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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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给谢霜辰弄醒了,可是也有点懵。

    “扫黄?”谢霜辰问,“哪儿来的扫黄?扫谁啊!”

    叶菱在床上愣了一阵,这才看清什么情况,长呼了一口气,:“没事。”

    谢霜辰不干:“不行,您得给我清楚了!”

    “什么清楚?”叶菱,“做梦梦见你去天上人间了,跟着你没好事,不行啊?”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谢霜辰不服。

    “没有。”叶菱摇头,“可能更差点吧。”

    谢霜辰特别冤。

    话间功夫,谢方弼踹门进来了,他还是双手背在身后,看了谢霜辰与叶菱一眼,笑眯眯地:“少爷们,忙完了么?”

    夏天的清总是来的很早,五六点天光就大亮了。

    谢方弼在院中坐着摇椅,谢霜辰和叶菱俩人弱鸡一样的垂着头站在跟前儿。谢霜辰先背了一段《地理图》热热手,等他背完了之后,谢方弼睁开眼看向叶菱:“叶啊,你会什么?”

    “我……”叶菱看了看谢霜辰,有种老师检查背课文的感觉。

    他从学习成绩就特别好,脑子也好使,记东西很快。但是在谢方弼面前,他就总会有一种大脑空荡荡的感觉。

    “就来一段《八扇屏》吧。”谢方弼悠悠地,“妇人。”

    叶菱“嗯”了一声,吸一口气,娓娓道来:“在想当初,唐朝有一位胖美女,此人姓杨名玉环字太真,只因唐明皇之子寿王李瑁选妃……”他口中清晰连贯的往外吐字,旁边的谢霜辰听得很紧张,生怕他出错。

    《八扇屏》是非常经典的传统相声,讲的是各种历史人物的故事,精华在于惯口。《八扇屏》源自于屏风字画,但是里面的故事可不止八段,只不过现如今的演员在表演的时候,多选取“孩子”“莽撞人”“江湖人”等段落,其他段落提及较少。

    “妇人”这一段讲的是杨玉环的故事,篇幅很长,舞台上很少有人用,猛得一起来难免生疏。谢霜辰就怕叶菱这个二把刀不会或者背错了,没法儿入谢方弼的眼。

    “……后人有诗叹之曰:玉环玉貌可倾城,明皇廉耻一旦空,禄山兵马压边界,一抔黄土葬娇容。这个胖妞儿你比得了吗?”叶菱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从头到尾行云流水,没有一丁点差错,谢霜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叶菱内里也松了一口气,老先生检查功课,谁能不紧张?

    二人安静地等着谢方弼,谢方弼优哉游哉地站起来回了屋,很快又出来了。

    “你。”他一指谢霜辰,“扫卫生去,屋里院子里都扫了。”

    然后他又给了叶菱二十块钱:“你上胡同口买早点去,你和老五一人多买一个鸡蛋,给我买俩糖油饼一碗豆浆,剩下的随便。”

    叶菱茫然地接过那二十块钱,正要茫然地出去的时候,就听见谢霜辰一边搓抹布一边大喊:“买一个糖油饼就行了!师父高血压心脏病!少吃点!”

    “洗你的抹布!”谢方弼想要踹谢霜辰。

    叶菱还是茫然,很茫然。不过他没要谢方弼那二十块钱,而是自己拿着手机出门了。谢方弼也没拦着他,就把那二十块钱压在了花盆下头。

    十分钟之后,叶菱灰溜溜地跑回来了,他不好意思跟谢方弼话,走到擦柱子的谢霜辰面前声:“你有现金么?胡同口那个卖早点的大妈好硬核,只能用现金。”

    谢霜辰“噗嗤”就笑了,往花盆那一指,:“师父给您留着呢,就知道您得翻车。”

    叶菱掐了谢霜辰一把:“你怎么不早?”

    谢霜辰“哎呦”一声:“谁让您那么客气了?师父给您什么您就拿着,哪儿还有这事儿?”

    “我真是懒得跟你贫!”叶菱翻了个白眼,从花盆底下抽了那二十块钱走了。

    三个人吃早饭相当简单,谢方弼自己吃饭就不爱话,吃完之后就留给俩人三个字:干活去。

    然后他自己出门遛弯去了。

    这四合院不是很大,但是两个人要是里里外外全都扫一遍也挺费功夫。

    叶菱到底是个读书人,叫他坐一边儿写《5年高考3年模拟》没问题,可叫他做卫生,还一弄就是一上午,这就有点不太行了。

    他拄着一人高的扫帚,问谢霜辰:“你平时就干这个?”

