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热卖

    在一隐秘的圈子里，小衣这种大夏很“疯狂的内衣”火了！

    那些给自家娘子买了小衣的郎君虽然得了娘子一句“讨厌！”但好歹是夫妻间的情趣，偏有不给自己老婆买，只买了送给小妾的，然后人就方了。

    这些后宅的小娘子们都是人材啊，一个个地摸上祁三郎的家门来买小衣。

    我去！我是做了内衣卖，但我可不能给娘子们提供内衣尺寸啊。于是车婆子在这个紧急的时刻出手了，哪天是她跟着红歌楼里的娘子们一起试衣服排队形的。

    也算是有经验的老人吧。

    她一出面，更是得了娘子们的青眼，这个小衣好啊，能把胸变大，还能托住不变形。

    大夏的女子们可不是家里就一个的，姐姐妹妹多的了不得。所以不但自己买了，还给家里的嫂子、妹妹等亲人们带一件。

    为啥只让带一件呢？

    车婆子拦住了这些狂热的娘子们，“老奴知道各家娘子都不缺钱，可这衣裳得穿着合身吧。都是有码子的，有大小的，你非得给长了大胸的娘子穿小衣，再把人家的胸给勒小了怎么办？让她们自己选，还有多种花色，自己选的多好啊。”

    车婆子可不是一个会说话的，偏她一说就到们，这些娘子们一想也是这回事，于是又一窝蜂似的回家了。

    车婆子可不是祁三郎，她可不管你们都是谁家的亲眷一律不优惠的，还跟这些娘子们诉苦，这种内衣只是女人们用的，郎君说不赚钱，让她出来卖，卖一件给一件的工钱。

    中都这里的娘子们可都是家里有钱钞的，一听她家的郎君这是把活都给了她，还不给她好处就都同情起她来，所以前一天祁三郎卖一件送一件的打法就翻篇了。

    车婆子忙了一上午，差点没赶上午饭，好在祁家的这些个下人都会互相关照，就有那个有眼力见的特特给她留了饭。

    “就这点子布头就卖500钱？”厨房里的婆子与车婆子相好，见她回来吃饭就与她谈这内衣的价钱。

    咽下口中的汤，车婆子长出一口气，“你看着简单，可真做起来你会么？听郎君说是立体剪裁。咱也不懂，我本是想回家给儿媳做一个，哪想根本不是那回事。”

    厨娘撇嘴，“只有你这个婆婆拿儿媳当回事，哪家的儿媳妇能有你家的福气。”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过的不好的时候人家也是跟着吃苦受累的。我瞧着她对下面的几个小叔、小姑都好就得心疼她些。就因为不是自己生的才要对她好些。”

    厨娘又给她添了汤，用胖胖的手拄着下巴，“下午她们还得来吧？”

    “那是自然。不光来还得带着相熟的手帕交一起来。她们这些个贵女花起钱来就跟不要命了一样。”还有一句话她一直没说，那些个不给她们花钱买小衣的男人下场会很惨啊。

    大夏风气开放，女人可以打马球、踏青甚至跟几个相熟的男子一同出游，所以买个新式小衣这种事那都不是事。

    可是女人们不当事的事，在郎君那里就是事好不，他们可不想做女人这么隐秘的买卖。

    这种小衣找一个女掌柜来经营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祁三郎在中都又没有女眷，现在能上手这件买卖的也就只有车婆子一人，他一想车婆子这几年在祁府里一直兢兢业业把她手里的活做得极好，也可以用一下。

    就把车婆子找来说这件事，车婆子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说她不会做账怕是卖了东西说不清楚账目。是个人都会担心这种事，祁三郎一想这也是她应该担心的，只得对她说：“卖东西的事你来张罗，我给你找做账的人。”

    这个给车婆子做账的人最好也是一个女的，不然一间卖内衣的店里杵着一个男人怎么都不会让人舒服。

    好在中都这里识文断字的娘子也不少，家道中落出来找个活干的娘子也有。祁三郎出的工钱又高竟有十几位前来应聘，弄得祁三郎把应聘账房这种事当成了头等大事。

    幸好刘清清的来信来的及时，他在信中说不如在中都开几家分店，这次随船来的不光有内衣跟衣裳还有大批的钱钞。

    把自家的财产当信件一样随便送来送去的只有刘清清与祁三郎了。

    开分店好啊，可以买下店铺，在中都有铺子就是家底啊。

    祁三郎也不管是要做什么买铺子，当下就在几大坊内买了铺子，当然最初不得买过于大的铺子，小巧实用的铺子就行了。

    车婆子被命令去买几个奴隶来训练卖内衣。

    奴隶啊？

    车婆子一想，前一阵子红歌楼里的娘子们有几个想从良的，不如找她们看看。就去问祁三郎这个方法行不行。

    “她们不是想从良么？卖内衣这种事可是要自家人来做的，我怎么能把这种事交给一个外人来做。”看着车婆子，一个不得信任的掌柜说把你的生意弄垮就垮了，人家还是良家子你的买卖垮了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人家说不做了就不做了，不当掌柜当个什么不行。

    车婆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不如我去问问她们吧。若是有想来的可以接受。”肯定会有干的，车婆子看出来了她们就是从良了还能干什么，有家人的也不能回去了，做过伎人的还回家不是给自己家里抹黑么。

    祁三郎也很光棍，告诉车婆子，你问也行，我只接受死契，卖与我这里就是下人了，可不是什么良家子。

    车婆子低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好。老奴知道了。”

    祁三郎看车婆子出去了，也觉得她的主意挺好，可这些浪迹风尘的女子哪是那么要掌控的，他这里做的是正经的生意，若是真的出了事可怎么办，他实在是不想沾这些混水。

    车婆子可没祁三郎想的那么多，她只知道中都里一下子可开七、八家小衣的铺子，她就是有十只手也忙不过来，得找几个可以帮忙的人来，还得能听进去她的话的。

    她也是一个办事老道的人，现在正是红歌楼白日里休息的时辰，那些个娘子们更是没有什么事做，她现在去一趟更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