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会记得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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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叶心,怎么没有?现在的徐国胜跟当年的秦青林没什么分别,“所以你就同情心泛滥,打算一直这么负责到底?”

    “那怎么办?”周以沫低下头,从秦叶怀里出来,“人是我送来医院的,他在这也没有其他亲人,如果我不管的话更没人管。”

    周以沫无法把自己置身事外,只是秦叶有些奇怪,以他对周以沫的了解,她有时候确实会心思柔软,但不至于热心肠,就徐志这件事而言,她不光主动垫了医药费,还跑前跑后把什么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而对方还是徐江海的孙子,平时看着两人也没有多亲密。

    秦叶不觉多看了周以沫一眼,又问:“你对他有点特殊化对待。”

    周以沫似乎愣了愣,继而苦笑:“你看出来了?”

    秦叶:“很明显!”

    周以沫便定定看了秦叶一眼,大概是连续熬夜实在疲惫不堪了吧,这会儿见到这男人清隽的面容竟然忍不住产生了一些倾诉感,“知道为什么我会对方灼特殊化对待吗?”

    秦叶,“嗯?”

    周以沫,“因为看到他被打成那样,让我想起自己被周瑾言一家虐打的事。”

    秦叶是被人捧在心里长大的,别人打他了,就算有陌生人走进他的三尺范围内,也会被保镖给拦下。

    他这种人,白了,打人正常,挨打就看对方还想不想活了。这样的少爷,又怎么能够体会到挨打时的那种愤怒跟绝望的心情呢。

    周以沫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就笔直地站着,目光放空,似在回忆,又似在讲别人的事。

    她把情绪隐藏得很好,不喜不悲,可是周彦能够体会到,“你从他身上看到当年的自己?”

    两人正着话,秦叶的目光盯着门口看,周以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徐江海、徐东、秘书三人正往里面走。

    来到周以沫的面前,徐江海,“丫头,这次志的事麻烦你了。”

    周以沫,“我应该的,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徐江海,“你也幸苦几天了,今晚徐东留在这里,你跟秦叶回去休息吧。”

    周以沫,“也好,我明天再过来看他。”

    跟徐东交代了注意事项之后,周以沫跟秦叶出来,刚要上车吴领着一个中年女人过来,见到周以沫上前握着她的,“你就是沫沫吧,我是徐志的生母,我叫杨芳,爱莲给我打电话志受了伤,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周以沫,“原来是舅妈呀,抱歉,第一次见,怠慢你了。”

    杨芳,“沫沫,你这么就见外了,我离开徐家的时候,你妈还没结婚呢,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志他怎样了?我刚才见他爷爷跟秘书走了。”

    杨芳不想跟徐江海打招呼,等他走了之后才找到秦家的保镖,让他带着她找周以沫。

    周以沫,“还得一段时间恢复,舅妈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一个母亲大老远的过来,周以沫也不能吓着她,尽量的将话的很模糊。

    尽管这样,杨芳还是听出伤势的严重性,她赶忙,“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看看他?”

    一番交流之后周以沫总算把杨芳带去了病房,结果可想而知,妇人看到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徐志之后就开始大哭起来,周以沫开始还在劝她,可渐渐自己也绷不住了,捋着妇人的后背宽慰,再躲过去偷偷抹了几下眼睛。

    秦叶之前已经料想到这个结果了,毕竟没有哪个母亲能够接受自己儿子突然遭遇殴打而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所以没有过去劝,只在旁边等着,直到值班护士过来吼了两声:“哭什么哭,都几点了,没看到贴在走廊里的告示吗?八点半之后谢绝家属探视!”

    秦叶这才走过去稍微劝了几句,又把杨芳领到了外面,大致了下徐志的情况,只是跳过了他和温漪以及徐东之间的事,仅仅简单阐述了他受伤入院后的情况。

    之后,她跟秦叶一起离开了,当然,跟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徐东。

    在门口徐东问,“她怎么来了?”

    周以沫,“你问的是大表哥的母亲吧,刚才我跟秦叶刚要上车,保镖将她领到我面前,自我介绍是大表哥的母亲。人家过来探望儿子,我也不能不领她过来是吧。”

    徐东,“她自从跟我父亲离婚后就再也没有管过大哥,忽然的就跑了过来当慈母,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徐东当然不会以为是周以沫让这个女人过来的,他们三个人的事只怕早就传到老家那边了,想将事情闹大看笑话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就通知了这个女人过来呗。

    到底,这次的事是他太冲动了,万一这女人在这里闹起来,他真是吃不消。

    周以沫只是笑笑,在门口跟徐东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回家。

    一直跟南城项目新闻的云锦,第二天照常上班,刚进办公室就有人跑来八卦温漪和徐志的事。

    编辑甲:“云锦,温漪和徐东结婚的时候肚子里真的已经怀了孩子?”

