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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水益/文

    唐雪莺:“什么?帮你什么?”

    徐呦咬了咬唇,“我要去问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帮我拦住司,我要去一个地方。”

    唐雪莺眨了眨眼睛,没问她要做什么,也没问她要去什么地方,点头应道:“好,我现在就出去拦住他,只是你自己要心,后面需要我做什么打电话给我。”

    两人商量好后,徐呦仍留在原位,慢腾腾地整理着背包,唐雪莺喊了两个同学一起走出门外,来到司刘面前,不知着什么,徐呦瞄准会,猫着身子从后门冲出了教室,直接跑下楼梯,她害怕对方追来,根本无暇去看后方有没有人跟来,只是拼命跑着。

    学校校道上几乎都是考完试往外走的学生,她慌张的模样引起不少人注意。

    此时,孟梦正走在骆秋珉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徐呦从两人身边跑过时,之前脸色淡淡的骆秋珉忽然脸色一正,头也不转地飞快道:“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聊!”罢便追着徐呦而去。

    孟梦一时怔在原地,半晌眼眶迅速泛红,咬着唇望着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原本一直平静无澜的眼中聚起了恨意。

    “呦!呦!发生什么事了?”骆秋珉轻松地追上她,见她站在校门口来回张望着车辆,不由得猜测,“可是有什么急事?我开车来了,想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校门口前的出租车竟然没一辆有空位的,徐呦喘着气,心情绝望又难受,听见骆秋珉这么,一时更是纠结地看着他。

    正在她为难时,身后传来司刘的叫声,她急忙转头,就看见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跑来,唐雪莺等人远远追在后面。

    她别无选择地转向骆秋珉急道:“我有急事,麻烦学长送我一程。”

    骆秋珉看见司追来就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他一把抓住徐呦的腕带着人向前跑,“跟我来。”随后直接越过马路来到对面,避开街道大路,跑进了路。

    堆积着杂物的路其实是一排店面的后门通道,这里与外边大路相通,只不过一般人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路,骆秋珉拉着徐呦,两人一路狂奔,转过数不清的转角,越过无数垃圾旧物,最终从一个生锈的门出来,来到停车场的后方。

    “应该摆脱了,我的车停在前面。”骆秋珉停下来回望一眼身后,将目光停在徐呦身上,女孩子因为急跑了一段路,脸上浮现红潮,粉嫩粉嫩的脸颊看起来太过可爱。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近看她了?有多久没跟她话了?骆秋珉心神微动,犹握着她腕的不自觉用力。

    徐呦被他一掐,立刻回神,把挣了出来,低下头道谢。

    骆秋珉眼神微微一黯,了声不客气就在前头带路。

    车子启动后,缓缓开出马路,路过学校大门时,果然见到追不上他们的司回到学校门口,正举着打电话,看他指划脚的激动神情,估计是打给徐万历告状吧,徐呦心一紧,赶紧拿出警惕着徐万历来电话。

    骆秋珉悄悄看了她一眼,“去哪里?”

    现在是下午4点多不到5点,他不会在家应该是在公司,徐呦两交握着,声音有些发涩,“去陆氏集团总部。”

    骆秋珉没有再问,也没有什么,默默地开车,仿佛真的只是来当司的。

    车子开得飞快,街道外的场景一幕幕飞快后退,徐呦静静看着,心情压抑难受。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她和陆濯临之间,就断了联系。虽然她被带回家,虽然徐万历明言禁止两人接触,但是这一切都不通为什么他忽然间就没了声息。

    她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定然是不太好,不然徐万历不会是这个态度,只是他为什么不呢?这么无声无息的,又是为什么?她以为,她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她一方面担心他过得不好,一方面又不敢去想其它,就这么压抑着心情,来到了陆氏集团大楼。

    骆秋珉停好车子,犹豫地看着她,“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徐呦摇头拒绝,“不用,已经麻烦学长送我一程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自己回去。”罢便推开车门下车,回头向他挥挥朝着大楼跑去。

    骆秋珉定定地看着,目送着她进了大门,放在方向盘上的蓦然收握成拳,用力捶向车子。

    徐呦进了大楼,便直直向电梯跑去,保安人员见状立刻将她拦下,“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徐呦之前来过几次,每次都是陆濯临亲自带的她,从来也没遇过被人拦下的情形,这次蓦然被拦,她一时紧张起来了,“我找陆濯临。”

    谁?找他们老板?保安上下打量着她,总觉得有些面熟,正在他要出声发问时,徐呦突然惊叫一声,然后就跑开了。

    保安忙追上去,就见她捉住了刚从外面进来的曾特助,惊喜地叫道:“曾特助,你还记得我吗?”

