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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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秾的动作停住了,她没有出声。

    白一茅轻笑一声,接着传来稀里哗啦拿东西的声音,他含糊道:“周导怎么知道的?”

    周寒山沉声道:“因为你们两个对我没有那么抵触了……别否认,我跟阿秾认识五年了,也对人们的态度变化很敏感。”

    周寒山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口气:“真好啊,我终于从白先生的嫌疑人名单里排出了。”

    白一茅叼着烟道:“那可未必,这次的伤人事件与你无关,凶手可就未必了。”

    “我想问问周导,你的剧本是从哪里得到的?”

    “哪里?”

    “周先生请不要回避。”

    “白先生,你不觉得你太过咄咄逼人了吗?”周寒山翘起嘴角,“你这样针对我,是为了真相,还是为了私心。”

    颜秾出声:“你们快看桌子下面的痕迹。”

    两人蹲下身,都看到了桌子底下粘贴胶带的痕迹。

    “看来是先从厨房里偷了刀,再藏在此处。”白一茅喃喃。

    颜秾继续:“你们还记得乔文晕倒后刚醒来那个时候吧?我们三个从楼上下来,来到客厅,那时候就有一个人就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肯动,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

    周寒山抵了抵镜架:“当然记得。”

    白一茅:“还有我送阿秾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

    周寒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两个先上去之后,那时,季深深似乎很不安,急着催促我们都上来。”

    颜秾“咚咚”敲了敲桌子:“我当时坐在桌子上,季深深却根本不顾及我的位置,直接拎凳子坐在我腿边的位置。”

    “我还记得我腿边的位置,就是这里。”

    “现在就看他怎么了。”

    三人从桌底钻出,重新回到了明面上。

    颜秾看向周寒山,还未开口,周寒山便笑:“别这样看着我,我可受不了,你不就想知道剧本的事情,我会老老实实的。”

    面对颜秾,周寒山的态度简直好到不行。

    “其实,这件事我是有所隐瞒的,可毕竟圈子里的规则,我不好明。”

    周寒山低头,看着自己指甲上的一处血痕:“我知道这个剧本故事的时间要比拿到剧本早,也就是季深深电话把故事告诉邵嘉的时候,我就知道。”

    周寒山抬头,眼神中透着一股轻松:“他们通电话的时候,恰好被我听到了,我就让邵嘉放外响,我知道季编在写这个剧本,但是自己也手痒私下里也写了写,还改了一个结局,就是阿秾你看到的那本。”

    白一茅盯着他话时每一丝神色不放:“就这么凑巧?”

    周寒山轻笑:“要无巧不成书吗?事实就是这么巧。”

    白一茅陷入沉默,他玩弄着手上的卷烟,似乎在考虑什么。

    正在这时,厨房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

    接着,门把手一动,厨房门被慢慢推开。

    邵嘉先进闷,他看到地上的季深深时愣了一下,立刻奔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乔文最后一个进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你们来的正好,”颜秾指着季深深,“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躺在这里不行,放到楼上又担心他遭遇意外,不如你们把他抬到客厅的沙发上。”

    乔文神情惊慌又恐怖,甚至不敢靠过去。

    “他他这是……死了吗?”

    白一茅冷淡:“还没有。”

    白一茅一撩眼皮,眼神锋利如刃:“怎么?你很希望他死?”

    乔文摇头如拨浪鼓。

    白一茅:“周导受伤了,没法儿帮忙搬,咱们去楼上拿个被子作担架,把季深深抬过去。”

    邵嘉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他们按照好的将季深深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

    白一茅关上了门,站在门口:“我在等着你们两个实话。”

    乔文惊恐道:“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脸色苍白,嘴唇不断哆嗦着。

    白一茅靠着门,冷冷瞧着他,重复:“我等着你们实话。”

    客厅安静的如同死亡。

    “如果你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个醒儿,比如,从你们……”

    邵嘉轻声叹了口气:“对不起,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原本也想要阻拦,可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

    乔文张大嘴,惊恐地看向邵嘉。

    邵嘉:“我会把事情的始末都出来的,出岛后也会认罪的。”

    “不不是,邵导你在什么啊!”乔文几乎像是掉了色一样,整个人苍白的过分,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下一刻再次晕过去。

    邵嘉苦笑,对乔文:“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出来吧。”

    “不!我不!你们谁也别想逼我!”乔文就像是神经断掉了一般,整个人贴上了墙壁,与众人对峙着。

    邵嘉柔声:“没事的,本来这件事主谋就不是咱们两个,一切都会没事的。”

    乔文大声:“我不一样,我不一样!我不要进牢,我不!我死也不会的!这件事跟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颜秾蹙眉,她觉得乔文现在的精神状态可能有些问题,不应该太过逼迫他,心会出问题。

    颜秾柔柔一笑,温声:“又没逼你,不想就不吧。”

    乔文凝稠如墨的视线紧紧粘着她。

    颜秾对他温柔的笑了笑。

    乔文攥着衣领,深深喘了口气,随即垂下头。

    “算了。”他失魂落魄。

    白一茅重新将视线移到邵嘉身上。

    邵嘉对着周寒山鞠了一躬:“周导,我对不起您,其实季深深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唉——”

    他长长叹息一声,摸索着沙发慢慢坐下,像是犯了错般双腿并拢,低垂着头,沉声:“真相跟你们的都不差。”

    “我和季编守着晕倒的乔文时,季编突然对我他不想再这么下去,凶手一天杀一个人,故意给我们制造恐怖氛围,他实在忍不了了,反正总共才死四个人,要不干脆把第四个人先杀了,或者让凶手以为我们杀了,这样还能为自己赢得三天的时间生存。”

    邵嘉的手握在一起,紧紧的,关节发白。

    他下唇发白轻颤:“我我当时就劝他不要这么想,杀人是死罪,然后,季编就,就,也不一定非得要杀人,就是做个样子,好让凶手以为自己的目标对象必死无疑,完成凶手这整个计划。”

    作者有话要:

    季深深:扔掉便当~至少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