    “啊。”谢霜辰,“偶尔给师父做饭,但是我做饭不好吃,他就不叫我做了。”

    “原来现在还兴这套啊。”叶菱嘀咕。

    “不然呢?”谢霜辰,“我是跟师父家里住,可不得什么活儿都干么?”

    叶菱想了想,评价:“硬核。”

    “我师父学艺都得这样,连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做不好的话,那就没法儿学了。”谢霜辰得头头是道,“您啊,还是好好表现吧。”

    “……”叶菱本来不想什么了,可听谢霜辰这话又感觉不太对,“不是,你自己跟家里怎么不做卫生啊?跟这儿怎么这么勤快?”

    “那能一样么?”

    可不是,五爷人精一个,还拎不清这各中差别?

    俩人这么一个院子,一边儿干活,谢霜辰一边儿给叶菱讲自己原来的事儿,正讲到学五年级踢球把人家玻璃砸了的时候,杨霜林来了。

    “哟,二师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谢霜辰扬声问道。

    “给师父送点鱼生。”杨霜林提着冷鲜箱,“早上空运到的,刚从机场拿回来。”

    谢霜辰声嘀咕:“师父三高您还老给他吃这个。”

    杨霜林摆手笑道:“师父不是嘴馋么。”

    “馋也没您这么惯着的啊。”谢霜辰阴阳怪气地。

    “得了。”杨霜林,“少不了咱五爷的,你多吃点,把师父的抢了不就成了?”

    谢霜辰刚想回敬几句,谢方弼回来了。他见杨霜林在,招呼了几句,看见了杨霜林带来的东西,中午饭就有着落了。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谢方弼上座,他先动了筷子,其他人才能动。

    杨霜林是个很会照顾饭局的人,有他在,基本不会冷场。他先是跟谢方弼嘘寒问暖一阵,紧接着又对谢霜辰:“你俩昨儿在这儿住下的吧?不是我什么,老五啊,你成天到晚这混那混的,怎么酒量越来越差了?”

    “我怎么比的了师哥们呢?”谢霜辰,“我还年轻,功力尚浅。”心中却是骂街,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喝的过你们三个社会老大哥?

    “叶呢?”杨霜林笑着问,“昨天休息得怎么样?”

    “还好。”叶菱浅浅回答。

    “早上有没有叫师父检查功课?”杨霜林接着问。

    “当然啊。”谢霜辰抢先,“这不是日常么?您让师父给您,我俩功课怎么样?”

    杨霜林笑道:“你自然是好的了,儿就聪明伶俐,我们都比不过你。”

    谢方弼忽然开口:“叶呀,口齿清晰,语言流畅。”

    叶菱一滞,没想到谢方弼会对他做出评价,虽然只有简单八个字,但已经难能可贵,忙:“谢谢先生。”

    “我就了我们叶老师可好了,您还不信!”谢霜辰黏上了谢方弼,老师检查个基本功都被他的仿佛检查了全本的活那么厉害一样,“要不我跟叶老师在您这儿多住两天,您再瞧瞧?给指点指点?”

    谢方弼:“全天下我就管的着你们哥儿五个,连亲闺女都管不了,哪儿来的能耐指点别人?”

    “师父!”谢霜辰,“您怎么这么傲娇?”

    叶菱噎了一下,他不知道原来谢霜辰在谢方弼面前也这么无法无天什么词儿都敢。不过这不是他发言的场合,他只能闷头吃饭。

    杨霜林:“老五,怎么话呢?没大没。”

    谢霜辰不管杨霜林,只对谢方弼:“师父,您教教他嘛,我俩都是搭档了,得共同进步呀。”

    谢方弼:“吃你的饭。”

    话题到此终结,杨霜林就开始聊最近的工作和演出安排,总自己很忙,对于艺人而言,忙是最风光的事儿。

    叶菱听得头晕脑胀,他见过杨霜林的表演也都是在电视上,因为对谢霜辰的定位有点失误,所以他目前不敢对杨霜林做什么评价。为了逃离这个泥泞的饭桌气氛,刚一吃完他就主动要求洗碗,退出战场了。

    谢方弼不干活,自己回屋听戏去了,饭桌上留谢霜辰和杨霜林收拾,杨霜林左右看了看,突然问谢霜辰:“老五,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谢霜辰莫名:“什么什么意思?”

    “你让师父指点他,他又不是师父的徒弟,怎么指点?”杨霜林直白地问。

    谢霜辰也直白地:“那就让师父收他做徒弟不就好了?怎么,我那话是不是的太隐晦了?”

    杨霜林:“嘿,你这算盘的挺响啊!”

    谢霜辰:“我向来会算账。”

    杨霜林:“老五,你这就是没规矩。师父宠你,都由着你换搭档了,你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你这不是为难师父么?”