    曾桦一见是徐呦,心中喊了声卧槽,面上努力作出冷静状,“徐姐,我当然记得你,好巧呀。”

    徐呦笑了起来,“我是来找濯临的,他在公司吗?”

    曾桦:“呃,在的。”

    徐呦:“能带我上去找他吗?”

    曾桦突然觉得有点牙疼,“能,请跟我来。”

    有曾桦在前方带着,再也没有人上来盘问,两人走后,仍站在原地的保安突然一击掌,他想起来那女孩子是谁了,就是陆总的未婚妻嘛,上个月还经常和陆总一起过来,诶,他竟然没认出来,也不能怪他,毕竟对方好久没来了,而且这次是徐姐自己一个人过来,莫非两人吵架了?

    保安心中的八卦之情燃烧起来,借着查楼的借口走进了电梯。

    大楼高层,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十分安静,唯有员工认真敲打着电脑键盘发出的声声轻响。

    曾桦在前方越走越慢,走在后方的徐呦有些心急,急走几步和他并肩问道:“他最近是不是很忙?你们公司现在情况怎样?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她兀自倾倒着她的担忧之情,完全没注意曾桦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一会,他干笑着:“等会你直接问陆总吧,他现在还在开会,我带你去休息室。”

    把人带到休息室后,曾桦立刻脚底抹油地跑了。

    “陆总,陆总,徐姐上来了!”他一口气跑到总裁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就直接冲进去。

    宽大的办公桌前,陆濯临原本伏在案上的身影一动,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略带憔悴的脸。

    他闭了闭眼,伸松着领口,“你带上来的?”

    曾桦干笑两声,“巧合,巧合,她在楼下被保安拦住,刚好我回来,我把人带到休息室了,你在开会我陆总,既然人都来了,要不去聊两句吧。”

    陆濯临沉默了会,倏地起身转身面朝窗户,明净的玻璃上映出他睡眠不足的脸,他摇摇头,“不能见。”

    曾桦:“陆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这么干晾着人也不是办法啊,徐姐会胡思乱想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跟人家讲清楚,别让她担心不是”

    后面的话,在陆濯临深邃目光的注视下,几乎听不见了,曾桦心中叹了一声,又道:“陆总,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不过如果你坚持,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陆濯临转身望向窗外,攥紧拳头良久,似乎下了某种决定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串檀香串递给曾桦,“把这个交给她。”

    这个串不是徐姐送给陆总的?卧槽!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拿着串嗑嗑碰碰地开了口,“真、真要还给徐姐?”

    陆濯临没回答,收拾了桌子上的几份重要文件放进文件袋,穿上了丢在一旁的外套,“我现在去场,坐最早的那班飞去g国,你处理好头上的事赶紧跟过来。”

    一定要这么赶吗?陆濯临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啊,曾桦看着他眼睛下方显眼的青黑痕迹,忍不住道:“陆总,我们几年都等了,为什么现在要那么赶?我们可以慢慢来的啊!”

    陆濯临看了他一眼,“因为我等不起。”罢他便出了办公室,直接走进电梯。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曾桦一个人,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忽然一个激灵,不好,陆总就这么走了,可是徐姐还在休息室呢!

    徐呦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双腿并拢双互握搁在膝上,身子微微向前倾,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待看到门打开,曾桦一个人走进来时,她的眼神从期盼变成了茫然。

    “濯临呢?他还在开会吗?”

    曾桦支唔了几声,明明平时口舌伶俐,怎么这会就迟钝起来了?

    他在心中想了几个方案,最后还是果断地把檀香串递给徐呦,他决定快刀斩乱麻。

    “陆总有急事,刚刚去场了,这是他临走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徐呦接过串,迷茫地看着曾桦,直到从他闪避的眼神中读到同情神色,心中蓦然一紧,“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还给我?”

    一开声,眼睛便已经泛红,让曾桦不忍直视,“陆总最近很忙,可能只是想暂时分开一下吧,等过段时间他不忙了,你再”到后面,他自己都不出口,什么叫做现在忙暂时分开,等不忙了再联系这不就是个渣吗?

