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恶魔兄妹欺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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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恶魔兄妹欺二弟

    只剩自己一个付丧神,山姥切国广要是一点不紧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刚才审神者与那位泽田先生谈话时,萤丸就快速的将眼前的情况都了一遍,他得又轻又快,直到人都离开了,山姥切还在慢慢反应。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他的心中翻滚着这样的疑问。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仅仅因为金发而入选的自己,总觉得像是做了弊。

    如果只是换个发色就可以帮助到审神者话,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去做的吧?

    扯了扯兜帽,山姥切不由得把头压得更低,他有点不敢去看审神者的眼神,害怕从那里见到名为失望的情绪。

    “山姥切先生。”

    泽田纲吉叫着对方的名字:“请过来坐吧。”

    一直站在下方,不管是云锦还是他都对这个距离感有着不适应,而且对方还遮挡住了自己的脸,这让他们两个人更是觉得不自在。

    话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不是吗?

    接受着这样的教导,云锦干脆主动走了过去,向着山姥切伸出了。

    “过来过来,之后可是要扮演兄妹的,哪有关系这么疏远的兄妹。”

    “你的审神者在,如果你还不过来的话,她就要亲自把你抱来了。”

    抱、抱过去?

    山姥切立刻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对他伸出的云锦。

    “只是过来坐而已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云锦转过身冲着泽田抱怨,“好吧其实这个情况也挺符合我们各自的人物设定。”

    “有着这样一个害羞的弟弟,作为哥哥的我还是挺开心的。”

    他们两人对话时自动切换成了中文,留下山姥切一个人在下面默默懵逼。

    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主动的站起,没有去碰云锦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恪守着上下级之间的本分。

    “我自己来,就好。”

    话的声音也很轻,就像是从齿缝间发出的气音。

    等坐到了云锦给他留出的位置后,这新鲜出炉的哥哥与妹妹又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起了这个新上任的害羞弟弟/哥哥。

    “可以把帽子摘下来吗?”

    云锦着,还用两放在耳边,做了个向后拨拉的动作,就算是听不懂也可以看明白意思。

    “明明长得挺帅,怎么就这么不敢让人看。”

    泽田调侃起了对方,还黑心的翻译了云锦的话:“她,你要是不主动的话,就要自己来了。”

    “好、好的。”

    十分害羞并且动作极慢的把帽子放下,山姥切的脸不由得涨红一大片,那双蓝眸也好似刚被水洗刷过,盈盈润润。

    “哎哎哎,这个颜色我有!”

    云锦哒哒的跑到自己的包旁边,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

    这里面装的和她用来当零食的不是一种,是特意留下来放到最后慢慢品尝的类型。她从里面拿出一枚蓝宝石,放在了和山姥切眼睛平行的位置上。

    “看!是不是特别像!”

    刀剑付丧神所特有的冷漠与无质,与宝石给人的感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确实很像。”

    泽田对这双蓝眼睛也有着好感,他的大空戒指正是这样的颜色,而且蓝色,总是给人以心旷神怡之感。

    “”

    咽了下口水,山姥切静静的等着这两人发疯完毕。

    跟不上节奏的他就只能以不变应对万变,不知不觉间,他那紧张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坐下时绷成了一条直线的肩膀缓缓的放松下去。

    “我叫云锦。”

    指着自己,审神者没有犹豫的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泽田纲吉,不过在外面的时候,就要用另一个名字来称呼我了。”

    泽田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山姥切:“你还记得是哪一个吗?”

    “山姥切国一。”

    念出了对方的假名,山姥切的心脏加速跳动了一下。

    “很好。”

    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有着平复心情的力量,被这样温柔的眼神所注视,山姥切的羞赧总算可以从脸上消失了。

    “你好。”

    “我,我名为山姥切国广你那是什么眼神,是在介意我仿造品的身份吗?”

    这是他被召唤后降临于世时的第一句话,后面那句带着挑衅的问句,硬是让云锦看到了虚空中漂浮着的一只奶狗,以超凶jpg的表情盯着他。

    “咳山姥切国广。”

    她试探着念出了对方的名字,一道隐藏的联系出现在二人之间,山姥切惊奇的发现,他能够听懂审神者的话了。

    “果然是这样。”

    云锦又在本子上面开始记:“上次弟七号那突然就能听懂了后,一直没有找到会再测试一番,看来除了被我重锻后的刀剑能够无师自通中文外,介绍完被我念出了全名也是可以的。”

    “是这样吗?”

