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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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树秒懂,立刻回眨了一下。

    迅速的,花树松开油门,让车滑行,与此同时,翻身扬,而江璃也迅速把电光照到车后座的鬼身上,花树的一扬,哆的一声,锋利的匕首牢牢的钉在了鬼的影子上。

    鬼僵住了。

    它惊讶的瞪大眼睛,张嘴呲出牙齿,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似乎想抬抓人,但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像被限制了一样。

    江璃明白了。

    钉住了它的影子,就把它也钉住了。

    两人配合默契,一见鬼被钉住,花树后脚抵着方向盘控制方向,回打开后车门,探身揪住鬼的领子,把鬼往车门那边猛扯过去。

    鬼的影子还钉在靠背上,花树把它一扯,它被匕首拉疼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车后的影子似乎被惊动,纷纷涌动着试图往敞开的车门这边钻。

    而江璃已经灵活的从前座的两个座位中间挤到后面,并且抬脚,使劲的踹在鬼的身上,鬼在花树跟江璃的双重力道下,发出凄厉的惨叫,带着被割破的影子,嘭的摔下车去。

    鬼一掉下车,江璃立刻拽住敞开的车门,嘭的一下把车门关上。

    而花树已经回身坐下,脚踩油门,猛地加速。

    在鬼落车的一刹那,即将挤到车门口的鬼们,也一下从车上脱离了下去。于是车子的重量骤然减轻,花树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江璃被惯性带着,坐到了后座上,回头看一眼,鬼们并没有追上来。于是他歇息一下,拔下花树插在椅背上的匕首,探身,给花树塞回后腰上。

    花树也很配合,挺腰让江璃塞。

    江璃塞完拍了拍,爬回前面去坐下。

    现在想想,在前面隧道里重物砸到车上,那时候应该就着了道,所以如果不让鬼搭车,那么就一直鬼打墙,出不去。而那重物,就是让鬼上车后,逐渐显出原形的大群死人。

    如今让鬼搭完车,麻烦也解决了,鬼打墙也该破了。

    果然,车行不久,前方不远处,公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路标的标牌。

    而标牌之旁,路往右拐了个弯,由水泥公路转变成了土路。

    标牌上有字,花树将车停在标牌前面,两人下车查看。

    标牌是一种老式的路标,木头的方形长杆子,高约两米,头顶上一个木头带箭头的牌子,上面写着三个黑字:右边村。

    箭头的方向指着往右边的路。

    看来目的地就是右边村了。

    花树江璃重新上车,沿着土路,往前开了一块,前面没大路了。

    一个干涸的水沟横在去路上,水沟上两块供人行的窄木板,水沟的宽度车子过不去。

    所以剩下的路需要步行了。

    江璃花树下车,锁好车门。两人弃车而行。

    过了沟,只步行了几分钟,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村庄。

    村庄不大,头顶一轮明月把村庄笼罩。房子都是单层,独门独户,都没有院子,月光底下,房子的轮廓纤毫毕现。

    来到村子边,抬眼望去,可见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没有一家有灯光透出来。

    没有狗叫,没有鸡鸭之声,也没有人语,安静的像个死村。

    两人略微一走,发现这些房子因为是单层没有院子,所有窗户的位置都临街,安着老式的铁栅栏防盗窗,可能为了**,窗户后面的窗帘全都从里面拉着,严严实实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月光投在这些窗户上,江璃能从这些密封的窗户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连走过好几家,没有一家开窗户透气的。

    江璃觉得有点怪异。

    就没有一家觉得闷,想开点窗缝透透气吗?

    江璃看花树,这该不会是个死村吧?

    不对,若是死村,没有人住的话,应该很破败,而这里,没有蜘蛛,屋顶完好,路上和屋顶上没长荒草,屋檐没有缺失,而且这家家户户都闭门关窗,拉着窗帘。没有人住的村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当然,也不排除游戏里不按常理出牌的可能。

    思量间,两人来到了一处稍大的房子前。

    这房子的木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子:村旅舍。

    既然是村旅舍,那就是投宿的地方。

    江璃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敲响了这家的房门。

    “咚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村庄里显得格外响亮。

    江璃敲了三声,过一会儿,再敲三声,连着敲了三次。

    第三次过后,房子里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走前门。”

    江璃花树绕到前门。

    前门长得跟后门差不多,同样一个村旅舍的牌牌。

    江璃礼貌的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月光从门内投进去,把江璃花树的影子投在地上。门里面没人,往前三步的地上有一个烛台,烛台上插着一根燃烧的白色蜡烛,一灯如豆。

    江璃愣了一下,“老伯?”

    门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江璃花树互看一眼,两人走进去,门从他们背后关上,遮蔽了门外的月光。

    借着地上的烛光,江璃看到一个老头站在关闭的门后,他佝偻着腰,抬把门锁别上。

    江璃看一眼地上的门缝,他发现这门关上后,外面的月光是一点都没漏进来。

    门缝的下面和一圈缝隙上都有黑色的软皮封条,看来门的密封性很好。

    老头转过身来,一张慈祥的脸,满脸的褶子冲着江璃二人展了展,弯腰去拾地上的烛台,花树先一步把烛台拿起来,递给老头。

    老头和蔼的笑着:“谢谢年轻人。你们是来投宿的吗?”

    江璃回答:“是的。给您老添麻烦了。”

    “年轻人客气。”老头子迈着碎步往前走,给他们领路,“跟我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年轻人出来旅游吗?怎么想起来我们村这个偏僻的地方。”

    江璃跟老者攀谈:“你们村不常有外人来吗?”

    “那可不。”老头子把他们领到了房子中间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里面有沙发和茶几,还有一个老式的立柜。“今年一年也就来了你们两个外人。”

    老头把烛台放在茶几上,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转头从立柜里拿出茶壶给他们沏水喝。

    “水不太热了,泡的茶可能味有点淡。”老头把暖壶里的水倒进茶壶,坐到江璃花树对面道:“我们村位置偏僻,常年没有外人来的。”

    “那您还办旅舍?”不亏本吗?

    “我这旅舍是接待村里人家的亲戚用的,有时候村里人来的亲戚多了,房子里住不开,就来我这。”

    既然是旅舍,“请问费用是多少?”江璃礼貌的问。第一个副本里剩下的钱,江璃其实还带在身上的。

    看江璃掏出钱来,老头摆了摆:“我们这村,能有人愿意来玩,已经是难得,提供的住宿不费钱,食物都是自家种的,也没什么损失。”老头笑眯眯道:“村里走亲戚收钱,外人不收钱。能来玩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