血红色。
竹惊叫一声,签顷刻脱了,但落在地上的签却被林良捡了起来,只见林良拿起签看了一眼,立刻将签高举过头,面对台下:“红签出现,我的新娘选出来了。”
他着把竹拉到台前,举起了,村人爆发一阵欢呼,
林良激动的抱住竹,“我等你很久了,我的新娘。”
竹脸色惨白,整个人僵的像块木头。表情半天都没动一下。
落选的村人女孩有嫉妒的,有怨念的,还有难过的哭起来的。不过这不妨碍其余村人的欢乐。
他们两两排成一排,把林良和竹像运东西一般从台前一路举过头传送,传过一圈,又重新传回台上,最后村长给两人各戴了一个花环,宣布这对新人的订婚仪式成立。他们成为了未婚夫妻。并将于四天之后的第五天,举行婚礼。
落选的两个女玩家抖着腿互相搀扶着从台上走下,在台下庆幸的互相看一眼,满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抱在一起哭了出来。
整个订婚仪式,就像一场闹剧,一场残忍的闹剧。
此时的村人已经全部上了看台,竹被按跪在香案之前,与林良并排跪坐一起,被村民们围着,载歌载舞。
玩家们坐在台下桌前的凳子上,麻木的看着。
阿木叔趴在桌上,冷漠的呼呼大睡。
当村长插在香炉里的线香烧完的时候,村长宣布了订婚仪式的结束。
美姐把面无表情浑身硬得像石头的竹领回,被推醒的阿木叔掏出电,领着玩家们往回走。
此时天已全黑,村民们分出一半青壮年,举着火把护送玩家们往回走。
有了村民们相送,天黑就在玩家们面前表现出紧张的阿木叔今回走的十分舒坦。
江璃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场地。
香案还摆在台子上,长蜡烛已经烧到了底,但烛光却还没灭。昏黄的光线映照着女玩家人头上那圆睁惊恐的眼睛,人头腔里的血凝固在桌子的边缘。而原本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已经被剩下的村人们抬了起来,不知要拖到哪里去。
留下的村人已经开始收拾桌椅,在村人们的背后,是一片沐浴在黑暗阴影下的,死寂的村庄。
送玩家们回到居住地,村民们毫不留恋的走了。
林良临走前,拉着竹了一句:“我还会来看你的。”把竹的脸色青白。
领完阿木叔分的牛粪饼,各人各自回屋。
本来三个女人的那屋,今回分出一个人,跟已死女人的室友合住在了一起。
因为那女人已经死了,所以她白天完成的砍树任务,阿木叔没给她算。并没有给她的室友多发半块牛粪饼。
这一点上阿木叔一直表现的很吝啬,就像三个女的住的那屋,必须要三个人都完成,阿木叔才会给她们一整块牛粪饼。
所以阿木叔的牛粪饼,一直是按屋算的,并不按人数。但却会根据每屋任务完成的多少,来扣除。
他如此吝啬,显得牛粪饼十分珍贵。
尽管没有得到整块牛粪饼的屋里并没有因为晚上牛粪饼的不足而出现死亡,但大家都十分默契的觉得,这牛粪饼很重要。
尽管臭不可闻,但没有人选择不烧。
他们默契的以为,前三天之所以没出现人死,是烧牛粪饼的功劳。因为,狼的嗅觉是很灵敏的,这个牛粪又臭又呛,可以驱狼。
当天晚上,竹被美姐拉回卧室后,坐在床上沉默的一动不动。美姐跟她了好一会儿话。“四天之后我们就满七天了,那时候咱们就走了,你不会被留下的,不要担心了。”美姐这么。
但竹眼珠动了动,只是僵硬的看了美姐一眼,还是没话。
美姐摸了摸竹的脸,叹口气,上前抱住竹:“可怜的孩子,吓坏了吧?!”
临睡前,江璃坐在床上跟花树:“是竹血的问题。”
花树点头,“竹签上怕是涂了某种东西,遇到狼血会变色。”
江璃叹了口气,“林良是跟踪竹的狼人吗?”
“下结论还太早。”花树道,“也许村人也不知道不,这个选新娘的仪式怕是村里原来就有,村人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参与其中甚至会成为新郎的当事人,肯定会知道的。”
江璃眼睛一亮:“对,如果一直以来选出的都是狼的新娘,那么村长这一支的家人肯定都知情的,因为他们都是狼人的后人。”
“所以狼人不止一只?村长林良都是?”
“之所以让我们来,就是为了从我们之中选出新娘,因此不用从本地姑娘里选,所以村人不会知情。”
“而之所以选择的我们里有男有女,甚至男人居多,就是为了显得不可疑?”
“看来是这样了。”江璃点头,“只是没想到,司大叔,会是狼人。”江璃想了想:“可大叔为何是秃顶?狼人应该毛发旺盛。”
花树想了想,“咱们的猜测,是基于司大叔跟林良是亲父子的情况下推测的,若他们不是亲父子,或者存在别的因素,那大叔是狼人的推测也站不住。”
“所以,咱们眼下能推测出比较确切的是,林良,有极大的可能是狼人。”江璃缓缓道:“所以,对林良,我们必须提防。”
“竹进入游戏两个时就显示出五感变强,所以,她应该是在进村之前的路上被感染的吧?”
“若是这样,大叔的嫌疑又大了。”
“所以若有会,打掉大叔的帽子看看。”
“你别乱来,也许是林良跟出去动的,比如咱们集体被草熏倒的那一晚,可能不止蝴蝶结对美姐动了,”江璃瞪花树一眼:“总之保险起见,对林良和大叔,一起提防就是了。何况今晚他还面不改色的杀了人。”
“别光,”花树把江璃推倒:“你趴下,我给你按按。”
江璃乖乖趴好。“谢谢啊,每天晚上都麻烦你。”
“这没什么。”花树笑嘻嘻道:“谁叫你这么弱。”
“”江璃沉默一瞬:“对阿木叔,你怎么看?”
花树想了想:“村人,怕死,怕狼,被村长使唤来监工我们,但有防狼牛粪饼,所以敢一个人住村外,有点神经质,脾气不好,厨艺差,胃口却好,到了晚上行踪神秘。”
“所以他不是狼人。”江璃道,“其实第一天晚上他拿着呛人的牛粪面不改色出去的时候,就能排除是狼人的嫌疑了。何况他还那么怕死。”
“但行迹还是很可疑,”花树道:“你他每天晚上出去干嘛?”
“该不会是出去喂羊吧?白天没见他喂过。”
“也不一定,我们去砍树的时候中间可有不少空余。”
“不,他没离开过,你看他每天磕在脚下的烟灰数量就知道,他应该没挪过地儿。而且咱们每次回去交树时,他多数都在打盹,可见晚上没怎么睡。”江璃道:“况且我注意过,白天羊圈里都没有新加的草料,但每天早上过去的时候,羊圈里却有新草铺地。所以我还是觉得他半夜是出去割草或者放羊。”
“半夜割草放羊,这可不像正常人所为。”
“他白天要给咱们监工。”
“但他还是有足够割草的时间的。而且,”花树思索:“咱们来时就看见了,居住地附近和去林场路上的草都被割秃了,所以,他该是存了草料吧,比如羊圈旁那口一直被他锁着的石头屋。”
“若有存着的草料,那他晚上出去干嘛?”
“不知道,他身上肯定有线索。毕竟,他是重要剧情人物。”
作者有话要: 感谢“桐生”灌溉营养液+,么么么哒(* ̄3)(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