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参加寿宴
“欢迎光临!”
肤白貌美的迎宾美眉早已透过全景门,目睹了刘策与范闲对话。
在她们想来,能跟自家大老板谈笑风生的那自然也是大人物,她们哪里敢怠慢穿着希拉平常的刘策。
于是个个都笑得很婉约,声音也比平常整齐得多,响亮得多。
所以,刘策从一进门,就吸引了整个宴会厅的注意力。
严海川的寿宴还没有正式开始,此刻还是西式冷餐酒会的形式,大家自由围成一个个圈子举杯交流,看似毫无规律,实则泾渭分明。
放眼望去,宴会厅里竟有不下一、二百号人。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以严实二叔严海川、三叔严海岩为首的一代核心圈子,他们注意到了刘策,但也没当回事。
严实和严一凡都没能来参加寿宴,所以二代核心圈子就以二叔家严雪和三叔家严豪为首。
“居然进来了?”
正谈笑自若的严豪也看到了门口的刘策,眼眸微寒,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阴郁。
“刘策,你可算是来了。”
当先向刘策走来的是严夏,她和严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富贵窝里出生的孩子,从娇生惯养。
目前还是在校大学生,专程从姑苏飞回东江参加宴会,穿衣打扮很有一套,恰到好处的露出修长白皙美腿,显得青春气息很浓。
人还没走到跟前,美女就开始了质问,“今是我二叔生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寿礼带来了么?”
刘策扬了扬里的礼盒,轻轻一笑,“献礼环节还没开始吧?”
严夏扫了一眼刘策中的盒子,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冷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哥会选你来献礼。可是你应该知道这次寿宴对我哥有多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这可不是你的建筑工地,不是抠门省钱的场合。送得礼物轻了,我们一家都要跟着你一起丢脸。”
刘策没有理会严夏的话中有话,漠然无动的看着正皱眉走来的严雪。
严雪约莫二十**岁的年纪,妆容精致,穿金戴银,身上洒了香水,浓香扑鼻。
“刘经理,这是我爹地的寿宴,来的不是严家的亲戚,就是爹地多年的好友。这里不是你这身份能出席的场合,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刘策面色不变,心中已经十分不悦,“严雪姐,我今代表老师送寿礼,老师已经提前给严二叔打过招呼了。”
严雪当然知道此事,可是她就是要借羞辱刘策。
此刻在刘策那儿碰了个软钉子,她又开始挑拨严夏。
“夏,你哥到底怎么想的?自己妹妹都信不过,非要用一个外人来献礼。”
当年严实出走就是因为生母亡故、生父再婚,而严夏正是严海山二婚生女。
严夏被严雪到痛处,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失落,但她也知道这个场合不同以往,不是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时候。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哥器重刘策,由他献礼我没有意见。”严夏摇了摇头,她不会轻易上当的。
严豪这时也带着一群严家旁系二代子弟围了上来,“哟,刘经理,你里拿着的,不会就是严实要送给二伯的礼物吧?”
严雪冷哼一声,这礼盒一看就是廉价货,里面放不了什么好东西。
“是。”刘策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严豪嗤笑道:“听礼物是你挑的?这盒子看起来很廉价,你该不会是从路边摊买来的吧?”
刘策诚实的点点头,“这盒子的确是从礼品店买的。”
虽然很实诚,不过他这番话却是引起了围观饶哄堂大笑,就连一旁站着的严夏,表情也瞬间凝固。
“你是来搞笑的吗?爹地今七十大寿,你代表严实哥准备礼物,这么不用心吗?”严雪不满道。
严夏在旁边急得猛拽刘策的衣袖,刘策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对着严豪冷然道:“买椟还珠这种蠢事,我一直还以为只是故事呢?”
“你呵呵,好一张伶牙利嘴,等会儿寿宴开始,辈们献礼,你要是当众出丑,丢得可是严实哥的面子。”严豪怒极而笑。
没等多一会儿,在宾客们一片贺寿声中,身着红色汉服的严二叔向四方拱了拱,笑着登台。
严海川的相貌相当威严,此刻大马金刀往台上一座,不怒而威,身上的气质颇有些江湖大豪的味道。
随着严家支脉第二、三代的辈们陆续登台,寿宴献礼正式拉开了帷幕。
旁支献礼只是走个形式,大家都知道重头戏还在后面。
辈们所送的礼物不是多稀罕的物件,严海川也不以为意,笑呵呵的一一收下。
即便如此,等这一圈收下来,台上也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礼品盒子,令人一看就价值不菲。
“爹地!”
随着严海川的长女严雪从人群中走出,宾客们知道寿宴的**即将来临,无不精神一振,将目光投往台上。
只见严雪昂首挺胸走上台,里捧着一只红色的长条形锦盒,包装很是精美。
“我送给您的是一支长白野参!这是一凡哥带着我在东三省跑了两个月才求来的。”
她双将锦盒献上,恭谨的道:“祝爹爹健康长寿!”
“好好好,乖女!”
严家主脉五个兄弟姊妹,人丁却不旺。严海川老年得女,平素甚是宠爱,见女儿给自己祝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顺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一支黄褐色的参王,体态精悍强健,质实玲珑,须长弯绕如龙蛇飞舞。
严海川大为兴奋,站起身来,将盒子立起来,将参王的五形六体向在场宾客做以展示。
这下全场都很兴奋,不愧是东江严家,给严海川祝寿,送的寿礼都是这种世所罕见的珍品。
“啊。长白野山参出产非常稀少,全年总产量也只有六七十斤,像这支怕是要有200克以上的重量了,足以配得上参王之称了。”
懂行的宾客大多啧啧赞叹、满脸艳羡,当然也有宾客不相信,发出了自己的质疑。
“不会吧,这就参王了?我见过有上斤的那种,都快长成人形了,四肢五官皆备,那才是稀世珍宝吧?!”
结果,质疑的人话音刚落,马上被大家喷成了筛子。
“不懂不要乱!你的那不是长白野参,那是萝卜。”
“就是。野参的生长速度十分缓慢,每年平均增重只有05克左右,30年的纯货往往也才一钱重。”
“何止,野山参遇恶劣气候,往往蛰伏在地下不出苗,消耗体内养分,重量甚至会呈现负增长。”
“这支野山参恐怕足有五百年之龄,估价少也得三百万左右了。”
“呸,你懂个屁。这种奇珍异宝有价无市,拿钱都没处买,非有深厚福缘者不可得。”
众宾客你一言我一语,将这支长白野山参王抬得很高。
这样的态度,让严雪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洋溢起来。
严海川同样也异常受用,大声笑了几声,将装着参王的锦盒重新盖上,吩咐严雪心收好。
见到这一幕,站在人群中的严夏神色大变,紧张得声问刘策,“我哥总共给了你多少经费?”
刘策扫了她一眼,平淡道:“一百万。”
严夏的一张俏脸上顿时浮现沮丧和绝望之色,“完了,完了。今肯定要丢脸了。”
刘策目光望向那支长白野参,心中微微一叹。
他没想到严一凡为了争取严海川的支持,早就将严雪拉上战车,现在基本形成合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