    “我为难师父又没为难您,您着急什么劲儿呀!”谢霜辰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

    杨霜林“啧”了一声:“你别抬杠!”

    “我没抬杠。”谢霜辰。

    “这个事儿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杨霜林用手指扣了扣桌面,低声,“师父什么身份地位?随随便便再收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徒弟,这关系辈分不全都乱套了?你子可别胡来。”

    “二师哥您别紧张啊。”谢霜辰拍拍杨霜林的肩膀,“到头来还不是得看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

    “你别搞那些歪门邪道。”杨霜林最终评价,“不入流。”

    此时耳边传来敲门声,叶菱洗好碗了,湿着一双手敲门提醒屋里俩人自己过来了。

    “那个……”叶菱有点尴尬,“我洗好了,不知道放在哪个橱柜里。”

    “我给你指,走。”谢霜辰很是招摇的揽着叶菱离开,还不忘回头朝着杨霜林挤眉弄眼,恶心一下。

    杨霜林越是不让谢霜辰搞歪门邪道,谢霜辰就偏要跟他对着来。

    他这个人天生有反骨,最是喜欢剑走偏锋,叛逆得很。

    赵孟如给谢霜辰和叶菱做的大褂已经完工,给谢霜辰了电话,谢霜辰亲自开车去取,拿回家给叶菱试试。

    叶菱之前只穿棉布的,上台就是那么一个形式。他头一次穿这么精致昂贵的大褂,老实,感觉有点微妙。

    “我就觉得您穿黑色的特别好看。”谢霜辰欣赏一番,道,“您等着,我把我那身换上。”

    他动作麻利,很快就换好出来,跟叶菱并排站在镜子前。

    叶菱看看镜子里的谢霜辰,又看看身边的谢霜辰,心中感慨颇多。

    谢霜辰一米八多的个儿,黑色大褂熨帖合身,唯有领子袖口露着内里褂的窄窄白边,三分风流七分含蓄,尽在其中。

    “叶老师,我好看么?”谢霜辰对着镜子里的叶菱问道。

    叶菱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谢霜辰身上停留太久了,赶紧别过脸去。

    “咱俩为什么不组合出道啊?”谢霜辰又问,“我觉得也差不多。”

    叶菱:“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

    谢霜辰想了想,道:“还是为了相声事业流干最后一滴血吧。”

    “……这茬过不去了。”叶菱无语。

    三套衣服,黑色和霜白都试过了,唯有妃色那套叶菱不肯穿。谢霜辰没强求他,只不过就是挑了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把叶菱骗到了照相馆拍照片。

    谢霜辰自己换上了妃色那件,他叫叶菱也去换,叶菱不答应,谢霜辰就威胁叶菱。

    “来都来了,您要是不干,我就亲自动手了啊!”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叶菱叫谢霜辰缠了半天,最终才硬着头皮答应了。

    这家照相馆以照那种复古老照片闻名,谢霜辰跟老板熟识,特意叫摄影师给他俩精心造一套。

    其中有一张是谢霜辰强烈要求的,两人穿着那套妃色的大褂,谢霜辰坐着,叫叶菱站在自己身旁。

    叶菱毫无灵魂地站着,谢霜辰还觉得不满意,让叶菱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你干嘛?”叶菱真是被谢霜辰搞疯了。

    “这样显得比较亲密。”谢霜辰。

    “亲密个屁!”叶菱,“我恐同!”

    谢霜辰:“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吧?您怎么腐眼看人基呢?”

    叶菱:“你这都是什么词儿?”

    “赶紧着吧。”谢霜辰催促,“最后一张了,拍完了人家摄影师还得吃饭去呢。请您不要因为自己的一丁点私人情绪妨碍人家的正常工作!”

    叶菱觉得,谢霜辰应该改名叫谢有理。

    他站在谢霜辰身后,一手搭着谢霜辰的肩膀,脸比锅底还黑。

    不过照出来只显得他清清冷冷而已。

    照片出来之后,谢霜辰背着叶菱把这张照片发在了自己仅有五万粉的微博上,什么都没,发了个笑脸。

    您得五万粉也是粉,圈子就这么,谢霜辰又不爱发微博,能关注他的,通常不是被他的才华吸引,而是被他的脸吸引。

    女孩子们都喜欢年轻英俊的哥哥,没人会例外。

    只不过就是相声的,大家会先入为主认为是老大爷或者丑大叔,总之跟“帅”一分钱关系都搭不上。

    这样一张双人照多炸出了十好几个万年僵尸粉,一个个都满脑袋问号。

    “角儿换搭档了?”

