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叫个名字
5好好的叫个名字
“云、云锦。”
“云云云”
“”
云锦都不知道自己这简简单单两个字的名字,还有如此之多的变换方式,她很有耐心的纠正着付丧神的口音,保证他们能够口齿清晰、发音准确的念出来。
“这样多好。”
她扬着笑看向那些支支吾吾的刀剑:“我平时也是叫你们的名字,你们当然也要用同样的方式叫我。”
“这不一样。”
饶是语言的艺术拿到了接近满分的付丧神,面对着这样的要求,也难免磕磕绊绊。
在云锦之前,他们就像是一直被地主老爷剥削的贫苦农民,对于地主那蛮不讲理的理由,除了哭天抢地(b)的接受外,没有任何反抗的渠道。
骨子里就被印下了这样的认知,即使心中明白,那被他们称为了审神者的人,剥去身上由时政赋予的光环后,也就是普通人一个人,见解认知甚至比不上刀剑自己。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他们依旧保持着一份尊重,只要是没有触碰到底线的要求,便尽可能的满足。
然而云锦,就像是告诉了这群农民,除了接受现状,我们还可以推翻它来改变。
只是这改变是由地主老爷,也就是云锦自发的推动,让农民们的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后面还有个大坑等着自己,不敢跳进去。
“哟云锦。”
正着,陆奥守吉行从旁边经过,他很是熟练的从抱着的大筐里拿出一根刚的水萝卜,在身上擦了擦土就送到了云锦边:“给,尝尝,我刚才吃了一根味道不错。”
“噫,是萝卜。”
云锦一脸的嫌弃,把萝卜扔回了筐里:“你怎么不杀头牛给我吃。”
“好歹也是陪着我耕了那么多年地的伙伴,突然要杀了吃肉还是有点舍不得。”
两人就老牛到底要不要杀进行了深刻而活泼的讨论,这过于日常的发展,让刚才还在纠结的付丧神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等云锦离开后,歌仙兼定叫住了陆奥守吉行,他向来觉得这位同事不够风雅,接触时也是刻意避开了对方。
“你、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明明是同一时间听到了通告的人,像陆奥守这般自如的付丧神却是屈指可数。
“这不就是审神者的期望吗?”耸了耸肩,陆奥守看上去不是歌仙想得那种傻蛋,“况且她得也对,被人给予了厚望才赋予的姓名,就这样被一个通用的称呼给盖过去,任谁都要难过。”
“比起兼定,你也更希望自己被称呼为歌仙,这才是属于你的那部分不是吗?”
歌仙微微动容。
这得是何其简单,背后的深意又是如何沉重。
谁不想自己映入对方眼帘的是原原本本的那个,只是世人多注重另外的部分,以奇奇怪怪的理由,将不同的人置入不同的框中,用着他们的规则,来衡量着每个人的地位价值。
“但就算这样,你态度也未免过于随意了!”
心灵触动是一回事,剩下的还是得追究:“想请审神者吃萝卜,你光是在衣服上擦擦就行了吗?不知道病从口入,泥土里面那么多的细菌,你的衣服也是刚干完农活不干净”
陆奥守吉行抱着筐就跑,他可还想早点把东西送进厨房,接着去洗个澡。
“真是的。”
歌仙看着陆奥守吉行的背影,悻悻的闭嘴。
蹲在了廊下的山姥切国广听到了陆奥守吉行的话,默默的用树枝在地上写着云锦的名字。
他从最初的鬼画符,到现在的学三年级水平,可以是达成了完美的进化。
云字简单,想要写得好看却难;锦字复杂,更要考虑到字形结构如何安排。
感谢云锦不叫蕓璶,否则他们绝对是要哭着写。
重复了许多遍,重复得山姥切都要认不出这两个字后,他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
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不会第一时间就蹲下来躲过对方,而是大大方方的念出审神者的名字来。
结果下一次与云锦见面时,山姥切还是熟练的一蹲,并且用斗篷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试图自欺欺人,告诉云锦自己并不在。
==,当着我的面蘑菇,你以为我是马里奥吗?
戳。
我戳。
我戳戳。
“山姥切,你大哥让你去给他的蛋糕店当看板娘,噢口误,是看板郎。”
云锦蹲在了山姥切的身前:“还有你这件斗篷是不是又忘记洗了,我给你们院装的洗衣就是为了解放双的ok,你这样的话我要安排人强制去给你洗衣服了!”
“不要。”
斗篷下面传出了如同蚊子叫的声音。
“什么,听不清。”
云锦揉着自己的耳朵:“哦我知道到了,你是同意是,那我就给你买几套帅气点的衣服,既然是给人当门面,自然要帅气一点。”
“我,我不要。”
“你喜欢什么风格呢?诶你看这个,这个傻乎乎的向日葵是不是特别可爱,越看越萌,买。”
下单了一批风格清奇的服饰,云锦扬起了恶魔的笑脸,拍着山姥切的肩膀:“可不要给本丸丢脸啊,让他们看看,我们付丧神的颜值是多么的高超。”
“云锦!”
羞愤交加的山姥切喊出了审神者的名字。
“咩?”
