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
麻子脸杵在床前,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木叔从他的床下拿出牛粪饼,一摞,不多不少,正好六块。
“挺贪心啊,竟偷这么多!”江璃站在阿木叔后头啧啧而叹。
不不不,这不可能。麻子脸这么告诉自己。牛粪饼他亲放到他们床下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屋里?这一定是做梦。麻子脸使劲扭了一把自己的脸。
江璃微微一笑:“偷抓到了。”
“你偷的?”阿木叔对麻子脸露出怒容。
麻子脸猛地甩头:“不不不,阿木叔你听我,”他急吼吼道:“我昨晚明明看到他们偷了,肯定是他们发现我看见了,就栽赃陷害,偷放到我床底下的,他们这是报复。阿木叔你要相信我。”
“证据呢?贼喊捉贼啊!”江璃抱起胳膊。
江璃一提醒,麻子脸猛地了悟,“对对,我有证人,有人跟我一起看到了,”他完扬声大叫光头。
光头听到室友叫他,扭头想走,但被花树揪了过去,“你干什么?撒开。”光头努力挣扎,但是被花树抓得牢牢的,死活挣不开,急眼之余,已被花树提到了阿木叔跟前。
麻子脸看到光头就像看到救星,立刻扑上去揪住光头:“光头你快,告诉阿木叔,昨晚你明明跟我一起看见了,你快作证,是不是?”
光头满脸不明情况,“怎么了?麻子你在什么?”
麻子脸一愣,立刻冲光头使劲挤了一下左眼:“你忘了?昨晚咱们一起起夜,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没想到他们今天陷害咱们,把他们偷的东西搁在了咱们床底下。太恶毒了,光头你也是目击证人,你快告诉阿木叔。”
光头装傻:“我真听不明白你在什么,昨晚我一直睡觉,就没起来过。作什么证?”
光头完,麻子脸张嘴傻住了。
光头一本正经,“原来你偷了东西?”他不赞同的看着麻子脸:“你怎么能偷东西呢?还藏在咱们床下,你这是陷害我?”他完撕开麻子脸揪着他衣服的,转头对阿木叔澄清:“阿木叔我真不知道我室友会干出这种事,若我知道,一定会第一个揭发他。”
阿木叔瞅着他:“那么”
“等等,”江璃突然打断阿木叔:“我有情报,我要检举。”
阿木叔扭头看江璃,皱眉,这人怎么事这么多,牛粪饼找着不就行了?!阿木叔有些烦躁。“行了,已经知道罪犯了。”着一把揪住了麻子脸,“你给我出来。”
江璃侧步挡在阿木叔身前:“阿木叔想放过真正的窃贼吗?”
阿木叔顿住脚步皱眉:“你什么意思?”
麻子脸脸上一喜,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璃。难道这人要救自己吗?他立刻感动的看着江璃。
江璃瞥自作多情的麻子脸一眼,“窃贼有两个呀,阿木叔不要被蒙蔽。”花树把江璃往后拉了几步:“不然显得多糊涂。”
“你”“阿木叔不要生气,我们是伸张正义,实话实,难道阿木叔真的想放过偷吗?他可是偷了阿木叔很‘重要’的东西啊!”江璃从花树的肩膀后头看着阿木叔上的牛粪饼:“还一次贪心的偷了这么多,阿木叔若这次姑息,他们再偷怎么办?”
阿木叔一愣,“也是,你。”
“咳,是这样的,昨晚我没睡着,”江璃麻溜道:“我听见有动静,就趴在门缝底下偷偷看了一眼,我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的抱着两摞东西回了屋,我当时也没看出他们抱的啥,但我亲眼看见他们进了这屋。”江璃指指脚下,“我确定昨晚看到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没头发,头壳在月光下还反光。”
麻子脸懵了一瞬:“你学我话?”
“哪有学你,我事实而已。”江璃摆了摆。
阿木叔道:“你的意思是,昨晚作案的是两个人?”
“是的,我十分肯定,”江璃严肃道:“我怕自己看错,还特意叫醒了我室友。”江璃拍着花树道:“我室友也可以作证,”
“你你你,你又学我?”麻子脸满脸崩溃。
“什么叫又?看你的,我出事实,摆出证人,这还不对了?还不让人揭发了?你人赃并获,还想狡辩了?”
“你”麻子脸气得抽抽起来。
“哇哦,感觉像看一场大戏。”竹兴奋的拉着美姐,看着江璃的眼神闪闪发光。
“当然光室友一个证人没有服力,所以我早上起来又刻意打听了一下,赶巧昨晚我隔壁也正巧看到了。”江璃祭出美姐:“美姐?你。”
美姐立刻站出来道:“对,我昨晚拉肚子,往回走时听见后屋有动静,就跟竹趴墙角偷偷看了一眼,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屋的后窗爬进去了,我没敢逗留,赶紧回了屋,不久后就听见两个人鬼鬼祟祟回了这屋,怀里还都抱着东西。我就想肯定是偷子,就是不知丢了啥不敢贸然。”
“看清是谁了吗?”阿木叔拧眉问。
“有,其中一个脑袋反光。”美姐锵锵道,“竹也可以作证。”
“是的,我也看见了。”竹立刻道。
光头低着头,脸已经白得跟面粉似的。
“哦,因为心里有鬼,回屋时被四个人瞅着都没发现啊!”江璃感叹。
“做贼心虚。”花树不屑。
“哪有这么巧的事?”麻子脸紫着脸辩解:“谁不知道你们四个是一伙的?你们串通好了,就是仗着人多诬陷。”
“我麻子,”美姐扭头:“我又没另一个是你,你这么急着承认干什么?”
