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九章 并非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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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时参与的那些个羽林尉,以及户部计会司的几名主理都在场,他们是可以出来作证的。

    其实吧,姓孟的这些个想法,真的只能说是他想多了。

    最后的审判结果,足以让他崩溃。

    当然,这是后话。

    太子殿下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极力狡辩的孟相。

    这才用带着几丝嘲讽地口吻,转过身子面对着满朝官员们道:

    “本宫也希望事实,如同二皇兄和孟相所言的那样。

    只是本宫只能遗憾地告知他们二位,心存侥幸终归是挽救不了你们的。

    薛大人,请速传证人上殿。”

    佳靖朝着侯在殿外的侍卫们招了招手,很快,两个年青人步履急促地走到了殿前。

    “洪,洪江?”孟相张大一双惊恐的鼠目,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年青人。

    这个叫洪江的小伙子,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年轻人,都曾经是他身边的暗影。

    “孟大人,许久不见啊!鄙人正是洪江,您老没有眼花!”

    “你是人是鬼?”孟相害怕地问道。

    “这阳天白日的,自然是人了!孟相不会以为自己见到鬼了,才会如此恐惧的吧?

    话说,心中无鬼,又何惧鬼哉?”

    “你,你不是死了吗?”

    孟相眨着眼睛,他是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事实的。

    那次参与行动的几个人,早就在取走财物的当天晚上,被二皇子手下的死士们,将他们困在一座废弃的作坊里面。

    然后命令弓箭手,将他们全部射杀,一个也没有留下。

    没想到这个小子这条命如此的硬,居然活了下来。

    还成为了太子殿下,用来指认二殿下的重要人证。

    的确,令孟相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个叫洪江的小子,可是薛相的得力助手,他隐藏在孟相身边都好几个年头了。

    而通过他,薛相和太子才清楚地,掌握了孟相的采取行动的准确日期。

    既然是薛相身边的人,在孟相下达行动命令之前,他肯定是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薛相的。

    结果的情形是,孟相不但没有将他灭口,反而还让太子殿下的暗影,亲眼目睹了那一场紧张的挖掘行为。

    而且还清楚地,探明了这批财物的去向。

    那晚,他们都亲眼看见,孟相吩咐下属,将刚刚取出来的财宝,连夜送去了伽蓝寺的死士营。

    送完那批财物之后,为了灭口。

    二皇子便下令,将当晚参与挖掘的人,全部杀掉,不留一个活口。

    而太子殿下也想到了,二皇兄事后必然要做灭口之事。为了保留证人,也为了救下立下功劳的洪江。

    太子殿下便让薛相提醒洪江,让他注意防范,当心二皇子将他们一众灭口。

    洪江便在行动的当晚,将一件铠夹背心,贴身穿在了中衣的里面。

    同时,他还好心的提醒了另位一位年青人。这个年青人一向都与洪江交好,二人友情很是深厚,关系非同一般。

    那个年青人,在听了洪江的提醒后,也同他一样穿上铠件,将自己保护起来。

    当二皇子的死士们,将他们困在废弃的作坊里,毫不手软地将箭矢射向他们的时候。

    他们二人由于护住了重要的部位,而幸免遇难。

    太子殿下的侍卫们,在那些死士们撤去之后,才将胳膊和腿部上插满箭矢的二人救了回去。

    幸亏是在深夜被射杀,如果是在白天,他们二人注定会难逃一死。

    那群死士们,肯定会发现这二人的胸背部,皆没有被射中,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的。

    这也算是他们两个命不该绝吧!

    “洪江,你与这位武士,都是当时的知情者和幸存着。你来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太子殿下绕开孟相的提问,开始对着洪江问话了。

    “喏,草民洪江回太子殿下的话。

    草民犹记得,孟丞相是在去年冬月初十,那天的子时过后,秘令我们分别潜入到魏府的厨房和马棚里,进行行动的。

    这两处地下都有很深的地窖,草民记得我们当时,搬出了许多的大木箱。还有好几个水桶一般大小的桶形箱子。”

    “那你们二位可否看清,库房里面存放的,都是些什么物品?”太子问道。

    “草民知道,当时带着我们一起搬运的两个头领,因为好奇,曾当着我们大伙儿的面,将那些个箱子逐个地打开过。

    草民当时清楚地看到,那好多的大木箱里面,主要装的是金锭子,还有珠宝玉器,字画古玩等。

    那些个桶形的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大额银票和部分金票。

    那两个头领还专门清点了一下,讶异的互相议论,说是这些财富,大约可以折合白银一亿五千万两。”

    太子殿下听罢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口向另外一位证人求证。

    那名年青人,便开口证实了洪江的供词,全都是事实。

    太子殿下这才面对着孟光问道:“这两个证人,可都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人,是受到你重用的人。你还有话可辩驳的?”

    孟光垂下头,住了口。

    再也找不出话来进行辩驳了。

    皇上愤怒了,这个夏梓轩和姓孟的,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啊!

    朕信任你们,才将如此重大的事情,如此敏感的事情,交给你们二人去处理。

    可你们倒好,硬是将赃款的大头,都瞒着朕给眯吞了!

    “罪臣夏梓轩,罪臣孟光,你二人还有何可说的?一亿五千万两啊!你们的胆子真是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皇上大约是太过气愤的原因,那洪亮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地,在二人的耳朵边炸响。

    孟光缩着脖子低着头,哈话也不敢说。

    但二皇子却冷笑了一声,中气十足地申辩道:“父皇,您可要擦亮眼睛,梓轩可是您的亲儿子,不可以被人随便冤枉!

    儿臣当时也只是负责监管,并没有亲自参与。这些事都是孟光弄出来的,与儿臣又有何关系呢?”

    皇上听罢,并没有回应夏梓轩,心里咬着牙骂道:你这个孽畜!你还知道你是朕的儿子啊?

    你在干那些猪狗不如之事的时候,为何没想到你是朕的儿子呢?

    骂完之后,才将问询的眼光,投射到了太子的身上。