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人言可畏
“那谁知道呀。”
“还想隐瞒孩子父亲的身份?都闹到流产住院了,将徐家人当傻子吗?我看呀是瞒不住的。”张妈摇头,别是徐家,就算是普通人家,刚结婚,就发生这样的,也不能忍下。
更何况是徐家,张敏几乎可以想象到徐东那副凶悍又恶戾的样子,“徐家少爷什么反应?”
“目前还没来过医院,也不清楚他知道后会怎样,但孩子父亲的身份肯定瞒不住,可新太太那脾气你不知道,也是挺犟的”
“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你们少爷平时又那么爱面子,如果被他查出来是谁,不得杀了对方解恨?”
云锦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周以沫知道吗?
他快步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毫不犹豫的给周以沫打了个电话,“姐,我刚才在医院听到一个消息”
周以沫此时正在家里,接到云锦的电话,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温漪怎么可能怀孕了,还是别人的孩子?
秦叶问,“徐家又发生什么了?”
周以沫如实相告,“刚才云锦去医院探望他同事的孩子,结果在停车场听到一个劲爆的消息,温漪怀孕了,而且孩子的父亲不详。”
这个消息还真是劲爆,秦叶直接愣住了,“父亲不详?那温漪还要死要活的跟徐东结婚,这是什么意思?”
周以沫,“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孩子的父亲是谁,看来我得马上去趟医院。”
温漪住在顶层套房,进去先是一个会客厅,会客厅里没有人,灯却亮着,连接会客厅和病房之间的是一个通道,通道不长。
周以沫走过去,推开门,只听到呼啦一声,前头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刮得窗帘撞在墙上噼里啪啦响
她住的是顶层豪华单间,条件自然要比普通病房不知好多少,可周以沫走进去之后第一感觉便是冷,大概是因为前后窗户全部开着的缘故。
周以沫站在门口轻轻叹了声,走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把窗户全部关上,转过身来,看到侧躺在床上的温漪,闭着眼睛,嘴唇发白,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乍一看像是睡着了。
“刚做完术,也算一次月子,别吹风,当心以后留下病根。”周以沫开口,这些她是听腾飞的一个女员工的,那位员工之前也曾流掉过一个孩子,当时药流完之后还大出血了,辛亏被男朋友送医院及时,不过术之后她没有做好保暖措施,以至于现在冬天一吹风就觉得有些头疼,可是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像是没听到似的。
周以沫不觉嘴角斜了一下,走过去坐到床沿,床板轻轻往下压了一下,“我知道你没睡着,别装了,装也没有用。”
“”
“既然事情发生了总要面对,而且所有决定都是你自己做的,后果也必须自己承担!”
“”
“所谓种其因得其果,你没有逃避的权利,也不该让真正关心你的人担心。”
周以沫循循善诱似的,可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她这是卯足劲在“抵抗”啊!
周以沫不觉有些无奈,低头苦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那扇窗刚好对着窗,此时一片漆黑,连一丝星光都没有。
“好,如果你真想替他隐瞒,我不会逼你出来,但我得提醒你,你以为你不就没人知道吗?事情已经这样,徐东肯定已经知道了,你以为他能容忍这种事?”
“”
“虽然你们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才结婚,但外人不这么看,在别人眼中他便是你的丈夫,而且你们刚刚结婚,在媒体前面一直扮演恩爱夫妻,如果有天这个谎言被人拆穿了,你们会怎样?”
“”
“人言可畏,徐东那种身份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气,他肯定会派人去查,一旦被他查到,后果怎样你完全可以想象。”
到这的时候温漪眼皮终于轻轻动了动。
周以沫也不急,慢慢缓口气,“反正话我都跟你明白了,后面的事你自己考虑吧,但徐东的段你应该清楚,要是被他查到孩子父亲是谁,估计全都得遭殃!”完从床上站了起来,床垫也随之往上弹了一点,“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起身打算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哗啦一身。
“等等!”床上的人几乎一跃而起。
周以沫转过身来,看到灯光下的温漪坐在床上,蓬头垢面,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她轻轻咬了下干裂的嘴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没有怀孕。”
周以沫懵了一下,“你什么?”
温漪,“我对徐东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怀别人的孩子?”
