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拍不响
46一个巴掌拍不响
“哐”的一声,保健室的推拉门被大力的甩到了旁边。
今剑和萤丸一前一后的踏了进来,他们两人丝毫没有掩饰身上的杀意,从和平转为针刺般的氛围直接让还躺在病床上的云雀恭弥皱起了眉。
“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
山姥切国一当立断,拎着墙角的蘑菇就往外走:“我们去走廊,泽田同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他,还有不要随意走出这间屋子,答应我好吗?”
大佬的气势在此刻压了出去,尚未经历过洗礼的泽田纲吉下意识的了是,等到屋中的其他人都离开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那种别人一好就跟着是的人?
这比云雀学长被随便揍趴下还要让我不敢相信。
算了云雀学长确实被人揍趴下,随便不随便我不知道,估计他醒来以后也不会把详细过程告诉我。
既然并盛的保护神都有被打败的一天,那我答应了别人的请求,这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不能走出房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看。
帮云雀恭弥掖了掖被角,泽田纲吉依旧淡定着靠近了推拉门,透过门板上镶嵌着的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走廊上的四人。
新出现的两位陌生人士自成一营,护着弟弟的山姥切先生——不久前他做了简单的介绍——则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至于他到底护着什么,那还用嘛
当然是那个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不想要面对现实的蘑菇人山姥切国广。
“审神者去了哪里。”
今剑根本不想再和这两人浪费时间,眼神极为凶残:“你难道不知道,任何时候都要将主上的性命放在首位的吗?”
“这不是他的错。”
山姥切国一想要帮对方解释两句。
“抱歉泽田先生,我们付丧神内部的事情,并不需要您的参与。”
萤丸十分有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以及,请把我们的同伴放下来,谢谢。”
“这不是你能够踏进来的地方,人类。”
今剑嗤笑一声:“主上她愿意和你和平相处,并不代表着我们的意思,倒不如,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她根本不可能以身试险,以至于现在失去了踪迹。”
“山姥切国广,你还要继续保持这个姿态吗?”
萤丸的声音里难掩失望。
“对不起,我、我只是”
山姥切的声音从斗篷下传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
这才是他最恐慌的地方,同为付丧神,他当然能够明白一位将刀剑重锻后的审神者,对于他们自身来有着如何重要的意义。
凤凰涅槃便是如此了,被第一位审神者召唤出来时连通了对方的灵力,被对方影响颇深,而云锦的做法,则是将浮于刀剑本体的灰尘全部拭去,让他们的灵魂重新变得洁净。
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可以摆脱过去的阴影,能够站在阳光下自如的生活。
“啧,你的第一位审神者,该不会就是个懦弱到了极致还热爱逃避的性格。”
看到同事那不符合刀剑男士的行为举止,今剑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那咄咄逼人的口吻也温和一些:“这样可以了吗?你还能不能好好话。”
“抱、抱歉。”
山姥切国广退后几步,紧紧的扣在床单边缘,两眼里俱是动物被惊吓后的情绪。
“妈的智障。”
今剑骂了一句,他也是没想到这个本丸的付丧神经历还能如此丰富,而他又不是个能够抚慰人心的性格,现在还能憋着不动,都是他克制杀意的最佳结果。
“泽田先生。”
萤丸看向了又重新站回山姥切身边的保护者:“可否拜托您帮我们安抚一下山姥切国广的情绪,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大概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把弟弟身上的床单向上拉了拉,山姥切国一看向了他还算熟悉的两位刀剑男士:“之前发生的事我还知道一些,不如就让我来明。”
“不要责怪这孩子。”
在山姥切的后背轻拍,他开口了自己的新名字:“山姥切国一,暂时是这孩子的兄长,不介意的话叫我国一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萤丸指了指身后的保健室:“既然山姥切不出话,那就只能麻烦您了。”
“请原谅我们先前的失礼,主上她对我们的重要性,外人无法理解,身为刀剑的我们不善言辞,也无法解释明白。”
“ok,大家都冷静一下,我先把这孩子哄好,然后再去找你们。”
山姥切国一抬了下眼眸,恰好与带着震惊表情看过来的泽田纲吉撞在了一起。
记得保密。
他用口型念出了这话,抱着弟弟拉开了门,温柔却又强硬的拒绝了对方再次蹲到角落的意图,连带床单和人,一起塞到了被子里面。
“就麻烦泽田同学你照顾两个了。”
脸上是依旧温柔的笑意,山姥切国一微微叹气:“我的话,和那两位先生还有其他话要。”
“等一下。”
泽田叫住了他:“刚才那个米色头发的男人叫你”
“泽田对,和你一样的姓。”
山姥切国一完全不慌:“那是我妈妈的姓,可能在几十年之前,我们是一家人也不定。”
“总之,如果这位少年醒来后要对我弟弟动,请一定要制止他,别看他现在一副可怜的蘑菇样,打起来后吃亏的可不一定是他。”
“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他们打起来的。”
泽田纲吉暂时接受了这位山姥切先生的搪塞,并且目送着对方离开。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暗自抱怨了一句,难道是去年生日许愿的时候错了话吗?我只是想多几个好友而已,要不要在生日结束了好几个月后给我送来这么大的惊喜。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多拍两张云雀学长压压惊。
把拿出,泽田趁着云雀恭弥还没醒,不止拍了数百张,还连上了校园wifi,将之全部传上了盘,多处备份以待后用。
当萤丸他们这里和山姥切国一你来我往进行着语言的艺术比拼时,另一个世界的云锦,正兴冲冲的要带泽田纲吉去殴打混混。
“等等等,你只是在笑话对。”
绵羊似的泽田一脸苦逼:“他们都是些很可怕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很可怕?”
