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背信弃义
周以沫微微勾唇,“瞧梁先生的,这也太见外了。乡里乡亲的,一个电话的事,何必要弄的这么复杂。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们?不是太生分了?”
生分?这丫头话有意思。梁宽笑的更加开心了,“周总,瞧你这话的,跟是我没事找事似得,之前我可是邀请过秦少”
但人家不给面子,这能怪他生分吗?
周以沫,“梁先生,当着明白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你跟徐家合作在先,我老公怎么可以横插一脚?虽然在你看来,这不过是左跟右的事。但我们当事人一定要平衡这关系不是?”
这态度,似乎不是之前想的那么糟糕呀,梁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周总这话怎么?”
周以沫,“梁先生跟徐家合作与跟秦氏合作,对我们夫妻来有本质的区别?但是对别的股东来,我们夫妻就有亲疏远近之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还望梁先生你多多理解。”
梁宽始终笑容可掬的,“周总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跟徐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想将关系弄的太复杂,所以你们才放弃跟宽心合作?”
周以沫毫不含糊的,“瞧梁先生的,我是商人,没理由有钱不赚。”
梁宽,“周总的意思我明白了,好,这次没会合作,还有下次。比如在办学上,我倒是可以给周总一些建议。”
周以沫笑的意味深长,“这个嘛倒是可以约个时间见面的”
梁宽,“周总果然是爽快人,那好,关于郭越那边,听陈光闹事,我让黑子亲自去处理。”
挂断电话后,梁宽,“看来周以沫是在为回徐家做准备了,之前一直不屑跟我们合作,这次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黑子,“那,我们”
梁宽,“我管他徐家谁当家,谁给我们的利润大,我们就跟谁合作。你去一趟陈光家里,那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给我消停点。”
黑子,“是!”
事情已经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了,梁宽的心情还不错,但黑子走后,他接了个电话之后,情绪又回到原点。
中午黑子办完事回栖元寺,走到厢房门口却见树下站的人背影有些眼熟,走过去看了一眼,“阿海?”
树下男人立即转身,掐了烟过来:“黑子哥您回来啦?”
黑子表情淡淡,皱了下眉,又看了眼对面紧闭的厢房门:“你们徐东少爷在这?”
“对,过来找昌爷谈点事。”
“什么事?”
“不是很清楚。”阿海之前是梁宽的人,徐东到市后,梁宽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让阿海跟着徐东,名义上是亲厚,实际上则是监视。徐东也不傻,自然防着他。
黑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知道了,我会找会让宽爷将你给调回来。”
“那行,就指望黑子还能惦着我!”边边从兜里抽出烟来发。
黑子没接,挡了挡,此时园子里很是安静,无风,连树影都不摇晃,可突然厢房内响起一串杂碎声,像是茶杯被人砸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阿海的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黑子刚回来,也不清楚情况,随后又从里头传来梁宽激烈的吼叫声:“徐东**跟我来这套?别忘了老子是吃什么的,惹急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黑子皱着眉头,“徐东怎么了?”
阿海,“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徐志将东兴连锅都端了,被逼急了呗。”他也是猜测,这些天徐东因为这件事一直心情不好,今天过来见梁宽,只怕是想求梁宽替他遮掩一二,但是遭到了梁宽的拒接,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呗。
黑子也想不到有其他,“他们兄弟互掐,让我们宽爷替他们背黑锅,算盘打的真是响。”
两人正着话,徐东从里面出来,对黑子更是视而不见,阿海赶忙的跟了过去。
黑子则向禅房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梁宽咆哮,“将梁林给我抓过来。”
抓黑子懵了一下,梁宽一茶杯就扔过来,“还不快去?”
没过多久,梁林就被压了过来,梁宽二话没,抄起皮带没头没脑的就抽。黑子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但又不敢拦。
只是这次又为了什么事挨打?再联系梁宽跟徐东在厢房里的那场谈话,难道和他有关?
暂时理不出头绪,但他可以明确一点,肯定又是梁林在外面闯了祸需要收拾烂摊子,而梁宽面上对他这个弟弟态度严苛,但骨子里其实溺爱得很,这得追溯到兄弟两的身世,父母去世得早,几乎是梁宽独自一人把梁林拉扯大。
最苦的时候兄弟两人相依为命,一路辗转到市,后来梁宽发迹了,但一直没有子嗣,他自己也不止一次跟黑子过:“将来梁林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我不求他有大出息,只求能够安安顺顺别出什么事。”
要梁宽没人性,可唯独对自己这个弟弟顾得周全又谨慎,甚至里沾的这些脏东西从来不让他碰,就怕哪天出事了他要跟着自己一起下地狱,所以梁林这些年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也不管,饭来张口衣来伸,舒舒服服当他的太子爷,少闯祸少惹事,梁宽已经很欣慰。
但今天又是怎么了?
