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白注意到了，张老爷自然也看见了，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厨子见状，赶紧从一旁心的走过去，“老爷。”

    “那丫头怎么回事！”张老爷拧了拧眉心，实在是看山鬼不顺眼。

    厨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府里的丫鬟一下子病倒了好几个，人不够，人就先叫她来凑个数。”

    “凑数也没这么凑的！”张老爷瞧了山鬼一眼，吓得赶紧摆摆，“这也太丑了！”

    “老爷”

    “算了算了，别让她出什么差错！”张老爷十分注意排场，这节骨眼也不能让山鬼出去，岂不是更惹人注目？

    “师兄，你看那女子。”耀白又歪了身子凑到晴时跟前。

    晴时眼睛都不抬一起，没话。

    耀白咳嗽几声，便赶紧低头不去看山鬼，顺拿了一块托盘中点心，算作是享用了。

    这女子生的太可怕，难怪要戴了面纱。

    山鬼浑然不在意，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样，迟迟走不到晴时跟前。

    “多谢。”忽然一只伸过来，拿了一块点心。

    而那声音，又是山鬼许久没听见过的，还是那样空寂清冷，带着与生俱来的孤独和冷傲。

    她低垂着头，将满眼的震颤尽数掩盖下去，只是托着托盘的稍微晃了晃。

    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这个人，山鬼还是会有情绪起伏，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了。

    收敛了情绪，她后退几步，随着一众丫鬟轻飘飘的走到大厅角落里，规规矩矩的站着，身子都不晃一下。

    “师兄，她长的真吓人！”耀白一口吞下糕点，含糊不清的低语。

    “不得以貌取人。”晴时皱眉纠正他。

    “不是我以貌取人，实在是她长的太”后半句话被晴时一记眼神给堵在口中再也不出来。

    山鬼耳力极好，自然将两个人的话收入耳中。

    他们是过来抓凶的？看样子这趟出来会收不少银子。

    “你离我远点！脏死了！”山鬼出神的功夫不心蹭到身边人，丫鬟满脸厌恶的躲闪开，厌恶之色全写在脸上。

    山鬼赶紧偏转过身，不好意思的对丫鬟笑了笑。

    院内，赵管家的尸体被平平整整的放在架子上，已经耽搁了几日，尸体变得乌青发紫，面目也瞧不真切了。

    “高人，这就是赵管家。”张老爷上前一步指着尸体，另一只掩住口鼻，有些抵挡不住尸臭。

    晴时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耀白夸张的捂住鼻子鬼吼鬼叫。

    “这么臭，放几天了？”

    张老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直没查出个子丑寅卯，就没来得及下葬。”

    耀白皱起眉头，转眼看见师兄绕着尸体走了一圈，便迎上去询问：“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晴时摇头。

    “没有明显伤痕。”他翻看了几下尸体，道。

    耀白凑上去也瞧了瞧，“也不是毒杀，更没有什么致死的痕迹，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晴时抿了抿唇没话。

    回头一看，晴时已经半个身子蹲在赵管家尸首胖，正伸摸向了对方的裤管。

    “师兄？”耀白愣了愣，想过去又不敢离得太近，“你发现什么了？”

    张老爷才不管那个，没本事的闲人不配浪费他时间。

    站在一边搀扶张老爷的姐赶紧晃了晃他胳膊，“爹，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