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然并卵,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和沈时越同行的命运,当温杞和沈时越并排站在一起等沈一取车来的时候,深深的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
就沈时越付账的空挡,施铭锐接到他大哥的电话了,貌似很急。
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施铭锐将她“托付”给了沈时越,让沈时越送她回去。
在施铭锐心中,沈时越的形象高不可攀,人品一流,值得相信,吃饭的时候温杞不让他去接,现在去公司当然不能让温杞自己回去,既然他临时要走,就肯定要让温杞坐沈时越的车去公司。
反正用沈时越的话来,就是顺路,到了温杞公司楼下停车放她下来就行。
可怜温杞有苦无处,有冤无处诉,还不如一开始就和施铭锐挑明,现在这么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更难开口。
车没等来,倒是又等来了江怀景。
温杞很是无语,最近真是频繁的遇见自己不想见的人。
站在沈时越身边,温杞今天又没做穿高跟鞋,显得更加娇了。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想看见旁边的江怀景,突然觉得看江怀景还不如看沈时越呢!
最起码沈时越的面无表情,比起江怀景令人作呕的姿态,要让人看着舒心的多。
但是温杞能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管不住别人的啊!
不过江怀景也是真敢,竟然让沈时越回避,“三叔,我有些话要和温杞,您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
结果沈时越的回答也是很让人惊讶了,简直跌破人的眼镜,“如果我不呢?”
几乎是没有起伏的声线,面无表情,平静而认真的,明明该是反问的语气,偏偏让人感觉是陈述句。
如果你不,别人也无可奈何,江怀景只好又对温杞:“温杞……”
用屁股想都知道江怀景要什么,温杞可没那个耐心,直接断了他的话,“有什么话你就直接。”
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江怀景指了指旁边,“去那里吧。”
想着吃顿饭放松一下的,结果一波三折,没一折是顺心的,温杞此时心态炸裂,脱口而出,“就,不拉倒!”
“你……”江怀景似乎是被温杞这样子惊讶到了,一时无话。
在江怀景眼里,温杞变了,也许温杞本来没变,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与以往相同的行为和言辞,现在看来,就是劣迹斑斑。
同样的,温杞也很疑惑,到底是当年眼瞎了呢?还是江怀景真的变了。
以前的江怀景,事事让着她,体贴而温柔,聪颖而善良。
现在看来,温杞只觉得江怀景性格温吞,做事优柔寡断,眼睛瞎了分不清是非,耳朵聋了辨不出真假,没有自己的观点和主见,人云亦云,偏偏还有一颗圣母心,总以一种悲天悯人的眼光谴责她在尘世的泥泞中蹒跚前行。
“车来了,走吧。”突如其来的声音,和突如其来的牵手,是沈时越。
掌心的温暖让温杞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去。
虽然很不喜,但还是忍住了,温杞转身准备走。
另一只手,却也被拉住了。
察觉到异样,沈时越看向温杞的另一只,眸光犀利,“放手。”
僵持了半分钟,温杞夹在中间,简直像是油锅里的蚂蚱,难受。
最终江怀景松了手,沈时越的脸色还没缓和,温杞挣脱了另一只手。
到底还是转身了,温杞收起了浑身的刺,“你有什么事就直吧。”
既然温杞没有离开,沈时越也没有走的意思,就在温杞身边。
看了一眼驻足的沈时越,江怀景略微犹豫,“你昨晚见了甄向华吧?”
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温杞甚至已将猜到了尚甜今天找赵玲瑶和江怀景的目的,而此刻江怀景出现在这里,她也能猜到原因,必然是赵玲瑶借尚甜之口,了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可是啊,到底曾经也有过真心,温杞向来是撞了南墙,也会把墙拆了继续往前走的人,她停下来就是想听听江怀景要些什么,然后就该彻底踏过这墙了。
果不其然,江怀景下一句就是,“听你昨天与甄向华见面之后,采访人选就内定是你了。”
呵!温杞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学习成绩不好,理解不了你想表达的深层含义,你想什么就明白点。”
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江怀景咬牙,“听能拿到采访权,得到甄向华的青睐的人,极有可能会进入演艺界,你们这次应该是公平竞争,你……”
“怎么?你这意思是我走后门了?”温杞不等江怀景完,直接断他的话,“听?听尚甜的吧!”
不理会温杞话里的试探,江怀景似乎很执着于一个问题,“你不用管是谁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真的假的和你有关系吗?你还没完吧?”温杞听到他的话,都气笑了,一连发问,“我走后门那是轻了,照尚甜和藏羚羊两个人的性格,怕是要我和谁上~床了才拿到的这个机会吧!”
