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秀才相公,造作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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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未亮时,季穆放下书去厨房做饭。一旁的矢久着不困,却在坐下不久就睡着了。

    季穆取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以防感染风寒。

    天蒙蒙亮时季穆已经做好了饭,没有退火,他怕等矢久醒来饭却冷了。

    在他去屋里收拾东西准备走时,矢久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拿开放在了桌上。

    门是开着的,估摸着季穆还没走,想着已经饿了一天的肚子,立刻摸去了厨房。

    看见还有火,打开盖子,腾腾白气直往上冒。

    上面蒸着一只兔子,下面是清淡的白粥。

    这时季穆收拾好刚出门被矢久叫住:“相公,不吃了饭再走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昨夜吹了风的原因。

    “不了,我不怎么饿,主家会提供饭食的。”他回了句就走出了院门,向着那条通往镇上的路走去。

    主家是季穆工作的地方,仅提供午时一餐。

    因石谷村离镇上距离很远,即使是清晨出发的季穆赶到时也是上午了,而他下午早些时候就会向回走,否则天黑了看不清路。

    矢久见季穆的身子越来越远,心想着人心真是可怕呢,她要是与人类一起待久了,是不是也会向他们那样?

    不过这种念头仅一瞬矢久就忘了,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兔子上。

    到兔子,矢久想起了昨天那只兔子,昨晚忘了没带回家。

    矢久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去看看,但是好像很远,而且她也不知道路。

    白追了。

    正想着还好眼前还有一只,却发现这只兔子竟然是买的!

    买来时,已经做好的。

    季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而且今天他也会带,还是买的?

    矢久心里的安慰瞬间碎成了渣渣,她要的兔子是新鲜的啊,是厨师自己做的。

    勉为其难的吃了两口兔子,结果早就被厨师养叼的嘴,根本味同嚼蜡。勉强喝了几碗粥充饥。

    心里渴望着厨师快点回家。

    屋里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矢久经过昨天的事也不出去逛了,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暖暖的太阳晒在身上,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矢久都快睡着了,隐隐中听见了什么声音。

    开始矢久还以为是老鼠动静大了,也没搭理。可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大,严重影响到矢久睡觉。

    根据推测应该是柴房,矢久走进去看了看,发现只有些零散的柴,刚刚还在响的声音也停下了。

    观察无果的矢久准备回去继续睡的时候,突然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判断出发出声音的方向,矢久蹑蹑脚地看过去,对上两只凶狠的眼。

    “嗷呜”狼露出獠牙威胁的朝矢久吼叫,身体卷成弓形呈攻击态。

    “是你?”矢久认出狼就是松林里追的那只狼,倒是很疑惑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狼身上还有血迹,似乎受了伤,脖子上系着一根铁丝,矢久之前见过那种铁丝。是猎人专门用来猎野猪之类的大型野兽。

    没想这狼着了道,只是这狼怎么会出现在柴房,那铁丝的另一头还缠在一个烂桌脚上,看得出是狼自己缠的,把自己一只脚也缠上了。

    狼身上的血就是铁丝系出来的,那铁丝是特意打的结,越挣扎系得越紧。

    警惕的狼看见矢久走得近,防备时又挣扎起来,铁丝已经深陷进皮肤,脖颈处的毛已被鲜血浸湿。

    嘴里还在发出威胁的吼叫,全身紧绷,似乎只有矢久再前进一步,它就会鱼死破。

    矢久完全不受威胁,见狼后退,一把按住它,任狼在下挣扎。

    等狼挣扎够了,矢久才放。逃离矢久的狼瞬间后退挣扎,矢久又把它抓过来按住。

    狼又费力挣扎,每次等它停下了矢久就会放开它。

    几次之后,狼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挣扎了,眼底绝望。

    矢久这才帮它解开铁丝,但脖子上的铁丝已经嵌入肉里,要是剪断的话,又免不了一次痛苦的挣扎。

    准备好剪刀,矢久按住狼,动作很快,干净利落,狼只感觉脖颈一痛,以为要死了下一刻却突然放松。

    但那双眼睛里还是绝望,已经落入了人类的中,难逃一死。

    矢久放开生无可恋的狼,用自己曾嫁过来时带的伤药抹在狼的伤口上,缠了几圈旧布。

    包扎完后,矢久又用布条做了一根绳子,栓在狼脖子上。

    把狼系在院子的木桩上,她进屋拿出一个破土碗,里面放的是那只难吃的兔子。

    “喏,这就是你的狗巢了,记得舔干净。以后你就是我养的狗了,好好看家,听见没有。”矢久拍拍狼的头。

    闻见兔子的香味,狼控制不住的吃了起来,也不管矢久什么,就算听见了它也听不懂。

    吃了兔子的狼精神多了,一只看着山上,看出来还想着逃走。

    矢久也没管它了,坐在椅子上继续晒太阳。

    从天黑矢久就盼着季穆回来,结果等到半夜季穆都没回来。

    实在忍不住瞌睡虫的矢久就在椅子上睡着了,后半夜闻到一丝血腥味才悠悠转醒。

    “相公,你回来了。”矢久眯着眼睛问,还未完全醒过来。

    “嗯,这么晚了怎么没去屋里睡?”季穆声音清冷,透着寒气。

    矢久没发现,:“我想等你回家。”

    之前矢久在屋里没有点灯,是季穆回来才点的,今晚的寒风很大,吹进来使灯光处在闪烁摇曳中,晃得人眼花。

    那句‘我想等你回家’让季穆收拾东西的顿了顿,眼神中似乎有一种莫名,随后马上又恢复常态,“有什么事可以明天,何必等这么晚。”

    “哦,是有件事要。相公,你带兔子回来了吗?”矢久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困得不行了。

    “今天太晚了,酒楼都关门了,明天我早点买好。”

    “啊,不用了相公,我不吃酒楼做的兔子。”

    “嗯?”不是专门让他买吗,怎么又不吃了?

    矢久解释:“我想要的不是已经做好了的兔子,而是需要买回来自己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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