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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呦，苏队长，您可别这么！”李铭一脸嫌弃，赶快撇清关系，“我才不敢在外面这些，当线人在我们这行里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要知道，我们都怕和你们警察打交道，又怎么敢主动提呢？”

    苏默言在电话这边冷哼着，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我没和你你们怕和警察打交道的问题！”苏默言冷静下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同伴对你开始有了排斥行为的？”

    李铭愣住了，想了几秒钟，回答道：“就是从我开始不断地问朋友王琪消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他们多心，还是我敏感，他们对王琪的话题避而不谈。”

    “那，你除了从王晓涛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外，还有什么消息？”苏默言追问到。

    “可别了！”李铭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王琪这个人我是真没有办法了，而且这两天王晓涛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找也不见人。”

    “哼难道你还不知道？”苏默言讥笑了两声，“王晓涛正在我们局里喝茶呢，难道你也想进来喝茶？”

    “不不不！苏队，您别这么吓唬我！”李铭顿时麻爪了，“我我是真没有办法再查下去了，这根本不是我这个人能办到的，要不然我把钱退给你，你去找别人办这个事！”

    “当了线人，就没有听过还能离开这个圈子的！”苏默言冷哼着，“如果这件事你办不妥，那么就给你换个差事。”

    李铭一听换差事了，他顿时来了精神，道：“妥活！只要是不去调查王琪，让我干啥都行。”

    “你了解复制卡么？就是那种”

    “哥，你这可算是问对人了！”李铭一拍胸脯，扬言道，“你忘了我是干嘛的，我不就是卖卡的嘛！一般来，复制卡都是给家里正室抓三用的，苏队难道你也要”

    “别和我那些没有用的！”苏默言打断李铭的话，“我给你提供号码，你就能弄到复刻卡对么？”

    “必须能，这个我分分钟就给你搞定！”李铭越越来劲儿，“哥，不是和你吹啊，在这行里，我要我是一哥，你信不”他的话没话，就听见苏默言在电话那边冷哼的声音，赶快收敛了语气，谦卑地道，“哥，您把号发我微信，弄好了，我给您送去。”

    “不用，你弄好了告诉我，我自己去取。”苏默言绷着脸。

    听李铭的这个语气，可见他并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儿了，这子还真是无处不在，净钻法律的空子。

    就在苏默言要挂电话的时候，李铭清了清嗓子，声地问了一句：“那个，哥，我能不能问问，王晓涛究竟犯了啥事儿？给人算卦骗钱，这也不至于到你们刑侦队？还是”

    苏默言没好气地哼了一句，道：“这种事儿是你该问的么？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别乱打听。”

    “不是，他毕竟是我好哥们，我这不是关心他嘛！不定，我能给你提供点啥线索呢？”李铭贱兮兮的声音在那边软磨硬泡，“来嘛，和我，我也了解一下你每天的工作嘛！”

    对于这一点，苏默言倒是忘了，不定李铭对这个问题会有什么更好的见解。

    “行，那我就和你，你认为这个和你从一起长大的兄弟，有没有当凶的潜质，而且是系列案的凶！”苏默言用最平静的语气和李铭，却把李铭吓坏了。

    “苏队，你可别乱话，那子要是能当杀人犯，我的头都摘给你好嘛！”李铭刚刚吓得都掉在了床上，“真的，他也就只有那么点儿骗人的把戏，根本没有杀人的胆儿啊！”

    “那如果我告诉你，他真的杀人了，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电话另一边的李铭彻底沉默了，完全不知道应当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算了，明知道你没有什么高见。”苏默言叹了一口气，即将要挂断电话。

    “他杀的是不是女人？”李铭突然来了一句。

    “怎么？”苏默言顿了一下，“难道，你听他过什么？”

    “没有。”李铭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吓的，“以他的性子，充其量也就是去杀女人，而且还是那种不过脑的杀人。你要是预谋的，我不信。”

    “为什么？”

    “王晓涛表面上看挺有城府的，却是一个缺心眼的人。要不然，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连个媳妇都讨不到。”李铭并不是在诋毁王晓涛，是在陈述事实，“我和他认识多少年了，你要我去干坏事儿，大家都能认同，他这个人去干坏事儿，不会有人信的。除非有一点，就是为了钱。王晓涛从就穷怕了，又没有什么大本事，他比任何人都想有钱，这样就可以和他的亲戚扬眉吐气，顺便讨个媳妇。”

    李铭的每个字都让苏默言记在心里，王晓涛和周博文这俩人，如果论嫌疑来，周博文比王晓涛的嫌疑更大，即便王晓涛家已经找到了证据，他比周博文更不像凶。

    “抛开王晓涛的问题不，再问你一个人。”苏默言想了一下，“周博文，你认识么？”

    李铭在脑海里过了一圈，语气不太确定地道：“不太确定，应当不认识。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他是干嘛的？”

    “算了，他就不用你问了。”苏默言叹了一口气，“你办好了卡告诉我，我可能让你去办另外一件事，见面的时候再。”

    挂断了李铭的电话，苏默言点燃了一支烟提神。

    除去王晓涛杀人的案子不，李铭刚才提到的那个问题让他有些心烦。身边的朋友都闭口不谈，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有人在盯他这个警察的梢？

    苏默言放下烟，远眺刑侦队大院对面的窗口。

    万家灯火的窗子后面，究竟隐藏了多少阴暗的事情，又有多少龌龊的人在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苏默言又抽了两口烟，脑子有些混沌，他想不通，一个线人的行踪，怎么可能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