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九章 想打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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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世子负着手,面无任何表情,仿佛跟没听见一样,根本就没有一丝打算接腔的意思。

    他才懒得与这些肖小之辈对话,浪费口舌啊。

    女孩儿自打那涂一快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对他那副嚣张的德行感到十分不爽。

    再加之又假惺惺地说了一通废话,彻底将女孩儿给激怒了。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指着那帮混蛋,挑战的话便冲口而出了:“想打便打,废什么话?叽叽歪歪的,是不是男人啊?”

    涂一快手下的三个跟班,早就在一边摩拳擦掌,等的不耐烦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而已,早点收拾了,好回去继续饮酒吃肉啊。

    嗯哼,这是公开宣战的节奏啊!

    没想到这个小黄毛丫头,还很狂妄啊,有点意思!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不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哥们儿的厉害,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

    “打便打,还怕了你这臭丫头不成!”其中一个脸黑得像锅底的粗鄙汉子,接过女孩儿的话来,不甘示弱地回敬到。

    女孩儿抱着双臂,用右手支着下巴,挑衅地又道:“那你们还磨蹭个甚?难不成那所谓的,东南第一剑的名号,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话音未落,被激怒的四个人,同时迈步走下那青石的台阶,在离麟世子大约十步的地方停下来。

    只听见涂一快恼怒的声音:“既然想战,那便出招吧!”

    女孩儿伸手拦住正欲出招的梓麟,豪气地大声说道:“杀鸡焉用牛刀。麟哥哥,且在一边看戏就好,让吟儿来一并解决!”

    梓麟微微一笑,朝后退了几步。

    平日里,吟儿的实战机会甚少,让她练练手也好。

    此话一出,以赵老庄主为首的一伙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唉哟喂,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那正打算做合围之状的四个人,更是片刻怔忪之后,剧烈地抖动着身子,仰天狂笑起来。

    什么?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娇俏小丫头,她要一个人来对付我们四人,没听错吧?

    涂一快可生气了,这个黄毛丫头到底是那里来的底气,她居然敢!居然敢如此小看我,她是压根儿没把我这东南第一剑放在眼里啊。

    就在四个人讽刺地仰天长笑之时,女孩儿已经趁其不备,抢先出手了。

    只见她一个白鹤亮翅后,双臂平展,两腿呈金鸡独立式,自原地纵身拔起,紧接着在空中轻灵灵地,如同蜻蜓点水般地跨出三大步,眨眼之间便已飞到四人的中间,那速度快到在众人的眼中,只出现一团白色的光影。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团白影在空中,如同光速般的急速旋转了几周。随着光影的快速移动,一团银白色的粉末弥漫开来,将四个汉子笼罩其间。

    紧接着白影又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在众人眼花缭乱之间,她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麟世子的身边。

    女孩儿拍了拍手,然后顽皮地冲梓麟一笑:“搞定!别说师祖老人家独创的《太清灵虚步》,当真绝妙到毫巅!”

    话音未落,那四个人已然全身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涂一快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手触剑柄,便被姑娘在几秒之间,摘掉了东南第一剑之名号。

    涂一快艰难地抬起右手指向女孩儿:“你这个臭丫头,看你长和跟仙女似的,没想到你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对付我们。识相的话,赶紧将解药拿来,不然,老子发誓,只要我涂一快在人世一天,即使是上天入地,也要灭了你的满门!”

    女孩儿似乎根本就没在意,那涂一快骂自己用下三滥的手法,来对付他们的这句话。

    她心情甚好的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又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后,一张俏脸才沉了下来,用手指着涂一快,咬牙切齿的指责道:

    “你,一个助纣为虐的江湖败类,有何资格跟我谈什么江湖道义?本小姐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女孩儿是在麟世子,打算出手的那一瞬间,萌生出用miyao,来解决这几个江湖败类的。

    做为一个名震江湖的高手,连最基本的正义感都没有,为了几个臭钱,跑来为欺压乡民的恶霸保驾护航。

    同这样的败类有什么道义可讲?就凭他们,也佩与麟哥哥过招,简直想一想都觉得恶心!

    所以,女孩儿才临时决定,用干净利落地方法,将他们打发掉,省得看着闹心!

    一旁等着看好戏的赵老庄主,此时已被吓破胆儿了,他根本没料到,那个弱质纤纤的小女娃儿,居然有那般惊艳的轻功,她一定不是个凡人,肯定从是九天落下来的仙女。

    刚才她用轻功将郑刘氏救下,就知道她是个有点本事的人,但没作梦也没想到,这身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这个实力悬殊也太大了吧,人家小姑娘分钟时间不到,就将四个江湖高手给放倒了。那少年还没有出手呢,若是他俩联起手来,怕是再来几打高手,也不够他们玩的吧?

    老奸巨滑的赵闾山,此时明白,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唯有服软这一招,说不定还能保全自己一条老命。

    他命人将四个瘫软如泥的家伙,扶回到大门边,擦着一脸的冷汗,挤出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故作语重心长地道:

    “我说二位公子小姐,你们一定是听信了这个刁妇的谗言。整个事件,我赵某才是受害人。是她的男人仗着在文贝城里做了几年生意,赚了一些银两,便财大气粗的,妄图侵占我赵家产业的。你们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懂得世事,可千万莫要听信一面之词啊。”

    那妇人用气的颤抖的手,指着赵庄主咬牙切齿说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你这是贼喊捉贼?”

    赵闾山见这个昔日的奴隶,居然敢当着众乡亲的面谩骂自己,简直就气坏了。这完全就是在挑战本庄主的威严嘛!这个下贱的女人,哪里有资格与本庄主对话。

    他一改刚才那陪小心的谄笑,跟玩变脸一般,羊羔瞬时变恶狼:

    “你这个臭女人真不长眼,此地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这两位公子小姐少不更事,尚可理解。难不成你狗长了几十岁么?还是那句话,不服,就去衙门告我去!”

    说完这句话,赵闾山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哼,城里面的一切,大儿子早就打点好了,你去告,只能是寻死路去的。

    暂且不同这讨厌的女人纠缠,当务之急是必须赶紧地将那两个刺头给哄高兴了,让他们尽快离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