黑子看了眼坐在软塌上的人,背光坐那,身上披着阴影,以往总是平和的表情,此时却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一时仿佛老了很多岁,暮年之气甚浓。
黑子缓步走过去,将地上那窜佛珠捡起来,轻轻搁到梁宽边的矮几上,“宽爷”他边边扶了把凳子,“好好的怎么发这么大火?”
软塌上的男人却不吱声,黑子便也不再问,又一样样把砸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摆回原处,转身要出门,却听到梁宽恨恨的声音:“徐东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黑子:“”
梁宽:“居然有胆威胁到我头上。”
黑子愣了愣:“他里抓了您什么把柄?”
梁宽阴眸一闪:“我的把柄也不怕他抓,他在我里的把柄也不少!”本是同一条贼船上的人,谁比谁干净点?
黑子,“那是林少爷?但是”
梁宽,“还不是之前跟周以倩之间纠缠不清惹出来的?我早就过,那女人就是个祸害,让他离她远点他就是不听。”
黑子低着头,“”
梁宽,“周以沫那丫头真不是个东西,这边给老子灌迷汤,一转身就跟徐东狼狈为奸。”
“还有周以沫的事,咋怎么复杂了呢?”黑子才刚将陈家给摆平,不是又出幺蛾子了吧。
梁林挣扎着替周以沫辩解,“不会是周以沫”
梁宽气的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你给老子闭嘴!”接着又跟黑子,“给周以沫打电话,我要亲自问她。”
面子是互相给的,给脸不要脸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黑子没有犹疑,很快的拨通了周以沫的电话。
此时周以沫正在赶往公司的路上,见又是黑子眉头邹了一下,接通,“喂!”
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宽爷有话跟你。”
梁宽接过电话,“周总,刚才徐东从我这里走,里拿着江帆的检查报告”
周以沫秒懂,“梁先生不是以为是**的吧?”
梁宽这次是真被踹疼了,“难道会是秦风?他现在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的,这种是只怕早就忘了吧。”
江帆的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在梁宽才要挟周以沫见面这档口,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跟他作对。
原来他也有在乎的人和事,周以沫微微的眯了一下眼,“梁先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你觉得我是闲我们家的日子过的舒服了吗?”
江帆可是秦青林最喜欢的女人,为她的事,秦青林跟陈月玲差点离婚,秦叶跟秦青林还直接动了,这可是秦青林夫妻父子最大的伤疤。
若非必要,周以沫的确不会拿这件事要挟梁宽。
梁宽将他跟周以沫之间的事捋了捋,他的做法是极端了些。但周以沫有损失吗?很显然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跟他合作还能赚一笔。
要,让她拿这件事来要挟,的确是有些牵强,但就算是不是她,也跟她有一定的关系,“周总,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周以沫口气淡淡的,“不多但也不少,梁先生,请恕我直言,你那边人多嘴杂的,而且又是干的玩命的工作。和平时期可能没事,但这种事,真要到了保命的时候,梁先生能保证没人拿出来买活命的会?”
活命的会?周以沫的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大概想到可能是谁了,“周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周以沫淡淡一笑,“梁先生客气,有事联系。”
挂断电话,梁宽将还给黑子,“猴子可有消息?”
江帆的事,周瑾言在世的时候已经要挟了他一次。那次梁宽顺势也算计了周瑾言一把,要不是之后周以沫快他一步将腾飞收回,只怕现在腾飞是梁宽的了。
那次为了对付周瑾言,梁宽部署了很久,黑子跟猴子都参加了。
对于黑子,梁宽就算是怀疑梁林也不会怀疑他的,但是猴子那人就很难了。在东兴跟徐东狼狈为奸,才多长时间就将东兴给掏空了。
证据在徐东的里,而猴子又是知情者,梁宽完全有理由怀疑他。
黑子,“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他的几个窝都被我们给监视了,银行账户也被冻结了,他现在里没钱,我想他坚持不了几天,只要他一露面我们的人就会发现。”
梁宽阴沉沉的,“抓到了,不必送到我这里,直接扔海里喂王八!”这吃里爬外的东西,梁宽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猴子这种背信弃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