也是呀,周以沫慢半拍的,“难道是误诊?”这乌龙摆的也太大了吧,而且她在家里**出血不是假的
温漪哼了一声,“市这样的大城市,医生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不是医生犯错误,那么就是,“你觉得有人想搞事?这也太”下面的话周以沫没出口,真的,要不是脑子抽了,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
温漪,“特么的,脑子有病。”
周以沫微微抽口气:“是谁?”
“那人你也认识!”
周以沫脑中飞速转动,但也只是极短暂的几秒钟,如光影一闪,定在一个名字上,“你觉得是徐志是不是?”
温漪咬牙切齿的,“不是他还能有谁?你知道那个混蛋当着他爷爷爸爸还有徐东什么吗?他我给他下那种药,是因为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可他却言辞凿凿,还有那个女公关为他作证他就是要整死我这次的事跟他一定脱不了干系。这个疯子,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
究其原因,还是温漪先招惹徐志的,但是如果真的跟温漪猜的那样,徐志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晚上是阿海亲自开车送徐东去栖南寺跟梁宽见面,上车的时候徐东脸色就很黑,阿海跟了他这么久,一眼就看出主子今天心情不妙,所以路上乖乖开车,也不敢多言。
快到寺院门口的时候徐东才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话:“让你查的事查得怎样?”
“应该快要眉目了。”
“快有眉目是什么意思?”
“已经查出了一些东西,但最终信息还需再确认一下。”
“再确认?”后座上的男人声音已经降到冰点,突然往前踹了下车椅,“都几个时了?从早晨到现在已经快满2个时了,这点事都查不出来,平时养你们这些狗是干什么吃的?”徐东怒气冲天,边边骂,吓得阿海赶紧握紧方向盘。
“东少您先别动气,这事看着简单,但涉及太太的**,而且传出去对您也不好,所以查起来确实有点困难,不过快了,最晚明天,明天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阿海急切表态。
徐东瞪着眼睛把车窗关上,嘴里愤愤嘀咕:“一群废物!”
梁宽在庙里呆了一天,上午道场,下午诵经,晚上在后院那间他常住的厢房里摆了一桌,此时天色已晚,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响起虫鸣。
黑子进去的时候见他独自站在窗口,穿着白褂子,背着,上还是习惯性地捻着佛珠子,一颗颗往前挤,好像总是捻不尽。
站在窗口的人听到“吱呀”一声推门声,转过身来,“人到了?”
黑子回答:“到了,已经到北门外。”
梁宽也没啃声,转过身去,朝院子里又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今天下午让你查的事证实了吗?”
黑子稍稍颔首:“证实了,跟您猜想的一样。”
“徐东完全相信温漪怀孕了。”
“温漪也没解释吗?看来那丫头还是很倔的。”
“事关她的名节,我也以为她听怀孕的消息后会直接炸了,将矛头指向徐志,没想到她一言不发。”
“不肯?”梁宽又侧过身来,皱着眉头,“这倒稀奇,她这是打算跟徐东死扛到底?”
“大概是这打算吧,不过意义不大,就看徐东会怎么想。”
“他能怎么想,一定是相信跟徐志有关呗,跟他打交道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心眼,锱铢必较,寸步不让,不然也不会因为几个点的利益就跟我闹成这样。”
他们两个也算是合作伙伴,梁宽为了拢络徐家,在徐东面前也算是够意思,却没想到最后却因为城南一个项目的利益问题而彻底闹崩。
梁宽看人还是挺准的,徐东确实心眼又锱铢必较,他是不能吃一点亏的人,特别是在徐家羽翼渐丰,他越发不甘看人脸色受人遏制,而且报复心理极其强,这也是梁宽决定撇开的原因之一,毕竟没人愿意和一个事事计较又心眼的人合作。
“有点意思啊,为了在家里站住脚,他去娶了个丫头,那丫头对他一片痴心,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结果徐志胡八道几句他就相信了,还跟那丫头闹到现在,看来他是完全相信,温漪这是给他送了顶绿帽子。”梁宽越想越觉得好笑。
黑子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问:“是否需要继续给他们制造点麻烦?要不然,给徐江海知道后瞒不了多久。”
“不用,这事早晚都得知道。”梁宽笑了一下,“我们的目的只是让徐家人心生芥蒂,并不是一直瞒下去,这种事也瞒不住不是吗?”
“是!”黑子永远以梁宽马首是瞻,他什么是什么。
梁宽的心情好很多,他就打算等着看笑话呗,此时院子里听到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应是鞋踩在荒草上的声音,“来了。”
“那我先出去。”黑子知趣,主动提出要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