金发的女孩转过身来,那双红瞳盯着山姥切一眨一眨:“原来不是蘑菇噢。”
“看、看板郎”他憋了半天,“我不想去。”
“这可是你大哥的请求,如果想要拒绝的话,请自己去和你大哥,我只是个传话筒,不负责搞定其他的部分。”
脚底抹油的云锦溜了。
山姥切国广伸出了试图挽留,然而他怎么比得上云锦,连眨眼都不用,就看到那蹦蹦跳跳的娇身影消失不见,空留一整个回廊的寂寞。
“哐当”一声,山姥切跪了。
看板郎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审神者的口误,她的是看板娘,是娘!
我是不是要从一个地狱,跨到另外一个去了
“山姥切?”
堀川国广抱着晾晒好的衣服从旁边走过:“你怎么呆在这里了,还是otl的姿势,斗篷都拖到地上弄脏了。”
“哦”
他慢吞吞的把边边角角收到了自己的身边:“那个,看板娘是什么意思呢。”
“兼先生就是我们新选组的看板娘。”
嘴一瓢,堀川国广就出自己的心里话:“哈哈哈你还是当作没听到要是让兼先生知道我是这么想他的,一定会生气的。”
“所以看板娘,是什么。”
“门面担当啊。”
堀川细致的向山姥切国广科普粉圈文化,作为和泉守兼定的迷弟,也是和泉守兼定全球后援会的会长,他可是是站在了饭圈顶端的太太。
哦不,应该是先生?
山姥切国广被念叨得眼睛里面都出现了圆圈,他听得越多,越是不懂堀川到底在什么。
总之,看板娘,就是看脸对。
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明白了吗?大概就是这样,你要是还想了解得更多的话,可以在工作完成后来找我,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下这些年来收藏的与兼先生有关的各种周边。”
“呵呵你是不知道,简先生可是我们新选组分队里面人气特别高的一员,之前时政不是还推出了一部以兼先生为主角的宣传片吗,那个片头可真是帅毙了,结果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很多路人粉,喊着我要给兼先生生猴子”
堀川的半张脸隐藏到了黑暗之中:“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就在那里叫嚷着喜欢喜欢,不觉得这份喜欢太过浅薄了吗?浅薄就算了,还要和我抢着买周边,差点就错过了限量,真是能气kr人儿。”
一不心,他还带出了饭圈流行用语,听得山姥切一愣一愣。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山姥切生怕哪个词错了刺激到了黑化了一半的堀川国广。
“对呀,超级厉害der。”
一句夸奖让堀川的身边绽放出了花花:“没想到山姥切你也喜欢兼先生,那有空的话一定要来找我聊聊天哦,都是国广关系亲密一点也好不是吗?我会帮你泡茶准备点心的。”
他一副找到了同好的欣喜,脚步轻快的离开之前,还把山姥切从地上拽了起来,亲切的拍到对方衣服上沾到的灰尘。
山姥切国广看着那洒了一路的樱花瓣,飞速的跑到了审神者院之前。
找他聊天?是聊与和泉守兼定有关的二三事,他对和泉守兼定绝对不会有超过了普通同事之间的感情,这种同好会还是省下的好,和那个半边黑化半边明媚的堀川国广比起来,他大哥山姥切国一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常的人。
现世,擦着柜台的山姥切国一打了个喷嚏。
“老板是感冒了吗?”
“该不会是有人想老板了?”
“可恶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坏女人,竟然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想亲爱的老板。”
好听力让山姥切国一把周围的窃窃私语都听了个明白。
他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微笑着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国广怎么还不过来呢?
他忧郁的想,自己现在都承受不住,想要把那群彭格列的自然灾害召唤过来挡挡灾了。
还有云雀学长,您就不能让放学时间延迟一下吗?这才三点多,店里面的座位就尽是附近中学的女生,点着块蛋糕坐到实在不行才挪位,他们店还要不要开了啊。
“国一先生?”
选择用了这个称呼的泽田纲吉放学过来了,他推开禁止无关人员出入的门走进去,换上一身侍应生的马甲衬衫加西装裤走了出来。
学校是不允许初中生就去外面打工,可架不住泽田和山姥切国一长得像啊,一句来帮亲戚看店就可以打发过去。
最重要的是,云雀恭弥也没有用这个理由咬杀泽田,其他人就没什么好的了。
“总算来了。”
山姥切国一和泽田纲吉在空中击了个掌,完成了简单的换班。
看到这一幕,那些时刻关注着柜台动态的女生们又忍不住发生一阵感叹。
——这有什么好惊叹的喂,现在的青少年都这么难理解了吗?
抚平额角蹦跶的青筋,山姥切国一进了后厨,作为一个好好老板,他最近尝试着各种简餐,准备给商品单一的蛋糕店增加点花样。
好,用更简洁明了的话来表达,就是他对于自己的蛋糕制作技术感到了绝望,不得不另谋出路。
作者有话要: 云锦:不叫名字的都去当看板娘:)
刀子精:娘?
云锦:精致女装及大号高跟鞋已为你们准备好,来,选一件自己喜欢的上刑场了。
——您还知道这是受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