云锦的右捶在了左的掌心上:“是有多可怕,你要是能够服我的话,我就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就他们还敢在云雀学长的威势下抢钱!”
用着媲美嘶吼的声音,泽田出了他觉得最强大的一条:“明明不久前才被云雀学长揍完后出了院,刚好好的上了两天学,就立刻开始勒索别人。”
“提问,这个勒索别人,是不是只有你一个。”
“额,是的。”
“果然是看你好欺负才一直勒索你,这样屡教不改的人放过他们有什么用,还是全部都敲断算了。”
“敲断,是,夸张法?”
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泽田的声音微微颤抖:“是,开玩笑的?敲断什么的怎么听上去比云雀学长还要凶残。”
“当然啦,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随便就把别人给敲断呢?”
云锦乖巧的反问他:“这肯定是夸张法,就像我爱你爱得要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一样,怎么会真的把心掏出来嘛。”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真的想把他们给敲断啊。
“总之,好孩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对不对?”
他弯了背,像是和孩子话一样:“而且他们只是向我要钱而已,我又没有多少钱,没什么关系的,哈、哈哈”
要不到钱就把他打一顿,反正废柴纲没有人会管,就、这样喽。
“原来是阿纲哥你学校里面的前辈啊。”
需要报复的人范围一下子变,云锦指了指地上,那刚才掉下去的牛奶包淌出的牛奶把泽田的鞋都给浇湿了一片:“要不要重新去买一双?附近就有商场的。”
“回家换一双就可以了。”
泽田立刻摆拒绝:“这是妈妈刚给我买来不久的鞋,牛奶还是我自己不心倒上去的,是我自己不心。”
他有强烈的预感,要是自己了好,面前的女孩一定会拉着他去商场,自掏腰包给他买一双。
——那也太可怕了!我这是偶遇了什么富家大姐,要走好运了是吗!
“好。”
云锦这回应得很是勉强。
“”
妈妈呀,女孩子到底要怎么相处才好,这半天的功夫我流的冷汗就把衣服给浸湿了!
“总之,我没有关系的,只要云雀学长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好好的制裁掉这些人。”
他们并盛的保护神,可不是嘴上而已。
这几个从外面转进来的新学生还没有体会到并盛帝王的恐惧,在沉睡雄狮的面前一而再的挑衅,就算是泽田纲吉,都认为对方活不过这个暑假了。
啊哈哈,这当然也是夸张法啦,云雀学长怎么可能真的把人打死呢对。
“既然那个叫做云雀学长的人可以保护你,为什么不主动的去向对方寻求保护呢?”
云锦又问他;“还有交钱的话,既然都是交,肯定是交给最厉害的那个人才有用,他们又打不过那个云雀学长,你又是在他的保护之前,也就是,他们不会对你动。”
“云雀学长,比那些人更可怕。”
在动物泽田的眼中,云雀恭弥就是并盛的魔王,仅仅是远远一瞥都会让他吓得一溜烟的跑掉。
“阿纲哥,你这样看上去真的很想让人欺负啊。”
云锦踮着脚尖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就连我这样心地善良从不做坏事的人,都想要欺负你开心一下了。”
“是吗?是啊可能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当成了取笑的对象,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逃不开被取笑的命运。
想要转学也做不到,妈妈一直生活在这个镇,她一定不愿意离开;爸爸的话几年都见不上一次的父亲,泽田也没有向对方求助的习惯。
“以后就会好了。”
泽田对云锦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我们两边都有错,不然,他们为什么只欺负我一个,对,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他们笑话了才会这样我变好了后,他们也就会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 云锦:丧偶式育儿?
青爷:乖,那样的男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