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双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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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双刃

    镇长把刘清清送来的画像给烧了,连灰都处理了,而刘清清则带着那块令牌去了镇外找人。

    因为镇长说的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尽快找他,不要耽误了!”

    看来事情要大条啊。

    但刘清清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她找人心切,只得跟小二演了一出戏。

    到城门口时,她骂小二,“哪次叫你去给客人送个信都推三阻四地不愿去。我给你的钱钞哪里少了?”

    影帝小哥摆出一副怨妇脸,“可这一去一回要走多少路?回来不是还得再做工。”

    刘清清举手要打他,他就跑,城门口那里的官差看得真真的。

    “这东家店里的生意好,总让小二跑腿也不多给些钱,现在人家不愿去了就动手打人,商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管他作甚?又不是你家的生意,他那里不差镇上的税金,镇长还挺看中这小子。”

    这群官差在城门口谈了一会儿镇上的税收又聊了哪家的小娘子长得出众,然后就散了。

    本来盯着刘清清跟她的小二的那个官差,听了一会儿就没再做别的动静。因为那天在壁家村外遇到小二的就是他,小二走后他又跟了他一段路,听得他小声抱怨,这事就是真的。

    刘清清那里的衣料卖得好,他也知道,两相一核计怕是自家没露馅。

    再说刘清清出了镇外走了七、八里路就把小二安置在一户农家,留了钱给他,并对他说若是自己天黑没回来就自行回去,不要去找镇长,只去邻镇找刘镖头。

    小二还小,当时就急了,“这个时候找你阿耶有甚用?”

    “找镇长更没用。”若是找他,怕是连累他一起死得快。

    两人不再多说,各自行动。

    枣红马跟刘清清久了,很通人性,它直觉主人现在遇到急事了,一路飞奔起来没叫刘清清抽它一鞭子。

    镇外五十里这地方是一片荒山,长满了粗壮的大树,若是晚上来得把胆小的给吓死。

    牵了枣红马壮胆,进了林子如同进了鬼屋,越走越暗,好在找到了小道,沿着小道走一会儿就找到了那座猎人盖的小屋。

    敲一敲门,没有人应,只得硬着头皮打开了门,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在那里睡觉。听见有人开门睁开铜铃一般的眼睛,“你找谁?”

    好在刘清清胆没吓破,把镇长交待的事情交待清楚了,那汉子也不留刘清清只说:“某知道了。你且回吧。”

    回程则比去的时候要快得多,到了那家农户找了小二,见他一直在小院门前站着,脸上全是担忧,见了刘清清就说:“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嘴上都要长燎炮了。”

    刘清清信他说的话,也知道放他一个半大小子在这里肯定会怕,别说他就是多活了一世的自己也是心里没底的。好在找到了人,至于以后…

    刘清清他们一行回到货栈时,货栈及杂货铺、豆腐店的人都看过了画像。

    赵大郎直接表态,不用担心,他也是从过军的。

    席掌柜只是告诉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见了这个人也不要慌。

    刘清清想要在结账后留下,席掌柜表示不用,“他们怕是在等咱们的下一艘船来。”

    刘清清听了一愣,细想一下,当初那个季招娘也是问了她关于船运时间的问题。

    呵,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就好办了,但那镇里呢?

    不管了,先行准备起来再说吧。

    货船可不是天天有的,这里是大夏,不是刘清清前世的天朝别说一天一班船就是一天几班船都可以。

    初夏的夜晚来得越来越晚,直到吃晚饭前天还是有一点点亮的。刘清清骑了枣红马往回走,在杂货铺门口说两个小伙计,“收拾好了,你们就去歇着吧。可别偷懒,一定把地也扫了。”

    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就是把店里一天的收入送到河边货栈那里存上。

    两个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副怕他的样子,直说一定收拾好了再回去。

    这两小二可不是孤儿,只是刘清清招来做工的良家子,所以他们只是雇佣关系,刘清清可不想他们出事,这段日子以店里活多为由把他们留在货栈里住了。

    也同他们讲了,最近有危险,两人都没退缩,“东家,富贵险中求。这些事都不算啥,只要小心得当,不见得用得上咱们。”

    憨的那一个别看平时不爱言语,关键时却是想得明白。

    枣红马一向懒散,哪次驮着刘清清都走得慢悠悠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她一上马就得得地跑起来,到了那些个荒凉些的地方还跑得更快些。

    大概是它也通灵性,知道最近不太平要走得快些,回了家就安全了。

    在上次那个路口又看见刘顺骑着他的大白马在等她。

    “阿耶,”枣红马也很亲热地奔着大白马跑了过去。“你又来接我了。”

    刘顺点了点头,他是大夏传统的阿耶,不擅长对子女表达自己的关爱之情,刘顺牵过枣红马的缰绳领着刘清清回家。

    按祁三郎与刘清清的约定,大约两天后还有一艘货船到岸。刘清清认为这艘船抵岸的时候就是这伙贼人动手的时候。

    这天郝十一去给郝二娘送行了,虽是嫁了出去,却在女方这里不举行什么仪式的。那装好的几箱嫁妆跟着郝二娘上了船,她却是一滴泪都没掉的。

    拓跋氏在河岸边哭了一个底掉,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如今要嫁到远处,无论如何心里都是放不下的。只有郝十一陪着她,目送送嫁的船越走越远。

    郝云娘却是没去送行,她推说店里活多干不过来,只得看店做生意。

    拓跋氏对她这样不闻不问郝二娘的亲事很有意见,但是没上前来质问,却是时而糊涂的郝十一来找郝云娘问她为什么不去送送郝二娘。

    郝云娘没请郝十一进去坐,只是站在院子里,冷着脸道:“阿耶,我记得我已是出嫁女了,家里的事轮不到我来管吧。”

    “可她是你的亲妹妹,她今天就在你家大门前出嫁。”郝十一红了眼,似有泪光在眼中闪烁。

    郝云娘瞪着郝十一,那个跟着拓跋氏一起伤害她,让她在家中无法活下去的阿耶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