“呃”一句话,把麻子脸的哑口无言。满脸后悔。他偷偷看了光头一眼,脸上出现纠结。
“你怎么?”阿木叔问光头:“四个人可都指认了你。”
光头抖着嘴:“他们诬陷我,谁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是串通好了要害我,而且在站的都知道我跟他们有过节,不信阿木叔你问问别人,很明显他们这是携私报复我。”
阿木叔皱眉,“有这种事?你们跟他有私仇?”他问江璃。
“没有私仇,只是一个鞋底的过节,不是大事。”江璃无所谓道。他瞥着麻子脸,两个落一个,狗咬狗也不错。“证据我摆出来了,怎么判断阿木叔了算。”江璃慷慨的把包袱推给阿木叔。
阿木叔有些为难,其中一个已经算是落实了,但另一个不承认。
“阿木叔,”这时,玩家里有一个人突然举了,众人循声回头,见吊着胳膊的大刘举着完好的右,他:“其实我、也可以做证。”
“哦?”阿木叔道:“。”
大刘歉然看了花树一眼。他的屋子跟光头隔着一个门,在江璃屋子的斜对过。昨晚他其实看见光头跟麻子脸从侧边贴着墙悄悄进了江璃花树的屋子,上本来拿着东西,出来后那东西就没有了。他白天纠结了一天,也没考虑好要不要告诉花树。他怕惹事上身。在这个不心就会丢命的游戏世界,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站出来了。
他又看了花树一眼,自觉有些心虚。低着头道:“我昨晚也看到了,光头和他室友,两个人拿着东西。我不知道他们是偷了东西,现在才明白昨晚看到了什么。”
“你屋子跟他们屋子在同一排,你怎么看到的?”阿木叔问。
“他们两个是从对面的屋后绕出来的,被我看到了。而且从我这角度,月光正好迎着照到他们脸,所以我看的一清二楚。”
“嗯,”阿木叔扭头看光头:“你还有什么话?”
光头突然跪下了,抱着阿木叔的腿痛哭流涕,“阿木叔我错了,我不该包庇麻子,一切都是他逼着我干的,他我不干就把我赶出去,他还威胁我要杀了我,我是害怕不得已才受了他的指使,我是一时糊涂我错了你绕了我。”
“你”麻子脸目瞪口呆,整个脸顿时急得通红,冲光头大吼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让我干的,主意还是你出的。你竟然反咬我一口。”
光头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阿木叔我错了,我认错,”他转头对麻子道:“麻子你别害我了成吗?我了这样干不行,可你就是不听,刚才我也阻止你不让你随便检举不要害人,可是你就是一意孤行,是,我有错,我没有成功阻止你,你怨我吧,是我懦弱”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脸没皮?!”麻子脸全身颤抖。
“行了别啰嗦了,他都认错了你还不认?”阿木叔不耐烦的踢开光头,劈揪住麻子脸,把他揪得弯着腰往外拖,“还不知悔改,你给我滚出来,咱们好好算算账。”阿木叔怒喝道:“看我饶不了你。”
麻子脸满脸惊恐还有受冤后的屈辱,弯着腰低着脸在阿木叔的大力拖拽下踉跄的往外,眼看着门槛越来越近,麻子脸心中的恐惧几乎灭顶,他突然疯了般吼了一声,一下挣开阿木叔的,劈夺了阿木叔上的东西,疯了般跑进院子里。
他从院中燃烧的篝火堆中迅速抽出一根木柴,站在火后头对着众人挥舞着,边后退边大叫:“都不要过来。”
阿木叔从屋中奔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玩家。阿木叔抖开鞭子,抹起袖子:“反了天了,把木柴放下,你以为一根柴能戳死谁?”
阿木叔踏前一步,麻子的猛地一指:“别过来,”他慌乱的看向自己的,见自己抢的竟是阿木叔上的油灯,阿木叔又踏前一步,麻子脸猛地抬,“我了都别动。”麻子恶狠狠道:“这油灯里都是油,你们要谁敢过来,我就把油灯摔到房顶上把房子烧了,看你们往哪里睡。”
众人住的屋顶都铺满着稻草,的确很容易引燃。而且水源缺乏,一旦燃起来,不好浇灭。
麻子这话一出口,阿木叔成功被叫住了。
麻子脸看阿木叔不再动,惨然的大笑了一声,“这样就怕了?平日里不是很神气吗?”他完崩溃的哭了出来:“我讨厌你们,我了不是我你们都不相信,你们一个个的都来陷害我,我本来是冤枉的到头来反而成我指使的了,没一个替我话还都不分青红皂白来指责我,你们都特么不是玩意,都是垃圾、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