    徐呦攥紧串,咬牙拿出拔他的电话忙音,忙音,全是忙音。

    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慌击中了她,她无措地站着,半晌眼泪像是突然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潸潸流下。

    曾桦忙脚乱地抽着纸巾,“别哭啊!哎你别哭啊!陆总最近真的是很忙,他很不容易,他也不想的,你别想太多啊!”

    他很忙,他很不容易,他不想,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已,只是她以为,她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原来,连分担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算什么?莫名其妙的开始,嘎然而止的结束,想开始或想结束,全在于他的一念之间,那她到底算什么?

    由始至终,陆濯临对她的好就像是一阵风,来时和煦,走时连个背影也不留

    只是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徐呦失神落魄走出大楼,完全没注意其他人看她的古怪目光,深一步浅一步地向马路走去。

    “心!”一只倏地握住她臂一拽,骆秋珉将她从马路上拉回来,“现在是红灯啊!心点,你看看这么多的车!”

    徐呦怔怔地抬头,眼睛里蓄着水汽,让眼前的人模糊起来,她抬把眼泪擦去,刚擦掉,眼眶里又蓄满了水汽,她又擦去,泪水再一次泛起。

    “别擦了!想哭就哭!”骆秋珉大握住她的腕,不让她再胡乱擦眼睛。

    女孩子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泪水在眼眶里不住打转,直到满了才潸然落下,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脸颊,比晶莹的珍珠还要剔透,骆秋珉心中难受极了,努力抑制着想将女孩子抱入怀中的冲动,“还有我呢,你别难过”

    曾桦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心中大感不妙,立刻拿出拔电话。

    对面的陆濯临听了,沉默数秒,涩然吐出话:“今晚,今晚把股票全抛了。”

    曾桦大惊,他们还没准备好啊,这么早抛,太便宜对方了,他想再劝,陆濯临已经直接把电话挂了,再拔过去,全是忙音。

    曾桦看着载着徐呦远去的汽车,缓缓抬头看天。

    要变天了。

    月29号,离农历新年还有0天的时候,京城的商圈发生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大事。

    ——陆氏破产了。

    被称为老牌世家渊源已久的陆家,挺过了无数风霜,熬过了各种磨难,最后败于内部矛盾分化。

    准确来,年前,上一代掌权人陆绍礼直接将陆濯临定为下一任继承人之后,陆氏就是陆濯临的陆氏,同陆建功、陆浩庭一点干系也没有。

    虽然陆建功拥有极少量的股份,但这仅是因为他姓陆,他在陆氏,除了一个挂名董事的名分,是没有任何权利的,更不用提陆浩庭了。

    所以这一次陆氏的破产,真正意义上来,是陆濯临上的陆氏破产了。

    陆建功虽然早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当消息宣布了之后,心情激动的他还是红了眼,跑到父亲陆绍礼的牌位前大声呼喝,“看看你选的继承人,还不是斗不过我!明明我才是你儿子,你不选我却选了别人!现在后悔了吧?哈哈哈哈,陆氏毁在你一扶持起来的继承人上,哈哈哈哈”

    陆浩庭也是难掩激动,他自便不被爷爷看重,只因为什么家中只培养长子的破规矩,他就生生地低了陆濯临一头,明明,他一样的成绩出色,也有经商的天赋,陆绍礼却什么也不教他。

    这下子,陆濯临败了,陆氏再也和他无关,等他们接后,从此陆氏就是他陆浩庭的陆氏,谁也不能觑他!

    父子俩都是热血澎湃心情激昂,在陆濯临等人搬离陆氏大楼后,他们迫不及待地搬进大楼,进驻了总裁办公室。

    张延年也十分激动,这么多年了,陆氏的瑞宝一直稳压他们的绿翠珠宝一头,如今陆濯临离开了,瑞宝到了陆建功里,还不是等着败落?陆建功和陆浩庭?呵呵呵呵,这两人真是完全不足为惧呀。

    徐万历连日来情绪高涨,他亲参与了一个权力层的交替,想想陆濯临少年有成,天才的名号在商圈里无人不知,能亲把他掰倒,足以证明他徐万历的实力,于是这阵子,得意到了顶点的他真是走路都在飘。

    外面炒得沸沸扬扬,唯独徐呦不知道这件事,这阵子她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整日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画画。

    “叩叩!”

    房间门被敲响,徐盈并没有等到回应便径自推开门,笑嘻嘻地向她走来。

    “都放寒假了,还这么认真呀。”徐盈走到她身边,越过她望向桌子,就见稿纸上画着一副男人的半身画,衬衫纹理,层层叠缀细致用心,面容清逸,唇角含笑,一双深邃眼神让人一见难忘。

    她竟然在画陆濯临?

