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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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曼舒自从清醒后,被刺骨的冰寒日夜折磨的苦不堪言,喝了师傅的酒头后,终于告别了寒冷,久违的温暖让她很是受用。

    随着痛苦与日减少,燕曼舒开始有精力审视起自己的身体,她能观察到的只是表面的变化,而她的身体内部却发生着更奇异的蜕变,酒中所含的灵力狂躁无比,推动和加快着血泪雾气在身体中快速游走,血泪雾气中糅合的毒素和灵力,连连将蠢蠢欲动的空灵小人逼退到丹田中,此时在丹田中被血泪雾气挤成一团的空灵小人苦不堪言。

    让空灵小人更为恐慌的是,血泪雾气在灵酒的催动下,似乎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不仅逼得她节节败退,还促使血泪雾气由之前的一团雾气,逐渐转化成一种生了智慧的灵体,仔细观察,静止不动时像极了雾状的六两猫,那一对雾状的爪子,雾状的獠牙时刻准备着来撕扯她,吞没她。

    可恶的是,生了灵长了智的雾状,凭着即可收缩,又可随处飞舞飘荡的能耐,时不时搞偷袭,趁空灵小人不备,速度极快的咬她一块,疼的她还没来得及回击,那团雾状早已抽身而去,动作之快令让她望而生畏,看着恢复成六两猫模样的雾状,又将丹田团团围住,美滋滋的砸吧着嘴,空灵小人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叹息。这没日没夜的折腾,折磨得她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炕上坐着的六两,却没有雾气六两的好运,此时正可怜巴巴的转着滴溜溜的蓝眼睛,仰着萌萌的大脸要酒喝。

    “你都喝过了,还喝?”燕曼舒捂紧葫芦,那小气的样子,让六两很是不满,喵喵喵的表示抗议,用爪子拍着炕,奋力争取权益,你喝了一大口,只给我两滴,舔都不够舔,那也叫喝酒?

    “聒噪。”燕曼舒被喵喵叫的气不顺,抠门的往它的小碗里又滴了两滴,“这次够了啊。”

    六两止住了叫,伸着舌头舔着碗中的酒。

    趁着六两舔酒的空隙,燕曼舒急忙又喝了一大口,六两听到她喝酒的声音,急忙抬起头,见燕曼舒极快的拧住瓶塞,满意的砸吧着嘴,一副胜利者的嘴脸。

    气的六两窜上她的肩头,抬起两只小爪子就是一顿狂扇,燕曼舒被小肉掌扇的没了脾气,立刻服软,讲着条件;“好了,我投降,给你喝好了,一杯,就一杯哦。”

    六两这才停止了暴怒,燕曼舒识趣的给猫主子到了一杯,自己偷偷又喝了一口,这酒比那日的果酒厉害多了,喝了一杯的六两,摇摇晃晃噗通倒在了炕上,醉了。

    燕曼舒捏捏小醉猫的脑袋,撇嘴道:“一杯倒呀,没出息。”

    这话一出口,燕曼舒自己都愣住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酒量变得这么大?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喝进肚里的酒,让雾状六两喝了个美,得到灵力滋养后的雾状六两瞬间变大,空灵小人看得毛骨悚然。

    燕曼舒琢磨了一会,没有找到酒量变大的原因,胸前挂着的玉瓶,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小雨师傅的宝物,一直都按师傅的叮嘱,里面灌满了灵泉水,她突然灵机一动,这宝瓶既能让灵泉水有奇效,如果放进师傅的酒头,效果又会如何呢?

    她小心翼翼的往玉瓶里滴了几滴酒,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不成,也就是浪费了几滴酒而已,不会过于心疼。

    拧上盖子,她拿着宝瓶在手里摇着,摇了几下,突然想起曾经在酒吧里见过的调酒师,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来了兴致,站在炕上有模有样的学着,晃着晃着,情不自禁的闭起了眼,脚底下踩着拍子,嘴里唱起了歌:店里的妈妈桑,茶道有三段,教拳脚武术的老板,练铁砂掌耍杨家枪,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布衫,他们儿子我习惯…..

    就在燕曼舒手脚并舞玩的来劲时,忽听一声大吼:“孙儿,你没事吧?”

    这声吼,吓得燕曼舒差点把手中的玉瓶甩了出去,虽然身体不好武功尽废,但终究还是有点底子的,关键时刻没掉了链子,及时挽救了将要摔出去的玉瓶,瞬间她收了声停了舞。

    睁开眼,看见屋门口站满了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一脸风霜的苏老爷子,更是满脸的关切与担忧:“孙儿,你没事吧?”

    “没,没事?”从忘乎所以中回过神的燕曼舒,举着发烫的脸,结结巴巴的回着爷爷的话,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她中毒清醒后,身体从来没这么好过,不仅热乎了,还轻盈了,都想着活活筋骨了。

    “二姐,你又扭又跳的,还念着咒,像隔壁村里的王婆。”三丫口无遮拦的说。

    王婆?燕曼舒哑然,那货她知道,不是靠跳大绳骗钱的那位?

    “胡说个啥?”二丫娘急忙阻止三丫的话。

    “二姐哼的不就是和王婆一个样?”三丫不服气的,悄声嘀咕着。

    “我那是唱歌,很好听的歌,你有点音乐细胞好不好。”看着大家质疑的眼神,燕曼舒觉得很有必要郑重的解释一下,否则她的名声将和王婆挂起钩来,好不容易树立的优等生模样,将毁之殆尽,想到这,她盘腿坐在炕上,有板有眼的辩解着,我唱的是周帅锅的歌,呐,在给你们唱一遍,你们听着:店里的妈妈桑……..硬底子功夫最擅长……..

    燕曼舒有滋有味的唱完,大家一脸呆滞,三丫快言快语:“二姐,你和王婆没见过几面呀,学的简直太像了?念叨个啥呀?”

    “啊?”燕曼舒就差一头栽到,这鸿沟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张笑笑吸了吸鼻子,闻着屋内的酒气,笑得前仰后合的:“二丫,你可真行,悄悄躲在屋里偷酒喝,下次喝酒记得叫上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经笑笑一提醒,大伙才注意到阵阵酒香还在屋中萦绕,炕上还有个醉倒的六两,各个恍然大悟,笑得喜笑颜开,原来二丫喝醉了,张凯一脸欢喜的看着二丫,二丫醉了更可爱,刚才跳的多好看哪,哪里像跳大绳的。

    田有财一语不发拿出了纸笔,边笑边画,眼尖的燕曼舒顿时急了,大声喊着:“田有财,不许画我,不然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