    编辑乙:“牛逼啊,居然敢带球嫁入豪门,而且还是老公哥哥的孩子,这叫什么?”

    编辑甲:“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编辑丙:“哈哈的也是,不然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来了。”

    一群好事者以“吃瓜群众”的身份探讨咨询,话题越越过分,云锦却全然不理,坐在椅子上开电脑,又从包里掏出照相,里面装了昨天上午她去奠基礼现场拍到的照片。

    大概是受相启迪,旁边“活儿好”的那名同事又凑过来问:“上徐东找人把男三收拾了,现在对方正半身不遂瘫在医院呢,昨天我有朋友也去了记者会现场,据温漪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肿的,好像被徐东打得很惨,怎么样,你昨天上午在招待会上有没有拍到什么劲爆的东西?”

    这些人以看热闹的心情在随意打探,云锦终于忍无可忍,把记忆卡从相里拔出来,伸递过去:“这么感兴趣?那不如我把照片给你你自己拿回去好好看?”

    “”

    大概是听出云锦言语里的不满了,一群人面面相觑,三三两两地从云锦工位上退走,之前问照片的那位同事被云锦硬生生刺了一口,面子上有些挂不去,脸上讪讪笑着,可离开时嘴里却阴阳怪气地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找了个本事的女朋友,郭越才高看他一眼,让他跟有分量的新闻!”

    云锦捏着那张记忆卡作了一个深呼吸,是是非非,兜兜转转,这些人的流言蜚语里又有几分真相。

    云锦最终把记忆卡**电脑里,打开文件夹,里面上百张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昨天他只是去走个过场,又不是特约记者,也拍不到什么独家消息,只有一张,是徐东携几名领导和项目负责人同框的画面。

    镜头里温漪就站在徐东的左边,身上还是那件窄肩无袖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飞起来,可见昨天郊外风很大,而她作为照片里唯一一名女性,身形站在一群男人中间显得有些过于消瘦,而云锦注意到,她当时虽然脸色不好,但妆容并没有很浓。

    脖子上更没有系丝巾,但是昨天在发布会上,她从头到脚被长衣长裤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和脖子也捂了围巾。

    由此可见徐东记者招待会的间隙动的,多明目张胆啊,简直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

    看来豪门的太太也不好当呀,云锦伸一下摁灭了电脑的显示屏,那些照片也随之从眼前消失了,最终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他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包烟起身走出办公室。

    在门口他遇见郭越,“云,南城奠基的后续我们不用发了。”

    云锦秒懂,他的意思是让他别八卦徐家的绯闻,而且云锦也没有那个打算,点头,“是!”

    其他的编辑听了都在声的窃窃私语,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徐家给郭越施压了吗?

    又过了两天后,徐志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终于被挪去了普通病房。

    周以沫还是不放心,又找医生给他作了一遍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头部术很成功,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颅内感染,神经压迫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大改善,只要后期料理得当,以后生活自理肯定没问题。

    总算是万幸,周以沫大大松了一口气。期间她也去病房看了徐志两次,他头上依旧缠着纱布,脸还肿着,但人是清醒的。

    清醒的徐志基本不话,只起初的时候跟周以沫了两句。

    第一句:“谢谢,麻烦你这么多事,我会记得你的好。”

    第二句:“等我出院之后,钱会还你。”

    这两句话的时候徐志也显得有些吃力,嘴边肿胀的肉鼓着,眼睛浮成一条线,一开口便能看到他嘴里黑漆漆的一排漏,那场殴打让他掉了几颗牙,还有两颗松动的,医生便干脆全部拔除了,现在他身体尚未恢复,暂时无法种牙,只能那么空着,以至于话的时候都有些漏风。

    这样的徐志不免令周以沫有些难过,好在他情绪很平稳,大多数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着,有时睁着眼,有时闭着,也不问周以沫任何问题,包括他的伤势情况,还有温漪和徐东的事,他醒过来后都只字未提。若不是他身上的伤和头上缠的纱布提醒周以沫,她都几乎要相信那场殴打和那些谣言都没发生过。

    倒是杨芳,瞒着徐志背地里问过周以沫一次。

    那天刚好中午有空,周以沫将午饭送去医院,徐志睡着了,徐家那边也没有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躲着杨芳,只有杨芳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呆。

    周以沫见来的不是时候,放下东西找了个借口就想走,杨芳却一把把她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