    着日语的山姥切的意思准确的传达给了云锦。

    “对,就是这样。”

    大力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云锦笑得有点得意:“我就一定没问题的吧。”

    泽田在一旁笑了出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就很有趣了,一个在中文,一个在日语,两人却可以自如的交流,仿佛你们不是通过声音,而是通过其他的东西,比如灵魂。”

    为了方便山姥切听懂,泽田特意用了日语。

    他这边完,山姥切又默默的红了脸,从进了这院,他就一直处于红脸——略微消退——再一次红脸的循环中。

    “很好,既然现在交流没问题了,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

    云锦是个果决的行动派,把染发剂拿出来就开始翻明。

    不过那大片的日语让她沉默了下去。

    嗯,鉴于某种神奇的力量,她是能够听懂这些人在什么,但是写在纸上的东西还是要靠翻译才能明白。

    显然,异国的染发剂并没有贴心的翻译成中文的选项,她泄了气,把盒子递给了山姥切:“来,你念吧,希望是傻瓜操作,不然就麻烦了。”

    “好的。”

    山姥切在两人的注视下有些磕巴的念了起来。

    这是个有些诡异却格外温馨的一幕,挂着相似笑容的一大一,听着对面的金发少年讲故事。

    当山姥切摘掉他的兜帽后,本来就显得年轻的脸庞更是减了三四岁,如果给他换上一些更有朝气的服装,想必去装个高中生也不成问题。

    “得好!”

    念完了最后一个音节,云锦等了三秒都没有等到下一句后,用了夸张的方式称赞了对方。

    你这就太刻意了啊。

    泽田保持着他淡定的人设:“那染发用的工具,云锦你都有准备好吗?”

    “看到墙边站的式神没有,他们就是我最贴心的的弟。”

    被点了名的式神咿呀呀,把捧在了短中间的东西给泽田看。

    “所以,我们可以换地方了,大哥哥你先去把头发蒙湿,然后我们两个要帮他染头发哦。”

    “其实我一个也可以。”

    下意识的回了这么一句,山姥切的表情又多了两分紧张:“不、不是的,我不是在您不行,只是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他真的没有让审神者动的想法,况且染发十分的简单,他在读完了操作明后,心里就有了想法。

    “不啊,这多有趣啊。”

    云锦摆:“你不需要这么紧张哒,二哥”

    她故意的念出了这个称呼,害羞的付丧神再一次变成了西红柿,头上还冒出了白烟,一副要大脑过热烧晕过去的样子。

    “审神者、大人”

    他像个器人似的音节破碎,嘎吱嘎吱的走到了庭院里,那里有式神摆好的一张椅子,旁边的桌上放着染发要用到的东西。

    “我先、调和染发膏。”

    用着工作来逃避现实,山姥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里的碗上面,试图从那里看出来一朵花。

    我看人的眼光太准啦。

    云锦坐在走廊边上夸奖着自己,她翻了刀帐好半天,才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什么金发才能被选中纯属玩笑,既然可以把泽田纲吉的棕发染成金色,为什么不能把别人的头发染成另一个色。

    她要的,是一个能够配合自己计划,不乱打岔的付丧神。

    今剑和萤丸是忠实于她的下,只是他们两个始终把自己放在了保护者的位置上,稍有不慎就越了界。

    云锦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事,反正交流期一结束就可以跑路,根本不影响。

    可是在拟定好的计划上面,还是换一个人选的好。

    下没有自己的想法很头疼,下有太多的想法也头疼,想要把握好这个度实在有难度啊。

    指在膝盖上一点一点,云锦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在自寻烦恼。

    我干嘛要考虑这么多哟?我化形才多少年,还是个新生的妖怪好吗?

    平时那些新生妖怪都在做什么,好像是,在自家长辈的保护下,滚来又滚去,靠卖萌为生。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自己挖矿自食其力挺好。

    “云锦。”

    泽田纲吉叫着她的名字:“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过来一起吗?”

    山姥切无师自通的给泽田披上了塑料布,还用夹子把脖子的位置给固定好,防止一会儿染发剂滑进去。

    也可能是因为经常穿披风,这塑料布抖开的弧度都格外完美,薄且软的塑料硬是被他整理成了平整的一张。

    “术业有专攻吗?”

    云锦很是佩服的看着他:“那就开始吧,我帮你举着碗,你来给他糊。”

    “还是我自己来端着吧唔。”

    他的脚被泽田给踩了。

    “云锦想要帮忙,就让她来好了。”

    泽田看得清楚,像锤子这样的身高,需要踮着脚尖才能碰到他的头发。

    这样辛苦的作业环境,他是个魔鬼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的服务。

    “好的,泽田先生。”

    山姥切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叫什么先生啊。”只有云锦一个懵懵懂懂,“要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