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
这次游戏辛苦,所以回家后,大家都连睡了两天。才略微休息过来。
拉着拖车跟美姐去买菜,江璃明显感觉到,地下城的人比上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减少。
美姐擅谈,拉着跟人聊天,从一些人嘴里知道的,这次游戏一组人能回来的数目,有的都稀少到了个位数。
要购物点里人流量减少的确切数字,美姐观察了几次,跟上一次相比,大约减少了五分之一吧。
这一次的游戏太难了。
就连江璃旁边房子的邻居,那个比较阴郁却每次都能活下来的业主,都没有回来。
第三天晚上,胖子又抱来一瓶酒,美姐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群人坐在一起,庆祝劫后余生。
江璃还是一杯,他捧着杯子,有点期待。
虽然每次都是一杯倒,但是偶尔放纵几次,也不错的。
胖子的酒好不上头,喝醉后醒过来,一点都不会头痛。江璃还是挺喜欢的。
可捧着杯子还没抿一口,就被花树意外倒走了大半杯。
江璃奇了,平时花树都可着他先,今回还是头一回从他嘴里抢食。
他挺稀奇的看着花树,发现花树今晚的眼神有些深,脸上的表情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深深的看他一眼,对他道:“今晚不要喝醉,我有事情跟你。”
江璃道:“明天酒醒再也一样的。”
花树拒绝:“不要。”
还挺固执,江璃稀奇:“是什么事,很重要吗?”完站起来,示意花树跟他走:“那你现在告诉我吧。”
但花树拽住他的,拉他坐下:“先吃饭,不急。”
花树这么,江璃也没坚持,酒被花树倒走了,胖子想再给江璃倒,花树没让,江璃也拒绝了,毕竟花树这么郑重的通知自己,要是自己醉了,也不过去。
可吃饭的时候,江璃每每端起杯子来想抿一口,花树都给他扣下去,“先吃饭,吃饱了再喝。”
江璃没计较,听话的照办了。
饭桌上,几个大人看两个年轻腻歪,都看习惯了。花树习惯性的照顾江璃,如今开始管着江璃喝酒,一家人也没觉有什么不对。
吃饱后,江璃把杯底的那口酒抿掉了。
虽然只是一口,但江璃还是出现了有点飘的症状,但是脑袋还保持着清醒。
花树推杯站起来,不动声色的揽住江璃,跟众人告别,半抱着江璃送上楼去了。
一路被花树半揽在怀里,江璃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花树把他送进卧室,让他坐在床沿,然后花树去了洗漱间,一会儿拿出一块湿润温热的毛巾出来,帮江璃擦脸。
江璃按住花树拿着毛巾的,自己接过来擦了擦,跟花树道:“我还清醒,我自己来。”
花树顺从的松开。
江璃擦完后,花树把毛巾放回,然后,花树拖了把椅子,坐在了江璃对面。他俩坐得近,花树的腿分开,搁在江璃腿的两侧,膝盖顶着床沿。
花树腿长,即便这样坐着,江璃的两个膝盖离花树腿中间的位置也还有一定距离,一点都不挤。
这其实是有点侵略和暧昧的姿势,但江璃对花树习惯了,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神情还挺放松。
江璃就这般浑身放松的坐在床沿,因为喝了酒,带着一点微醺,脸上带着一点淡淡胭脂般的红,微微垂眼,平视着花树。
花树坐的比他矮,平静的看着江璃。
看花树的样子,江璃知道,花树要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要花树特意这么郑重的坐在这里。还进行了提前通知。
江璃还挺好奇的。
今晚花树眼神很深,眼珠黑黑的,像一个深潭,又像一块黑曜石。配着清隽的五官,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江璃想:真帅。
我也想这么帅气。
忽然,花树抬起单,搁在江璃的脸旁,轻轻握了一下:“不要走神。”
江璃配合的点头:“好的。”
花树笑起来,指摩挲一下江璃的脸,轻轻放开,收回去,“江璃,”他问:“今晚的酒好喝吗?”
江璃诚实回答,“好喝。”
花树眼眸乌黑,神情专注:“如果今晚我没有事情要,你还想喝吗?”
“喝呀。”江璃道。
花树抿了一下嘴:“我这里还有,你要尝尝吗?”
他完,不等江璃话,抬握住江璃下巴,固定住江璃的脸,忽然倾身,把嘴贴在了江璃的嘴唇上。
江璃懵了。
花树轻轻的啃了他一口,嗓音沙哑道:“乖,张嘴。”
江璃傻了。
花树抬按住江璃后脑,觉得心脏发烫,想多啃一口,但江璃已经本能抬,花树反应很快,立刻抓住江璃双,按在了江璃的膝盖上。
被按住双的江璃:“”按的挺紧,他发现自己动不了。
花树对他,是有绝对的力量优势的。
花树没有纠缠,江璃不愿意,他就只啃了一口,然后看似干脆实则依依不舍的放开了。
但还按着江璃的双,没撒,还用单抓着江璃的两只,腾出了自己的一只来。
江璃抿了一下嘴,无语道:“你不经我同意亲我,还按着我不让我动?”
花树跟他商量:“你可以打我,但等我完,好不好?”
江璃没好气:“我没想打你。”
花树表情认真:“我知道,但你推开我,我会受伤。”他用空着的点点自己胸口,认认真真叹气道:“这里难过,我就不下去了。”
江璃隐隐有了预感,刚想张嘴,花树另一只立刻递上来,轻轻按住了江璃的嘴。
嘴上打着商量,可行动上一点都不迟疑。
用哄人的语气道:“先不要话,听我完好不好?”
“不管结果如何,即便要判刑,也要给个申诉的时间。”
江璃:“”江璃没法话。
花树这是无赖。
但江璃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因此生气。
对面的花树深吸口气,把脑袋搁在江璃肩膀上,声音离江璃很近:“江璃,我喜欢你好久了。”
他仍旧一按着江璃的两只,另一按着江璃的嘴,脑袋垂在江璃的肩头上,固执的不让江璃话,然后声音轻轻的叙述,带着一股几未察觉的压抑:
“不要拒绝我,江璃,听我完,毕竟,我渴望了你这么久。”
“还记得在林子里,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吗?”
江璃当然记得。
当时被人体蜈蚣围住,以为大家都要死掉,几人合力把他丢出去,后来侥幸脱险,花树抱着他,有一件事等出游戏后告诉他,如今想来,就是这件事了。
只是这完全出乎了江璃的意料。江璃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只听花树继续道:“今日的表白,便是那时候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