    谢霜辰发微博不光是为了显摆显摆,他就是想恶心一下杨霜林。杨霜林越叫他规矩做人,他就越不规矩,而且他还得让大家都知道才行。

    五爷离经叛道,不按常理出牌。

    只不过网络媒体的传播速度有时候要比他想象的快。

    一开微博,那条突然就冒出来了好几千的转发,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群热情的女网友如海浪一般瞬间侵袭了谢霜辰的微博。

    “啊啊啊!!这是哪里来的神仙哥哥!”

    “太有CP感了吧!”

    “这是结婚照么!”

    谢霜辰纳闷儿,顺着源头去找,终于在热转找到了始作俑者。

    姚知雪:哎呦喂!二婚啊?

    这下谢霜辰全都明白了。

    姚知雪,本名姚笙。微博千万粉丝大V,梅花奖获得者,出身京剧世家,四岁登台,多次参加海外交流,至今从艺十七年,是深受人民喜爱的京剧表演老艺术家。

    男旦,人称“姚仙”,曾在国际大导的电影作品中本色出演过,惊鸿一瞥,就此一抹倩影就留在了姑娘们的心里,寥寥几个镜头成了各种剪辑经典素材。

    当然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姚笙跟谢霜辰是发兼京剧这一课的师兄弟。

    姚笙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转发一下谢霜辰的微博,挑挑事儿而已。

    谢霜辰还不知道这厮撅什么屁股拉什么屎?当即就翻出来姚笙的微信一顿狂轰滥炸。

    “浪味仙你给我出来!”

    “有这么跟师哥话的么?”姚笙回答得很快。

    “你这个死贱人,怎么没水也浪得难受?”谢霜辰开始逼逼,“你这转发评论的什么鬼?瞎带什么节奏?有伤风化!”

    “网上冲浪不浪怎么行?”姚笙,“你还跟我有伤风化?明明是你自己gay里gay气的吧?哎呀我真的很烦你们相声的搭档如夫妻这套,每次都搞得这么gay,没眼看,恶熏!”

    “我们这行当门户,真的gay不过贵圈。”谢霜辰。

    “诶别介,你可是正式拜过师的,什么贵圈贵圈的,不是你圈我圈?”姚笙回答。

    “你别浪了好不好?”谢霜辰,“隔着八百里我都能闻见你那咸湿味儿。你转发就不能点好话给我带带粉?二婚什么鬼?我单身,头婚都没有呢!叶老师知道不得骂死我?”

    “可是大家似乎都很喜欢这种令人作呕的营业啊!”姚笙,“我觉得还好吧,你粉丝涨了多少?”

    谢霜辰看了看,:“现在十万了。”

    姚笙:“你应该跪下来谢我。”

    谢霜辰:“你赶紧死去。”

    姚笙:“你竟然敢这么对师哥话!”

    “怎么了怎么了?”谢霜辰开始嘚瑟,“有本事你来我啊!我在家里恭候大驾!”

    当时是半夜一点多,姚笙一看这个,手机一锁屏,马上就穿衣服起来拿着车钥匙飞驰在夜幕中的三环路上了。

    他很快抵达谢霜辰家里,啪啪几下按开了密码锁,一边推门一边大喊:“谢霜辰你给王八蛋给我滚出来!老子来了!来架啊!来啊来啊!抄家伙!”

    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冰箱开着门亮着灯,跟前站着一个人,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瓶AD钙奶,惊恐地看着他。

    “我靠你谁啊!”姚笙问道。

    叶菱也很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是半夜起来找水喝,冰箱里只有AD钙奶了,刚戳开就突然被人破门而入还大喊大叫的,这年头入室抢劫都这么明目张胆么?

    “你……”叶菱仔细看了看。这人头发稍稍有点长了,到脖子那块,自然的卷曲着,个子高,应该跟谢霜辰差不多,虽然现在表情有点诡异,但仍不掩其英姿卓绝,气质拔群。

    远远的,叶菱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势。

    嚣张,特别嚣张。

    “我靠你真来啊!”谢霜辰从房间里跑出来,指着表,“都快半夜两点了!鸡都睡觉了!”

    “五爷可以啊!”姚笙看清了叶菱的模样,笑道,“我当你只是gay里gay气,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搞同居艺术创作?我跟你认识半辈子了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癖好?”

    谢霜辰:“我的天,是黄片不好看还是黄豆酱不好吃?你怎么废话这么多?我什么癖好了!你不要造谣啊我跟你造谣转发过五百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姚笙:“我你喝AD钙奶的癖好。”

    “你还是去死吧!”

    “先别这个,我是来找你架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姚笙高声,“尔等速来应战!”

    忘了,姚笙同志还有一个外号。

    台上虞姬,台下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