似乎没想到会被温杞戳穿,更没想到她会的这么直接,江怀景一阵尴尬。
确实如温杞所猜想的,刚才赵玲瑶和尚甜在讨论这件事,意思中就透露出,这次机会极其难得,而尚甜和甄向华是旧时,原本可能性是最大的,而最后机会竟然被温杞夺走了。
在结合温杞最近和沈时越走的近,她们猜测也许是温杞傍上了沈时越,从而沈时越对甄向华施压,使得这次的机会给了她。
尽管很多传言沈时越是性冷淡,不近女色甚至是讨厌女人,但几次目睹沈时越为温杞出头,刚才的那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再或者,温杞是直接上了甄向华的床。
被人猜中了心思后的反驳,江怀景更像是强词夺理的狡辩,“你没有做过,怎么会怕别人的猜测?”
“我不怕啊!” 温杞耸耸肩,“但是我为什么要任别人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不等江怀景继续话,温杞直接道:“我告诉你,我拿到采访权,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脱光了衣服都上不了别人的床的人到底是谁,尚甜自己心知肚明。”
这句话似乎气到了江怀景,“你自己不自爱,怎么还随意污蔑他人?”
不自爱?
当年处在堕落的悬崖边缘,底下就是黑沉沉的深渊,那时因为施铭锐拉住了她,才没有让她错下去,既然当时没有坠入无尽的沉沦,现在的温杞,比谁都要懂得自爱!
可是这些,没必要对江怀景。
温杞反而一改之前的强势和凌厉,整个人男的柔和了起来,“你知道我会什么会停下来听你这么多吗?”
话题似乎跳跃的太快,江怀景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江怀景的回答并不重要,温杞不仅笑了,语气还极为嘲讽,自顾自的:“因为我想知道,你能把我的尊严放在地上踩到什么程度啊!”
不理会将怀景的无措,温杞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冷冷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以后只请你好好站在你女朋友身边,因为我和你们必定势不两立。”
完之后,温杞转身就走,风扬起了她及锁骨的短发,背影很潇洒。
走了两步温杞才后知后觉,咦,沈时越竟然没有跟上来,还在那里和江怀景话。
叹了一口气,好吧,沈时越和江怀景之间到底还是有九拐十八弯的亲戚关系,总比沈时越和她来的亲。
只庆幸刚才压抑住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没有骂江怀景的祖宗十八代,不然连带着将沈时越都骂进去了,万一沈时越要追究,那她可算是倒霉。
算了,温杞抬脚准备去车上的时候,突然顿住,转了转眼珠子,朝着车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结果刚走了一段距离,就被沈一拦住了,“温~姐,沈先生让我在这儿等您。”
……她刚刚明明看见沈一距离她很远啊!
第一次听见沈一话,和他的老板一个德行,温杞没好气的:“腿长了不起啊!”
总之温杞准备偷偷溜走失败了,也没听见沈时越和江怀景了什么。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对比下来相形见绌,沈时越一身西装笔挺,成熟稳重的气场围绕在周围,散发出阵阵威压,甚至逼迫江怀景无法直立起腰杆子。
“当你开始怀疑,明你已经不信任,而温杞……”沈时越原本敛目整理袖口,突然抬起眸子,直视江怀景,“不是你能怀疑的起。”
“三叔?”江怀景被沈时越这突入起来的压,弄的有些发懵,“温杞……”
饶是沈时越有涵养,却每次都会为了温杞而放下自己长久以来的风度,再一次断了江怀景的话,意味深长的:“希望以后你还记得,你毕竟称呼我一声三叔。”
临走前,沈时越像是在宣告主权,又似乎是自恋的补充道:“你觉得有我在温杞身边,她还会看上谁?”
留下江怀景一个人在原地消化两个人的话,似乎有些明白,有似乎还是很混乱,他木然的走向了自己的女朋友。
在不远处等候江怀景的两人,看着他走来,赵玲瑶露出了一个惯有的笑容。
尚甜有些不理解,“你刚才为什么故意暗示江少去关心温杞那个贱~人?”
“贱~人?”赵玲瑶咀嚼这两个字,“她可不是贱~人吗?”
随后赵玲瑶似是在自言自语,“他既然不够爱我,那就让他足够愧疚我,同时让温杞足够恨他,这就够了。”
闻言,尚甜心的看了一眼这位在万众瞩目之下,永远优雅又气质的钢琴家,没有多言
作者有话要:
啊!请自行脑补一只猫在哭泣!
你们真的不考虑爱我一下吗,呜呜呜~没收藏也没评论的我,在这么热的天都快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