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乱点鸳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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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曾老头夸着学校,苏老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比喝蜜甜多了。

    王百万听的惊讶无比,三年前,也是在这个院中,同样是喝着酒,那天他头脑一热当即拍了脑袋,酒醒后只投了三千两,也算是一言九鼎,省得被小辈笑话。

    火锅店,快餐店赚钱,那里面有实打实的秘方,靠着小小的学堂赚钱,他想也没想过,尤其听说种地的,养猪的,做饭的,绣花的都成了教书先生,男娃女娃都能进学堂,一时间,被当地的权贵们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爱面子的王百万,哪敢跟人讲这有伤风化的学堂他是投了银子的,银子投过之后,他问都没问过,权当打了水漂,哄那苏老头开心,报答小雨救母之恩。

    至于那学堂他有多远躲多远,更别说去看看了,盈盈在学校教书,就当她闲来无事玩闹的一个场所,女娃和男娃不同,好日子不多,以后嫁了人家苦日子在后头呢,既然想玩就玩上几年,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不给别人添乱就不错了,还能图她做个啥?

    柱子几次通知他来拿分红,他怕分红是借口,追加投资是本意,推脱事务繁忙,吓得都不敢露面,此时从曾老太医嘴里得知学校如今的规模,他这个投资人震惊的简直无法形容,尤其是听到那学校是盈盈管着的,惊得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就自己那娇滴滴的孙女,撒个娇卖个萌的本事有,能管好那么大一个学校?这丫头真沉得住气,从来在家人面前提都不提。老头摸摸自己的心脏,轻舒一口气,这心灵的撞击太大了。

    “种地绣花怎不登大雅之堂了?”苏老爷子不乐意的问道。

    “糟老头子,没好好听老夫讲话,那是老夫曾经认为,田间地头一走,和百姓一聊,才发现世间到处是学问,光说种树吧,何时育苗,何时栽种,什么样的树配什么样的土壤,树与树的间隔,日照时长,何时剪枝,怎么个剪法,还有嫁接,都大有讲究,真是不问不知道,世间真奇妙。”曾老太医娓娓道来。

    苏老爷子听着心情大爽:“可不是嘛,世间事看似简单,想做好就难喽,不过你问的这般详细,难不成想改行?”

    曾老太医抚着胡须哈哈大笑道:“活到老学到老,老夫自认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来了你们二首村,才发现自己肚里那点东西仅仅是沧海一粟而已,世间无处不学问,无处不奥妙。”

    这话可说到苏老爷子心里去了,他站了起来,摇晃着脑袋问:“你可知道学校真正的校长是谁?”

    “不是盈盈那女娃?”曾老爷子疑惑问.

    “盈盈是代理校长,真正的校长是我孙儿张凯,那小子能文能武,武功比他爹强太多了。”苏老爷子满脸自豪。

    “比他爹还强?能文能武?”曾老太医扭头在人堆里找张凯,醉酒后的他眼神游离,张凯没找到,目光又回到身边一脸惊讶的王百万身上:“这么好的才俊去哪找,盈盈配张凯,郎才女貌我看行。”

    曾老太医大嘴一咧咧,就要做主定了这事,王百万一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张凯急忙走过来,还没等他说话,就见苏老爷子拍着桌子喊:“我是凯儿的爷爷,这事你说了不算。”

    张凯听到心里就是一松,没想到老爷子后面的话差点让他栽个跟头:“我定了,王盈盈那孩子聪明伶俐,张凯性情太过温和,他俩最合适了,以后有了重孙肯定错不了。”

    “爷爷!”张凯急忙唤道。

    苏老爷子扭头看见张凯,哈哈大笑挥着手说:“谁说只有郎才女貌,我这孙儿,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气有才气。”

    “王盈盈那孩子也不错,要活波有活波,要精明有精明,看那一双眼睛,灵的会说话似的。”曾老太医不干了,抢着夸起王盈盈来,而此时王盈盈的亲爷爷,王百万一句话都插不进来,在一旁只有咧着嘴傻笑。

    “你别傻笑啦,快去准备两个孩子成亲的事。”苏老爷子迫不及待的要赶王百万走。

    “这,这?”王百万又是高兴又是担忧,这酒话还能算数?

    “爷爷,不行。”张凯急得喊道,一向温文尔雅从不抢话的他,此时不管不顾了。

    “咋个不行,难道还要你爹亲自安排,你爹的婚事还是我安排的,到了你的婚事肯定我做主,过几日趁着集体婚礼,你和盈盈把这事也办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苏老爷子可谓是语重心长,循循善诱。

    张凯急的直跺脚,苏老爷子没看到似的,笑眯眯的对曾老太医说:“难得遇到知己,英雄所见略同,小杯倒的麻烦,咱们拿碗喝,那才叫痛快!”

    说着,老爷子倒了满满的两碗酒,王百万就要去端其中的一碗,被苏老爷子挡住:“没你的酒,你去忙孩子们的事,过几天参加集体婚礼。”

    苏老爷子端起一碗酒下肚,曾老太医端起碗刚要喝,突然觉得不对劲,见苏老头又倒了一碗酒,咕嘟嘟的又进了肚,曾老太医突然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比你那个徒弟鬼点子多多啦,老夫陪你一程。”说着,咕嘟嘟喝了下去。

    “怪不得你能平安行走宫廷,你这个老哥我认定了,喝!”苏老爷子说完,又是一碗酒下肚。

    张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老爷子只顾着灌酒,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柱子一开始也是着急,此时却冷静了下来,两个爷爷说的话,好像若有所指,难道爷爷是借着酒意,故意乱点了鸳鸯?这是为何?

    三年酿酒劲本来就大,两个老头你一碗我一碗的干,几碗下去,醉趴在了桌上,半分清醒着的王百万,坐在两老头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事啊?跟做梦似的,盈盈的婚事就这么定啦?

    柱子和李浩志将二老背回屋中休息。

    钟老太太,李老夫人,二丫娘面面相觑,这苏老爷子闹得哪一出?

    苏老夫人气的脸都红了,孩子们的终身大事,哪有借着酒劲乱点鸳鸯的?这个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