    徐盈失笑起来,“哎呀呀,人家都不理你了,你竟然还对人家念念不忘。”

    徐呦握着笔的指蓦地一紧,“有事吗?没事请进去。”

    徐盈:“有,当然有事,我是特地好心来告诉你,陆氏集团的总裁换人了,陆濯临正式下岗,现任总裁是陆浩庭,如果你要找人,可千万不要走错地方哦。”

    什么?徐呦猛地抬头,“你什么?”

    徐盈呵呵两声,“现在呀,没人知道陆濯临去了哪里?你”她缓缓靠近对方,压低声音,“他会不会受不住刺激,自杀了?”

    徐呦陡然伸把人推开,徐盈一时不防,被推个正着,直接后倒摔在地上。

    “你给我闭嘴!”

    徐盈大惊失色,“你敢推我?”

    徐呦气得发抖,“你给我出去!出去!”

    “徐呦你!你会后悔的!”徐盈恨恨地烙下狠话,愤愤地走出房间。

    人走了,徐呦站在桌子前,却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他为什么突然之间不联系自己?他公司出了事,他破产了,他现在被众人耻笑一时间,无数画面像碎片一样萦绕在脑海中,最终汇成了徐盈的一句话——“他会不会受不住刺激,自杀了?”

    她倏地转身跑出房间。

    楼下,徐万历正和左如吹嘘着自己的功绩,抬头便见徐呦像一阵风一样卷到楼下,然后掠过了自己,眼中全然没有他这个父亲,便要冲出门口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他的疾声厉喝止住了徐呦的脚步,他大步流星走到玄关,看着穿好了鞋准备出门的大女儿,“去哪里?”

    徐呦喘着气,眼睛无波无澜地看着他,似乎看着一个无相关的陌生人,这种不带感情的眼神和记忆中某个画面突然重叠,刺痛了他的心,他后退一步,厉声道:“我准你出门了吗?回答我!”

    徐呦以前,很怕徐万历。

    她原本就是沉默内敛的个性,再加上上辈子极少和人接触,父母的呵护让她很少直面人性的险恶,虽然少见,但不代表她不懂,她比别人欠缺的,只是一个磨练、经历的会罢了。

    徐万历为人固执自大又专权,他就像一个土皇帝一样执着于他自己的地位,任何的反驳抗议在他看来,都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以前的她,想着凡事息事宁人,宁愿自己忍一点,也不愿起争执,可是不行,事实告诉她不行,有些人,不是你退就能尽善尽美,更何况有些事,根本不能退。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望进徐万历眼中,“爸。”

    徐呦多久没叫过他爸了?徐万历根本记不清,这时赫然听见这一声叫唤,才惊觉称呼的陌生。

    徐呦:“我要去见濯临,你同意吗?”

    陆濯临?呵,他差点忘了这事了,“忘了和你,你们俩的婚约作废,你以后别见他。”

    徐呦眸色一沉,重申一遍,“我要去见濯临。”

    徐万历脸色一沉,“听不见我的话?我别见他!”

    徐呦:“如果我一定要见呢?”

    女孩子扬起下颌,倔强地看着自己,稚气未脱的脸上是以往从来未见的决然,徐万历突然有些恍惚。

    “呦,你别和你爸怄气,听你爸的没错,陆濯临现在是丧家之犬,你去见她,心被他缠上了。”左如站在徐万历旁边,不怀好意地道。

    徐盈紧跟着走到一旁,“爸,陆濯临现在负面新闻缠身,姐姐去见他,万一别人以为我们徐氏集团还跟他有来往,那陆伯伯那边”

    徐万历皱着眉头望了眼左如和徐盈,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了会,数秒后开声,却不是她们以为的跋扈,声音意外地平和,“陆濯临有能力,迟早能东山再起,不过,这至少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现在是敏感时期,不要去见他。”

    左如和徐盈对望了眼,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到讶色,怎么突然之间,对徐呦这么温和?

    徐呦摇摇头,“我一定要去见他,只是我自己,和徐氏集团没有关系。”罢转身打开大门,门外的飞雪乘着大风冲进屋子,带来一阵深入骨血的刺冷。

    徐万历打了个冷战,脸上升起怒意,“给我回来!不许去!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大门,你就别回来!”

    徐呦半侧过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蓦然转身,冲进风雪中去。

    作者有话要:  关于今晚抛股票的话,是参考美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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